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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44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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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柔答:“嗯,正史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迹,言语死板,人事枯燥,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这些野史真实有趣。”

    “哈哈哈……”

    “舅娘说,舅舅除了兵书其他书都不爱看,但府中藏书却甚多,用来做摆设的?”

    “这些书都是你外公留下的。你外公生前爱书如命,我若是扔了,他得跳起来和我拼命!”

    “……”

    **

    入夜,桑柔捧着那本《大梁轶记》靠在床头看。

    灯火有些暗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挑弄下烛火。方放下手中的银针,房门笃笃响起。

    她还未出声,房外已传来声响:“阿柔,睡了吗?是舅娘。”

    “没呢,就来。”她急忙拖着鞋去开门,“舅娘,怎么了?”

    “你还没睡吧,能与你说说话吗?”刘氏站在门外,面色沉重,桑柔赶忙将她请进来。

    夜深清冷,桑柔将炉子里的炭火捣腾几下,两人围炉而坐。

    “舅娘,什么事,你说吧。”

    刘氏面有迟疑,桑柔也不着急,到了杯热水给她,她接过,才开口:“你舅舅你这人也知道,性子执拗得要死。平日在府里虽有说有笑,时常还耍赖皮,但在朝堂中,坚持己见,直言不讳,毫无禁忌,得罪了不少人。新王登基,朝中大换血,不少人上述弹劾你舅舅,这些日子来他每次下朝回来都郁郁不乐,虽在我们面前极力掩饰,但好歹是几十年夫妻,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向别人一打听,便一清二楚。”

    “舅舅为人刚直,直言进谏虽会不讨好,但不至于树敌成众吧。新漠王虽年轻,但听说进退有为,就任以来,连出新政,惠泽百姓,不该是听信谗言的昏君。舅娘莫太过担忧。”

    “你说的是没错。但朝堂之上,从来不是卖弄个性的地方,你舅舅几十年如一日,因早年沙场征战屡立战功,看不起后进的文生,而新王极重文科,连连提拔文官,听闻,便是那些新王面前宠臣上的折子弹劾你舅舅。你舅舅毕竟年老了,若不是你外公交代,活着一口气,就要为朝廷效力,他亦奉此为圭臬,不然我还真想他早些辞去朝中官职,退隐山林。”

    “舅娘说得对,刚而亦折,舅舅这样的性子,迟早是要吃亏的。那舅娘是想我做什么呢?”

    “再过半月,就是新王生辰。往年你舅舅从来不送礼,说这是不务正业助长歪风。去年我偷偷地备了礼,结果被他发现,当场就给我砸了,简直气死我。阿柔,你聪明,能否提舅娘想一想,能否借此次生辰宴,帮你舅舅在王上和群臣面前表个软态。”

    “这……”

    “舅娘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了。你舅舅这关首先就难过,而要做到让众人觉得既不谄媚又不孤高,给足新王面子,又能保住你舅舅的颜面,更是难上加难。”

    着实不易。

    桑柔凝眸沉思,烛光明亮中,她看到窗前书桌上摆着的古琴。吕忠说这既是她母亲的东西,便该让她来保管,这琴便摆到了她房中来。桑柔看着琴怔怔出神,手指不由自主动了几下,却很快收住。

    她转向刘氏,说:“舅娘,我不能保证我能做到,但请宽限我几日,我会竭力想办法。”

    刘氏听得她这么说,松了口气,说:“不着急,你慢慢来,切记不要让你舅舅知道。”

    “嗯。”

    ***

    礼貌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具备杀伤力的武器。

148。此情再难为(8):她手头上的琴,我买下了() 
澹城街道。

    一列马车哒哒而过,众人皆退到路侧,看着这华丽的车马纵队,猜测着这马车中人的身份。

    车帘被微微撩开,露出一男子俊朗非凡的面容,眉宇间带着几分少年英豪的气概,眼梢高扬,一脸兴奋。

    “三哥,你之前来过澹城吗?”顾琦放下帘子,望向车内闭目调息的男子问。

    “嗯。躏”

    “哇,那应该知道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这几天一定要带我好好逛逛!”

    顾珩缓缓睁开眼,握手抵住唇边,轻咳了一声,再看向他,说:“是和煦阿瑜教你这么说的吧。崾”

    顾琦面色僵了僵,眼睛忙又往车外瞥,说:“没有啊,我自己这么想的。”

    顾珩心头洞明,亦不想追究,重又闭上眼。

    忽然一阵琴声穿过嘈嘈人声传入耳中。顾琦也听到了,转过身来,刚想与顾珩说,见他微微皱了眉,不知在想什么。

    马车穿过长街,琴声由近及远,终消失于耳。

    顾琦问:“方才那琴声三哥你听到了吗?好像弹得还不错。”

    顾珩点点头:“是不错。只不过……”他顿了顿。

    “只不过什么?”

    “音虽准,但声不稳,琴技掌握上来看……颇矛盾,不时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不时又气短音断,宛若初学者。若不是一直是一个曲子,且衔接紧密,倒像是两个人弹的。”

    顾琦于乐律这方面没研究,只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点头:“就像一套武功一样,总有一些招式比较好记,耍得上手些,一些招式复杂,就老是不会,是这样吗?”

    顾珩摇摇头:“方才那曲子,并不是容易的曲子,而她断续的地方,不见得都是复杂之处。能将转承高难处弹奏自如,却驾驭不了那些平铺直陈的部分,真真是奇怪。”

    “要不,我去看一下?”

    “不必了。这样的琴技,比起……”他摇了摇头,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琦却是一下就猜出了他未说出口的那个名字。

    桑柔。

    澹城街道旁的乐器店,桑柔奏完最后一个音,已是满头大汗。

    她站起身,左手还一直发颤。

    “小姐琴技非凡,另在下大开而眼界。”店主走过来,满眼亮光,看着桑柔。

    桑柔暗自失笑,如今她的琴技已不如从前的一半,竟还给予如此高的赞誉,看来这店主也非真懂琴。

    期间无数次差错,他一点没听出来。

    见桑柔不答,店主再上前一步,说:“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把琴乃是南山琴派南山先生曾用过的琴,琴音饱满莹润,配上姑娘这双妙手,再合适不过了。”

    桑柔点头:“琴是好琴。只是……并非出自南山先生。南山先生弹琴从来用桐木琴,而不是杉木琴。”

    店主闻言一愣,面上一窘,忙说:“姑娘真是博学,在下佩服佩服!那……这琴,姑娘还要吗?”

    桑柔从袖中掏出一个钱囊,从中掏出一个碎银,放在桌上,说:“琴就不买了,往后也不会再弹,买来浪费,这些银子当做定金,接下来这几日我都会来此处练琴,这就是借琴的费用。”

    店主脸色登时变了,说:“不买?练琴?小姐莫不是弄错了,我此处是商店,不是琴院,琴从来用来买卖,不是任人用来弹奏练习的。”

    桑柔倒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抽了帕子拭汗,一边说:“你店铺位于澹城繁华处,人流密集,但你的店铺的生意却寥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店主听这么一说,倒认真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儿,答道:“诗书礼乐,乐毕竟是少数有能力的人闲情雅趣,自然不能同那些布绸店,杂货店比。”

    桑柔叹了口气,说:“若你这样一直自我安慰下去,只怕你离关门大吉的日子不远了。”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不买琴就算了,还咒我!”

    “店铺租金,日常维修,聘人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你的账本上想必是月月赤字吧。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五日内卖出三琴以上,而我只需记下来五日免费练琴的机会,你可同意?”

    店主大为诧异,瑶琴价格高,一月都难卖出一把。卖一张琴盈余能抵他一月开销,三张琴已是满赚。

    只是……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桑柔,桑柔倒是一脸坦然,任他打量。

    “小姐可是说真?若是小姐做不到该如何?”

    “能如何?你不会有任何损失,我支付你练琴的费用。”

    他托腮好一顿思量,最后说:“好,成交!”

    桑柔倒一点也不意外,道:“不过,你还得满足我几个要求,第一,不得与他人说我的身份样貌;第二,设单独隔间,供我弹琴;第三,约期为五日,日后不得纠缠;第四,聘请两个身形高大的,作护卫保护我。第五,我兑现承诺之后,你需借琴一日,一日

    后归还。”

    店主犹疑。

    桑柔说:“自然,我会有物什抵押于你处,不会让你承担任何风险货损失。”

    “……好。”

    **

    澹城西街的妙音阁近日来人流络绎,生意不绝。

    只要于妙音阁买琴,可免费听曲,期间提供零食茶水。所买的琴,亦可以让人开光试音。但更让人好奇的是,妙音阁中弹琴的神秘人。她整日坐于隔间内,不言语,不见人,只隐约可见重帘内那美妙身形,人们看得心痒痒,几次想掀开帘子看个清楚,却在看到重帘外那一左一右人高马大面色冰冷的护卫时,没了胆量。

    妙音阁变得有些像茶楼般,各式各样的人来蹭吃听曲,赖在店内一整日不走。

    一日下来,蹭吃的不少,询琴的寥寥,买琴的一个都无,店主火冒三丈,桑柔却劝他稍安勿躁,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他只得忍。

    可第二日第三日,并无任何起色。他盘算着这几日的茶水支出,更是心疼。

    桑柔却跟他说,明日闭门不开业。

    他捉摸不透桑柔心思,但想着既已走到这一步,再多个一日两日也无区别。

    第四日,桑柔让其在门外挂上一个牌子,上头写着,贵客包场试琴,暂停营业。

    众人来到门外,却不得而入,一些悻悻而归,可仍有一些人停下,或站或坐,听着屋内不绝琴声,翩然出门来,听得陶然入醉。

    第五日,早早有人来到店门前,却是某家权贵的仆人,说,他家主子要买琴,要包场试琴。

    上午闭门,下午重新开门广迎众客,却意外地没有再来蹭吃喝的人,来的都是一些富足人家,听琴试琴。

    第五日,卖琴五张。

    这已是妙音阁的开张以来最好的业绩。

    桑柔与店主交代了日后的一些事宜,押下一支玉簪,抱琴离开。

    在她离去不久后,有人进来,交给店主一张银票,说:“她手头上的琴,我买下了。”

    **

    王宫门口,车马纵列,各式华服锦衣,乱人眼眸。

    桑柔一袭清浅男装,从马车里下来,向着等在宫门口的吕忠走去。

    “阿柔,你这模样,真是男女通吃,驾驭自如!”

    “舅舅说笑了。”

    “王宫的一些礼仪规矩,不必我说,你也懂。至于那些所谓的达官显贵的嘴脸,你不必理会。”

    吕忠交代道,桑柔低头应是。

    “我先带你进去。你舅娘怎么回事,磨磨蹭蹭,什么时候到?”

    “舅娘出门前,不小心弄到了茶杯,衣裳湿了,得重新换一套,让我先来告诉你一声,应该不久就回到,我将你的令牌留给了她,到时她亦可自己进宫。我们先进去吧。”

    “嗯。”

    吕忠将桑柔送到宴厅,终放心不下,与桑柔交代一声,出去宫门口等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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