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教育出版电子书 > 我不是教你诈 >

第11章

我不是教你诈-第11章

小说: 我不是教你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想到这儿,我又自问,前面那几位,又有哪个曾是考场的战胜者?靠着一纸金榜
  而伟大呢?
  中国是那么重视科举,由科举出来的人才多得不可胜数,只是,如果我们好好算算,只
  怕不是科举出身的人,远比前者对中国历史有决定性的影响。
  孙中山先生早在从事革命之前,就曾经上书李鸿章,还亲自送去天津。幸亏李鸿章没理
  睬,相反的,如果李重用了孙,只怕孙中山就当不了国父。也只怕我们一直到今天,还跟英
  国或日本一样,有个高高在上的皇室。
  也使我想起在师大时,听说系里想聘江兆申先生执教,后来因为江先生学历不合而未达
  成,使系里同学失望了好一阵子。后来则知道江先生去了文化大学执教,又做到故宫博物院
  的副院长,而今则成为一代宗师。
  当年师大僵化的用人方法,不但没伤到江先生丝毫,只怕还促使他更上层楼,更伟大了
  起来。
  一时成败不重要
  这又让我想到已故的名音乐家邓昌国先生,有一次对我说:“你可以试着去角逐几个大
  奖。得个奖,对你一定有帮助。”隔一阵,看我毫无角逐的意思,他又说:“有些人才,不
  屑于跟人竞争。只是,不屑于竞争,是好的!不敢去竞争,就糟了!前者自己朝认定的方
  向,不断努力,总会出头。后者,一逃再逃,虽然有才气,到头来,也要落在人后。”
  又隔了两年,再遇到,他拍拍我:
  “何必去争那几个大奖呢?去争着做那几个大奖的评审委员吧!”
  邓昌国先生逝世好多年了,他的话还如在耳边。我觉得他是个很会鼓励人的人。他指出
  一条路,激励我走上去。又找出第二条路,给我再一次的鼓励。最重要的是,他强调,一个
  人不论去不去跟人竞争,也不论竞争的一时成败,总要认定自己的方向,默默地奋斗。
  非常侥幸,我在联考时过关了。许多当年失败的同学,隔了一年再考,还有服完兵役之
  后又考上的。那些落榜的,则早早进入了社会。
  我开画展时,好几位当年落榜的同学,收藏了我的作品。他们起步早,在社会上也成功
  得早,好几位成了大老板,下面有一堆博士、硕士为他们工作。
  你不可能被考试打败
  我发现,自己当年想错了!
  一个人不可能被考试打倒,只可能被考试打得自暴自弃,如果他因为没考取,而在未来
  的人生失败了,绝不是被考试淘汰,而是被他自己“沮丧的心”所淘汰。
  我们可以不跟别人争,但不能不跟自己争。只有“超越自己”的人,才能真正地成功。
  三十年后,回顾大学联考,我发现一个巧妙的比喻:
  台湾的联考,就像个非常着名、却座位有限的餐馆,当你挤进去,能吃到最营养、最健
  康、最好吃的东西。
  如果挤不进去呢?
  你可以改天再去,也可以不再光顾,毕竟这世界太大了,处处有餐馆、处处有美食。
  只有那死心眼的人,才会说:
  “我挤不进联考大餐馆,我要一辈子挨饿了!”
  你可以不准我写、不准我说、甚至不准我哭、不准我笑,
  只是你没办法不准我想。
  于是,我在心里想我的音乐,还是活得很美。
  多好啊!活得很美!
  “我最近好为难。”有个条件不错的男学生对我说“我有两个女朋友,都很爱我,我也
  很喜欢她们,不知该选哪一个。”
  “表示两个条件差不多。”我说。
  “不!条件差满多的。”学生瞪着我说,“一个很有钱,家里放了史坦威的大演奏。另
  一个很穷,我常给她打电话,打一半,就没法说了。因为她的卧室正靠着铁道,火车过,整
  个房子都震动,什么也听不见,只好拿着电话发呆。”
  隔了半年,遇到那学生,他已经结婚了。
  “娶了有史坦威钢琴的?”我笑道。
  “娶了铁道旁边贫民区的。”
  “噢!”我点了点头:“不简单哪!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有一天,我到她家去,坐在她卧室聊天,突然火车过,好响!带起一阵风,把窗帘都
  吹起来了,那是一块很便宜的薄棉布的窗帘,她自己用手缝的。这时候,阳光射进来,我看
  见窗台上放了一个宝特瓶切一半作成的花盆,里面开着一丛不知名的小黄花。我问她那是什
  么花。她很不好意思,挡在前面说,是不值钱的花。我又问,很漂亮啊!是什么花嘛?她吞
  吞吐吐半天,才说,是野地里挖出来的小草花,不值钱!”学生脸上露出一种好特殊的光
  彩:“你知道吗?我那时候突然产生一种感动,冲上去抱住她,叫她不要那么说,不要说不
  值钱,美的感觉是不能用钱衡量的!就在那一刻,我发觉,我深深爱上了她。”
  触动心灵的美,不见得华丽
  学生的话,常浮过我的脑海,我常想象那个浴着午后阳光,被风拂起的窗帘,和窗台上
  逆光看去的那丛野草花。多么平凡,多么美!
  记得有一年情人节,去花店订花,花店老板随后拿了一支玫瑰送我。
  回家,我把那支玫瑰插在细细的小瓶子里。隔两天,情人节的花也送到了,是二十四朵
  玫瑰。我又找了一个大大的水晶花瓶,放进去。
  奇怪的是,那二十四朵端丽馥郁的玫瑰,和旁边孤零的一小枝比起来,我却对那一技,
  有种特别的感动。觉得好精巧,好细致,好有慧心。
  也想到有一次到前历史博物馆馆长何浩天先生家去。布置很清简,案上没花,只有一盆
  番薯冒出的青苗。淡红色的番薯皮,翠绿弯转的藤叶,却给人一种特特别的雅致。让我回到
  童年,记忆中父亲用小水皿养的蒜苗,在冬天的窗前,盎出一片新绿。
  真正会心的美,常像是简简单单的禅宗不墨画,不必华丽的色彩,也无需复杂的构图,
  却能在那“空灵”处引人遐想,给人美。
  美,帮我们度过人生的苦难
  自从女儿上幼稚园,也常常给我这种美。
  她有个放劳作的篮子,乍看好象垃圾桶。里面有用超级市场牛皮纸袋作的帽子。用衣服
  夹子和纽扣组成的小人。用纸盘作的面具,和用黄豆组成的图画。
  学校动不动就发通知,要家长给孩子准备空的鲜奶盒子,或卫生纸用完剩下的“纸
  轴”。跟着就让孩子从学校带回,用那些废物组成的玩具。
  问题是,在大人眼中的废物,却成为孩子的宝贝。他们不在乎世俗的价值,只在乎自己
  有没有感动,有没有想象。
  于是,常看见小丫头举着她的劳作炫耀。先觉得她傻。想想,才发觉是自己俗。她让我
  又想起那个学生的女朋友,窗台上放的宝特瓶花盆,和里面的小草花。更让我想起以前哥伦
  比亚大学教授的一段话:
  “你们将来教美术,目的不应该是造就几个专业的艺术家。而是培养一批有美感的国
  民。让他们能从最平凡的东西上见到美,也懂得利用身边平凡的东西,创造美。使他们对生
  活有一种积极快乐的态度;而不只是现实的价值。更使他们能以美的感觉;面对人生的苦难。”
  人,就是一种美
  记得初到纽约的时候,去苏活区看一位艺术界的老朋友。进入他的工作室,我差点窒
  息。
  只见一片烟尘飞扬,四处弥漫着浓浓的油漆味,他正埋头修理古董。
  他把顾客送来的瓷器碎片,慢慢拼起来。先用胶水粘合,再用瓷粉填补、打光。然后把
  断缺的花纹,照原来的样子画好。再用喷飞机的罐装油漆,将表面喷成釉彩的光亮。
  朋友摘下口罩,陪我走出工作室。小心跨过残雪的泥泞,步上曼哈顿昏暗的街头。
  “多美啊!”他一面呵着手,吐着白烟,一面抬着头,看那四周围过来的高楼,近乎咏
  叹他说:“纽约!一个真正看到人的城市。”指指高楼,又指指蹲在街角的浪人:“都是人
  创造的,各式各样的人,多美!”
  我看着他的脸,看那脸上的感动。也从心底产生一种感动——他,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在那么不如意的时候,他依然快乐,依然生活得很美。心里有美,眼里就有美。也让我想起
  东京现代美术馆收藏,川端龙子画的《金阁炎上》,和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三条殿之
  火》。熊熊的火苗向上腾升,带起浓浓的黑烟,日本的国宝建筑“金阁寺”正在燃烧,举着
  刀的武士正在杀人。却能在艺术家的笔下,成为一种美。
  火可以烧死人,但它红得很美。冰雪可以冻死人,但它自得真美。战争很残酷,但能写
  成人类的史诗。古迹已经颓记,但能发思古之幽情。
  一位民族音乐采集创作者的画面突然袭上心头。被关进监狱十多年之后,有人问他的感
  想,他一笑:
  “那时嘛,就好象照相,当他的镜头往右,你就偏左了;当他的镜头往左移动,你又变
  得偏右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不准我写、不准我说,甚至不准我哭。不准我笑,只是你没
  办法不准我想。于是,我在心里想我的音乐,还是活得很美。”
  不必如意,不必富有、不必有如诗的画境当前。只要我们心里有美。眼里就有美。所有
  的离合悲欢,都能被咀嚼出一种美。即或是凄美,也很美。
  多好啊!活得很美!
  跟这种长不大的“男生”或“女生”谈恋爱,你能放心吗?
  你能确定他说出的话代表他自己,他作的允诺必然会实
  现吗?
  你的头在哪里?
  每次回台湾,我都会为女儿买几件衣服。但是最近这次,我经过童装店时,想了又想,
  没买。
  到家,女儿找我要新衣服。
  我手一摊,对她说:“老爸没买,因为不知道你会喜欢什么衣服。你已经六岁,有了自
  己的看法,所以不如改天,我带你去服装店,由你自己挑!”不对也是对。
  隔日,我就带她去买了衣服。她先不敢挑,非要我帮忙,经过再三鼓励,才终于下手。
  她居然挑了几件我平常想都不可能想到的衣服。问题是,她自己挑的,她特别爱穿,穿
  在身上怎么看都不对,却也怎样看都对。
  我发觉,真正的“创意”和“突破”,往往是这样来的。如果我们希望下一代能比上一
  代强,就要给他们空间,给他们自由,让他们作主。
  你的风格在哪里
  记我以前在美国大学的国画班上,有个美术系的学生,起初上课非常认真,一板一眼照
  我规定的去做。但是当他学会了国画的基本笔法,就不再临摹,而东一笔,西一笔地乱涂。
  我当时很为他惋惜,觉得他如果照传统方法苦练,一定能成很好的国画家。
  几年之后,我接到他画展的请贴,走进会场,才发觉自己错了。
  他对了!因为他把中国画的技巧,融人了他的绘画当中。那确实不再是国画,却是
  “他”的画!
  就艺术创作而言,什么都比表现自己的独特风格更重要呢?
  你的感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