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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怪物猎人之狩途志-第366章

小说: 怪物猎人之狩途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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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仍在冒烟的船头逼去。

    “它在反击了!”少年紧皱的眉头悄然舒展开,脸上疲惫后的笑容尽显。

    身在位阶法则的顶端,古龙种却也有自己的约束。

    早在挑战祭中,奥奥那兹其就向封尘透露过关于古龙“生命”的某种规定。作为猎人世界至高无上的生物,古龙种却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它们不能自行了断,也不可坐视能够带来自己殒命的危机而不加干涉。

    通俗地说,真龙无法自杀,也不能任由自己被其它生物杀掉,这才是封尘在眼前争分夺秒的战局中唯一也是最后的依仗。无论这头巨鲸如何意志消沉,如何对少年的沟通不理不睬,它也不能超越属于真龙的规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在龙击枪的威势下。

    霞龙没有说谎,巨鲸在面临生命威胁的一刻,还是亮出了它属于真龙的尊严。

    两股强风一进一退之下,击龙船的尾帆不由自主地向反方向张开,战船立时一顿,方才加起的速度又降了下来。早有远处眼疾手快的船工砍断了帆索,巨大的布幔失去了支撑,哗啦啦从桅杆顶上沉落。只是降帆并没有改变沙船失速的颓势,击龙船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动力,只靠着最后的惯性在沙面上滑动。

    “还是不够……”迎面过来的劲风将封尘死死地贴在了船舷上,可是少年清楚,峯山龙匆匆卷起的风和方才风墙的力量天差地别。巨兽呼出一口气便再没了下一步的动作,船和怪物的距离太短,只靠这种程度的阻挡,根本不足以停下余速犹在的击龙船。

    “还能……做点什么?”小猎户轻声问自己道。少年身上已经再没了多余的爆弹,双脚也炸伤无法行动,精神力在多次远距离的龙腔运用后,也仅剩下了维持不昏迷过去的程度。事实上,封尘此刻还挂在船首,没有猎装的辅助,无论是攀到甲板还是跳落地面都是险之又险,一星猎人被困在原地,根本就是自身难保。

    “至少尝试过了……”趁着和埃蒙交手的空隙,安菲尼斯换了一口气,手上的回旋镖的颜色似乎在数番战斗后也黯淡了不少,“大概就是猎人先祖,也想要这头古龙的性命吧。”

    …………

    “通!”一颗银亮的流星就在此刻降落在了龙和战船之间的沙地上。

    隆姆并没有借助半分风力,就那么从几百米的高空中跳了下来。老船长像是一颗吨余重的顽石,任凭猎场上沙暴肆虐,却连落点都没有偏差半分。地面上溅起一股高高的沙浪,飞起的黄沙被狂风直接吹飞,露出隆姆的身姿。

    老龙人双腿上反弓的关节弯曲到极致,双手也死死地撑着地面,猎人身周的沙地陷下一个半身深的巨大圆坑,高空坠落的冲击力竟是被他的身体一丝不漏地吃了下去。

    “那个是……隆姆前辈?”封尘使劲眨了眨眼睛,才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什么。少年下意识地抬起头,众人来时的飞艇还悬在那里尽管飞艇的高度已经尽可能地降到了最低,可是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跨过两三百米的高度,还是远远超出了一星猎人的想象。

    这样的惊叹只是持续了弹指一瞬,小猎户的脸色就彻底化作了一团惊惧,“前辈快躲开!那里危险!”封尘不顾颅内的阵阵眩晕,强行发动起了龙腔,喊声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意味。

    远远地,少年还能看见下方的隆姆朝着他的方向看过了一眼。下一刻,老龙人的脸就转回到了眼前的战船之上,毅然决然地迎上了正面疾驰而来的庞然大物。

    隆姆沉肩提肘,腰身下压,双腿微曲,胸口高高鼓起。

    战船浑然不知自己行进的路线上,一只蚂蚁正悍不畏死地挡在那里。几十米高,几百米长,重量更是不知几何的巨大沙船,被创造出来时就赋予了了和峯山龙这样的庞然大物作战的使命。任何人类在它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血肉之躯再强大,也无法和擎天的山岳对抗,更何况这还是一艘加载了高帆和利枪的山岳。

    然而隆姆的双手就那么稳定而有力地按在了击龙船的舰首底端。

    “喝……”

    维持着的龙腔视野下,恍惚中封尘没来由地看到了一头巨兽横亘在了龙和船的中间。那是一头身高十余米,体重数吨的绝高兽龙种。巨龙身躯似塔,刀状的两根坚硬利角死死地卡在舰首处。怪物狰狞的脑袋尽量向前拱去,两只粗壮如椽柱的后脚正半陷在沙地中,无名怪物浑身的肌肉股股暴起,正拼尽全身的力量和战船角力。

    “给我停下啊!”

    “喀嚓……”老龙人的双手用力过猛,居然徒手抓裂了眼前的木板,龟裂纹自猎人的施力处向四周蔓延开去。只是巨大的战船何止几块木板的重量,隆姆目眦欲裂,却还是被战船的力量携裹着向后退去。

    封尘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了,少年的眼前因为用尽精力而浮现出阵阵黑斑,却依然没有放弃对隆姆前辈的劝阻。只是龙人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仍然想要凭一己之力止住战船的前行。

    “停下啊!”

    龙击枪的枪尖已经横到了峯山龙的两颗利牙之间,巨龙的长牙不过区区几十米,再后面就是古龙种紧闭的嘴巴和下颌以下柔软的腹部了。

    隆姆干脆身体一倾,横肩撞在了舷首处,猎人的肩甲在这一撞之下裂成数片,露出粗糙而殷红的肩膀。在龙腔的视野下,一股血红色自无名巨兽的双眼蔓散开去,瞬息间就遍及了怪物的整个身躯。兽龙种的肌肉不堪重负地颤抖起来,肌腱处的血管根根爆裂,鲜红的热血飙散而出,和漫天的黄沙混为一处。

    “安菲教官……我怎么办?”封尘慌忙地和甲板上的老艾露联系了起来,语无伦次的少年已经无法清楚地描述自己眼前的境况了。熟悉的无力感再次灌遍了全身,少年像是回到了大沼泽中防御战的那一夜,无论自己如何命令和哀求,铠龙的攻击都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彼时数十名同伴和前辈顷刻间化为飞灰,而面前的老龙人也将在自己面前步上他们的后尘。

    “船慢下来了……”

    “隆姆前辈不肯离开……”

    “我说船速降了!”顺着龙腔,安菲尼斯高声吼道。

    击龙船慢了下来,尽管速度只是微不足道的下降,可终究还是慢了下来。

    战船的减速犹如推倒的骨牌般一发不可收拾,从些微的征兆到身体可感的减速只用了不足半个呼吸。船底哗啦啦的滑动声逐渐变成了干涩的摩擦声,最后的几十米路似乎还要远过此前的上百米,过了数个呼吸还没有行驶到尽头。

    峯山龙睁开了眼睛。

    战船的大部分船体已经钻进了自己的两颗青牙之间,舰首闪着凶光的巨大长枪就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位置。巨龙甚至好整以暇地抬了抬头,让下巴抬高到枪尖以上,方便龙击枪更顺畅地渡进了自己的身下。

    龙击枪自巨龙的下颌下探出,触碰到了它灰白色的腹前。十字枪尖在整个战船的推动下向古龙种的肚皮硬生生扎过去,峯山龙的腹部虽然相对柔软,但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石鳞,灰色的皮质在枪尖的压迫中一点点凹陷下去。直到整个枪头都隐没在石质之中,仿佛弹性到了极限,巨兽的肚皮“噗”地弹起来,股股鲜血从弩枪的血槽里溢出。

    “击……击中了……”封尘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望向触手可及的峯山龙。

    人间凶器确实击中了峯山龙,枪头约莫探进了怪物的身体三两米,巨枪的枪头带着狰狞的倒钩和血槽,无论最终能够拔出与否,都须得峯山龙以大量的鲜血和元气作为代价。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古龙种的心脏在腹部更深处,龙玉的处所还要稍高一些,这一击由是没能击中怪物的任何一处要害——而它已经不能发动另一次攻击了。

    击龙船停了,停在峯山龙的嘴巴前不足五米的位置,甲板之上还能感受到巨鲸呼出的腥热的空气。

    “这……龙人一族……有那么强吗?”封尘向船下望去。隆姆的身体已经淹没在了峯山龙和战船的空隙下,可是方才出现在自己眼中的巨大怪物仍然历历在目。就算再让少年看一遍,他也不会相信居然真的有人凭借一己之力停住了奔行中的击龙船。

    哪怕这艘战船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动力,哪怕峯山龙此前还吹出了一股阻拦行船的风,哪怕船体已经在数次的跌撞和爆炸中变得遍体鳞伤,但终究还是被一个身高两米出头的猎人,凭借一双肉掌和一个肩膀停了下来。

    风停了。

    晦涩难明的语音,“你们都做了什么?”

    风停了。

    晦涩难明的语音,“你们都做了什么?”

    风停了。

    晦涩难明的语音,“你们都做了什么?”

    风停了。

    晦涩难明的语音,“你们都做了什么?”

番外(2)——古龙志(峯山龙篇)() 
我不是最古者,却比绝大多数的最古者都要活的更久。

    如果说久远的生命教会了我什么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只是小憩一会,我身处的大海就可能变成绵延的滩涂或丛林,生物和植被都会进化成完全陌生的样子。运气差的时候,我甚至会被寄身的陆块拖着,一路漂浮到天知道世界的哪个角落。

    漫长的年岁中,我长成了连自己也惊讶万分的庞然大物。我将身体盘在丛山之中,时间久了甚至会忘记哪一部分属于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最为好战的同类也主动远远地避开了我——庞大的体型意味着充沛的生命力,大概我只是静立在那里,就能让它们失去战斗的勇气。

    仅仅是出于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目的,我开始四处游荡,寻找那些刚刚醒来不畏惧我的弱小同类。我带着它们游历南北,如数家珍地展示着这片大陆各处的风土,或者随着自己的心意将小家伙们打入下一个轮回中。这样的行为在无穷无尽的时间中无疑是毫无意义的,只是除此之外,我再也不能找到其它可供排解空虚和孤独的对象了。

    直到最古者们以外的最后一名幼龙的初生记忆里也牢牢地印上了我,我才放弃了这样的游戏。我开始观察起真龙之外的孱弱生命,那些在我长久的生命中一直被当做天地间布景的小东西们。

    它们一生的长度甚至不及我计量时间的单位,度过一生的方式也幼稚得可笑,只消随意一次气候的变化,它们就要整族整族地死掉。不过偶尔地,小兽们也能做出令我惊异的事情来。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些宽额的小鱼是如何苦苦适应了地面的生活,甚至进化出了一对健硕的双足。它们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能够将血脉延续超过千年的物种,只是代价却是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模样。

    有一段时间,我可以整日整日地观察那些甲虫在林地间忙碌筑巢的样子,兴起之时还会吹起一股风,将一个族群数日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欣赏它们挣扎求生的样子。只有沉浸在那些渺小的个体中,我才能短暂地回忆起“活着”的感觉,拥有“目标”和“希望”,愿意为它们付出浑身的生命力的愚蠢心念。

    真龙不会真正死去,也不会真正地活着。如果愿意付出精力的话,我可以规定每一个种族的生存和灭亡,也可以将大陆和海洋全然按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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