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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第三次机遇-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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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保住了载洵一条性命,不惟载洵有鬼门关上走一圈地庆幸,载涛、载沣亦放宽了心,连带家里的老祖宗也不必悲痛欲绝——革爵么虽然严重,但总好过砍头,再说兄弟俱在,政治上没了前途,混口饭吃还是不成问题。
    对载洵的处理奠定了对整个叛乱事件进行处理的基调,事实上,载洵并不是叛乱集团的核心成员,不但不知道世铎等人的整盘计划,甚至连有实际行动都算不上,而且还是皇帝的亲兄弟,但即便这样他也落了革爵地处分,皇帝大刀阔斧砍起其他人来就方便多了。
    说到底,这不是普通的政治路线斗争,这是你死我活的皇权斗争,在中国历史上,皇帝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对于皇权却是牢牢不放,不容他人染指。不要说一大堆宗亲,李世民在玄武门时还记得李建成、李元吉是亲兄弟否?
    礼亲王世铎是首恶,处理结果当然也最重——革除王爵,褫夺家产,原本还有一条是开棺戮尸的,但皇帝考虑到毕竟不太文明,便作罢了;
    郑亲王、睿亲王等一干王爷参与密谋的,悉数为皇帝一网打尽——革除王爵、褫夺家产、赏白绫三尺勒令自尽。这一次叛乱的规模极大,八大亲王中除了恭亲王伟、肃亲王善耆、醇亲王载沣幸免外,其余亲、郡王几乎统统在列,一竿子扫下去,清初分封的诸王尤其是铁帽子王全部被清扫干净;
    其余列入叛乱集团联络名单,为发动叛乱准备条件、摇旗呐喊、奔走串联的宗室亲贵同样受到了处分,除了个别被勒令自尽外,其余大部分都落得与载洵一样地下场,革除爵位、褫夺家产,任其自生自灭。
    若是较真起来,皇帝地做法是相当仁慈的——无论哪个朝代,谋逆都是滔天大罪,不再赦免之列,很多时候一桩小小的谋逆案都会引来一大片地牵连人群,何况现在如此罪证确凿的行径呢?但皇帝先是废弃了连坐,规定罪罚只及于本身,除此之外,哪怕父子关系、兄弟关系都不必受到牵连——否则处理了载洵,连载涛、载沣都得倒霉;第二,褫夺家产虽然严厉,但前提是为家中其余成员保留了必要了生活资料,混个小康水平还是不成问题,不至于温饱无着;第三,革爵宗室的子女仍然做正常人看待,不以反贼家属对待;第四,此次叛乱中被挟裹的普通旗人,只要他们没有参与当夜的打砸抢,一律不视为有罪……
    有赏必然有罚,皇帝下诏,凡在京的宗室未参与密谋的,一律晋爵一级,加发一年俸禄,凡知悉密谋但拒绝参与的加发半年俸禄,对其未曾出首指责予以豁免。很多安分守己的宗室获得了不小的好处,像贝子伦,就晋爵为贝勒,贝勒载涛晋爵为平郡王……
    不过,饶是如此,京师宗室尤其是高爵位宗室大大减少,8亲王只剩下了3,10个郡王只剩下了5个,孔——皇帝将利益分配给了忠心“拥护”皇权的宗室,亦巩固了自身的地位,争取了同盟军。
    以此为契机,解散全部驻京八旗便成为顺理成章的举动,皇帝用查办叛党所获的银子给每人发放了5俸禄,并计口发放了王田和旗地——皇帝用消弭高级贵族的财产为陷于贫困的普通旗人解决了出路。这样一来,每年靡费大量金钱的京师八旗军队终于轰然解散,所有旗丁化兵为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轨迹。旗兵制度的瓦解,标志着满清入关以后建立的八旗制度全面崩溃的开始,为消融满汉域锻造了条件——满汉之间只有血缘的区别而无制度与组织架构的区别。
    果然是坏事里头有好事哩!
    第三卷 第九十三章 真相大白
     更新时间:2008…10…10 21:21:29 本章字数:4473
    蓬……”兜头一盆冷水浇落下去,一个浑身青肿、满子被浑身一激,重新又清醒过来,脸已经红肿的分辨不出人样,只有那双倏忽睁开的眼睛似乎还证明这是一个活人。
    此次,阴森森且到处都是用刑的器具,活像一个阎罗堂。
    “你以为你是日本人了不起了?你以为你是黑龙会就牛气冲天了?告诉你,老子不鸟这一套。”几步开外,有个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唔……”
    “打了这几天,你个老小子居然还不肯招,有种。不过,老子告诉你,这几天都不是什么做派,全是正餐前的开胃小菜,能不能挺过这顿,我倒真想看看你的造化。你当了这么久的警察顾问,是不是连这一点还不知道?”对面端坐的男子,是内政部人称“笑面黄蜂”黄辛悟,专司审讯职责,“我手上有六六三十六式花活,不管怎么样的好汉,能接过6就是凤毛麟角,真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被关押在当中的便是日人川岛,当日捕获此人后,皇帝极其愤怒,严令赵秉钧:“务必查明真相,一网打尽日人余党。”
    虽然,在外界公开的信息披露中,川岛等人已经作为骚乱的“牺牲品”而葬身火场,但实际上,所有被捕获的日籍参与骚乱的人群,全部被关押在京师郊外的地牢里进行审讯。
    普通地日本浪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在“笑面黄蜂”面前。这些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的家伙在这样大的架势面子,三下五除二就交代了——我们是浪人,不是武士的说。但底下的混混和直接掌控进程的川岛和伊藤毕竟不能相提并论,是故虽然皇帝有一刀解决川岛的心,却还不得不耐着性子,让内政部去招待这几个家伙。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式。”黄辛悟明白,川岛等人交代与否都避免不了一死。可他们口中有那么多地情报。简简单单地一死岂非太便宜了他?
    “36式第1式。十指连心。“笑面黄蜂”地话音刚落,旁边冲过来3大汉,两人将川岛的手臂紧紧扎实、压紧,另一个则狞笑着将绣签和锤子向川岛的指甲处招呼。
    “啊!”无比惨烈的一声,第一根竹签嵌入了指甲与肉体中间,硬生生地将指甲掀起。
    “招不招?”
    “再来!”
    第二根,随即“啊”的又是一声。“招不招?”
    “再来。”
    钉了三根之后,川岛终于吃不住劲,连声喊“招!”巨大的痛苦冲垮了川岛的精神防线,虽然他始终以侵略中国为志向,本身地毅力和执着也要强于一般的黑社会成员,但他毕竟只是黑社会出身,没有经过系统的刑讯逼供,也没有像特工人员那样有超常的忍受力。此刻他心如明镜一般。不招是一死。招亦是死,干脆走得痛痛快快的,也免得皮肉受苦。何况整个行动已经完全失败。硬挺着不招也无济于事。何况中国酷刑一直都小有名气,听到36式的大名,川岛最后的防线解。
    “还以为你多硬气,结果连第一式没走完就招了。”黄辛悟讥笑着,“早点说也给你一个痛快。”
    ……
    “这是川岛等人的交代?”赵秉钧翻阅着眼前厚厚地一沓卷宗,问道。
    “是,全部记录在此。”
    “核对了么?”
    “将几个主犯一一提审询问,探明地情况确实无二。”笑面黄蜂在赵秉钧面前可是毕恭毕敬,“卑职以为应该属实。”
    “宗人府里那几个不争气地东西怎么说?”
    “还没用刑就软了,一个个招得比谁都快。不过……川岛等人的计划,他们并不全部知情。”
    “很好,剩下的事情你办得利落些。”赵秉钧没有过多言语,只轻轻举起手掌做了个向下劈地架势。
    “请大人放心,这口气早就该给咱们出了……”黄辛悟会意,意气风发的领命而去——这么多年的功夫都招呼在自己人身上,终于也有地方给日本人尝尝了,他娘的,这感觉真他妈爽!
    “勾结革命党,南北联动?”上书房里,面对赵秉钧呈递上来的绝密报告,皇帝怒不可遏。
    “都是川岛等人交代,罪证确凿,绝无虚构!”少顷,赵秉钧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禀告道,“根据广州提审革命党所知,叛乱从一开始就得到了日本方面的援助,包括资金、军械、弹药等等,无不都是日本式样,甚至还有从日本陆军中流落出来的军用样式。”
    “欺人太甚。”皇帝忽地又冷笑起来,“革命党不是天天叫嚣要驱逐满人,打倒皇帝么?怎么又和满人的亲贵宗室搅合在了一起,可见居心叵测。”
    “川岛本人的计谋是,现在广州扶植革命党成事,然后利用人心动荡,京城不安的时机勾结世铎等人造反,叫嚣‘清君侧’……”
    “清君侧?”皇帝冷笑一声,“不过就是要朕的命罢了。”
    皇帝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后交代道:“将消息传给《帝国日报》,让梁卓如去作文章,就说革命党为叛乱宗室打前站,火中取栗,甘愿为其所用,不知其如何辩驳?”
    “皇上圣明,如此一来,便以革命党之矛攻革命党之盾,使其进退两难。”
    “还有什么发现?”
    “微臣原本奇怪广州之乱为什么和京师之乱在同一日,现在才明白过来,为的就是方便行事。能浑水摸鱼。不过,微
    一点心得,总觉得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
    “说下去。”
    “表面上看,南北是在时间上联系在一起地变故,一南一北,浑水摸鱼,方便行事。但查阅了伊藤等人的审讯记录,微臣认为有一点甚为可疑。为什么他总是强调这个计策是上头指示他这么做呢?”赵秉钧指出。“这些话反复强调。甚至从不止一个人口中说出,臣以为不是推卸责任的言语。”
    皇帝若有所思,继续倾听赵秉钧的发言。
    “微臣发现,川岛接受了一串奇怪的指令,在几张电报纸上面,标称有琼州(海南岛)、支那新政府、革命党、双向谈判等几个孤立的、不相干的字样,问川岛本人。只说是接到的密令,但密令不知何故却不齐全,所以无法解读,文字原件微臣亦已带来。”
    看着这几片残缺不全地词语,皇帝陷入了沉思,这中间潜藏着一个不小地阴谋,到底是什么呢?
    思来想去,筹划了好些思路。都感觉离题太远。皇帝焦躁之下,看起了万里海疆图,打算看看琼州究竟有何妙处。看到精妙处,皇帝地思绪在电光火石间一闪,忽然有了一个方案。
    “南北两次叛乱,其实是一个整体方案的继续和展开。”皇帝指着地图说道,“从地图上看,如果能控制北起满洲、朝鲜、南到台湾、琼州,日人的势力便将帝国牢牢封锁住,沿海一线,悉数在日人监视之下。所以,朕以为这个阴谋其实是割让琼州的双重保险。”
    “双重保险?”赵秉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认为日本人志在琼州,但如果听之任之地放过也太失之草率。
    “第一重,一旦世铎等人阴谋得逞,必然会向日本祈援以巩固根基,日人便会趁机提出要求,眼下各国势力均衡,琼州因为人烟稀少、地处偏僻不为人所注意,所以割给日本亦无不可;第二重,一旦革命党造反成功,日人必定唆使其割据两广,这番割据倘若不得日人援助亦不能久,革命党为了挟洋自重,必定无一不应允,琼州孤悬海外,价值不大,割给日本换取援助亦无不可。这样,日本北上援助‘新政府’,南方扶持革命党,左右逢源,两边通吃,岂不美哉……”
    “原来如此,臣明白了。”
    “当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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