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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寻龙盗墓-第178章

小说: 寻龙盗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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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子反问道:“万一里面是个复活到一半的人呢?或者是蚕虫真祖呢?”

    东海竟无言以对,一改平时嘴巴特别欠收拾的德行。胡子又数落他说:“这搞不好就是害性命的事,或者会断了长生命脉的根源,要慎之又慎。你还是太年轻,下过这么多次斗,还这么鲁莽,这要是单独下墓,早该死多少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了,蚕茧忽然抽动了一下,将我们都吓了一跳。胡杨说:“我问问我妈,看她清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等着他的下文,这个时候不适合长篇大论,他们用文字交流,实在是太合适了。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我妈说了,这是神蚕王的茧,估计它是要蜕皮新生了。”

    东海忙问:“那到底能不能割开它咧,给个痛快话,不能割再想别的办法。”

    胡杨说:“割开没问题,这层绿茧只是在蚕王最嫩虚弱的时候起到一个保护作用,别的用处是没有的。”

    东海看向胡子,胡子就问了李亨利,李亨利也让开说:“这件事让小哥来做吧,他反应比较快。”

    张弦点头,站到两米外,双手端着剑平举,对准了距离之后,将合金古剑举过头顶,又放下,反复比划了几次。东海说:“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不会是想一剑劈了它吧?万一伤到……”

    他话音未落,张弦已经猛地一剑劈下去,正好将外皮的上部分割开,然后变了个角度,接着重复这个动作,等变换角度重复三次之后,已经将巨茧基本劈开了,只剩薄薄的一层,东海上去将外面的厚茧剥开,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开四五米,指着巨茧说:“蛇!蛇!”

    我吃惊地发现,隔着薄薄一层纱质蚕丝,里面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鸡冠蛇,火红的肉冠非常醒目,正在往地下钻去。李亨利冲上去,用黑折子勾破了那层薄纱茧,只见水桶般巨大的蚕虫已经被啃噬得只剩下一层皮,而底下有个地洞,肯定是鸡冠蛇从地下打了个洞,钻进蚕茧内吃掉了蚕王。

    李亨利摇头叹了口气,良久说了一句让我心凉半截的话:“千年经营,功亏一篑啊。”

    阿依慕泪水涟涟,似乎也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但我想相较于我们的功利主义,她更多的是一种信仰上的悲情,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们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东海在墓穴里走来走去,忽然说:“你们怎么都这么悲观,连李老板都没劲了?谁说蚕王只结一个茧了!”

    李亨利眼中一亮,我们都朝东海看去,只见在他站立的地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巨型蚕茧。我兴奋而又不确定地说:“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看来蚕王还真是玄妙。就不知道是不是狡兔三窟咧,也许蚕王还是被吃掉的那一只,这个发现有没有意义呢?”

    李亨利猛地冲了过来:“是不是没意义,再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268章 梦魇() 
东海最没有心思,立即就说:“还是我有先见之明,你们顶多是完善方法,要说提出这个门道,还得感谢我嘞。”

    阿勒忽然说:“你能少放点臭屁不,我谢谢你了。”

    东海没脸没皮地笑起来:“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要是没有我放屁,你们还不得闷死?”

    张弦忽然伸出手制止了他们说话:“这个茧里面不简单,我好像听到了呼吸声。”

    李亨利神情紧张,靠近蚕茧附耳听起来,吓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看着我们点点头。

    我小声说:“如果这蚕茧里裹住的是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多半是个长生人,或者是那种暴露在空气里就变血尸的沉睡长生尸。”

    胡杨也小声说:“如果是前者,我们要不然多一个敌人,要么就多一个帮手,如果是后者,我们就肯定得多一个‘敌人’,整体盘算下来坏处大于好处,我觉得这蚕茧还是不割开的好。”

    胡子没表态,李亨利考虑了一下,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我们来这里为了什么?就是来给自己添麻烦的。要说到安全,不进来最安全,所以这蚕茧还是得割,不然我们没线索。”

    张弦看看蚕茧,又看看手里的剑:“我们先不要安全剥开它,还是像之前那样,留一层蚕纱,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再说。”

    李亨利说:“按你想的做。”

    张弦劈开了蚕茧,李亨利亲自去剥开它,刚翻开一个缝,就赶紧裹回去,退回来悄悄说:“是个粽子,我们赶紧走,能不纠缠就不纠缠。”

    我知道粽子是最不好说的东西,谁也不知道祂有多少能耐,每一只都不同,所以遇上这种事,都是没办法才去硬拼,能避免的就得绕道,这才是上策。别看张弦和李亨利好像很厉害,张弦其实是刚出道,李亨利这些年吃了多少亏我不清楚,光是这一年来我看在眼里的,就够死上几回了,哪一次都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悄悄往后退,直到离开了有二十多米,李亨利才小声说:“这个粽子有年头了,不过现在还算不上粽子,他还活着。”

    东海急了,大声说:“那赶紧救人呐!”胡子在他后脑勺使劲拍了一下:“喊什么喊,嫌命长了是不是?”

    李亨利也瞪了他一眼,说:“这是一种活人祭,叫梦魇,那人虽然没死,但处于临界点上,永远也不会清醒过来。”他刻意强调了一句,“而且只要遇到外界干扰,梦魇就会化成厉粽,十个我也对付不了。”

    东海吓出了一脑门的汗,脸都白了。我也暗自大吃一惊,这么厉害的粽子,我从来没遇到过,这里有蚕王还有鸡冠蛇,蚕茧里的临界人既然一直没醒,就说明这些活物平时都是悄无声息的在进行着对抗,互相之间遵循着某种定律,非常有默契。

    又或许是梦魇对这些阴物不起反应,只对阳面上进来的人起作用也不好说。

    我们往里面悄悄摸进,走了一会儿,忽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张弦说:“可能有人,我先过去看看。”

    他很快冲了过去,消失在黑暗中。我想这也许我们倒斗以来最凶险的墓穴了,甚至比蚩尤兵冢里的巨神兵还要可怕。因为巨神兵虽然厉害,好歹是偃术机关,但这里,却是传说中“司天之厉及五残”的西王母国度,那个充满神秘与威严的长生仙乡。

    张弦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我们是传说中的三青鸟,李亨利也反复强调这个事情,然而我来到这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归乡的感觉。看起来从秦岭地渊的蚕陵开始,甚至自从古蜀遗都之后,他们就对这些陵墓一无所知,但我总觉得他们还有很多事没跟我说,李亨利好想知道太多与我们此行有关的事情,但他却讳莫如深,同时又茫然不知所措。

    尽管李亨利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是在做一个赌注,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冥冥之中,这一切都好像是注定要发生的,我甚至有一种身陷阴谋的感觉。

    我们依旧尾随在张弦身后,尽管看不到他的去向,但还是在前行。我并不后悔卷入这场连环风波,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有一个我看不清楚的局在掌控着这一切,来这些斗里寻求一些事情,始终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身边死了这么多亲近的人,他们都需要一个说法,作为一个有节操的人,我甚至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做不到抛开这一切,去过我的安乐日子,我想我们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即便我想要退出,他们肯定也不会同意,因为每一次退出的尝试我都以失败告终,而每一次凶险的倒斗旅程,我却又都奇迹般地挺了过来。命运巨手好像对我特别地眷顾,一次次残忍的将我推向地狱,又一次次仁慈地将我拉了回来,牵引着我人生的方向。

    我想最可怕的人生,莫过于自己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就像孤舟飘荡在大海里,每一次风浪都伴随着倾覆之灾。我们不声不吭地往前走,每一步我都像踩在棉花里,没个轻重,我心里是忐忑的。

    前面有个人一直站在突兀墓壁的阴影里,手电筒不能直接看清他的脸,但能看到一道比墙影还要深的影子,我们小心地靠近了,全都拔出刀来,才发现这个人是张弦。

    他看到我们过去了,皱着眉头说:“那可能是个粽子,但我追不上祂,祂在引诱着我去一个地方。”他指着前面,我勉强看到了黑暗阴影里有个人。

    李亨利点头说:“一般的粽子你不可能追不上,我想,应该是梦魇已经破茧而出了。祂可能要对我们下手,想要将我们分开逐个击破,躲是躲不过了,我们不要上当,一起靠过去。你告诉阿依慕公主注意提防,有她在,我们或许还能拼一下。”

    我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忙问:“梦魇有什么弱点吗?”

    李亨利茫然地摇了摇头,我第一次觉得就算问他也是白问,还是要自求多福。我不知道这样的念头从心底升腾,究竟是绝望,还是坚强。

    我甚至都没有见过这个粽子,一切都是李亨利自己说的。他说了,我就信了,因为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除了蚕虫王和阿依慕,我还没见过他怕谁怕成这样。

第269章 鸡冠蛇() 
“你知道梦魇的来头吗?”我为自己的一无所知感到局促不安,忍不住问李亨利。

    李亨利愣了一下,对我说:“既然你问了,那我就讲一讲。这事情得从三青鸟的来历说起,那样讲的话就太长了,我就说几句,第一,梦魇只存在于西王母国。第二,梦魇只有一个。第三,梦魇很可能曾是三青鸟之一,后来被抽掉了意识信息,存储在祖龙脉信息库里,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祂化成粽子之后,首先要对付的人,是我们三个其中的一个,不过也许还要加一个人。”

    他看了阿勒一眼,“这里没有不相干的人,我也不怕说出来,三青鸟是三只鸟,其实本来是有四只鸟的,有一只往北飞远了,飞到绝境里就再也飞不回来了,他叫做重明。”

    “不需要惊讶,就是你,阿勒小姐。”

    阿勒似乎十分吃惊,李亨利说:“还记得在罗布泊的时候吗,你可以做到一些很特别的事情?因为你就是长诗里记载的那个祭司,只是你自己还不清楚。”

    阿勒显然没听懂:“什么三个人四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你算一个吧,另外的人是小哥、胡杨大哥,还是阿依慕公主?还有,什么长诗?”其实也不怪她,别说她不理解,除了三青鸟和四时太阳乌,就连我都不知道李亨利在讲什么。

    李亨利说:“古楼兰的叙事长诗,后来碾转传到了埃及,你就是那个亡灵书里提到的带羽毛的祭司,可以召唤女神降服提亚马特之人。你以为羽毛的传说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对青鸟的象征记述啊。”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如果阿勒也是青鸟之一的话,那么大乌、少昊、青鸟、重明,难道就是金箔片上四只太阳神鸟的代表?

    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这些作为“青鸟”的人,到底又是什么人?李亨利凭什么那么笃定,一口断言那粽子曾是三青鸟之一?

    我还没糊涂,不会妄想到以为自己是飞鸟转世。李亨利没有继续说下去,阿勒似懂非懂地问:“你说的青鸟,是某种行动代号吧,青鸟组织的成员有四个人,包括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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