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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疼疼小丫你别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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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应声而去。四殿下反客为主道:“湖边不能去,亭子里总行吧?如玉师妹,咱们到风雨亭品茶下棋。”

    品茶下棋是文人强颈,阿欣立马点头。

    夏荷也是人尖子,早看出四殿下不怀好心,陪笑道:“大小姐,眼见清明就要到了,这绣品”

    阿欣脸一沉:“我自会晚上绣!”

    棋盘在亭中摆开,四殿下的随从有意无意将四婢或挡或缠,令之进不了亭子。

    四殿下捻了颗棋子落下,微叹道:“我好为你心痛!以前你性子多爽,大半年不见,竟变成这付模样。”

    阿欣心一跳,暗道看来我可以凶些!只听四殿下又言:“我也明白,太子哥哥多病,向来好静。师傅大概想到这点,特地给你选这么四个丫头磨磨性子。可你这样一个人,现今就磨得半死不活,往后怎么过?”

    阿欣心道你太子哥哥最好病到不能近女色,静到根本想不起来见我面!

    四殿下看她总不出声,以为被自己触动心思,越发面带不平:“虽说天命难违,好歹还有一年,我这做师兄的只盼你过的开心点。如玉师妹,你父母葬在无名山,以前你不能去扫墓是年纪小,可明年你就要及笄,入宫了更没法去。一生都不去拜祀一次,说不过去。你跟师傅师娘说说,正好我没啥事,陪你走一趟。”

    阿欣心大跳,暗衬与其给困死在柳家庄,不如出去走走,没准撞上什么奇遇!

    见美人儿目光闪闪,四殿下大为得意,替她撩起一络被风吹乱的发丝:“唉,人长大了苦恼多,我总难忘你小时候,拿着小剑偷偷戳我,那时多开心啊!”

    阿欣心一沉,诸如此类的事她没可能知道,如果四殿下是试探我,悬哉!于是轻启珠唇做惆怅状:“记不得了!我哪还记得这些事?我就记得刺绣弹琴练功写字画画!安教习说我的字不行,这些天我练啊练,越练越不知啥样才叫好,自己看着都不知道是谁写的!”

    四殿下摇头:“若是我的内眷,哪怕这些她都不会,只要开心就好!”又压低声:“写字是场面功夫,没法找人替。你若烦绣花,可以叫茹姨绣!”

    阿欣扭头望去,茹姨正坐窗边做女红。是了,四殿下会收买安教习,收买茹姨有啥不可能?他们是成年人,不像小丫头容易露陷。哼,难怪茹姨发现我不对劲也不吭声!四殿下不过想把“天命贵妃”娶到手,会替我遮瞒,这人是我的同盟军!于是眼儿微斜:“多谢佳华师兄,这几天安教习对我宽待多了呢!”

第6章 我能不能入尼阉() 
“柳大小姐”想去拜祀父母合情合理,又有四殿下在侧帮腔,顺利得到准许。

    但柳庄主一家伙指派了五十多名护卫,而且柳迦楠也去,太子殿下派来的“安教习”司徒凯当然也在其中。大小姐出门不可能不带女侍,奶妈、四婢一并同行。如此一来,四殿下想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好像难度蛮大。

    柳二爷夫妻葬身处在距柳家庄三百余里外的无名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阿欣就纳闷了:柳二爷夫妻怎么没葬入祖坟呢?

    这件事奶妈一定清楚,但茹姨是一个从不多话的人,从来没有提点过她。该穿越女看过宫斗,怀疑茹姨是心机深沉之辈,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于是瞄着行前大家忙成一团的机会,偷偷问司徒凯。

    司徒凯也是到这里后才了解到柳家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柳氏或许是不满被圈养的命运,入宋后男儿都不娶妾,正妻能生几个是几个,子息越来越少。惟柳老庄主破了回例,此君年轻时风流潇洒,送妹入京那年,被同期入京的李家一个女子看上,那女子不愧有皇室血脉,给他下药得成好事,一举得孕。李家告到陛座前,柳老庄主不得不娶她做如夫人。李夫人入柳家后等同守活寡,她大不甘心,向主母下药,被发现,然后一根绳自己吊死了。柳家立即把她生的儿子送到遥远的娥眉山学艺,等同赶出家门,柳家老二的婚事都是师门做主办的。十三年前柳老夫人过了身,柳老庄主把家业交给大儿子打理。这时他们获知老二已得一女,于是柳老大做主招回二弟夫妻。不想老二夫妻路上遇到山崩身亡,柳如玉在奶娘保护下大难不死。柳家接回如玉小姐,将老二夫妻就地埋了。

    阿欣脱口道:“不入祖坟,等同不承认他们是柳家人!”

    司徒凯淡笑:“柳氏宗祠里还是有你父母嘛。”

    阿欣心道只怕是做给柳如玉看的!山崩?柳家老二夫妻死得太蹊跷了!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一个没有武功的奶娘,他们倒能在山崩中活下来?只怕是柳家为了让皇室相信他们决心跟前朝皇室划清界限,下手干掉了那对夫妻。

    阿欣能想到的事,司徒凯当然也能够想到,古代贵族这种事太平常,跟他和阿欣有啥关系?现在阿欣已经不排斥他,甚至有些好感,似乎可以回去了。但他又隐隐觉得阿欣排斥的似乎是男人,这可麻烦!阿欣为原始灵时,曾为最佳空间宋代举人,那个高伯元是其同窗好友,他怀疑阿欣是因为这个原故不能接受女人身份。假如真的是这样,就该劝师姑拉倒。他决定再观察一阵子。

    两人是在湖边密谈,天飘蒙蒙细雨。阿欣心堵得慌,很为那对夫妻难过,他们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父母啊!打眼望向宁静的湖面,朦胧照出一个鬓髫高耸、琼鼻樱唇的少女,阿欣一直不觉得“柳如玉”有多美,室友阿芳更上一层!可叹阿芳不知流落何处。

    忽地司徒凯以蚁声相告:“四殿下来了,我回避一下。”

    “犯不着!”阿欣顶怕四殿下动手动脚,加重声道:“安教习,闻太子殿下身子弱,未知我遵天命入宫后,能否入尼庵为太子殿下祈福?”

第7章 二男相斗露了陷() 
四殿下已走近,闻准贵妃想入尼庵为他的太子哥哥祈福,禁不住横了司徒凯一眼。

    司徒凯忙恭身施礼:“四殿下安好!大小姐方才说虚度十四年,一直没有到父母坟前拜祀,一时伤感。奴才嘴笨,未能劝慰大小姐。”

    四殿下便长吁短叹:“如玉妹子莫太难过,师傅是怕你一个女孩子路上不安全。天下父母都盼儿女过得好,你开心,他们才开心。你要闷闷不乐,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安生。”

    阿欣便想起遥远某辈子的寡母,千辛万苦抚育儿子长大成人,好不容易考了个举人,第二年就没了!一时间她差点落下泪来,强笑道:“佳华师兄说得是。我得回屋收拾一下,让先父先母看到最好的我。”

    四殿下正愁路上可能没机会单独亲近美人,好不容易逮到了,特地连随从都打发到一边去,这怎么能放跑!当下拦道:“让冬雪她们收拾就是了。”

    阿欣实在没心情跟他扯,言:“我想回去写几副字,带到坟前焚烧,好让先父先母知道女儿不是白丁,没辜负他们生我一场。”

    四殿下点点头:“想得周到!我刚得了首小诗,你且和一首,一并写上吧。喏,‘春风春雨今会齐,依依袅袅过长堤。赤橙青绿黄蓝紫,借道人间来斗奇。’”

    阿欣红唇半张,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宋代文人,对写出妙诗的人本能地仰慕,两只眼秋水盈盈,说不出的妩媚。

    男性都是视觉动物,伟大的能量生命亦如此,司徒凯认识阿欣这么久,从没见过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不由看得发傻。四殿下更是砰然心动,暗衬排除万难也要抱得美人归!

    良久,阿欣粉面含羞:“佳华师兄的诗是绝唱,小妹没法班门弄斧,和不了同韵诗。”

    司徒凯同学斗志被激发,忘了伪装的身份,冲口而出:“无情无义便无羁,草木纵横风雨迷。落魄失魂花更艳,且栽夜色做新衣!”

    哇塞!不说高下立分,起码各有千秋!阿欣一直拿司徒凯当才高八斗的教习看,还没那么吃惊。四殿下则两眼珠都鼓圆了,诗才倒在其次,听听啥玩意——“无情无义便无羁”,说是江洋大盗写的倒还像,一个太监,这等气势这等混账,反了你!!!

    司徒凯暗叫不妙,能量波扑过去,“唰”地洗掉了四皇子的这截记忆。

    洗记忆是要按流程来的,他猛地来这么一下,洗多了不算,某皇子还像是刹那发呆症杵那儿,再全身唰拉一抖动,甩甩头,迷惑地左右望望:“我如玉师妹”

    司徒凯急打圆场:“春深人困,四殿下定是乏了。晚膳还有一阵,四殿下要去歇会么?”

    阿欣打着油纸伞,方才又是望向司徒凯,仅仅感觉到四殿下有些异样,立马意识到司徒凯的诗大不妥,心中着慌。又一想:安教习是太子的奴才,眼前四殿下还想利用他,应该不至于发难。于是也打圆场:“佳华师兄一阵来西苑用饭么?茹姨做的小菜点心可好了,她说要做些点心带着上路呢,可总不及刚做出来的味好。”

    四殿下兴奋,把神思恍惚归咎于这些天太过耗神造成的,是该休息一下,再细细琢磨偷美妙计:他在朝中没啥势力,但父皇对他采取放任式,江湖中倒有暗势力。

第8章 午间打尖遭遇黑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不大好走,三天才行了两百多里。所幸第三天近午天放晴了,柳迦楠下令在路边一个茶肆打尖,以期大太阳把路晒干些。

    女眷们坐马车,阿欣下了车深深透气,一眼瞄见搁在一张桌上的一堆青黄瓜,不由伸手去拿。春草叫道:“大小姐,这等山野之物哪吃得,脏死了!”

    阿欣心道食用黄瓜的好处多多,除热解毒,还有润肤美容的效果!却不敢有失大小姐身份,悻悻缩回手。

    四殿下立即为美人找面子:“此物虽寻常,取初结成的嫩瓜,去了皮,切成薄片洒上粉糖,乃宫中上好的爽口之物。”

    便有随从用水洗黄瓜,四殿下刻意买弄,抽出宝剑,将一只青瓜往空中一抛,飞快地凌空净皮切片,但见片片嫩白落入青瓷碟中,旋成一朵花状。

    四下暴出喝彩声,几只鸡跑来啄一地瓜皮。一个正上茶的店小二脚下一打滑,好死不死踩到一只半大母鸡,还打碎手中茶壶。

    母鸡惨叫声引来满脸凶样的老板,一脚踢倒小二:“你个会吃不会做的废物,卖了你赔不起!”

    店小二喏喏告罪,老板越发恶形恶状,揪着他乱打。

    店小二吃痛哀告:“我回家拿钱赔你!”

    老板冷笑:“回家拿?你个讨饭崽谁晓得哪来的!自断一手一脚,拿了炖菜是正经!”

    四殿下皱了下眉:“老板消消火,鸡我们买了,茶壶也算我们的。”

    老板手一伸:“那好!一百两。”

    冬雪着恼了:“一百两?银子还是金子?你打抢啊?莫非这是黑店?”

    老板冷笑:“女客官,这小子前天打碎我家一套上好瓷具,今天的茶壶虽不值钱,可这只鸡长大下蛋,蛋孵鸡,鸡生蛋,是多少钱?”

    这叫啥话!柳家庄这边五十多人,一人一口唾沫群情汹汹。

    店小二胆子壮起来,愤愤道:“他撒谎!我没打碎瓷具,是荷包给人偷了,喝了茶没钱给,就两个铜板,说好在这干三天活抵债的。”

    老板大怒,一掌将他击飞!店小二惨叫一声,直朝阿欣撞去。

    老板出的招是江湖绝学劈山掌,隔山打牛阿欣悬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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