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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张天师--浮世记-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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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早上发现天师昏倒?”张子阳接口道。
    “是的,直到发现天师昏倒在客房。”蔡博蕴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嘛!”包不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日本和尚又是怎么不见的,他不可能从天师府凭空消失吧?还有,据发现天师的厨房小柯说,客房房门是开着的,为什么没有人早发现?这都没办法解释!”
    蔡博蕴依然好整以暇的道:“这些问题我也想到了,但是昨夜负责巡视的人都一口咬定没有看到那个日本和尚,更没有注意到房门开着。”
    “他们会不会说谎?”包不死还不死心。
    “他们为什么要说谎,都是在天师府呆了多年的人了,说谎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蔡博蕴反问道,他的语气里也包含了一丝火气,显然对于包不死不相信他的下属很不满意。
    “你在包庇他们!”包不死越走越近,直逼到蔡博蕴的身前。
    “你说什么!”蔡博蕴按耐不住火气猛然站起来,怒目瞪向包不死,他比包不死要高出一个头,虬髯根根直竖,态势十分的骇人。
    “你们两个不要争了!”张子阳站起来喊了一句。
    包不死又瞪了蔡博蕴一眼,才悻悻然的回到座位上,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再重重的顿下,满脸的不服气。
    张子阳走到两人中间:“两位师叔,你们这是干什么?这种无谓的争执有什么用啊?”转向蔡博蕴道:“蔡师叔,我相信您和您的下属不会隐瞒什么,不过会不会是他们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必要重视的所以没有记下来,您看可不可以把昨晚上负责客房那一带的人叫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蔡博蕴白了包不死一眼,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站起来匆匆的出去了。
    “包师叔,您去看看天师怎样了好吗?”张子阳又对包不死道。
    “天师他没事,我给他扎了两针,最起码睡上十个小时,到时候……”包不死显然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信心。
    “包师叔,我希望您仔细一点,好吗?”张子阳显然是要遣开包不死,因为有这么个火爆脾气在这里,也许反而会坏了事。
    愣了一愣,包不死仔细的看了看张子阳的脸色:“好吧。”无奈的起身离去。
    张子阳扫视了一遍厅内余下的近十个人,走近张子洛的身前:“子洛,你随我到院中来,我有话对你说。”
    张子洛一愣,见张子阳已经走了出去,赶忙跟上去。
第五章
    两人半倚在石栏之上,张子阳先不说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了一想道:“子骆,现在天师身体不适,府里面没有一个真正主事的人是不行的,我希望你能够暂时代行天师的职责,管理府内的大小事务。”
    张子洛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直耸起来,惊声道:“子阳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子阳面不改色:“你看我像吗?”
    张子洛急道:“父亲还没死呢,怎么就急着让我做天师?再说我还在游历期间,这于理不合啊!”
    张子阳干咳了两声,看了看周围,对张子洛低声道:“刚才包师叔偷偷的告诉我,天师恐怕是不成了!”
    “什么!”张子洛大惊失色:“不可能,父亲只是心神耗费过度,方才包师叔还说……”
    “那是我让包师叔不要声张的,”张子阳冷静的打断了张子洛:“我怕会造成恐慌才不明说。”
    “但是……”张子洛还想辩驳,脸涨的通红。
    “没有但是,子骆,”张子阳继续道:“现在这件事只有你,我和包师叔三个人知道,暂时我还不会宣布,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万一天师羽化,你就立刻要成为第六十五代天师,我知道你还在游历修行期间,所以我要先知会你一声。”
    张子洛默然无语,他知道这种事张子阳不会乱说,但是事情真的太突然,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却绕着眼眶在打转。想到这些年来,父亲对自己一贯的严厉,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慈和的一面,但是现在想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却让张子洛心里暖洋洋的。
    “我已经通知调调,让她赶回来。当然还没告诉她真相,只是说万分火急而已。”张调调是张源朝的女儿,也就是张子洛的妹妹,正在一个大城市里念大学。
    看张子洛还在沉默,张子阳劝道:“子骆,你知道我的心里和你一样的伤心,但是事已至此,龙虎山万法宗坛还要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必须让自己振奋起来,一开始的事情一定会很棘手,如果我们不能全力以赴,相信我,有很多人都在窥伺着天师的位子。”
    张子洛抬起头,还未回答,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原来是蔡博蕴满头大汗的赶来。按理说,修道之人,浊气外排清气内敛,走路的声音不会这么的沉重,更何况蔡博蕴又是一个慢性子的人,这个样子显然是急火攻心,致使呼吸不匀,内息紊乱,脚步才这么沉重。
    “怎么了蔡师叔?”张子阳首先迎了上去。
    “昨……昨晚……昨晚……”蔡博蕴喘得话都讲不上来,张着大嘴只是喘气,口水顺着大胡子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放松,蔡师叔。”张子阳说着,左手单掌抚向蔡博蕴的后背,隔着衣衫一股真气直透而入,将蔡博蕴的气脉慢慢理顺。
    喘气声缓慢了下来,蔡博蕴迫不及待的道:“不好了,昨晚巡视客房一带的徐度,魏康宏不见了,谁也没看见,也没见他们出门,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张子阳面色变了变,旋即当机立断:“蔡师叔,从现在起,不管白天黑夜,所有负责安全的人全部取消休息一起当班,每一处的人数都要增加一倍,如果人手不够可以随时征召,任何人不得违抗。”
    “是的!”蔡博蕴虽然是师叔,可这会儿面对着张子阳却好像是下级对上级,一句异议也没有,干干脆脆的答应着,转身便去准备。
    刚走下石阶,迎面和包不死撞了个满怀,就见包不死也是一副急匆匆地样子,却是一脸的死灰。蔡博蕴本来还想说包不死两句,可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差一点以为包不死要死了,知道他有麻烦事,赶忙让在一边。
    包不死远远的便大叫:“子阳,子洛,不好了!天师……天师他……”
    张子洛悚然抬头,难道父亲他……
    张子阳也禁不住声音发颤,叫道:“师叔,低声些!”
    包不死来不及走台阶,一耸身跃起五米多高,从栏杆后直接翻越到张子阳身边,冲着张子阳道:“天师……天师不见了!”虽然他尽量的压低声音,可最后三个字还是像是喊出来的。
    他话刚讲完,就听台阶下暴雷般一声吼:“什么!”
    几乎同时,张子洛和张子阳也叫了起来,却被吼声完全掩盖,就好像耳边的一声炸雷,余声轰鸣,其他声音什么也听不见了。
    转头望去,就见蔡博蕴的身影一晃向客房逸去。原来他尚未远去,把包不死的话听得真真的,当然按耐不住赶往现场去了。
    张子洛也不打招呼,身子一纵已下了楼台高处,脚尖一点地人到了数米开外,尾追在蔡博蕴的后面赶去。
    张子阳略一犹豫,对包不死道:“这件事怎样也瞒不过的,您去厅里说一声,我先过去。”
    张子洛和蔡博蕴前后脚跨进客房的房门,房内整整齐齐,一切和刚才离开时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床上,被子里,天师张源朝已经踪迹不见。
    略微的一扫视,两人虽然心中惶急,却感觉无从下手。如果这个房间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那反倒能找到不少的蛛丝马迹,可现在却是一切井井有条,就好像是天师自己醒来离开的一样。
    张子洛心中灵光一闪,问蔡博蕴道:“蔡师叔,您看会不会是父亲醒来以后自己离开了呢?”
    蔡博蕴沉思道:“嗯,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门口声音传来,随即张子阳跨进房间:“包师叔给天师扎了两针,最起码十个小时以内不会醒来。”
    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如果包不死说是十个小时,那就绝不会是九个小时五十九分钟!
    “更何况……”张子阳看了就看张子洛,话还未说完,门口一阵骚动,包不死带头,众多长辈都涌了进来,人人脸上都是惶急之色。
    张子阳又看了看蔡博蕴,把余下的话咽了下去。
第六章
    先到的三个人成了询问的目标:“怎么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天哪,龙虎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张子阳大声的喊道:“大家不要闹,静一静,请静一下!”话语用真气送出,在房间里回荡许久。
    其实在场的人都是修道多年的高人,一般时候可谓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今天也是因为发生的事实在太令人震惊了,而且一件事未解决另一件又接踵而来,所以未免有些失态,现在在张子阳的呼喝声中,又迅速恢复平静。
    张子阳先对蔡博蕴道:“蔡师叔,我交待你的事,还请你马上去处理!”语气已经不甚客气,不称呼蔡博蕴“您”而是“你”了。平时张子阳主持家务,对待各位长辈一向是恭恭敬敬,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令出必行,可是话语间却都是打商量的口气,而且办事干练,处理得宜,诸长辈也不好意思倚老卖老,故意违逆。
    可是今天张子阳却是有些心头火起,一来是事态现在无法控制心中窝火,二来情况严重他也有些束手无策,正好蔡博蕴乍闻天师失踪匆匆赶来,没去做张子阳交待的加强保安的事,便正好有了出气的地方。
    蔡博蕴最是细心,一听便明白了。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可也是体谅张子阳的,再说自己也的确有不是的地方,虽然很想留下来查个究竟,可天师府的安全也不能放松,只能低着头答应一声,出房去了。
    张子阳随即又对众人道:“师叔伯们还请不要随意走动,这里很可能有许多线索,刘师伯,还请您施展您的洞察秋毫术。”
    也不答言,就见一个道姑跨前了一步。她身材应该甚是高大,可惜背上高高的驼起,使她整个人弯成一只虾米形状,面孔正对着地面,如果要和人说话,还必须努力的将脖子仰起来。头顶中间已经秃了很大的一块,密密麻麻的寿斑从头顶一直布满整张脸,粗糙的皱纹堆满眼角,眼睛好像总是睁不开的样子那么眯着,白色的头发零星的散布在头部周围,偶尔还有两根半黄不黑。
    她是唯一一个还健在的和天师张源朝同辈的女道人,道号博贞。虽然看上去十分苍老,其实也就六十刚出头。因为她家中十分贫困,父母都有残疾不能工作,她又是独生女,于是一家子的重担都担在她的肩上,一边在天师府学道术,一边还要家中劳动,四十多岁就驼了背,又因为劳累过度,身体十分虚弱。后来家中老人一一去世,她便干脆搬到天师府中居住,天师念她身世可怜,便让她做享其成,不用负责任何事。
    但是她的修行却一点也不弱于旁人,最特出的就是这一招“洞察秋毫术。”
    就见刘博贞努力的仰起脖子,打量了一下房间,然后闭上眼,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众人就觉得好像有一股电流在空中扫过,根根汗毛直竖。非但如此,空气也好像起了波澜,眼中看到的景物都似乎微微的有些扭曲。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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