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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皇后当自强-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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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忘了刘曜也在眼前,忘了已经过去了五年,忘了司马衷并没有来找我,可我还要去寻找司马衷,即使他生死未卜,即使只有一个渺茫的希望,。
    “为什么不是呢?”刘曜的声音带着平静的伤感和浓浓的失落,“我就在你的面前,仍然成不了你的眼前人,是吧?”
    “对不起。”我低声说道。
    “当日洛阳城外地洛水旁,”刘曜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和我约定称帝成亲的时候,你可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我?”
    “是。”我虽然低着头,声音也同时提高,冰冷而清楚的回荡在空荡荡的陵宵台上,“当日我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我可以对不起他,却不能继续骗他。
    不去看刘曜的表情,我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前段时间,我去梧桐殿找你,也是为了安抚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曾想过和你长相厮守,从来不曾想过要真地嫁给你,我所做的一切,关心也好,哭泣也好,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让你不为难我。”
    刘曜静静的听着,身形良久未动,突然狠狠捶向汉白玉栏杆,“嗵”的一声,栏杆似乎动了一下,一道血痕蜿蜒流下,栏杆洁白如玉,血痕凄艳如花。
    我盯着那缕血痕,仿佛有什么缓缓在我心头流过,让我心中酸涩不已。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刘曜转过身来,负手而立,声音越发平静,“当日你骗了我,是为了拖延;现在你坦白,是为了离开,不管是哪一种,你都是为了利用我,都是为了离开我,对吗?”
    刘曜的目光凌厉,直视着我,我暗暗咬牙,点点头。
    “你确实是对不起我。”刘曜点点头对我下了定论。
    “姻缘树下许愿,得是情投意合的双方一起,才能幸福如意。”刘曜突然调转了话题,“当日不过是我独自许愿,所以那算不得数,族里也不会承认的。”
    想起刘曜千里迢迢将我带回草原,为了见那一棵树,刘曜父母俱亡,刘氏家人所剩无几,那棵族里的神树,就相当于刘曜的长辈了,更何况,在那里,刘曜还因为救我而身负重伤呢。
    “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刘曜地语气渐渐冰冷,“我贵为天子,又何必在乎一个对不起我的女人呢?”
    “羊献容,你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欺骗我,利用我,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你走吧,朕再也不想见到你!”刘曜须发俱张,双目圆睁,声色俱厉的指责我,他身形高大,长相粗犷,却很少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只能再一次这样说。
    “今生得不到你,我只希望生生世世都不再遇到你。”刘曜回身到石桌前,端起碗,满饮一碗酒,又倒出一碗,递给我:“喝了这酒,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章 伤离别
    双手端过,这只玉碗,十分的温润,雕刻着莲花的图中的酒却十分浓烈。,这是极烈的酒,几日前刘曜还说不喝烈酒了,只要我在他身边;而现在我终是要离开他了。
    “又要说酒是穿肠毒药了?”刘曜斜挑眉看着我,“如果是,那也是你送我的,而我甘之如饴。”
    一切从开始就已经注定,当初的司马衷,还不曾对我动心,却对我爱护有加,他知道我最后的结局是和刘曜在一起,所以提前替我讨好刘曜,希望在他逝世之后能够有刘曜护我周全。
    司马衷是个君子,他是真心为我打算,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们会相爱;刘曜也是个君子,他始终不曾为难我,正如他所说,他始终见不得我的眼泪,可是我不会想到,当日洛阳街头的无心相遇,那一套随手送出的礼物,会这样深刻的存在于我们的生命力,将我们联系的如此紧密,而我会伤害他,虽然并非我的本意。
    端起碗,将脸埋在碗中,一口气喝光,泪水滚滚落下。
    刘曜伸手接过碗,重新给自己倒满,仰头灌下,大笑道:“你我曾经同饮一碗酒,也算是做过真正的夫妻了。”
    凄厉的笑声中,他摔碎了那只玉碗,翠绿的碎片在洁白的地上,再也拼不回当日的美丽。
    “还会回来吗?”我转过身,刘曜又在背后问道。
    我摇摇头,此去千万里,我也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容容……”刘曜突然抱住我,“别走!”
    他的酒气喷在我的后颈,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颈中,很快又变得一片冰凉,我的泪珠也止不住的落下,落在他环在我腰间的手上。
    刘曜低声说道,“你继续拖延,敷衍,戏弄我都行,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绝不会勉强你,只要你留下。”
    我拼命的摇头,眼泪也忍不住落下。
    “容容留下吧,好不好?”刘曜低声道:“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哀求着,徒然的挽留,我的眼泪流的更凶,却不敢有任何的心软,而我一旦心软,我将永远也见不到司马衷。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的话语。
    “你可以对不起我,你接着对不起我吧,我不在乎。”刘曜双臂紧紧的箍着我,“留下来,容容留下来吧。”
    “刘曜!”我提高声音,这就像一场战斗,而我不能耗,因为我想走,而拖延下去,也许我会因为愧疚而改变主意。“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我没有那么好。”
    刘曜的手臂松开,站在我的跟前,眼神茫然,“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好呢?为什么所有人都比不上你呢?”
    我扭转头避开刘曜的目光,这样坦诚真挚的目光下,我就像一只小老鼠,自觉罪孽深重,无处遁形,然而我明知道自己对刘曜有亏,却还得继续亏负于他,因为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下一个人,只能做一件事。
    刘曜仍是执着的看着我,“你说我为什么喜欢你,我总说不知道。其实我知道的。”刘曜的目光变得悠远深长,迷离的看着远方,“洛阳街头和你的相遇,我始终不曾忘记,那是我最美的记忆。”
    “我喜欢你,我知道,我知道……”刘曜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双眼执着的看着我,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容月从他身后出现,伸手扶住了他。
    “他喝醉了。”容月揽着刘曜,毫不在意的说道,“刘曜的后宫里还是会有一位晋朝的皇后,只不过宫里只称呼为容皇后。”
    我镇定一下情绪,低声道:“我知道了。”容月这样的话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从此以后,世上只有赵国后宫的羊献容,宫外没有这一个人。祝你得偿所愿。”
    容月并不在意顶着我的名号,因为刘曜已经立了一位汉人羊献容做皇后,如果羊献容死后,接着又立一位汉女皇后,那么朝廷又得动荡一阵子了。
    而且,羊献容的天生凤命的传说,还是有一定安抚作用的,最起码那些晋朝遗民,如果接受起来会更容易一些,当然羊献容在皇宫,对于宫外的我也是保护。
    容月虽是出身皇家,却对司马姓看的不重,在她看来事实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对我们俩来说,怎样看都是双赢,只是,我看看刘曜,昏迷中的他显得那样无助,毫无知觉的靠着容月,容月的一双纤弱素手揽着他。
    就这样的素手,我的和容月的,将一个帝王推开又揽住,两双女人的手就替他决定了以后吗?
    酸菜已经等我很久,见我下来赶紧驾车就走。
    本来陵宵台就建在城外,不用出城了,我们二人连夜赶路,向着南方前进。
    一路上行来还算顺利,官府盘查很严,主要针对的是针对于高鼻深目的羯人,对于我们这些匈奴装扮的或者汉人反而很放松。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样看来,刘曜仍是追捕石勒,并没有搜寻我的命令,不知容月是如何说服刘曜的,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
    一路行来到了黄河附近,黄河,过了黄河,就是东晋司马睿的势力范围,黄河以北属于石勒,以南属于祖。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十一章 追捕
    在的天下同时有两个皇帝,四分天下,北面是赵国皇河以北是石勒的天下,长江以南是司马睿的地盘,蜀中一块则是李飞白的势力范围。
    司马睿是司马懿的曾孙,当初洛阳陷落之后,司马睿逃到健康重建晋朝,就是史称的东晋,而司马睿当起了皇帝,史称晋元帝。
    司马睿本是琅琊王,初到江南的时候,那些江南世族都看不起这位迁来的王爷,而司马睿在健康站稳脚跟,多亏了王家的支持。虽然我在北方,也曾听说过“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王就是琅琊王氏,南迁之后,势力更是从前,后人诗中“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就是这个王。
    不过王与马共天下,一方面说明了王家的势力之大,另一方面说明了司马睿的偏安一隅,连天下都能和王家共掌,当然更不会想着收复洛阳,一统全国了。
    因此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基本上算是三不管的境界,后来祖反复上书朝廷请求北伐,司马睿只是口头上封他为豫州刺史,没有任何财力支持,然而祖竟然在短短几年的时间,自己招募军队,依靠流民收复了长江以北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黄河两岸百姓视之为神。
    我和酸菜现在就站在位于济南附近的黄河渡口,这儿河面不宽,水流也比较平缓。一条河分开了中原的百姓,黄河南岸是祖领导,黄河以北是石勒统治,我们现在就站在黄河北岸眺望南岸,罗浮山远在广东,距离我真是太远了。
    这里虽是渡口。却是冷冷清清,不时的也有士兵盘查,这里是石勒的地盘,我也不敢贸然行事。
    转了一圈,又和酸菜回了客栈。
    吃过午饭,我一个人呆在客栈里等着,酸菜又出去打探了一番,回来时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小容。收拾好,我们今晚就走。”为了掩人耳目。我们都换了男装,称呼自然也全换了,酸菜压低声音。
    “有什么进展?”虽然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也是压低了声音,一方面怕人听出是个女子,另一方面也怕人听到。
    说是收拾东西,实际上只是两个很小的包袱,随身携带,拿起来就能走。
    酸菜本来还想让我在客栈休息一下,但我坚持出来。她也就同意了,就在我们走出客栈大门不久,一队人士兵匆匆地冲进了客栈,似乎正在搜索什么人。
    我和酸菜隐在一边的胡同里,每人头上套着一个大竹筐,这就类似于古人的垃圾桶。大气也不敢出。那队士兵进去不久,又来了一个骑马的将领,我悄悄一看。竟然那么巧,是石勒。他一身银色铠甲,黑色披风,还是披散着头发,手中拿着一张画像,正在询问客栈老板什么事情,那个圆圆脸的客栈老板苦着一张脸解释着什么,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那正是我们刚刚离去的方向。
    我和酸菜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石勒寻找的竟然是我?我离开赵国皇宫。恐怕长安城里都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而石勒竟然知道了,这说明了什么?
    皇宫里有石勒的人!这个答案很明显,而我先却没有想到。石勒既然能够买通刘曜地贴身侍卫。怎么可能在皇宫里没有耳目呢?在阴谋诡计这方面。刘曜和石勒差得太远了。
    我思量间,一小队士兵从我们面前跑过。向着原本我和酸菜的方向奔去。
    等到天色变暗,客栈门口地士兵渐渐散去,我和酸菜才悄悄的从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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