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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踏歌行(卜印缜)-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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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崇远暗道不好,骇然的刚要躲避,却也不及,也是他经验丰富!猛地屈膝,总算躲过一劫!他暗舒口气,刚要起身,却感觉左肩膀烧灼般的疼痛,驭剑诀何等的霸道,他虽然逃过一命,但那异常凌厉的剑气却也伤到了他!
    方拓看了眼他那血淋淋的伤口,微微一笑,再次腾身上前,打算搜身!
    “保护掌门!”天都教众门徒见方拓一剑伤了自己的掌门。惊骇之余,奋不顾身的奔向前来,妄图阻挡方拓。
    “该死!”即将得手却被一帮人缠住,她心头怎能不起火?下手也就更狠辣了!因为她知道,现在还好,围攻的只有天都教的门徒,若是再拖延下去,将官兵引来,形势就不妙了!
    攻过来的人更多了!方拓叹了口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崇远被他的徒子徒孙们护送到前方的大殿中!
    心里虽满是无奈,手上却没有一丝的含糊!她也平缓下心来,转头应付起这帮杀不完的敌人!
    “男人是什么?男人是棵树!既要给别人遮风挡雨,又要生根发芽!你要做一棵松树,即便是在大雪覆盖之下,也要保持苍翠挺拔!”不知怎的,方拓的耳畔竟然响起当年父亲对他讲过的话!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想到这些了!还以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想到这里,她笑了,将软剑从面前那张惊骇扭曲的脸孔中抽出来,她又腾身而起,挥剑,抹过两个人的咽喉,转身,再挥剑!
    “男人是石头,信念要坚定!哪怕你孤单单在那里很多年,也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立场!”方拓手中的剑幻化成千万个,袭向周围敌人,剑气激荡中,无数人惨叫着倒地!
    “男人是匹狼,对待敌人要狠,如果你总是心软,兔子也会咬你一口!”又有人围上来了!刚开始她还只是对威胁自己的人下杀手,但越往后越顾不得心软,手中的软剑挥舞得更快,招式也更加的狠厉!
    “男人要一往无前敢于跋涉千里,过程再痛苦也要忍!因为只有超越痛苦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隔开砍来的长刀,方拓抬起一脚,将敌人踹出老远,高高跃起,避过几杆扫来的长枪,在空中旋身,出剑,目标是下面那人的心口!她用的还是青莲剑法,却少了丝阴柔,多了分阳刚!
    剑光如水;风雨不透,方拓与手中的软剑仿佛融为一体,在刀光剑影中上下翻飞!时而行云流水;急如卷云;时而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噗!”那是剑刃刺入头颅的声音!“咔嚓!”脆响,不知道又是谁的骨头被她那雄厚的真力硬生生阵碎了!脚下踩踏的,是软绵绵冷冰冰的尸体;漫空中挥洒着的,是红得耀眼,腥味刺鼻的鲜血!练武场中回荡着的,是夹杂着绝望和痛苦的地狱厉鬼一样的嚎叫!
    “男人,男人!”她发泄般地挥舞着软剑,口中不断地说着“男人”这两个字!每说一次,就挥出一剑,每一剑攻击的位置一定是人身上的要害,而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条生命的消失!就这样,脚下的尸体越积越多!
    这时候,旁边响起一声暴喝:“住手!”那些敌人仿佛得到特赦一样,都不再进攻了,手持武器,纷纷退后,远远的围着方拓!
    方拓负起一支手,侧身站在场中,软剑在内力的摧动下嗡嗡做响,剑尖斜指地面,上面不时的滴下未干的鲜血!但脸上表情却是一片茫然,她还在回忆着父亲的话!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叹口气;眼睛回复了一丝神采。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只见那些天都教的门徒们都小心翼翼的用武器对着她,却只是围而不攻!那夹杂着恐惧的目光表明,他们都被自己的武功和这不要命的打法吓着了!
    “怎么不打了?”她浅浅的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拂面撩人,哪象刚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的样子?而此时,这美艳无双的笑容,却只能让其他的人胆寒!
    任崇远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我给你解药!”他心痛的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一瞬间,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显得苍老很多!在风中颤动的胡须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异常激动!那能喷出火来的眸子,满是气愤!
    方拓抬起手臂,剑尖遥对着任崇远:“我要你先发誓!给我的绝对是真正的七日断肠的解药!”她才不相信对方会老老实实的给她解药而不动手脚!
    “发誓?”任崇远恼怒道:“我任崇远说话一言九鼎,何曾背弃过诺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拓笑了笑:“你若不发誓,那我可要动手了!”她本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物,但这一次事关顾文宇的性命,千万马虎不得!
    “哼!你以为我是怕你才低头的吗?我是不想再有弟子们丧命!”任崇远冷哼道:“估计这时候我们的军队已经赶来了!你若是聪明,就赶快投降!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你个娃娃计较!”
    “那我就动手了!”方拓眯起眼睛盯着他:“你相不相信,即便是来再多的高手我也能脱身!到时候”她转头看四周,用冰冷的语气威胁道:“你的这些徒子徒孙们都有家吧?你想想,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还是他们的家人性命重要?”这种手段,她不学都会!
    “你!”任崇远气急,粗喘几口气:“我任崇远对天发誓,给你的药绝对是真的!”说完将一个玉瓶扔给方拓!
    方拓接过来,打开闻了闻,确实如窦贤康说的有股桂花的味道,放心的揣在怀里!就在此时,总坛的大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你跑不了了!”任崇远双目一亮道:“我们的人来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药!”方拓轻轻的笑了一声,突然弹身而起,直直向正西方冲去!出发前她曾经和隆云商议好了!一旦得手,就往这个方向冲,那里有一人工湖,连着潢河,等到了水里,一切都安全了!
    “不好,快截住她!”任崇远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方拓早已挥剑击退前方挡路的人,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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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若冰先是在京郊树林击杀契丹武士数百,而后独闯天都教总坛;给契丹过上下造成了极大的震动!圣天太后紧急下令;封锁各个关口;严查其下落;却徒劳无功!
    天都教声势大落,后有经过上京其他门派的联合打压!它那似乎铁打不动的地位动摇了!半年后!一新兴门派渐渐取代其地位,成了上京第一帮派!它的名字是:"云仙派"!有流言,在幕后支持它的,是一位拥有大权的皇室成员!
    当然,其中也安生不少奇怪的小事情!契丹三驸马的离奇猝死算一个!
    而此时,方拓早就带着顾文宇坐着马车出了长城,一路南下去了!
……(本卷结束) ……
旧版第六卷 一生一梦
序章
    夏天的黄昏暮色中,沼泽苇地的上空,风轻轻吹着,云层压向水面,水和天的界限已经模糊了!只有摇曳的芦苇还依稀可辨,在这大自然的空旷寂寞中,只有几声水鸟逆风嘹呖,急急归去!
    一艘小船由远及近的划过来;那摇橹的;正是被契丹国通缉的方拓!
    “男人是棵树男人要一往无前敢于跋涉千里,过程再痛苦也要忍!因为只有超越痛苦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方拓仰起头;看着那浮动的云层;将父亲那番话道了出来;这一次;她是专门对身旁的顾文宇说的!
    顾文宇的身上盖了一条薄被!枕着双手,躺在那里眼望干净的蓝天:“师兄的话很特别呢!从未听过!过去只知道‘男儿生于斯世;上马横刀平天下;下马回家养妻小’这样的句子!却从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方拓又接着道:“男人的腰可以弯,却不能断!男人可以流泪,却不能绝望!男人可以欣喜,却不可以狂热!男人可以浪漫,却不能逃避现实!”
    “这几句有些听不懂!”顾文宇不解的摇摇头:“找你这么说,做男人岂不是很难?”
    “呵!”方拓笑了起来:“或哭或笑,或喜或悲,只要保持真性情就好!至于这些道理,懂与不懂区别不大,因为真正能做到的人很少!”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说道:“男人在三种情况下才会对这些话有所领悟!”
    “那三种?”
    “临死的时候!年纪苍老的时候,还有”方拓仰望苍穹,却始终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顾文宇看到她脸上那戚哀之色,聪明的不再出声!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就这样沉寂下来!过了好久,方拓收回目光幽幽叹息一声,放开手上的橹;任由他们乘坐的小船随着水面泛起的轻波荡漾着;闪闪的水波上;淡淡的烟雾里;岸边那一棵棵树木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第一章(修改)
    天目山,依旧是清雅幽静,一派祥和的景象!
    “文宇的伤势就拜托你了!”方拓叹着气,对身旁的理清嘱咐道:“在这种地方他可能呆不习惯,你可要多陪他!”
    “知道了!”理清浅笑道:“你就放心的下山吧!家师说他能痊愈,那他一定会很快的好起来的!”
    “说来真怪!”方拓回头扫了一眼那禁闭的庵门:“你师父既然肯医治文宇的伤,怎么却死活不肯见我?”何止阿!她前脚刚到,后脚就被扫地出门,好像自己是煞星似的!
    理清也是不解,但她还是宽慰道:“家师乃得道高人,做事情岂是咱们能够理解的?”
    “我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很奇怪!”方拓自嘲地苦笑,可能是自己真的不讨别人喜欢吧!不过,知道顾文宇不会死,她的心情着实轻松了不少!
    “想不到匆匆一见便又将分别!”理清用脚步量着下山的阶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有何打算?”
    “暂时没有!”方拓转过脸,瞄了理清两眼:“几个月不见,你更像出家人了!”这次见面,请身上的变化很大,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说话行事也沉稳不少!
    “谢谢夸奖!”理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这会儿又不像了!”方拓摇摇头,突然又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理清奇怪道!
    “我是想起当初吵架的情景!”方拓低下头,然后潇洒地一摆手:“不一样了!都长大了!哈哈!”拉起一旁白仙衣的小手,大步的向前方走去!
    理清嘴巴张了张,却又将遛到嗓子眼里的话咽了回去,只能幽幽叹息一声!气氛沉闷!心事重重的几人踱下山去,直到山脚分别,也再没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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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府大门口!
    “总算盼来一个!”余文杰一把抓住方拓的胳膊,异常亲热地笑道:“帮帮忙!”
    “什什么?”方拓吓了一跳,愕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带我走吧!”余文杰哭丧个脸,几乎是哀求着说:“不管用什么理由!把我弄出去就好!”
    方拓闻言,更是一头雾水!
    “老爷子口喻,结婚未满一年不准我出门!我都快给憋死了!”余文杰叹着气:“冷幕白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花天酒地了!”他用力地扯了下方拓:“现在就只有靠你了!成天陪着一帮女人聊天喝茶,骨头都酥了!”
    “这绝对不可以!”方拓一脸无奈地看了看余府大门,拉腔拉调地说:“你还是留在家里吧!”
    “你”余文杰愣了一下;旋又气道:“你真不是朋友!我家老头不讲理也就罢了!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和兄弟留在火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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