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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皇后当自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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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衷聪明的转过话题:“你对刘曜说的什么?”他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和容月纠缠下去,借我转开话题。,我得意一笑,正要准备卖个关子。
    司马衷目光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塞上秋菊遍野金。”
    我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什么人呀?天之骄子,总算见识到了。
    “你真是太神了!”我真心赞道。
    “他不是神,而是聪明。”容月有些意兴阑珊:“他要是算计起来,没人能超过他,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傻子真能当皇帝,可惜他志不在此啊。”
    “姐姐有荡平天下之志,你做皇帝也不错。”司马衷笑道。容月瞪他一眼。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七十六章 世上最美的花
    姐姐修炼些什么呢?”我试探着问道。
    “哪是什么修炼,说得就像蛇妖一样,不过是琢磨本书罢了。”容月淡淡说道。
    “她在看天书。”司马衷嘻嘻笑着,“平时老跟着你炫耀,你要问她,她又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是以前的事啊,你怎么还记得?”容月有些扭捏。
    现在已经入秋,暑期的热已经消退,秋高气爽,气候宜人,陡然间觉得天高了一些,也蓝了些,再加上最大的危机,司马颖和刘渊联合,让我们腹背受敌,已经被我们化解,虽然一路仍然尽快赶路,可是心情已经迥然不同。
    酸菜本来就是没上没下的性子,又和容月渐渐熟悉,很快就打成一片,一路行来,真是欢声笑语不断。
    汤阴已经在望,突然隐警觉起来,说道:“前方好像不对。”
    我们也发现了异样,驱马赶了过去,大军驻扎的地方,十分凌乱,似乎发生过战争,却没有太多的鲜血尸体,倒像是不战而退。
    司马衷的眉头渐渐皱紧。隐和酸菜领着几个人率先过去。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隐和几个侍卫站在一边,中间停着一辆车,那是天子的车舆,而车上俯卧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头发散乱看不出容貌,身上布满伤痕,不知到底伤的怎样,只是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只手无力的低垂,颜色莹白如玉,映着周身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酸菜摔倒在地,表情迷茫。
    隐抢前一步扶起来,竟然是稽绍。他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嘴唇也是毫无颜色,脸上几滴血迹。鲜艳妖艳,仿佛那是世间最为灿烂的花朵,美的不似凡品,让人触目惊心,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仿佛是吸取了稽绍的生命,恣意的绽放的邪恶之花。
    稽绍地眉头微微皱着,司马衷抢身上前。抱起稽绍:“稽绍,是我来了。”
    鲜血迅速浸湿了司马衷的白色长衫,朵朵桃花盛开在雪白的衣衫上,司马衷面容煞白。凤目中闪过愤怒,却只是柔声的叫着:“稽绍,稽绍!”
    稽绍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司马衷眼神亮了一下。就像一支即将熄灭的蜡烛,最后爆了一下灯花。
    回光返照,这个词无声的在现场传递,“皇上……他们抓走了李振……。我没有……护好……”稽绍气息微弱。
    “没关系。”司马衷眼中含着泪水,李振是我们临走之前安排的司马衷的替身,稽绍竟然忠诚如斯。看他满身地伤痕。竟然是为了护卫李振。
    “六颗帝玺……丢了……”稽绍微微喘着。面上泛起了桃红,而那几滴血迹如同桃花的花蕊。鲜艳娇媚;眼中波光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丢就丢了,那不重要。”司马衷语气温柔,斜斜看我一眼,眼光冰冷,我忍不住心头一惊。
    酸菜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稽绍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臣负了陛下所托,可是臣已经尽力了……”他地语气轻松淡然,仿佛刚刚卸下千斤重担,就要开始一段悠闲的生活,“能再见到皇上一面……”
    “稽绍,是我的错,不该留你在这儿……”司马衷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泪水落到稽绍脸上,晕出一片朝霞。了?”稽绍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们第一次见面地时候,那时候我爹……”稽绍微微顿了一下,声音哽咽,但面上含笑,接着说下去:“您那时候也就十来岁吧,一见我就笑个不停……”
    “那时候我很傻吧?”司马衷拥着稽绍,也微笑起来,如果不是两人身上的鲜血,那该是多么美丽的画面,两位极品的美男子,稽绍如同林间最为修挺地翠竹,平素的淡然温和掩饰不了他的风骨不凡;而司马衷则像夜空中地一轮明月,柔和从容,仿佛周遭地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有点吧。”稽绍点头微笑,“一身衣服
    ,憨头憨脑地,一笑起来就更傻了……”
    稽绍眼中光华更胜,神情迷离,仿佛是一人独行,行走在过去的时光里,那如水地时光中,有哀伤的他,还有一个风神如玉傻笑的孩子。
    “我看着你笑个没完,突然觉得很高兴,就跟着你一起笑了……”稽绍嘴角勾起笑纹,那道血痕显得更是显眼,皮肤白的几乎透明。
    “是啊,我记得还有个小宫女说跟我玩人就会犯傻。”司马衷也微笑。
    “当时我想只要高兴,傻又有什么?故意笑得更响,比你还傻呢。”稽绍目光变得迷离:“就因为这,我成了您的侍读,皇后说我们二人脾气秉性合得来,哈哈……”
    鲜血顺着稽绍的嘴角淌了出来。
    “别先说了……”司马衷替他擦拭那根本无法擦净的鲜血。
    “没几句了。”稽绍喘息一阵,缓缓将目光停在酸菜身上:“酸菜姑娘成亲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那样我就安心了。”
    “稽绍大哥……”酸菜痛哭失声。
    稽绍的气息越发微弱,人却越发美丽,如同渲染开来的水墨画,逐渐变淡,渐渐羽化成一只蝴蝶,颤颤的闪动翅膀,即将离去。
    “我父亲最喜欢青色的衣服。”稽绍坐直了身子,他的衣衫残破不堪,满是鲜血,可是稽绍视而不见,认真的整理衣衫,又正正头上的帽子,司马衷用锦帕为他擦脸,稽绍对他灿烂一笑:“谢谢,陛下,我要去见父亲了。”
    从容而逝。
    这是世间最美的男子,这是真正的风华绝代,这是世间最美的花,刹那凋零,美的惊心动魄,凋零的令人绝望心伤。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司马衷静静地抱着稽绍的身体,沉声命令:“召集士兵,攻打城。违令者,斩!”
    “皇上,”那些溃散的将领陆续赶来,“既然皇上安然无恙,不如我们从长计议。”
    司马衷眸光如刀,带着噬血的光芒,喝道:“隐!”
    隐快步上前,手起刀落,那个将领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地上,一片鸦雀无声。
    “现在谁还有意见?”司马衷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带着无穷的压迫,“刘敢任阵前元帅,这些人,听你调遣,不服调遣者,杀敌不力者,斩!”
    容月悄悄上前一步:“容月为监军,协助刘敢,违令者,斩立决!”“臣刘敢遵命!”刘敢上前叩首,也不多言,领着一众人等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司马衷的铁血一面,然而这是必须的。
    现场只有几具尸体,说明来敌不多,可是我方竟然溃败,稽绍被杀,帝玺被抢,这本身就透着蹊跷。非常形势之下,只能用重刑!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淅淅沥沥的落下雨来,更增了秋的凉意。
    司马衷仍然抱着稽绍,一动不动,周围是一片红色的雨水。
    这一会酸菜呜呜咽咽的说了事情经过,她和隐赶来的时候,有两个人正和稽绍拉扯在一起,酸菜和隐冲了过去,本来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那个胸口中剑以为必死的人突然站起,攻向离他最近的酸菜,酸菜背对着他正和隐说话,稽绍将她推开,那致命的一剑就刺在他的胸口,而稽绍手中的匣子飞了出去,里面就是那六颗帝玺。
    我也跟着落泪,稽绍始终是个君子,即使为酸菜丧命,最后仍然没有什么要求,甚至不曾表露爱意,或者说些来生相约之类的话,只是希望酸菜幸福,而那样温和含笑的目光看着酸菜和隐,明明有爱,却只肯流露出兄长一样的情怀,带着欣慰而去,却不愿给酸菜留下任何负担。
    而外面雨中,司马衷仍然抱着稽绍一动不动,一阵秋风过去,吹得秋雨如烟如雾,那是吹不散的愁绪。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七十七章 遇险
    取过一件淡青色的衣衫,劝道:“给他换件干净的衣
    司马衷猛地转身看我,风目中的恨意让我不自觉的后退,
    “稽绍为什么会来?”他再一次重提这件事,细长的眉毛拧着,薄薄的嘴唇讥诮的勾起:“朕特地命稽绍留下,稽绍又怎么会来?”
    他在怪我,他又自称是朕,这一个称如同一把刀,割开了我们共同的过去,现在他是皇上,不是司马衷。
    我的心慢慢凉下去:“你什么意思?”
    “稽绍从小只读圣贤书,是个死心眼。”司马衷盯着一边双眼通红的酸菜,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我让他留下,他一定会留下,可是他来了汤阴,死在这里!”
    司马衷的眼神悲痛莫名:“那些年,我是陪着稽绍,又何尝不是稽绍在陪我?那是稽绍美好的回忆,又何尝不是我的?”
    司马衷的目光在我脸上打晃,转向一边低首垂泪的酸菜,低声说道:“从今日起,酸菜是稽绍的妾侍。”
    “你想干什么?”
    “这是我欠稽绍的。”司马衷目光冷冷的看我:“你以为李小白只是个普通的刺客吗?他真名叫做李飞白,现在在四川造反的就是他。”
    “他没死?”一边的酸菜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他自然没死!”司马衷的眉毛拧着,“这样一个素有雄心的人,又怎会轻易死去?你以为他当日为什么要来洛阳?为什么要执意挟持你?”
    我禁不住又后退几步,难道这里面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他没死,这里面可有酸菜的功劳呢。”司马衷没有解释,狭长的眼睛眯起,眼神如刀,锋利的扫向酸菜:“若不是稽绍求情,酸菜又怎能活下来?酸菜能活下来,就是因为她是稽绍未过门的女人。”
    酸菜还是一动不动,我道:“稽绍已经死了。”司马衷这是怎么了?竟然要酸菜嫁给一个死人。
    “是啊。稽绍已经死了,他死是为了酸菜,他临死都不愿勉强酸菜。”司马衷不胜感慨,突然话锋一转,变得凌厉逼人:“可是我不能让稽绍这样离去!”
    “我不能让稽绍生前孤单,死后无人祭奠,我更不能让他用命换来的女人嫁做他人妇!”
    “酸菜遵旨。”酸菜过来磕头,“请陛下允许酸菜为夫君换件衣服。”
    司马衷没有说话。酸菜抱走稽绍。
    “司马衷……”我刚要开口,司马衷的猛地扭头,“你走吧……”双手握成拳头,似乎在竭力抑制着愤怒。
    “为什么!”我忍不住愤怒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吵架,现在又要将我送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是和稽绍在汤阴遇上的,我相信了……”司马衷的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感:“可是刚刚稽绍提到了六颗帝玺。”
    “那又怎样?”我呆呆地问道。
    “那又怎样?”司马衷提高嗓门:“你到底有没有心?就是为了这六颗帝玺,他才千里迢迢的跑来汤阴,最后又是因为这六颗帝玺,他才送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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