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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皇后当自强-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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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就在!”
    祖突然对我一躬身,“谢娘娘教诲!”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士兵跑了过来,大叫:“将军,匈奴人就要攻进北门了。”
    “怎么这么快?”祖面色凝重,“来的是谁?”
    “是石勒地人马。”士兵大声说道,我和祖同时面色一变,那士兵还在继续道:“将军,惠普大师正在率白马寺的一众僧人,对石勒宣扬佛法,想要感化石勒。我们还有十几个弟兄正在那里。”
    “你带着二十个人马前去支援,尽量救出大师,还有那些弟兄。”祖并没有看我,直接下了命令。
    “慢着!”笑笑阻止道:“惠普大师此举,是明知不可而为之,他的目地根本不是感化,而是为了拖延,想要舍弃一己,换来城中百姓的平安。”
    “既然大师能够如此牺牲,我辈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祖双手握拳,抽出了腰间长剑,额上青筋暴起。
    “你去做什么?不过是多派些人送死,别说二十人,就是两千人去了,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笑笑面容冷漠,声音清脆激昂,如同金玉坠地,“人人都用死亡证明民不畏死,谁来活下去呢?”
    “我们现在不仅不能去,反而是要赶紧出城!”笑笑面无表情的做了总结。
    “你……”祖手指颤抖,“你可知临阵脱逃……”
    “我铁石心肠是吗?我贪生胆小是吗?”笑笑冷冷说道:“那你让人送死就是善良了?惠大师舍身饲虎,你连壮实断腕的勇气也没有吗?”
    “那些人的是人,现在这些就不是了?城外那些茫然不知去向的人就不是了?”笑笑冷笑连连,鬓间的白色绒花簌簌颤动。
    “为了所谓地名声,为了所谓的善良,将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送入虎口,让他们成为活着的军粮,将军真是好慈悲啊。”笑笑直视着祖,唇角挂着一丝冷笑,悲悯而又讥诮。
    祖双目通红,恨恨的瞪着笑笑,咬咬牙,大手一挥,指向南门方向:“走,快撤!”
    士兵沉默的后撤,还有人不断的推到沿街建筑,阻挡石勒的骑兵,石勒的大军压境,能够拖延一分也是好地。
    我沉默的跟着往外跑,石勒,竟然是石勒!真是可笑,当时他是任人宰割地球奴,如同砧板上地肉,而是祖就是刀俎,想不到现在竟然双方形势大变,石勒率大军攻城,而祖则成了丧家之犬。
    “今日你不杀我,来日必为我所杀!”这是当初石勒立誓般的话,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会被话中地恨意震撼,原来他不是说笑,原来他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如果当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放走他,是不是就会不同?
    城外一片春意盎然,芳草凄凄,风吹来阵阵花香,杨柳依依,河面上波光粼粼。
    远处的夕阳将落未落,暖暖的一片红色。洛阳周围河道密集,以前春日常有许多青年男女出外踏青,互吐心事,或者三两好友,泛舟河上,而今,美景依旧,却无人驻足流连。
    百姓已经停下了脚步,沉默的停在一片牡丹园中,这个园子,是洛阳城外最富盛名的花园。以往牡丹盛开的时候,这里总是游人如织,花团锦簇。
    牡丹国色天香,名动天下,只是现在还不是开花的时候,没有花开似锦的繁华,只有稀稀疏疏的叶子,人群中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小孩子的哭泣,接着就被母亲捂住了嘴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而任何一点声响,仿佛都能将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就在前面的不远处,是一条宽宽的河流,那是洛河,河面上泊着一条巨大华丽的船只,看那规模装饰,只有皇上出行才能用的上。
    我曾听酸菜抱怨过,司马炽应该早几天就开始离宫的,可他嫌弃出行的车辇船只规格不够,所以拖到今天,可惜拖到今天,规格是配得上皇帝了,人却已经走不了了。
    沉重死寂从牡丹园一直蔓延到河面上,已经是下午时分,河面上升起一层薄雾,笼罩在四周,芦苇丛中传出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凄惨惨的让人心惊。只有河水不知愁,轻快的向东奔去。
    现在,在那个河流的转弯处,立着一人一马,黑色的骏马,毛色漆黑光亮,长长的鬃毛在空中飘荡,马背上一个黑衣的男子,因为离得远看不到面容,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飞扬。
    而他的身后,是千军万马,沉寂无声,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没有任何一点声音,一方兵甲齐整,一方手无寸铁,一方携威而来,一方仓惶欲去,相遇到了一起,反而没有动静。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五章 往事(2)
    间华丽的船上,站立的是司马炽,穷途末路的天子。
    “是刘曜。”祖轻声一叹,声音中呆着一丝的钦佩还有一丝惋惜,作为一个一心杀敌报国的将军,却将时光浪费在司马家的兄弟之争中;作为一个才华出众的绝世名将,遇到另外一位同样的军事天才,祖却不能和对手旗鼓相当的作战,而是领着仅仅几百士兵,护着数万的百姓,仓皇逃窜。
    原来是刘曜!我这才看到,大军中一面旗帜有一面旗帜,黑色巨大的刘字,在春日黄昏的天空下招展。
    “布阵!”祖面色一凛,大喝一声,抽出了长剑。
    他的手下只有不足百名的士兵,而对面的刘曜是数不清的人马,祖没有丝毫的惧色,甚至好像根本没有主意到人数的差距一样,不光他如此,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是如此,他们迅速聚拢,摆成一个尖刀的阵型,而尖刀的方向,正对着刘曜站立的方向,他们年轻的脸上毫无畏惧,仿佛他们攻无不克,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少人挡在面前,他们都将战无不胜!
    当日刘曜攻打晋阳,刘虽然以一曲胡退敌,然而终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刘已被击败。祖是刘的好友,对刘曜则是双重的仇恨。
    “等一下。”我唤住祖。
    祖疑惑的看我,“在你动手之前,让我去试一试吧。”我微笑着说。
    “娘娘要去做什么?”
    “从大地方面说。这些百姓是大晋的百姓,我是大晋的皇后,他们是我的臣民,我理应守护他们。”我眯起眼睛,打量远方的刘曜,“从小的方面说,当日我放走了石勒,今日就让我做些事情弥补当日的过失吧。”
    “娘娘,您……”祖阻止道。
    “记住我说的,人在希望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拼掉性命!”我上前了几步,酸菜和笑笑一左一右的跟随着我。
    “将军,”我重新转身面对祖,“这位笑笑姑娘,虽然是我的侍女,可是出身名门,通谋略,将军可愿意抛开男女之嫌带她前行?”
    笑笑除了被司马颙利用,就是跟着我。满腹才华总是浪费了,如果和祖一起,也算是没有辱没先辈地名声。
    刚刚笑笑的那些话。虽然冷淡,却是很有道理,祖自然满意,我止住了笑笑的拒绝,“想想你的先辈,将满腹才华放在女人的小心机上,怎能对得起你的家学渊源?再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呢。”
    我装作和笑笑拥抱告别,低声在她耳边道:“寻找葛洪。”
    “可是娘娘,我以后该去那里找你呢?”笑笑面色沉静,不问原因,就接受我这个命令
    “我自然是在万众瞩目的场所。”我淡淡一笑,带着酸菜转身离去,就在刚刚,我下了决心,一直担心自己隐藏起来。会和司马衷两两错开,既然他杳无音信。就让我永远站在最高处。让他只要一抬头,就能找到我好了。
    而且。如果我的行为,能够换的这些人平安离开,也是一件功德无量地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一下子救了多少人命,只是用来换取司马衷一个人的平安而已。两方对峙的人马中间地空地上,我带着酸菜慢慢前行,穿过枝繁叶茂花尚未开的牡丹园,穿过水面宽阔,映着两岸树木更显碧色的洛河,在数万百姓的惊诧目光中,在船上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在对面士兵好奇的目光中,我施施然的前行,姿态闲适,步履从容,如同闲庭信步,穿花拂柳,寻芳觅春一样。
    许多年后,我今日地表现仍在民间流传,成为一段传奇。祖说起当日的场景,曾说那时候他才知道对我误会颇多;笑笑夸我有大将风度,泰山崩与面前而面不改色;酸菜说我除了装傻还会扮神圣;百姓说我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而我,只是慢慢前行,众人的目光,赞美或诋毁,没有他,这我又有什么在意的呢?
    “刘曜,好久不见。”我笑嘻嘻冲着刘曜挥手,仿佛是同好友打招呼,虽然多日未曾相见,却没有任何隔阂,只需一声轻轻的呼唤,又能回到当日快乐无忧的时代。
    仿佛我们之间不曾隔着汉匈对立,不曾隔着两个国家,不曾隔着误会、愤怒、怨愤和忧伤,不曾隔着许多的人命和鲜血。我还是当日那个没心没肺乘羊车逛洛阳的女孩,刘曜还是那个空有一身武功,却不会对那些手无寸铁地女子出手的侠客,即使他们因他相貌奇特对他多有歧视。
    那时候生活中是鲜花水果美男,街头是青春地女子,狂热地追逐貌美的男子,这是一个疯狂迷恋美色地年代,这也是一个美貌横行的年代,可是现在再看看牡丹园中逃难的人群,那麻木的脸色,谁能想到不久前他们还曾经掷果于潘安,看杀卫玠,,曾经在春日的牡丹园里赏花歌唱,一起沉浸在牡丹真国色里呢??
    刘曜端坐在马上没有动,倒是他胯下的那匹黑色骏马,冲我扬起了前蹄。
    这当然不是马对我友善的表现,我仍然站着不动,试图笑得无害而温暖。“好像你说过永不再见。”刘曜勒住缰绳,他说的是我们上次见面时的的话。
    虽然并不愉快,不过他总算开口了。
    这是一个开端吧,我立刻笑着说:“这不就是缘分吗,人生何处不相逢,谁能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见面呢?”
    “我能想到。”刘曜毫不领情,冷冰冰的说道,“我曾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推翻司马家地天下。让你亲眼看到。”
    刘曜眼睛微眯,遥望对岸的洛阳城,他的大军,即将开进洛阳城,而那里,在那里,司马炎除掉曹魏,登基称帝,开创了司马家的天下,不过短短数十年。这里就将换了主人。
    “那你想杀掉他们么?”我调转了话题,指着远处,和他隔着一条河,那些静悄悄的洛阳百姓。
    刘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问我:“你想做什么?”
    “放了他们。”我盯着刘曜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想你放了他们。”
    “哈哈……”刘曜放声大笑,眼中仍然一片冰冷,“为什么呢?”
    “你也曾在洛阳居住多年,他们……”
    “他们怎么对我的?”刘曜打断了我的话,“嘲笑。厌恶,丢掷杂物……”
    “那不是逼着你改变形象吗?”我赶紧讨好的说,“你要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些女孩子一定会被你冷酷地眼神,唏嘘的胡茬迷得七晕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夕。”
    刘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再接再厉:“其实,他们那是在逼你进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就是这个道理。另外。你想想,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洛阳,要不是他们,你的生活得多么的枯燥。”
    我当然不会指望自己的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会打动刘曜,如果能的话,他也不会成为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了,不过是希望能够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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