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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87章

小说: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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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桑柔急急辩驳,“我相信你,但相信不是意味着要交代一切事情,你再厉害,终有有些事情你乏术无力,比如我的病。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难过。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挣扎,却始终改变不了结果,我不想让你也经历这样的折磨痛苦。”

    “所以你隐瞒,离开,假装你还活在世上,让我天涯海角找寻你,茫茫无所皈依。”

    “我告诉怀音,若十年,你仍不能放下,就告诉你我的死讯……”

    “阿柔,你这么想的吗?让我十年间遥遥无望,十年后了无希盼?”

    桑柔眼泪止不住地掉:“可我还能怎么做呢,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要的是白头到老,可我终不可能陪你到白头的。”

    顾珩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她眼泪可真多,他原是要护她一声无油无虞的,如今她一身病痛,满心愁苦,他真是失败。

    他说:“阿柔,能与你终老的白首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可若来日没有你相伴,白首又有何可盼?”

    “你答应过我,要比我活得比我长久的,寿终正寝,百年而逝,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反悔。”她双目水光粼粼,瞪着他,严肃凶恶。

    “我也说,你要一直陪着我。你若先离开,你怎么忍心让我此后漫漫人生一个人孤苦度过?”

    她被他说得没辙了,只能使劲摇着头不同意,但他这样的想法,她如何不懂。换位过来,若他先她死去,只怕她也是要去陪他的。

    桑柔哭得一身汗,顾珩带她沐浴,却在洗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转身离开。

    待她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站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她没有打扰他,反身回了屋,上床睡觉。才躺下没多久,顾珩就进来了,脱了衣物,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入怀,动作比之前还小心谨慎几分。

    “在想什么?”她声音含糊地问。

    “想你。”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吹了夜风,他身体本有些凉,现在两人紧拥在一起,很快便热乎起来,加上洗澡时他的反应,桑柔不自觉地往那方面想,有些窘然,低低地说:“现在……不可以。”

    顾珩愣了一下,才知她误会了,却没有纠正,只是说:“嗯,那我先忍一忍。”

    这样一说害得桑柔愈发脸热,只觉得两人相贴的每个部位都要烧起来一般,挣扎着就要出她的怀抱。

    “要不……要不……你去隔壁睡?隔壁还有空置的寝间。”

    顾珩一把将她重新揽入怀中,牢牢桎梏在怀中。他说:“我要是忍不住,你觉得小小一堵墙能阻得住我?”

    桑柔声若蚊蝇:“我怕你忍得难受。”

    “是很难受。”顾珩说着抓着她的手,却是按在他左胸处,“这里尤其难受。”

    桑柔怔住。

    沐浴的时候,看见她的身体,消瘦得让他简直恨得想挥剑自尽。她该受了多少苦,才致使这样形销骨立?

    桑柔不安出声:“穆止……”

    “睡吧。明日就要启程回去。”

    “这么快?”

    “嗯,时间紧迫,你的身体再不能耽搁。更何况……”他轻咳了一声,“继续留在这里,估计那小孩会扛着锄头过来找我单挑。”

    说到阿根,桑柔才稍稍忘却烦忧,笑出来。

    “好啊,你们两个就角斗一下呗,谁赢了我跟谁。”

    顾珩说:“那结果有变吗?你注定是我的人,百年之后,归于吾居。”1

    桑柔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出声:“太子殿下,做人要谦虚,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术业有专攻,他若是找你比一些农家事,只怕你十个夫人都要赔出去。”

    “嗯,那我绝不可能让出题权掌控在他手里。”

    “莫要告诉我你要作弊?你一个大人,跟一小孩比还要靠作弊,你君子之德何在?”

    “不是所有事都要循规蹈矩的,那永远做不成大事。更何况事关你,君子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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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改编自诗经《唐风·葛生》。

    聒噪一句,最初知道诗经,是因为《雎鸠》,谁都知道这首。但《诗经》最初最初打动我的,是这首《葛生》。这本是首妇人悼夫诗。“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顾珩见到桑柔的墓的时候情景与这个相似,只是没有葛条芜杂,荆棘丛生而已。“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意思是说,日月轮转,四季轮回,人生漫长,于她来说,皆是煎熬,只想着百年之后,即死后,与你同穴同葬。

    顾珩突然提起这首诗,有点要传达,若她离去,与他来说,漫漫浮生已无情趣可言,他可以如他对她的承诺那般,继续活着,却再不会快乐,接下来所盼,便是尽快百年死去,去陪她。桑柔顿了那么一下,也是领悟到她的意思了。

    因为行文关系,有些话不好在文中解释,显得拖沓,这里聒噪……好吧,已经不止一句了。

    每次想起这首葛生,我就有点不能自持,容我去墙角哭一场…………

187。白首共栖迟(7):你不用这样,阿柔() 
桑柔笑开:“这情话说得可真溜,你是不是看了那谁写的《情语四十九训》?”

    “什么?”

    “别跟我装傻,谁不知太子你读书涉猎广泛。你们齐国不是有个情圣,年轻时百花丛中,洒然而过。晚年将自己的风流韵事写成一个语录,专门教导别人如何说情话,书名为《情语四十九训》。老实交代你看了几遍?”

    顾珩说:“老实交代我确实没看过,不过你既然提起了,来日让人找来瞧一瞧,好好参看参看。”

    “别别别,你还是别看了,若是你往后对我那样的话,只怕我还得跑。”

    “这次,你恐怕跑不掉了。桑怀音已将十三玦影交给我了我。霰”

    “什么?”桑柔惊讶,“怎么这么快?”

    “她与我说你死了,在……怀儿的墓旁建了你的墓。她说,你的遗愿,是将十三玦影归至我名下。”

    “怀儿?”

    “嗯,我们的孩子,怎么可以没有姓,就叫顾怀吧。回章临之后,我会将他列入我们族谱。”

    “怀儿……”桑柔喃喃重复,脸上笑意顿时烟散。

    欢欣浅薄,苦痛繁多。

    这是他们此生不可忘怀的疼痛。

    顾珩将她抱上来些,枕在枕上,转过去与她对视。

    “阿柔,待你身子好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第二个孩子,我们将他取名怀卿,好吗?”

    “怀卿?”桑柔瞪着大大的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

    “嗯,怀卿。”

    卿卿于心,令我思怀。

    桑柔点点头,扎进他怀里。

    **

    次日,同阿根一家道别,顾珩已备好车马,上路回章临。

    中途于落脚客栈休息时,没想到遇到三叶和鹤枳。

    桑柔自然不会以为这只是巧合,饭后顾珩让她先回房休息。她知道他们要讨论有关她的事,便点了头,起身上楼。

    看着桑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几人脸上的忧虑才浮现出来。

    “真的没有雪灵丹吗?”顾珩问。

    “嗯。”鹤枳点头。

    顾珩眸色沉沉。虽本不报希望,但如今希望被否定,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三叶说:“雪灵丹那种治百病肉白骨的说法,自然是不可能的。医理从来都是基于身理,对症下药,对穴下针,对人施医,哪可能吃一种药,包治百病的,这些纯属胡扯。亏你一国太子,还相信。”

    顾珩没有反驳,是,他确实怀着这样一份希冀,有一种灵丹妙药,免桑柔于苦痛煎熬。

    三叶又开口:“不过,没有雪灵丹,雪崖城倒是有雪灵草。”

    “三叶,你不会真的……”鹤枳讶然。

    雪灵草含剧毒,生长于阴寒之地,是雪崖城特属的灵株。

    三叶点点头:“从前对阿柔身上的毒,只想着用各种药化解起毒性,或者逼出毒,百思不得其解方,如今倒是着雪灵草,让我想到了另一种解毒之法。”

    “前辈的意思是?”

    三叶看着他:“以毒攻毒。”

    顾珩面色一凛。

    三叶说:“于正常人来说,雪灵草是剧毒之物,但对这个身中剧毒的人来说,它或许是良药。冰焰虽名为冰,却是至阳之物,但雪灵草身于极寒之地,乃是至阴之物。物极两态,阴阳相克,相抵相消。在你去雪崖城之前,我和鹤枳两人也去过雪崖,目的便在于这雪灵草。”

    “那前辈取得雪灵草了?”

    三叶脸色凝重,摇头:“千方百计取得一株,拿回来做了试验,已无剩。雪灵草是雪崖城圣灵之物,并不好取。”

    顾珩眸光一定:“若真能解阿柔身上的毒,再难我也可以取回来。”

    鹤枳说道:“你上次贸贸然欲闯雪崖城,已给雪崖城中民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原先还可以借一国之储君的名义讨得一些,如今他们恐怕不会卖你这个人情。雪崖城历来自恃其巫蛊之力,不屑于权威。而你自然也不可能拔兵攻城,此番只会让天下诟病。你怎么取得雪灵草回来?”

    顾珩没有直答,只是默了一会儿,面向三叶:“阿柔的身体,前辈有没有办法再拖一段时日?”

    三叶说:“她身体已损伤严重,再用药强力续命,不仅会催动毒素,对身体本身亦是不利。”

    “那她……还可以撑多久?”

    三叶摇摇头:“不知道,她能活到现在亦是奇迹中的奇迹,冰焰本不是见血封喉一秒致命的毒物,却至伤至毒,无药可解,潜伏在她体内多年,已将她身体侵蚀得厉害。方才给她把脉,之前给她服用得压制毒性得药已完全起不来作用。如今,所能拼的,唯有天意。”

    顾珩一手攒得极紧,说:“前辈能否帮忙想想办法,再拖一段时日,我亲自再去趟雪崖城,取雪灵草回来。”

    鹤枳看向他:“且不说

    雪灵草生长于深谷之底,周遭奇虫异灵遍布,单单雪崖城城主这一关你就很难过。你之前冒犯在先,如今他们定然会百般刁难。纵使雪崖城主会顾及你齐国太子的身份不杀你,但也不会手下留情。我们上次也是百般蒙骗才接触到他们宫城的药房,窃得一点,而桑柔此次所需的量不会少,你怎么取?”

    顾珩说:“雪崖城主既是人,必然有所爱有所憎,有汲汲欲取而求之不得的东西,届时对症下药即可。我现在不能确定,但方法一定会有,简单与麻烦之分而已。只是,我要亲自去一趟,恐怕没法那么快回来,东西到手之后,我会托人立即拿回来给你们。你们先不要告诉阿柔,她聪明,定然会猜测,我会半真半假同她有一道说辞,你们则不用多说。”

    三叶鹤枳对视一眼,点点头。

    顾珩回到客栈房间时,桑柔已然入睡。她侧卧着,双手交叠枕在脸下,长发垂下几缕,覆住她一只眼睛,从鼻尖处挂下来,随着微弱的呼吸,微微拂动着。顾珩动作轻缓地坐到床侧,伸手将她发丝撩起,置于身后枕上。

    许是有些热了,她有些踢被子,丝绸软被只盖到她腰侧,一只脚还露在外头。他伸手力道微小地握了握,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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