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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寒梅傲霜-第7章

小说: 寒梅傲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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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月梅冷笑道:“黄姑娘!你真会自作多情,你即使不来,姓秋的也不会肚破肠流,瞧瞧那边,还有一个比你标致的姑娘在侍候着。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姓秋的在我剑下丧生的。”
    黄解语目光瞟了萧月梅一眼,冷冷地说道:“算了吧!我方才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佟月梅想挑逗起黄解语的嫉火,可是她未能如愿。黄解语毫无强烈的反应。因此她只得缓和了语气说道:“黄姑娘请回房吧,这儿没有你的事。”
    黄解语螓首一点,道:“好!我就回房,不过佟姑娘得和我一齐回去。”
    佟月梅双眉一挑,道:“这是什么话?”
    黄解语道:“你我虽无深交,却也同桌共饮过,我怎能眼看你在这儿挥剑伤人呢?”
    萧月梅插口笑道:“这位黄姑娘完全弄错了。你若不来,死的绝不是这位秋公手,而是那个自不量力贸然动剑之人。”
    佟月梅不禁勃然大怒,长剑一顺,就要向萧月梅扑过去。
    黄解语双臂一张,横身将佟月梅拦住,道:“佟姑娘!你今天火气怎么这样大呀!”
    佟月梅恨不得当胸给黄解语一剑,不过她方才已经领教过对方武功修为。只得暂捺心头怒火,沉叱道:“黄姑娘!你少装疯卖傻,干脆说明白一点,你到底存着什么心?”
    黄解语像是一个从不激怒的人,和声笑道:“嗳!佟姑娘抹煞我的好意了。有什么事不能说通?又何必动剑拼命呢?”
    佟月梅抬手向萧月梅一指,道:“他语含讥讽,对我加以辱骂,你难道没听见么?”
    黄解语道:“我听见了,可是她没有提名道姓啊!你又何必往自己身上揽?”
    佟月梅修眉一挑,道:“在场之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拔剑,她明明不是讥讽我吗?”
    黄解语道:“嗳……佟姑娘还剑入鞘,那位姑娘不就等于白说了么?”
    佟月梅简直被黄解语的态度气糊涂了。
    竟然一时楞住,说不出话来…
    萧月梅冷笑道:“黄姑娘,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一心一意要往黄泉路上跑,你又何必苦苦拦着她,人家未必肯领情啊!”
    佟月梅的一张粉面被气得如同抹上了一层石灰,苍白得毫无血色,一双美目却相反地血丝密布,显示她此刻的怒火已然升腾到顶点,紧握剑柄的右腕也筋脉鼓涨,显然已力贯右腕,准备一拼。
    黄解语劝阻道:“佟姑娘请回房暂歇吧!可别气坏了玉体。”
    佟月梅沉叱道:“黄姑娘究竟是何用意!”
    黄解语螓首连摇,道:“为你好啊!因无谓口舌之争而贸然动剑,太不值得了!”
    佟月梅道:“黄姑娘!请立即闪过,不然我可要放肆了。”
    黄解语螓首连摇,道:“不行。我既然为了你好,就不能再让你胡闹下去。”
    佟月梅两眼一翻,怒声道:“什么?你说我在胡闹。”
    黄解语道:“古人说得好,谋定而后动,佟姑娘此刻之行为全凭逞一时之意气,不是胡闹是什么?听我一句劝告,回房去吧。”
    佟月梅沉声说道:“姓黄的丫头,你分明是假装和事佬,存心和我佟月梅为难。好话说尽,教你尝尝姑***剑法……”
    话声未落,长剑已如戾蛇吐信般,疾速地劈了出去。直取黄解语的右臂,只见剑气飞旋,威猛绝伦,显然已用出了全力。
    “叭”地一声,黄解语右手里多了一支“七紫三羊”,朝天竖立,硬生生地将佟月梅的长剑格住。
    虽然笔杆接触的部位是剑柄护钩之处,未撄长剑之锋锐,然而这份厚实的内功却大为惊人了。
    一旁观看的秋傲霜不禁和萧月梅相互一视,前者面布惊讶之色,而后者却意态悠闲,竟然伸手摘了一朵小花,放在鼻尖上轻嗅。
    其实,最感到惊骇的还是佟月梅。两次接触,她已掂出对方的份量,看来对方心中倒是末存歹念。不然,对方只要挥动另一支笔,自己就非吃亏不可。
    为顾颜面,佟月梅仍不免冷哼了一声,道:“难怪姑娘盛气凌人,功力确是不凡。”
    黄解语柔声道:“我完全是为着佟姑娘着想,请回房去吧。”
    佟月梅也是聪明人,激怒了黄解语就成了四面楚歌之势,对自己将大大不利,也只好落篷收帆,缓和了语气说道:“多谢美言!姑娘爱管闲事的精神也令我佩服。难道你一直要这样管下去么?”
    黄解语摇摇头道:“佟姑娘性格倔强,我下次再也不管了!”
    佟月梅卸除内力,“飕”地一声还剑入鞘。冷声说道:“好!我遵命回房,少时还要登门拜谢。”
    黄解语也将那支“七紫三羊”中楷毛笔纳入袖中,微笑道:“佟姑娘是在生我气吗?”
    佟月梅口气冷冷地说道:“不敢!”目光将秋傲霜和萧月梅二人一扫,掉头而去。
    黄解语目送佟月梅忿然去远,这才转过身来。冷冷地白了萧月梅一眼,又向秋傲霜嫣然一笑。
    萧月梅笑道:“武功不分长幼,更不分男女,能者为师。秋公子!这位黄姑娘手中的两支中楷毛笔,难当幼童轻轻一折,在她手中却硬似钢铁。令尊当年有‘铁笔圣手’之号,公子倒是该和这位黄姑娘切磋一番了。”
    也许是这一番话使黄解语颇为开心,她转向萧月梅笑道:“多谢姑娘谬赞……”语气微顿,又转向秋傲霜妩媚地笑道:“我还打算向秋公子讨教一些绝学呢?”
    秋傲霜面色讪然地回答道:“姑娘客气!”
    萧月梅走近几步,悄声道:“姑娘可知那位佟姑娘为何一再要向秋公子动剑?”
    黄解语神情迷惘地摇摇头,道:“不知道啊!”
    萧月梅面上浮现一团诡谲的笑容,道:“黄姑娘也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的心里,你多想想,就会明白。如果你以后经常要和秋公子接近的话,你还得对那姓佟的丫头多提防哩……”语气微顿,接道:“二位留此谈谈吧!我要回房去了。”
    说完之后,掉头离去,留下了一个使秋傲霜无法理解的眼色。
    萧月梅的言辞暖昧,而秋傲霜却心内有数。他不明白萧月梅何以无中生有地又为佟月梅立了一个强敌?他虽然无法猜透萧月梅的心机,但是他却已看出这个女人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黄解语待萧月梅的身影消失于庭园的拱门之后,转过身来,悄声问道:“秋公子!那位佟姑娘可是对公子暗动情愫,而公子又……”
    不待她说完,秋傲霜就一摆手道:“黄姑娘!没有那种事!”
    黄解语眉尖轻蹙,喃喃道:“那么……”
    秋傲霜接口道:“黄姑娘咱们谈谈别的事吧!”
    黄解语欣然地点头说道:“好啊!我们到那凉亭中去坐着谈吧!”
    二人进入凉亭,面对面地在石凳上坐下,秋傲霜沉吟一阵,开门见山地说道:“黄姑娘!你可知先父曾经蒙令尊教过书法的往事么?”
    黄解语面上立刻呈现一股讶异之色,半晌才摇摇头,道:“先父从未提过此事,是真的么?”
    秋傲霜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正想求证于姑娘。”
    黄解语微微一愣,道:“那么,秋公子是从哪儿听来的呢?”
    秋傲霜一扬手,道:“先别问,我要请问姑娘一声,方才在佟姑娘向我动剑之时,你横身阻拦,究竟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呵护我?”
    黄解语妩媚地笑道:“公子看不出来吗?”
    秋傲霜虽格遵“绝女色”的戒条,不近女色。然而面对女子言谈举止之间却毫无忸怩不安之态。对方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明显,然而他却故作不解地摇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黄解语娇笑道:“我已经说过公子与那位姓萧的姑娘有四十九日不动剑之约,唯恐公子被其利剑所伤,所以出面阻拦。”
    秋傲霜道:“那我倒该多射姑娘的关怀了。”
    黄解语螓首连摇道:“公子不必客气……”语气微顿,紧蹙着娥眉接道:“方才公子眼见长剑临胸,却不闪避,这是什么缘故哩!”
    秋傲霜道:“佟姑娘自假山后跃出来,我已见你匿于佟姑娘原来隐身之处。情知你见危必会出面助我。所以我才大放宽心。”
    其实,他是信口胡谄的,因方才看见黄解语也是从假山后飞扑而出,私心加以揣测罢了。
    黄解语却哦了一声,媚笑道:“原来秋公子早已看出我的心意了,那……”
    秋傲霜自然早就看出了,在席间黄解语眉目传情,佻色毕露,他焉有不知之理。若以他的性情,对黄解语早就不屑一顾。然而目下情况不同,黄解语武功绝佳,大可加以利用,否则,自己要想在她口中打听出,所谓学习书法会误入魔功一途的秘密,因此就不得不对她假以辞色了。
    此刻,黄解语语言坦率,大有倾吐情愫之概,秋傲霜唯恐难以应付,连忙接口道:“黄姑娘美意秋某知情,你我可以心照不宣……”语气一顿,接道:“秋霜绝不怀疑姑娘与我接近,是怀有什么歹念,所以想将私心中一椿秘密,提出来与姑娘商讨。”
    黄解语眉头微皱道:“秋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自信尚能与公子共心腹。”
    秋傲霜略作沉吟,才开口问道:“黄山老人去世多久了?”
    黄解语答道:“六年了。”
    秋傲霜道:“老人过世之时,姑娘芳龄几许?”
    黄解语道:“一十三岁。”
    秋傲霜微微颔首,道:“一十三应已解事……”语气微顿,接道:“老人过世之时,姑娘是否随侍在侧?”
    黄解语点点头道:“是的。”
    秋傲霜面上微现讶色,道:“姑娘也住在黄山五道峰下那座破旧的茅屋之中么?”
    黄解语道:“五道峰下那座破旧茅屋是先父避暑之地。每年五、六、七、八这四个月他老人家才一个人去住在那里。其实,他老人家明说避暑,暗中是在那座茅屋中偷练书法。”
    秋傲霜道:“姑娘这句话可就叫人费解!老人家因何要躲在那座茅屋中偷练书法呢!”
    黄解语神情黯然地说道:“他老人家不愿我学习书法。”
    秋傲霜追问道:“那是什么缘故?”
    黄解语螓首微摇,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只要我一提起学习书法之事,他老人家就忿然大怒,以后根本就不在家里写一个字。”
    秋傲霜道:“姑娘的家住在……?”
    黄解语接口答道:“黄山南麓,离五道峰下远距百余里之远。”
    秋傲霜道:“那么,老人是寿终正寝的了?”
    黄解语道:“先父过世,时在冬日,正好住在南麓家中。”
    秋傲霜道:“是病故?还是……?”
    黄解语接口道:“像是无疾而终。头一晚就寝时尚朗健如昔,第二天清晨就断了气息,横尸榻上毫无异状。”
    秋傲霜所以问得如此详细,原来他心中有个疑问:他父亲秋日长因向老人学习书法而致魔功侵入血脉,每至满月之夜就要魔性大发,难以自禁。因而五年间,有六十个无辜者受害,最后他父亲也自碎天灵盖而亡。他父亲向老人学习书法为时短暂,魔性竟然如此之深。
    老人精研魔功多年,其魔性照说该比他父亲高出多少倍。那么,所谓“飞抓怪客”于满月之夜残害人命之举,未尝不可能是那黄山老人的杰作呢?
    然而他心中的疑问却被一项铁定不移的事实所否了。秋日长自碎天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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