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下五千年(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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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措施令习惯阿蒙神和地方神的埃及人十分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阿蒙神不让拜了?我们自己的神也不让拜了?一时间不知内情的百姓都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国家安宁了不少日子,看来又要出大乱了。“于是富人忙着藏匿私人财产,迁到乡间避祸。僧侣们如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企图影响埃及赫那吞的决策。宫廷内部也不安宁。王族成员和一些高级僧侣们便请已经退位的老法老阿蒙霍特尊三世和王后劝劝埃赫那吞。
老法老和王后知道儿子不会听他们的话,但又担心国家因此出现战乱,于是趁一天晚上埃赫那吞向他们请安时对他说:“儿啊,做事情不可走极端。我这辈子承蒙阿蒙神照顾,国家太平、祥和。你一下子改弦易辙,如此对待阿蒙神和他的仆人,不仅得罪神,还会触怒许多人。不如现在便收回成命,放弃树阿吞的打算,化动为静,恢复国内的平和。”埃赫那吞听罢皱起眉头,说:“父亲,近日来我已听到许多谣言,也有背后骂我咒我的人,蠢蠢欲动的人,我已命军队严加防范。现在您们来劝诫我。我知道您与他们不同,是担心我把事情搞糟。您所说的道理我也明白。但阿蒙神庙的僧侣势力太大,经常干预朝政,现在他们更加嚣张,诽谤君主,煽动百姓,若不采取果断措施,将来一定要酿成大祸,不如早早快刀斩乱麻,废除阿蒙神,只尊阿吞神,才能使江山稳固。”
老法老说:“你的意见虽好,但僧侣为朝廷诚心服务多年,阿蒙神也为百姓崇拜多年,你要是变教,连我和你母亲都难以理解,何以说服天下?我劝你还是三思后行才好。”
埃赫那吞回答说:“父亲,我决心已定,决不会更改。我知道阿蒙神是底比斯的保护神,可谓根深蒂固。阿蒙神庙僧侣及其家人关系盘根错节,牵三挂四,使我政令难以实行。我想好对策,将首都迁往中部,一则避开阿蒙神庙僧侣的纠缠,二则便于管理上下埃及和亚洲行省。至于百姓一时不解,那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迟早会习惯新神的。”
老法老一听忙摇头,说道:“万万不可。迁都是国家的一件大事,不能轻率决定。即使你这么做,我和你母亲也不会挪动。我们老了,你已长大成人,父亲的话可以不听,但你要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才这样说的。我们还要说,你不能这样过激。”
埃赫那吞说:“父母亲的话我记住了,您们放心。”回到宫里,埃赫那吞闷闷不乐,王后涅菲尔提问他为什么这样不高兴,他便把老法老和王后劝他的事情说了,涅菲尔提王后想了一下,便对埃赫那吞说:“如果这样,我劝陛下还是暂缓行事吧”。
埃赫那吞说:“僧侣的反对是意料之中的,但对我的行动如此不满却没想到。收回成命,他们自然满意,但我自己的面子、权威却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况且僧侣们也未必就此罢休,他们心里藐视我的懦弱。既为一国之君,就需言必行,行必果。我得罪了阿蒙神的僧侣就得罪到底,但同时也取得了阿吞神僧侣的赞同,有得必有失。而且以赫伦希布的将领为首向我表示效忠,他们不满僧侣们所做所为。有军队和手下一班人马,就不怕这帮装神弄鬼的人兴风作浪。”涅菲尔提见埃赫那吞决心已定,就不再劝了。
第二天埃赫那吞当着文武百官发布命令:“由于阿吞神的感召和阿蒙神庙祭司拒不服从我的命令,自本日起关闭全国各地非阿吞神的神庙,将僧侣赶出庙门回家,还俗为民。一切公共建筑物和纪念物上的阿蒙的名字必须彻底清除。在全国各个城市必须建起至少一座阿吞神庙,各级地方官员要带头向我的父亲阿吞神献祭、宣誓、永远忠于英明、伟大的造物主阿吞。”
接着,埃赫那吞又宣布:已没收的其他神庙的土地划归阿吞神庙,禁止僧侣参政。首都迁往底比斯以北300公里的希尔摩。为新都取名‘埃赫塔吞’,意为‘阿吞的地界’。让麻伊负责营建新都,赫伦希布负责取缔一切非阿吞崇拜。各级官员必须听从调遣,消极怠工或拒不服从者必严加惩处。文武百官听罢,个个目瞪口呆。埃赫那吞视若无睹,挥手道:“此令已出,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亦要执行。”随后离开御座,转身退朝。。
当天下午,大批军队分头查抄了底比斯的各大阿蒙神庙,强行将僧侣们赶出庙门。死活不愿走的被士兵生拉硬拖至门外。许多僧侣背着行李卷离开多年生活的庙宇时热泪盈眶,内心里痛骂埃赫那吞。阿吞庙的僧侣则轻松愉快,接管了阿蒙神庙的大批田产、奴隶和其它财产。
埃赫那吞在位第六年,动员几十万劳工建设的新都埃赫塔吞落成,包括宏伟的王宫、高官显贵的住宅、可与底比斯阿蒙神庙媲美的阿吞神庙、部队营房。埃赫那吞由祭司选出个良辰吉日,率领满朝文武官员,并带各自家眷奴仆,以及保卫京师的卫戍部队,浩浩荡荡迁往新都。
埃赫那吞迁入新宫后便无心朝政,整天陶醉在宗教生活和宫廷生活中,政事由麻伊掌管,军事托付给赫伦希布。这俩人因为与阿蒙僧侣贵族有利害冲突,因而很是卖力。埃赫那吞本人则疏于朝政,对下放松监督,于是统治日益松弛,国家机器像一驾陈旧的马车,虽能运行,但到处吱嘎乱响,运转不畅。
底比斯的僧侣仍然明里暗里结集,举行向阿蒙神的献祭活动。起初,各个城市的长官还严办违令者,但久禁不止之后也就索性睁一眼闭一眼,更关心的是中饱私囊了。老百姓受租税和服劳役的双重压迫,牢骚满腹。新王国充满了危机,但埃赫那吞却脱离现实,继续生活在他自己的理想境界当中。他自认为是阿吞神同人间联系的唯一使者,夫妇两人每日上午带着子女去神庙祷告、献祭,下午便呆在宫内玩乐。
埃赫那吞酷爱颂歌和雕刻艺术,麻伊为首的一帮文人投其所好,创造出一首首吹捧阿吞和法老的诗,什么:“由于您的英明,到处都是一片祥和;”什么“您像阿吞一样圣明,人们只要遵照您的教导,就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每当他听到这些颂词时,便十分的高兴。但是那些仇恨埃赫那吞改革的阿蒙神庙的僧侣们,却在一直在找机会想刺杀埃赫那吞。
一天,埃赫那吞和老皇后同坐一车去阿吞庙祭神。他心情愉快,一路对母亲介绍街边的景物。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埃赫那吞朝前看去,原来是一个人拦住了车队。卫士长上前询问,这个人说有冤状上告。埃赫那吞让那青年到自己车边来,由书吏长麻伊代他接收。这个人跪行到国王所坐的马车轮下。麻伊则从马上俯身刚要去接状纸,说时迟那时快,这一青年一跃而起,从纸卷中抽出一把锋利的青铜短刀,向车上的法老胸部猛刺过去。“啊!”埃赫那吞本能地惊叫一声,又本能地向后闪去,老太后吓得当时就昏过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车右侧的卫士横转过青铜矛,狠劲捅向刺客的后背。矛头破腔而入,刺客未及刺到法老便沉重地倒了下去,恰好压在法老的身上,那刀尖几乎碰到法老的鼻子。
国王遇刺的消息很快伟开,阿蒙神庙的僧侣们借机又放出风来说:“这是阿蒙神对法老的一次警告,假如他还要倒行逆施,就要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一时间,埃及全国上下一片人心惶惶。王后涅菲尔提忧心仲仲劝埃赫那吞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不料,埃赫那吞大发脾气,将王后斥责了一通。王后伤心极了,便带着孩子回到了底比斯,直到死后,夫妻二人也没有再见一面。
公元前1326年,埃赫那吞在众叛亲离中去世。王后涅菲尔提未能饶恕他,没有出席他的葬礼。刚刚9岁的吐坦哈吞即位。
以麻伊为首的大臣们上表一致要求将首都迁回底比斯。不久,新国王颁布命令,将首都迁回底比斯,为阿蒙神庙僧侣彻底平反,归还庙宇财产,由国库对一些被处死的僧侣的家属和致残的僧侣进行赔偿。在僧侣的压力下,吐坦哈吞(意即阿吞的鲜活形象)的名字也改为吐坦卡蒙(阿蒙的鲜活形象)。
吐坦卡蒙18岁就突然死了。奇怪的是昔日的臣子麻伊却成了法老。没有多久赫伦希布又依仗军队夺取了王位。埃赫塔吞城被宣布为“邪恶的地方,渐渐变成了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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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历和公历
现在世界上通用的历法——公历,有人曾似是而非地称之为“西历”。其实,究其根源,这种历法并非产生于西方,而是产生于6000多年前的古埃及。
古埃及气候炎热,雨水稀少,但是农业生产却很发达。这是为什么呢?原来这与尼罗河的定期泛滥有着密切的关系。埃及的大部分国土都是沙漠,只有尼罗河流域像一条绿色的缎带从南到北贯穿其间。直到现代,埃及的的95%以上的人口也都集中在这条绿色的生命带中。因此,在希腊时代,西方人便把埃及称为“尼罗河送来的礼物”。古代埃及人更是将尼罗河视为“母亲河”。
尼罗河全长6648公里,同亚洲的长江、南美洲的亚马逊河和北美洲的密西西比河并称为世界最长的河流。
尼罗河发源于赤道一带,主流叫白尼罗河,从乌干达流入苏丹,在喀土穆和发源于埃塞俄比亚的青尼罗河汇合,流入埃及。
在埃及境内,尼罗河每年6月开始涨水,7至10月是泛滥期,这时洪水夹带着大量腐殖质,灌满了两岸龟裂的农田。几个星期后,当洪水退去时,农田就留下了一层肥沃的淤泥,等于上了一次肥。11月进行播种,第二年的3至4月收获。尼罗河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每年的涨水基本是定时定量,虽有一定的出入,但差别不是太大,从没有洪水滔天淹没一切的大灾。这就为古埃及人最早创建大规模的水利灌溉系统和制定历法提供了方便。
古埃及人为了不违农时,发展农业生产,逐渐认识到必须掌握尼罗河泛滥的规律,准确地计算时间,这就需要有一种历法。他们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积累了许多经验。
古埃及人发现尼罗河每次泛滥之间大约相隔365天。同时,他们还发现,每年6月的某一天早晨,当尼罗河的潮头来到今天开罗附近时,天狼星与太阳同时从地平线升起。以此为根据,古埃及人便把一年定为365天,把天狼星与太阳同时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天,定为一年的起点。一年分为12个月,每月30天,年终加5天作为节日,这就是埃及的太阳历。
埃及的太阳历将一年定为365天,与地球围绕太阳公转一圈的时间(回归年)相比较,只相差四分之一天,这在当时已经是相当准确了。但是,一年相差四分之一天不觉得,经过4年就相差一天。经过730年,历法上的时间就比实际时间推进了半年,冬天和夏天正好颠倒过来。再过730年,才能回到原来的起点。公元前46年,罗马统帅儒略·凯撒(又译朱利乌斯·凯撒)决定以埃及的太阳历为蓝本,重新编制历法。凯撒主持编制的历法,被后人称为“儒略历”。
儒略历法对埃及太阳历中每年约四分之一天的误差,作了这样的调整:设平年和闰年,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