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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回首东顾-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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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不里士会战
           大秦二十万大军像几条洪流一样,从比亚城开始,向南而去。在他们的面前是库拉河和它的几大支流,阿拉斯河,皮尔萨加特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河流密布的河谷平原。
    这里河流密布,给大秦带来了许多麻烦,同样也给大食的防守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大秦军队有一支开路搭桥的工兵部队,而大食没有。在这个地区,大秦可以一路上搭建浮桥,渡过河流继续前进。这种快速搭桥过河的方法,大食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惊奇地发现大秦军队渡河的速度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经常一个晚上就渡过他们以为是天险的河流,跑得慢的大食守军往往被汹涌而至的大秦军队淹没。
    大秦军队慢慢地向西南方向而来,毕竟东南方向的沼泽、河流密布的地区对大秦的军队危害更大。
    大秦军队从已经平均不到一千米的高加索山脉东段余脉山区翻过,迅速逼近了特鲁特贾(今阿塞拜疆纳戈尔诺-卡拉巴赫自治州的加德鲁特),离阿拉斯河不远了。
    一轮明月下,刘镇宇带着数十名卫兵悄悄地来到了阿拉斯河边。
    月亮在黑色的夜空中孤独地游荡着,时不时地穿过一缕又一缕淡淡的乌云。在冷冷的月光下,静静流淌的阿拉斯河显得如此的幽静。
    刘镇宇策马站在高地上,阿拉斯河的南岸是那么寂静,仿佛那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什么人的世界。但是刘镇宇明白,有近十万大食人在那里等待自己。
    刘镇宇转过身去,在他的北边,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灯火通明的营地。在无数的灯火的照耀下,整个北边天空都被照得透亮的。刘镇宇呆呆地看着,慢慢地觉得满是星星的天空和满是灯火的地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了。
    这时,一阵苍凉的歌声随着风声如隐如现地飘了过来。这是阿塞尔拜疆牧民在唱他们的民歌。
    “静静流淌的阿拉斯河,你可看见我丢失的马儿?
    它曾经在你的岸边吃过草,在你的河里喝过水。
    你享用过你的恩眷,如同享受母亲的奶汁。
    现在它不知流浪到了哪里去,成了一匹飘荡孤独的野马。
    它在无边无尽的荒野中流浪,在它的前方没有目标也没有希望。
    它回过来看看美丽的阿拉斯河,它的悲嘶是它的思念和回忆。
    阿拉斯河失去的儿子,飘荡流浪的野马。
    它永远再也看不到美丽的阿拉斯河了。”
    听着这轻轻的如泣如述的歌声,刘镇宇完全融入了这冷冷的月光中,冷冷的夜风中。
    过了许久,刘镇宇突然开口向身边的副官问道:“顾长平的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顾长平的遗体已经被启程运回建昌,按照他的遗愿和你的命令安置在静园里。”副官恭敬地回答道。
    “哦,好的!”刘镇宇轻轻地答道。
    顾长平一直在镇山城坚守职责,一直到刘镇宇亲率大军到来,这才向刘镇宇请辞。
    刘镇宇在顾长平的坚持下,同意免去其职位,命令他暂时回建昌等待新的任命。
    辞去职务的顾长平在当天夜里爬到了镇山城的南门城楼上,向南嚎啕大哭。在静静的夜里,哭声传遍了镇山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所有的大秦军官兵们的心都沉甸甸的,鼻子酸酸的。最后,顾长平用自己的佩刀结束这哭声和自己的生命。
    在他的身边留下了一封遗书:“愿穆甘平原上的战友们能在天国接受我。请将我埋在静园里,埋在这些战友的后面,同他们一起。其实在那一刻,我就应该同他们在一起了。”
    刘镇宇默默地看着静静的阿拉斯河,一直到月落夜深。
    “陛下,现在我们面前最大的困难是阿拉斯河,大食人已经把阿拉斯河上所有的船要不烧掉了,要不就是全部收集到了南岸。现在北岸边上不要说船,就是长得像船的木头都没有了。”在军事会议上,刚好三十六岁的少将原长安首先说道。
    刘镇宇看看了他,原长安是过渡一代的典型将领,(过渡一代是建昌文报主编提出来的一个称呼,指那些在大唐出生,却在少年时受大秦教育的一代人。这一代人比上没有老一辈立国征战的艰辛,比下,没有在大秦出生的那一代生活优越、思想活跃新潮,处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处境。所以被称为过渡的一代。在广义的意思里,大秦的平民,由原诺曼人,斯拉夫人,芬兰人等民族转换而来的三、四十岁的那一拨也被称为过渡的一代。)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远征,自然心情有些不一样。在他附近是一群三十多岁的将领军官,不停地点头。
    刘镇宇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李嗣业和安固都等一群老将领,安固都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子说道:“我看大食在阿拉斯河上没有办法占到我们的便宜。我们处于进攻位置,大食处于防守位置。阿拉斯河这么长,大食人处处设防,也就意味着没有设防。只要我们多搞几处声东击西,突破阿拉斯河防线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我们的关键是时间问题。因为我们工兵架设浮桥必须有一定数量的船只,这里的树木不少,可要是现做的话,那消耗的时间就太多了。”
    刘镇宇点点头:“不错!安固都说的对。”
    停了一会,刘镇宇又问道:“现在哈立德在大不里士最大的战略目的是什么?”
    原长安等人在那里默不作声,是啊,他的战略目的是什么?在大不里士击败或者阻挡大秦军队的脚步?说出去,估计哈立德自己都不信。
    刘惠平等一拨列席的年轻军官在那里跃跃欲试,准备发言,但是被刘镇宇眼睛一瞪,顿时瘪了,缩了回去。
    这时,安固都,刘国华等一帮老将在那里点点头,和刘镇宇相视一笑。
    “哈立德现在最大的战略想法就是怎么拖住我们,争取时间。”刘镇宇说道。
    “争取时间!”原长安和刘惠平等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哈立德从阿拉斯河开始,到大不里士的布防,唯一的战略目的就是争取时间,为他的曼苏尔哈里发征集军队,布置防线争取时间。我们在三月份就向大食宣战,但是由于国丧,我们九月才进兵,这给了曼苏尔哈里发足够的时间去征集军队。但是在我们进攻前,大食人不知道我们的进攻路线和进攻方式,所以他没有办法采取相应的方法和布置相应的防线。现在我们的进攻方向已经明确,所以哈立德要为曼苏尔哈里发争取足够的时间调集军队,布置防线。不过我想他也希望能消耗一点我们的兵力。”
    刘镇宇说到这里,扫视一下面前的众人:“时间我们可以给他,兵力我们就坚决不能让他消耗掉!”
    基本战略定了下来,大秦军就在阿拉斯河北岸一线摆开,不慌不忙地开始做好架桥作战的准备了。
    第五天,两百余艘多浆登陆舰从阿拉斯河的下游而上。看着像密密麻麻的鱼群游过来的舰队从国内经里海赶了过来,大秦官兵发出一阵如雷般的欢呼声。
    有了船只,大秦就开始准备强渡阿拉斯河。一个陆军步兵师的一万五千名精锐步兵开始有秩序的登上登陆舰。这种登陆舰是专为登陆抢滩作战而制,不但适合于浅海使用,也适合内河使用。一艘船可以装载一百余名步兵,二百余艘就轻轻松松地装下了全副武装的一个陆军步兵师。
    在步兵们登上登陆舰时,在他们的身后,数万大秦陆军步兵在紧张忙碌地架设抛石机。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大秦已经将抛石机的机械威力发展到了极限。发射的石弹重量由原来的两百斤到三百斤,再到五百斤。射程由五百米到八百米,到一千米再到一千五百米。到了这个地步,科学院和陆军部的人都知道了,已经到头了,剩下的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武器的天下了。但是这种武器在当时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最高级装备了。这完全是大秦系统化、越来越发达的科学技术体系的功劳。
    在一阵咯吱声中,近四百部抛石机被上好了弦。“试射!风速三十,角度二十七。”只听得几十声“砰”,几十道呼啸声从天空划过,向数百外的南岸飞过去。顿时,南岸顿时腾起了几十处火光。
    很快,北岸响起来了一阵慌乱声,分在各处的观测员立即将用望远镜观测的数据反馈汇总到了抛石机指挥总部。(怎么看都有点像现代的炮兵指挥总部,可以看的出刘镇宇的用心良苦呀。)
    一匹马迅速地冲到刘镇宇的跟前,坐骑上的军官向刘镇宇报告道:“陛下,石炮部队准备好了。等待你的指示。”这时另外一匹马从河边冲了过来,也到刘镇宇跟前停下。“陛下,渡河部队做好了准备,等候你的指示。”
    刘镇宇扬起手里的鞭子指着河南岸说道:“石炮部队做半个小时的火油弹火力覆盖射击,把南岸两里宽,五百米纵深的地区里所有的阿猫阿狗统统干掉。然后渡河部队立即强行渡河,抢占河滩,然后再运送五十部石炮过河,做为火力掩护向纵深发展。控制住一块地区后立即设立防线,掩护工兵搭建浮桥。”
    “是!陛下!”两位军官同时应道。然后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在呼呼的风里,北岸一片忙碌,不时有口令声传出,然后一阵从远而近的“发射!”声传来,只听到让人心惊胆战的噼里啪啦声,数百道呼啸声从大秦士兵的头上划过,向南岸飞去。接着又是一阵忙碌声,过不了多久,又是一阵呼啸声飞去。
    刘镇宇看到像无数陨石流星一样的火油弹砸向南岸,把南岸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炼狱,骑马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这那是砸火油弹呀?这是砸金币呀。这要是让曹老抠看到,这么一会功夫,就砸过去几万个金币过去,还不口吐白沫。这样的打法,不知火油弹的储备能不能坚持到巴格达。”
    半个小时过去,渡河部队开始向燃烧的南岸冲去,渡河非常顺利,因为南岸不要说人了,就是老鼠都看不到一只了。
    一个师的步兵冲上南岸后,马上趁着火外面的火还没有熄灭,大食人一时还不敢冲过来,立即在那里修建栅栏,摆设拒马等设置。
    登陆舰后返回北岸去搭载抛石机和第二批渡河部队,现在南岸就全靠这孤军一个师的大秦步兵了。
    这时,外面的火慢慢地熄了下去,好久没见的大食骑兵从烟雾中显现出来,重重的马蹄声开始在大秦士兵的耳朵里震动。
    “注意,弓箭手准备,陌刀手准备,刀牌手准备。”步兵师长章国显用望远镜紧张地看着远处地敌人,一边急促地下命令。过了一会,他对副官说道:“给北岸发信号,要石炮部队对我防线两百米外的地区再清一次场。”
    不一会,一个手持信号旗的传令兵站在河边,向北岸打起旗语来。
    很快,北岸又开始传开口令声:“三十,左六十,加一百二!”
    “发射!”
    静下来没多久的天空又想起了令人恐惧的呼啸声,一颗颗陨石又向北岸砸去。顿时,又是一片片火海腾起。
    冒着南岸大秦步兵师弓箭手如急雨般的箭,大食骑兵变成一个散兵形,稀稀拉拉的前锋快要冲到拒马那里了。这时听到呼啸声传来,所有在场的大食骑兵都变了脸色,掉转马头就往后跑,顿时刚才还气势如虹的冲锋场面变成了乱哄哄地撤退场面了。
    马腿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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