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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皇后当自强-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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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说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陛下您是开国圣主,他则是个亡国暗主,他连自己跟妻子都不能保护,贵为帝王却让妻儿在凡夫俗子手中受辱。当时臣妾真想一死了之,哪里还想得到会有今天?臣妾出身高门世家,总觉得世间男子都一个模样;但自从侍奉您以来,才知道天下真有大丈夫。”
    我说得时候又是悲从心来,眼泪再次哗哗的落下,司马衷一定想不到我会这样说的吧?如果这样的话流传到了后世,人们又会如何看待他这个皇帝呢?
    “你不必这样说的。”刘曜愣愣的站在灯下,良久才开口说话,他的大半个脸没入黑暗中,看不出情绪,只是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寂寥和落寞。
    “他连死,都这样幸福!”刘曜背转过身,“而我,终看不得你的眼泪。”说完幽幽一叹。
    酸菜迎面冲了进来,一路大呼小叫。
    “娘娘,娘娘!”她来势很急,差点撞到刘曜。
    酸菜已经很久不曾这样毛躁了,给刘曜行过礼之后,冲我一眨眼睛。
    我知道她这是特意为我解围,每次刘曜进我的屋里,酸菜总是想办法进来伺候,不然就是有什么紧急事情,急需要我去解决,或者什么重要人物来访之类的,需要我去接待,这些不过多是酸菜的小把戏。我一个匈奴人群中的汉人,又是身份特殊,哪里会公务繁忙访客如云,不过都是有事没事酸菜打听些八卦,改改人物名称等,刘曜来的时候禀告。
    “今天又是谁来了?”刘曜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回皇上,是卜贵人。”酸菜不卑不亢的行礼,又补充道:“还有一位女子,据说是靳家的,她们一道说是要来探望皇后娘娘,奴婢不敢不报。”
    刘曜目光闪动一下,“姓靳?”回头瞪了酸菜一眼,“不见!”说完自己拔脚走了。
    我心下大定,这一个靳姓女子看来很有来头。
    酸菜赶紧上前,乖巧的为我梳妆,看到我的衣衫凌乱,却没有说话。
    “我没事。”我轻轻的拍她手臂,让她安心,“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我顺势倒在床上,今天可真是够跌宕起伏的。司马衷的消息,改变的历史,差点**,相比不下,今早的登基大典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那卜贵人可还在外面等着呢。”酸菜看我一眼。
    “不见。”我挥挥手,笑话,我可是正宫娘娘,又正得宠,还不是随心所欲嘛。况且刘曜都发话了,说是不见,我还客气什么。
    “那位靳姑娘长的真美。”酸菜也坐在一边,又开始闲聊起来,“一双眼睛真是勾人魂魄,真不知道当初刘聪怎么没选她。”
    “哦,你说今天来的靳姑娘和刘聪的那两位左右贵嫔……”我也来了兴致。“今天的这位叫做靳月容。”酸菜淡淡瞥我一眼。
    靳月容?刘聪的两位贵嫔分别是靳月华和靳月光,这位即使不是他们的亲妹,也应该是同枝了,只是刘聪死后,他的儿子刘粲纳了这两位靳姓美女,逼得靳家造反,后来被刘曜镇压,靳氏一族几乎全部被杀,怎么还会有这位月容姑娘呢?
    酸菜挑挑桌上灯芯,好整以暇的重新坐下,“娘娘今天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被她发现了。
    我嘿嘿一笑。
    酸菜也没有追问,“时辰不早了,娘娘歇着吧。”
    故意吊我胃口,不过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不想说出司马衷的事情,还是容我好好想想吧。
    “娘娘的性子真是变了许多。”酸菜撅起嘴,白了我一眼,她虽然改了许多,可是毕竟本性难移,爱传播八卦,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没变,还是那样,她想吊我胃口,可是自己憋着也很难受。
    “嘿嘿……”我捂着被子笑了起来。
    “娘娘……”酸菜拖长声音,气冲冲的喊道。
    “酸菜,别急,别急。”我急忙安抚,“娘娘不见他们,你这个贴身侍女可以见见呀,还可以聊聊天呀,打听打听消息呀,然后顺便给点甜头让他们多来几趟。”
    “娘娘还想让他们多来?”酸菜提高了嗓门。
    “当然了,这么好用的借口,只用一次多浪费呀。”我挑挑眉毛,酸菜眉开眼笑的应着,刘曜本来正在生气,差点迁怒于酸菜,可是只听了靳月容的名头,就抬腿走了,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卷三 两国为后 第四章 往事(1)
    曜走后,我看着摇曳的灯光,不由得想起那一夜,洛数人流离失所的一夜
    城破的那天,正是初春的一个下午,正是乍冷还寒时候。
    酸菜跌跌撞撞一路跑进弘信宫的时候,我还在悠闲午睡。
    那时候我是宫里孀居的惠皇后,皇上正是司马炽,我的宫里很冷清,原因无非这么几条:第一,我没有成为太后,份位上没有皇上高,要知道现在的太后权势还是很大的,尤其是这样一个注重孝道到有些变态的时代。大名鼎鼎的汉武帝在登基初期,也是先后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手下挣扎,更别说东汉后期的那些小皇帝,都是以太后的名义说废就废的。当然这也是一开始我反复被废的原因,我一旦成了太后,就有可能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他们只好先下手为强废掉我。
    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慢慢琢磨出来的,当时我只是奇怪而已。
    第二,我是现任皇帝的嫂子,受宠啊之类的离我很远,不存在利用价值,自然不被人重视,如果司马炽和我一旦亲近,说不定反而会有不利于他的流言。
    我和酸菜笑笑居在弘信宫,几乎与世隔绝,但是外面的消息也能传到我们这里。宫里这几天乱糟糟的,人心惶惶,到处传言说是匈奴打过来了,司马炽要准备迁都了,只是临行的车驾还没有备好。另外还没有到最后地时候,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我也在犹豫,万一匈奴真的打过来,我们怎么办?离开这里,当然是最安全的方法,可是万一司马衷想要找我,该去什么地方呢?
    我知道他和葛洪一起,虽然现在他没有音信,可是我只要不停的寻找葛洪,总能找到他的;可是万一司马衷要找我。怎么办?我和酸菜此番逃出去,必然是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司马衷要想找我,不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吗?
    如果我一直在寻找葛洪,司马衷又一直寻找我,总是两两错过怎么办?
    我茫然的看着气喘吁吁的酸菜,浅绿色的珠帘在她身后飘荡不定,“娘娘,快走!”酸菜说完就拉着我快跑,笑笑为我匆忙披上外套。挎起早就准备好的小包袱,跑出了皇宫。
    我一路昏昏沉沉地,直到跑到大街上。才慢慢清醒过来。
    街上的行人很多,扶老携幼,牵儿带女,甚至还推着小车,车上带着些大家具,如果不是时间不对,表情不对。场景不对,这更像是一家老少出去春游。
    只是没有欢快的笑声,没有孩子天真的笑脸,只有偶尔传来几声啼哭,和焦急的呼唤,证明这还是一座有人的城市,而不是一座死城。
    人群沉默着前进,面无表情,动作缓慢。如同蚂蚁一样,这是逃难吗?这不过是蚂蚁在搬家!
    街中站立着一位穿铠甲的骑手。铠甲有些破旧。胯下一匹骏马,红色。有些瘦弱,骑手身形挺拔,一人一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像,不,更像一面旗帜,他立在那里,就是绝不会先行离开!他立在那里,就是最后一道屏障!
    他立在那里不动,才有这些人的沉默缓慢的迁移。
    夕阳已经半落山外,金黄地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的黑色铠甲镀上一层绚丽地色彩,显得温暖而又悲壮,那是即使到了最后关头也不放弃的温暖,却也是终将落日的悲壮。
    他恐怕早已看出,就这样堪比蜗牛的行军速度,根本不可能逃脱,他所作的,不过是陪着一同沦陷在这里而已。
    笑笑肯定也看出了,皱皱眉头,看看街中心那个孤独站立的男子,叹道:“当初刘备荆州落败,全城百姓扶老携幼跟随,恐怕也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近那位男子,夕阳静静地照在他年轻的脸上,他的脸略微有些黝黑,消瘦憔悴,两道挺直的剑眉微微蹙起,一双眼睛黝黑明亮,目光坚毅果敢,让人觉得此人热血正直,值得信任!
    “啊……”酸菜低呼一声,“是他。”虽然酸菜一直不喜欢祖,但是兵临城下仍与百姓共存的男子,却也不能不佩服。
    我的脚步一顿,竟然是祖,这几年,祖跟着那些掌权的司马王爷们起起落落,东奔西走,想不到在这洛阳即将城破的时候,和全城百姓在一起的竟然不是任何一个王爷,或者皇帝司马炽,而是祖。
    我低声吩咐了酸菜和笑笑,然后三个人开始分头大喊:“快跑啊,匈奴人来了!”
    我们地声音并不大,但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迅速激起了波澜。
    像是突然之间打破了魔咒,人群突然清醒起来,然后迅速奔跑,同样是扶老携幼,拖儿带女,可是速度很快,街上丢下了许多大大小小地物件,甚至还有小包地金银细软。
    一同被惊醒的还有街心地祖,他驱马到我们跟前,看清是我之后,恭敬而僵硬的施了一礼,就要对着酸菜和笑笑动手。
    “这两人扰乱民心,来人,将他们拿下!”祖虽然对我不满,但我毕竟还是皇后,祖不能对我动手。
    “好啊,看你能不能抓的住我。”酸菜挑挑眉,毫不退让。
    “将军,恕我直言,这两个女孩的行为,都是我的授意,我们这样做,只不过是想让百姓更快一些。”我上前一步,挡在酸菜面前。
    “我是征虏将军,有我在,匈奴人就不会过来!”祖说得很坚定。
    “是吗?既然你在,他们为什么要逃呢?”酸菜一直和祖不对盘。所以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们大晋多少士兵也没挡住匈奴人,就凭你这区区几十个士兵,到能行了?你是天兵天将也不行啊。”
    祖面有窘色,微微一顿,又抬起头道:“除非我死,他们休想从这儿过去!”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却别有一番打动人心的力量。
    “祖将军,恕我直言,难道你的本意只是死在这里吗?”我开口道:“难
    只是想着用死来成全后世名声吗?”
    我扭转头,指着城门方向消失的众人。“其实你的本意并不是和他们一起,带他们一路劈荆斩棘,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你只是想着和他们死在一起,对吗?”
    “他们刚刚之所以那么坦然安详,是因为有他们信任的将军守护着他们呢,却根本不明白,他们所信赖的你并没有真正将他们放在心里,他们拖儿带女。还带着那么多东西,是想着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不是想着死在这里。即使是和祖也不行!”
    在我们脚下有一个掉落的木头娃娃,大大的眼睛,乌黑地头发,穿着一身绿色衣衫,如同春日的青草,充满着生机,衣服上还绣着花边。可见当初的制作者费了一番心思,现在娃娃有些旧了,但还是很干净的,可见拥有它的人多么珍惜,我弯腰捡了起来:“她虽然是孩子眼中的珍宝,可是还是能舍弃,因为人命是最宝贵的。”
    将娃娃塞给呆楞中的祖,“你若死了,名声是有了。可是没有人再大的名声也是虚名,活着比死艰难。可是只要人在。
    希望就在!”
    祖突然对我一躬身,“谢娘娘教诲!”
    就在这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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