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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度鬼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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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于是我也紧跟着太姥姥往家走。

    太姥姥是我姥姥的婆婆,姥姥呢,又是一个极孝顺的人,所以早早地就把早饭做好了,怕凉了,还一直盖着锅盖,等太姥姥和我一回来,才打开大锅,把早饭端了出来。

    哇,太丰盛了,棒子面饽饽、熬的小刺脑儿,还有一盘自己家种的小葱,再加上一盘香椿炒鸡蛋,这味道,直到现在,我仿佛还能在记忆里闻到那浓浓的气息。

    “老大多前儿回来?”太姥姥问姥姥话。老大是我大舅,当了几年特种兵,马上就要复员回来了。

    “明天,发电报说明天中午在镇上接受复员表彰后,下午就能回家。”

    “噢,那好,看来二子还得再受一天罪了,不过还好,我给二子服了离心散和守魂丸,应该暂时不会有事的。”

    姥姥很少插话,这回还是问了一句“是等老大回来吗?您还让他做阵眼啊?”说着,姥姥有些心疼的样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忘了吗?咱不能看着二子那样不管哪!”太姥姥已经吃完了,目视着阴沉上来的天空,仿佛有一些犹虑。

    “依您看,二子到底中的什么道?这么厉害!”姥姥在一旁收拾着碗筷。

    “五阴之木,又是五阴之木,当年要不是陈先生指点,咱们村还不都得毁在这五阴之木上,谁知道,这回又是五阴之木!”

    “五阴之木?!”姥姥心里一惊!多少往事又浮上心头。

    “我看了,二子家院子里只是其中一棵,早些年就不让二子爹种,可那时他说一棵小树没什么的,可现在,这树长大了,这不就出问题了吗!”

    “太姥姥,什么是五阴之木呀?二子家哪棵是五阴之木呀?”我边拿棍儿逗着玉强家的大老黑,边问她。

    “傻小子,你不知道啊,榆树、松树、柳树、槐树这些都是五阴之木,不过有时候他们中的一些又是至阳之物,比如柳树,种在院子里就是属阴,而种在河边他又属阳,这就是阴阳相生相克啊!人也是一样,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人是很复杂的东西,人是不好分好人与坏人的,因缘合和,因果有序,但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真正内心坦荡的人,才是正道啊!”太姥姥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弄懂,于是又扯着她的衣襟大声说:“我是问二子家到底哪棵树不对啊,把二子弄成那样!”

    “槐树,他家正当院对着门的那棵大槐树,这东西小的时候还没事,可它越长越大,越长越粗,昨天不知道二子带回了什么,和它起了反应,所以二子就中道儿了!”后来,等我长大了,仔细研读了《说文解字》,觉得太姥姥的话和分析还是有道理的,先人造字,肯定有其原由,比如“槐”字,合体子,左形右声,左边一个木暂且不表,就单看右边那个“鬼”字,可见,的确属于极阴之木啊。

    太姥姥看姥姥收拾完了,就说:“你去二子家一趟吧,小静来了,给小姑娘带些香椿去,城里的小娃吃着新鲜!”

    小静是二子的表姐,比我大一岁,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听说她来了,我赶忙说“这跑跑颠颠的活儿哪能让上岁数的人去,我去!”

    “小静这孩子哪都好,就是丑了点儿!小姑娘家的。”

    啊?我一听,不知肚子怎么就疼了起来,“我还是不去了,肚子疼,我要拉屎!”

    “您哪知道,小时候小姑娘得了麻疹,治好了,现在可漂亮了!”

    听姥姥这么一说,肚子突然又不疼了,“我去,我去,我去!现在不疼了”姥姥笑着看了我一眼,“行,别忘记拿上香椿啊!”

    走在去二子家的道上,我还顺便采了一把小野花,走着走着,又想起昨天傍晚我和二子逮的那些小东西,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何方神物,今天我倒要仔细看看,对了,小静不是从城里来吗,应该见多识广吧,考考她,看她认识不认识这东西。人存思虑行不知,很快就到了二子家门口,刚一推门,我以为会看见小静呢,谁知道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把举起来的大砍刀。

第四章 鸡冠蛇() 
天空阴沉得像是要掉下来的样子,二子家的大门是紧闭的,两扇木门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早晨,竟然有些吓人,这是平常来二子家时从没感觉到的。

    用手推门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我长这么大也没看到的吓人光景,只见二子爹正举起砍刀,正准备向什么东西砍去,而我一推门,他一转身的瞬间,明晃晃的刀就闪在我的面前,没让这院子把我魂儿吓掉,倒让这莽汉差点把我魂儿吓飞了。

    正屋门口站着一个小姑娘,不用说,肯定是小静了,我略扫一眼,嗯,不胖不瘦,长长的、黑黑的头发,上面别着一个好看的小发夹,碎花的裙子,白袜子,黑布鞋,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我扶着自己被砍刀吓得乱抖的腿,又赶忙并了并,稳了稳心神,正准备把路上采的小野花送给小静,却被一声大叫制止住了。

    “亮子,别动,快往后退!”大叫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子的亲哥,四辈儿舅舅。

    怎么会叫舅舅呢?其实连二子我也得叫舅舅,在这个村,如果说外甥辈儿的,我还真是大外甥,可是按辈份讲,辈份又是最小的,连玉锁这个小不点,我都得叫他舅舅,这让我好是没面子。所以在平时,岁数大的叫舅舅也就叫了,和我同岁的或者小我几岁的,我才不叫舅舅呢,我就叫他们名字,后来长大了,每每想起这童年的岁月,这些个大大小小的舅舅,却也成为了回忆中难以忘却的亲情回忆。

    像四辈儿这样的名字,过去在农村很多见,不过在同一个村子里却是少见,只要有四辈儿这样的名字出现,肯定是说他家老人已经见着四辈儿了,说明老人家长寿,变向也是在夸耀其子女的孝顺,八十年代的农村,人们的平均寿命比不上现在,虽然也是青山绿水,可是跟不上营养啊,跟不上医疗啊,现在看起来的小病,在那个时候,可能就能要了一个老人的性命,所以说一个老人如果能看到四辈儿,那是一个家族的荣耀,因此,不管这个孩子大名叫什么,小名一定要叫“四辈儿”,而很久以后,我们甚至都忘记了这些个四辈儿的大名,他们成为了永远的四辈儿,那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四辈儿一声大叫,惊得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把小野花都丢了,光注意小静了,我这才发现,声音来自于院子里的大槐树上,再仔细一看,四辈儿是从树顶处向我发来的警告,为什么让我往后退?四辈儿为什么会跑到树顶上去呢?对了,小静怎么真像静住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呢?还有二子爹煞白的脸和举起的砍刀又是为何呢?这一切的答案,在我往大槐树根部看去的时候,都不明自白了。

    原来在二子家正对门的大槐树下,正盘着一条蛇,这蛇虽然不算长,也不算粗,可让人生畏的是它通体乌黑乌黑的,两只小眼珠却是通红通红的,更让人心惊的是,这黑蛇的脑门儿上竟长着一个大公鸡才的红冠子,这时,正吐着黑信子,盯着门口的小静呢,我说小静怎么一动不敢动呢。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黑蛇的位置,还别说,它还真会选位置,直对着小静,树上还有四辈儿,这是以一抵俩,能攻易守的绝佳位置啊,看起来能跑掉的只有二子爹,可作为一个大人,作为孩子的父亲,还有自己的侄女也在这里正受到威胁,屋子里还有躺在床上的二子,二子爹能跑吗?这样一看,这黑蛇真是来势汹汹啊,这哪里是以一敌二,这分明是要把这家人赶尽杀绝啊!

    “您快用砍刀啊!”我赶忙提醒二子爹,他可是全村砍柴的能手,有一阵大队里干活要计工分,二子爹每回都是工分最高的,全村老少那个羡慕啊,也别说,光看他那厚厚的身板儿,看他那粗粗的胳膊,就知道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啊。可这时的二子爹却像傻了一样,光举着个刀,一步不敢向前。

    看到二子爹大滴大滴落下来的汗水已经把他脚下的地面都弄湿了,我猛一拍脑门儿,唉!对啊,二子爹怕蛇啊,想起来都搞笑,这么一个大汉,就怕这长条的东西,有一回我们上地的时候捉了一条泥鳅,没有地方放,就放在二子爹砍柴的篓里了,后来我们也忘了,听二子说,回到家后,当他爹碰到篓里的泥鳅时,吓得直接就昏死了过去,还是二子娘掐人中给救过来的呢。每每农忙闲聊的时候,大家都把这事当个笑话说呢。

    这可怎么办,我们几个是小孩子,就一个大人,还怕蛇,这没被吓昏过去已经不错了,还能指望什么?这时候,二子家房檐上一阵扑拉声,我抬头一看,一道白影,嘿,救星来了,是小白啊!是大舅从小养的鸽子小白,说起来,它比我也就小一岁,大舅当特种兵入伍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就是小白,千叮咛万嘱咐让家里人要照看好小白,那时候我还得别人抱着呢,当然不能照顾它了,可是当我刚会走路说话后,就和小白很亲,也可以说我是和小白一起长大的,只要我一吹口哨,它就能准确地飞到我的手上,肩上,我常常引以为傲呢。

    在这危急时刻,能看到小白,真是让我又惊又喜,可是看着正吐着信子的黑蛇,我是不敢吹口哨的了,这不是挑衅吗!不过不知道我做别的动作,小白能不能知道我的意思,唉,没办法,只能试试了,我用右手握着的野花束轻轻地向小白挥了一下,也真是神奇,小白竟明白了,它轻轻地绕过槐树,又轻轻地落到了我的肩上,感动的我差点哭了,当着小静的面,我还是忍住了。

    我赶忙把姥姥让带给小静的香椿拿出最嫩的一枝,递到了小白的嘴里,又做了一个回家报信儿手势,小白心领神会,一个鹞子翻身,不对,是一个鸽子翻身,一道白光一样,就飞走了,我感动得又要哭了,可想到面前就有一个女孩子,还是忍住了,我是说感动的要哭啊,可不是怕的,我这么大点的胆儿,不是,我这么大的胆有什么好怕的:)

    接下来就只有等了,天空阴沉得更加怕人了,那黑蛇丝毫没有想跑的意思,仍然保持着随时要进攻的样子,可能是有点畏惧二子爹手里的砍刀,所以暂时还在思量着什么。再看二子爹,也不不知道是流下来的汗,还是吓尿了,他脚下的泥地上已经有小水洼儿了,我看到这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在这危急的时候,我还有这心思笑,心也够大的。

    我们几个人的位置,小静是最危险的,她离黑蛇最近,而这长着红鸡冠的黑蛇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静,仿佛只要进攻,第一个肯定要扑向小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也就是一小会儿吧,可我们都感觉像是过了很我的时间,我们几个人也都感觉快支持不住了,看起来,小静的双腿已然抖了起来,而二子爹的脚下也已经能养鱼了,现在想起来,我也还是不明白二子爹那时怎么就没脱水呢?可能是一种大人要保护小孩的责任使然吧!

    突然,大槐树上一阵抖动,我往上一看,原来是树顶上的四辈儿的身体在颤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过看起来不是吓得,倒像是激动得似的。直到我身后推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太姥姥的拐棍敲地的声音由远而近,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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