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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股票作手回忆录-第3章

小说: 股票作手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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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我20岁时就已经有10000美元了。我在制糖公司股票交易中交纳的保证金超过10000美元。但我并不是总在赚钱。我的交易方法很完美,盈利比亏损多。如果我一直坚持我的交易方法,那么我大约有七成交易是盈利的。每当在交易之前我就确信我的计划是正确的,那么我就常常是赚钱的。而使我失误的是我没有继续坚持我的交易方法。那就是说,只有当市场上有先例支持我的交易计划时,我才做交易。所有的事都要在恰当的时机去做,但我并不知道这个。而这一点正是华尔街许多智力非凡的投资者失败的原因。有些十足的傻瓜,他们每笔交易都做了错误的选择。但是还有些华尔街的呆子,他们认为要不停地做交易。任何人都没有足够的理由,每天买卖股票。同样,也没有任何人聪明得使他的每次交易都赚钱。
  我证明了这一点。每当我根据先例发现市场上的交易机会时,我便能赚钱;而当我在不恰当的时机做交易时,我就会亏钱。我也不能例外,是吗?交易大厅的巨大的报价板上,行情不断地变化,客户们做着交易,眼看着手里的成交单变成钞票或变成废纸。当然,我让激情控制了我的理智。在对赌行里你的保证金只是很少的一笔钱,你不能做长线的交易,你会很快很容易的被清扫出局。盲目而频繁地交易是造成华尔街投资者亏损的主要原因,即使在专业投资者中也是这样。他们认为自己每天都应赚些钱回家,好象自己是在做一份有固定收入的工作。记住,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当时并不知道我后来学到的东西,这些东西使我在15年之后获得了成功。我耐心地等待了两个星期,寻找合适的价位,买入一只股票,看它上涨了30点。我后来又亏损了一些钱,我试图再赚回来,但我必须做正确的选择,我不能草率从事,所以我静等着,那是1915年的事。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会在适当的地方讲述它。现在让我们把话题转回来。我在对赌行里做了好几年的交易,我赚了一大笔钱,但对赌行最终吃了我的大部分盈利。
  此外,有些错误我会明知故犯。而且,后来我也时常这样。一个股票交易者必须战胜许多人,包括他自己。不管怎样,我带着2500美元来到了纽约。但在纽约我找不到一家我可以信赖的对赌行。纽约交易所和警察当局严密地堵住了他们的财路。此外我想找一个我能够自己做交易的地方,在这里唯一限制我的是我的财力。我当时买卖的手数并不大,但我不想一直这样。在开始做交易的时候,最大的问题就是找一个交易规则公平的经纪公司。于是我来到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一家会员公司,我认识他们其中的几个职员他们已经失业好久了。但是我在那儿没呆多久,因为我不喜欢其中一位合伙人。于是我就转到A*R*富勒顿公司去了。我想一定有人告诉他们我早期的经历,因为去了不久之后,他们都叫我的绰号“投机小子”。我一直看起来比较年轻。这给我带来一些不便。很多人都想利用我的年幼无知,所以我得学会保护自己。对赌行那些家伙都认为我是个傻瓜,而我时常击败他们的唯一原因是我的运气好。
  但是我不到六个月就输光了。我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交易者,我过去拥有“常胜将军”的声誉。我猜我所有付出的手续费加起来一定不少。我为我的帐户赚了不少钱,但是最终都被输掉了。我虽然小心从事,但我仍然亏钱,我将告诉你原因。这全是因为我在对赌行里非凡的成功。
  我只能在对赌行里凭我的方法赚钱,在那里我只是对价格的涨落下赌注。我观察行情的技术很好,当我买进的时候,价格就在我面前,写在报价板上,甚至在我买进之前,我就知道我将成交的价格是多少。我总能立刻就把它抛掉。因为成交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我能成功的反手买卖。当我做对时,能够继续;当我做反时,能够迅速地退出市场。举例来说,有时我确信有只股票至少上调一个点。我不用太贪心,我能够交纳一个点的保证金,然后迅速把本金翻一倍;或者我只赚半个点。每天用一两百股赚一个点,那么一个月下来,真是不坏。
  然而问题是,即使对赌行有雄厚的资金来承担损失,他们也不可能愿意那样做。在对赌行里没有赢家的一席之地。
  不管怎样,在对赌行里稳赚的交易技巧,在富勒顿公司就不灵了。在富勒顿公司里,我是在真正的买进卖出股票。比方说,当制糖公司的股票在105时,我预见它会跌3个点子。事实上,这时电报机上传来的价格是105,而这时,股票交易所里的价格是104或103。这时我下了一张卖出1000股的指令单,传递给富勒顿公司的场内经纪人去执行,价格可能更低了。在我看到成交回报单以前,我不知道我到底会以什么价格卖出1000股。我在对赌行里做这样的交易,能稳赚3000美元,而在股票交易所里一分钱也赚不到。在A*R*富勒顿公司里,行情收报机传来的价格总是比交易所里的交易价格慢得多。我仍然采用过去的方法做买卖,我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更有甚者,做大手买卖的时候,我的卖单会在交易所里压低市价。而在对赌行里我却不考虑这个问题。我在纽约的交易亏损累累,因为游戏规则完全和过去不同了。我亏钱并不是因我转到纽约合法的经纪公司里做合法的交易,而是源于我对现况的无知。从前说我分析行情的技巧很高,但这一点根本救不了我。如果我是一名场内交易员,在交易所里直接做交易,也许我能赚不少钱。
  总之,我并没有完全了解股票投机的精髓,我只是掌握了一部分,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它过去对我一直非常有价值。但是,在我掌握了这些交易技巧之后,仍然亏钱,那么,那些毫无经验的新手又有什么机会获胜呢
  不久,我就发现我的方法出了毛病,但我不能确定究竟是什么毛病,有时候,我的买卖系统很有效,而有时却突然接二连三受打击。请记住,我只有22岁,并不是我太迷信自己而不愿意去找出自己错在哪里,而是在那样的年纪,谁都懂不了多少。
  交易厅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因此我不能自己想做多少就做多少,而是要照顾到他们的保证金额度,老A*R*富勒顿和商行的其它人对我都那么好,弄得我做了六个月交易之后不仅把带来的资本全输光了,而且还欠了商行好几百美元。在那儿,我只是一个孩子,第一次出门,就摔得头破血流,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我自身的毛病,而是我的方法有问题。不管我是不是真正明白,但我对市场一直保持冷静。我从不对计价器上的数字表示质疑。对市场恼火是无济于事的。我急于重入股票交易,一分钟也不愿耽误,只得去找老富勒顿对他说:“喂,伙计,借给我五百元吧。”
  “干什么用?”他问道。
  “我急需用钱。”
  “干什么用?”他坚持要我作出回答。
  “当然是交保证金”,我回答说。“五百元?”
  他一边问一边皱着眉头,“你知道我们要你10%的保证金,那就是说100股交1000元。你最好在这儿记帐。”
  “不,”我说“我不在这儿记帐,我已经欠了商行的钱,我只是向你私人借五百元钱,然后我就可以去翻一番。”
  “你怎么去做呢?”老艾德问道。
  “我要去对赌行做。”我告诉他。“就在这儿做吧。”他坚持说。
  “不”,我说,“我在这儿没有把握获胜,但我敢肯定我准能把对赌行的钱赚出来。我懂在那儿的玩法。我已经知道了我在这儿错在什么地方。”
  他借给我五百元,我这个对赌行的投机小子便拿着这些钱走出了我曾经输得精光的地方。我不能回老家去,因为那里的对赌行不收我的钱。纽约也不可能,那时候那座城市不允许开办这类业务。人们告诉我九十大街和新街有很多这类机会。但我需要的时候,却没有了。经过考虑,我决定去圣路易斯。我听说那儿有两家商行在中西部做了很大的生意,他们一定赚了很多钱,还在十几个城市开办了分行。实际上,在营业额方面,东部商行简直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他们公开营业,最有信誉的人毫不犹豫地参加交易。一个同事甚至告诉我,那里有个商行的业主还是商业部的副部长。就这样,我带着借来的五百元朝着这个地方走去。要赚回一笔资金到纽约的A*R*富勒顿公司交保证金。到了圣路易斯我就住进了旅店,梳洗一番就上街去找对赌行。一个叫J*G*杜兰公司,另一个叫H*S*特勒,我知道我能赢他们的钱。我必须保证绝对安全,因此极为小心谨慎。我有一种担心,怕人认出我,出卖我。因为全国的对赌行都知道“投机小子”的事。他们和赌场一样,能打探到各种消息和谣传。
  我离杜兰比特勒近一些,因此我从杜兰开始,希望能在他们赶走我之前争取到几天的交易时间。我走进了宽敞的交易厅,那儿至少有两百人在盯着看报价。我很满意,在这样一大群人中间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我站着看了一会儿报价板,然后才选定了我第一只要买的股票。
  我朝四周看了看,见到盘房职员在窗子边上,那是客户交保证金取成交单的地方。他正看着我,于是我走上去问他,“这是买卖棉花和小麦期货的地方吗?”
  “是啊,小伙子。”他说。
  “我也可以买股票吗?”
  “你只要有现钱就能买到。”他说。
  “啊,我有钱,有的是钱。”我说话就象一个爱夸耀自己的孩子。
  “有,有吗?”他笑着问道。
  “一百元能买多少?”我气恼地问道。
  “有100元就买100股。”
  “我有100元,是200元,200元,也有!”我对他说。
  “哇,真想不到!”他惊叹道。
  “帮我买200股”我急切地说。
  “买200股什么?”他认真地问,这次是在谈生意了。
  我望着报价板象是在动脑筋猜谜一样地告诉他:“200股俄马哈。”
  “好。”他说,收了我的钱,点清后给我开了成交单。
  “什么名字?”他问我。
  我答道:“霍拉斯*肯特”。
  他把单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便走去坐到顾客中间等着报价。我速战速决,那天做了好几次交易。第二天进展也很顺利,两天我赚了2800美元。心里希望我能在这里做完一星期。按我的成交率和赚头,一周的境况会非常可观。然后我再去别的对赌行,要是再有同样的运气,我便会满载而归地回纽约了。
  第三天早上,当我去窗口,去买500股B*R*T的时候,那个职员对我说,“咳,肯特先生,老板要见你。”
  我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我装做不知的问他:“他要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
  “他在哪儿?”
  “在他私人办公室。从那边进去。”他指着门对我说。
  我走了进去。杜兰正坐在桌旁。他转过身来对我说:“坐下,利文斯顿。”
  他指给我一把椅子。我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许是在旅店登记簿里查到的。
  “你要见我干什么?”我问道。
  “听我说吧,小伙子,我并不想反对你。知道吗?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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