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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艳说韩非-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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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强本有相劝的意思,不过韩非眼神的坚决令李强不敢有抗拒的意思,低声应道:“是!”
    醉人居外一片安静,三五个面色红润的乞丐躺在门口数米的边上,对面街口两个挑担的货郎有气无力的吆喝着,买卖看起来很差啊,十几个行人杀气腾腾的在街道上来回闲逛着。韩非看见这一幕,不由笑的很开心,这年月有的事情实在是有趣的紧。
    “韩师弟,久违了!未能亲往相见,还请师弟见谅。”大堂内的李斯带着笑容迎上来时,完全是一副店小二的打扮。
    历史的大方向虽然没有发生变化,但还是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这些变化就已经足以改变一些事情的发生。
    楼道口迫不及待的赢政张望着,楼下的韩非微笑的朝李斯拱手道:“无妨!师兄一向可好。”
    接着又朝楼上的赢政端正的行了一个大礼,这一回却没有说话。
第七十章 豪赌
    令韩非震惊的是,此刻的赢政并没有表现出后来的霸气十足,而是高高举手,弯身遥拜,竟很客气的回了韩非的礼。
    赢政这一拜意味着什么?韩非心里明白,是受还是不受?韩非还没拿定主意时,一切已经结束了,事情太突然了。
    “寡人盼先生久矣,今方幸得一见。”一个弟子礼,一句先生,立刻就将韩非逼的没有任何退路,赢政就是赢政,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
    完全是意料外的变化,让韩非呆呆的站着半天说不上话来,末了,韩非只能是微微的苦笑,看着赢政慢慢的从楼道上下来。伸手悄悄的在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吧,疼的心头打颤的当口,鼻子发酸有点感觉了,韩非高高拱手,长拜及地,趁拱手低头当口,狠狠的搓了一把眼皮。
    “大王!……,韩非……”再次抬头的韩非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竟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韩非的表现完全在赢政的意料之外,大凡才智之士,都有施展无门的郁闷,在赢政看来,韩非也不例外,虽然一度领六国之兵,随后遭逢政变,惶惶如丧家之犬逃亡在外,这时候的韩非,肯定顶不住自己礼贤下士的招数。以赢政的历史经验来看,对韩非来上这么一手,不怕韩非日后不殚精竭虑的为自己卖命。说穿了读书人都有这毛病。既要实惠又要面子,而且面子看地比什么都大。
    “先生不必如此,赢政心中仰慕先生大才,今日不曾得先生首肯行此举,先生莫怪才是。”赢政笑眯眯的走上前来搀扶起韩非,眼睛里面的得意韩非看的清楚明白。内心里总算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赢政的礼是那么好受地?Y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挥舞屠刀杀人可是半点都不手软的,还有边上一个虎视眈眈的李斯。哼哼,以后的日子热闹了。
    韩非心里的想法半点都不敢露出,完全是一派感激涕零的样子,这一手历史上玩过的人多了,实在是当官为臣,拍皇帝马屁的最佳作态。
    “大王,实不相瞒,韩非曾学相面之法。今观大王有天子之相,隐隐有真龙天子之气也,韩非心内不胜惶恐!”继续马屁,赢政在历史上出了命的喜欢听好地,再说了。那个皇帝不喜欢听好的?
    “天子?呵呵,先生所言高深莫测,赢政不解,不如上楼去,先生慢慢说与赢政知晓。”真龙天子一词现在看来还没流行啊。就连后来的刘邦也只是冒充赤帝之子而已。
    韩非心里盘算着如何解释,任由赢政拉着自己的手上了楼,今天看来要玩一把封建迷信装神弄鬼一番了。历史上的赢政就很吃这一套。
    两下坐好,韩非不待赢政开口,肃穆拱手道:“大王,所谓天子之说,自古有之,昔日黄帝乘龙而升天既是凭证。真龙天子者,上秉天之鸿运,下得鬼神之助。今韩非观大王之相,眉宇间隐隐有龙气成形。日后大王必能开创千秋伟业,成就前不见故人,后不见来者之万事基业之皇帝!”
    这马屁拍地,当真是字字句句,都砸在赢政的心坎上,说起来赢政做梦都想着夺回大权,然后一统天下,成就不世之伟业,现在由韩非替他说出心声来,这叫好大喜功的赢政如何不乐的合不拢嘴。心里有想法那是自己知道,现在有人来证明了,赢政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换成一般地人说这话,赢政也就是听听罢了,韩非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著书立传才名远播,统六国之兵时用兵如神,杀的秦中诸将,得知韩非逃亡赵国无不抚额庆幸。别看现在吕不韦叫嚣着要打赵国,当初韩非在赵国地时候,借吕不韦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动赵国。韩非现在说话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韩非说赢政是真龙天子,哪个又敢说不是来着?敢说不是?很好!很强大!先问问赢政手里刀快不快先。
    一番话说的赢政龙岩大悦不说,似乎一下跟韩非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先生所言可当真?”赢政还是有点不敢确信,不过脸上的喜色倒是洋溢开了,韩非见了肃然而拜道:“韩非不敢欺诓大王!”
    赢政一听大喜,转身而呼:“酒来!”边上的赵高立刻圆球一般的滚了过来,手上拿的正是韩非相送地酒壶,原来赢政没喝完,还留了半壶。
    半壶酒只勉强倒了两个半碗酒,不过这已经很足够了,赢政高举酒碗的时候,韩非觉得没必要做的太过分,适当的露出点名士的轻狂来,倒也不是坏事。也高举酒碗,一点君臣之礼都不讲,完全是朋友间喝酒的架势,一口酒干了。
    “好酒!可惜少了点!”赢政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韩非听了微微一笑道:“大王只管放心,韩非已经使人回去取来美酒,不多时便可送来。”说完这话时,韩非突然站起,俯身在地,叩头而语道:“大王请治韩非之罪。”
    “先生何罪之有?”赢政被弄的有点糊涂了,不解的看着长拜地上的韩非。
    “昨日韩非于酒楼之上,观面相而识大王,其时韩非礼数不周,此罪之一也,今日大王传书召唤,韩非见字里行间霸气十足,已知乃大王传唤,故使人现行取酒,未经大王首肯而行此举,此为不敬之罪也。两罪合一,韩非之心当诛!”韩非说的恳切,赢政听了不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哪里是请罪嘛,分明是韩非在变相自我吹捧。变相地拍赢政的马屁,也让赢政从心底里感觉到韩非对自己的忠诚。
    “先生当真是可爱之人,之前寡人身份不便亮明,先生何罪之有,即便有罪,寡人也一概赦免。时下赢政心中有一疑问。之前先生所言皇帝一词和解?”心情大好的赢政对“皇帝”这一个名词来了兴趣,说起来这个名词本就是赢政自己发明的,韩非实在无耻,居然当着赢政的面抄袭。
    “大王,自古有三皇五帝之说,臣以为,三皇五帝虽开创一时之基业,奠定我华夏之版图,然日后大王所创之天下,必定远远超出三皇五帝之功业。是故非皇帝一词不足以彰显大王之万世之功,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韩非说着学起了电影电视里地镜头,恬不知耻的三叩九拜,三呼万岁,当真是会抢镜头啊。
    被韩非哄的有点找不到方向的赢政。觉得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不过很快赢政从陶醉中清醒过来,韩非描述的前景固然美好,眼下的事总得一步一步的来办不是?所以,赢政定了定心神。上前扶起韩非道:“先生快快请起,寡人还有事情要请教先生。”
    “大王只管垂询,韩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非赶紧做恭敬状,马屁这东西,拍起来没完没了的就是恶心了,赢政可不是好糊弄的,不露点真本是震不住他。当然了,从历史地角度出发来看赢政,要想善始善终,眼下就得韬光养晦低调行事。
    “昨日丞相率一众官员求见寡人,恳请对赵发兵。先生以为此举妥当否?”赢政笑着问,韩非听了脸上也在笑,心里却已经暗暗盘算这事在历史上都有那些变化。历史上六国第五次伐秦后,吕不韦兴兵报仇赵国,结果是樊于期趁机鼓动成矫造反。从时间上来看,成矫也该到了造反的时候了,可是这个预测该不该告诉赢政呢?如果现在就说了,赢政会怎么看自己,结论很简单,日后定会猜忌三分。
    既然不能说成矫造反的事,那就说说吕不韦的用心好了,吕不韦的真实意图应该不是图谋赵国地领土,秦军新败之际,再次发兵不过有两层的意思,第一是看看有没机会挽回一点战败的声誉,第二自然是要趁这个机会更多的掌握兵权了。
    “大王,此事说来简单,一言而蔽之,枪杆子里出政权!”什么是真理,这就是真理。赢政听到韩非这话时,眼前忽的一亮。
    “先生之言,振聋发聩!赢政受教矣!赢政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先生可否屈就?”赢政微笑地眼睛里到底还藏着一些什么,韩非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看穿,而且赢政说话做事的思路实在是活跃,一眨眼的工夫,似乎又要开新地话题。
    且将这一切当作是赢政对自己的试探吧,现在说赢政从此信任自己,实在是言之过早。
    “大王请讲!韩非尽力就是。”尽量在脸上保持矜持的微笑,韩非等待着。
    “先生大才,亦文亦武,寡人想请先生为军师,总领伐赵事宜,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赢政言之切切,韩非听了却是冷汗都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自己推到与吕不韦斗争的第一线去,这是要自己表态,这是要自己站队。
    初来乍到的就遇见这种危险的活计,韩非心中暗暗叫苦,边上的李斯却是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得想个办法推掉这趟差事才行啊,风口浪尖的日子可不是韩非所希望地。
    “大王,此事不妥!韩非现仍是赵国使节,如何能为秦军军师?君子忠人之事,韩非既然应了赵王差事,理当等出使一事结束再谈其他。”韩非义正严词的露出凛然之色,坚决拒绝赢政的提议。
    “嘿嘿!先生不允,不怕寡人杀了你么?”赢政的脸变的好快,当真是说变就变。韩非站起身来,微微冷笑道:“大王杀韩非是不难,韩非也不想死,但韩非更不想被天下人耻笑!”
    赢政被韩非这番话说的愣在当场,似乎有点没弄明白,刚才谈的好好地韩非也表示出对皇帝的极大热情,怎么到这时候连死都不在乎了?
    “如此,是寡人鲁莽了?令先生为难了。”赢政脸色突然又是一转,和颜悦色的朝韩非拱手笑道,似乎刚才那个杀气腾腾的赢政是另外一个人。
    韩非见了心中不由暗想,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赢政虽然道歉。但是谈话毕竟陷入了僵局,韩非心礼盘算着如何措辞先闪人为上的时候,正好外面李强送酒到了,门外守卫进来汇报,这才算是解了一时尴尬的局面。
    借着李强来到地机会,韩非立刻起身拱手道:“此酒乃韩非亲自所酿,留与公子品尝,韩非身有要事,先告辞了。”当着李强的面,韩非自然是不能说出赢政的身份。即便是喜儿她们几个,都被丢在楼下的。
    韩非要走,赢政自然不好强留,只得客气的拱手回应道:“如此,先生走好。”
    韩非下楼去了。赢政站在临街的窗口处,默默的看着韩非消失,一直都没机会说话的李斯继续沉默着站在边上。
    “李卿,你与韩非同门之谊,你如何看待此人?”
    时刻等待着机会说话的李斯。缓缓的靠上前来,低声道:“大王,之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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