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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八荒飞龙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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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虚观主道:“是又怎样?”
    散淡老人哈哈一笑道:“诸位既然看上这片狭谷绝地,老夫只好奉送了。”
    玉虚观主怔了一怔,忖道:“当年他被那白髯老人再三羞辱,连吐他脸上几口浓痰,他都忍了下去,我如想引他发作,恐非易事。”
    心念一转,合掌说道:“谷主修养之深,贫道是已经见识过了,当真是普天之下,不作第二人想,贫道也自知无能使人心动喜怒之念。”
    散淡老人笑道:“观主,咱们是多年棋友么?虽然老夫这几年来,未再到观中和观主下棋,但数年交往之谊,老夫并未忘怀……”
    玉虚观主眼睛一亮,接口道:“谷主答应收留他们了?”
    散淡老人摇摇头,道:“观主猜错了。”
    玉虚观主道:“那么你有什么事?”
    散淡老人道:“把玉牌还给我。”
    玉虚观主虽是看破红尘,遁身世外的人,也不禁听得怒火直往上冲,冷笑一声,道:“原来谷主想收回玉牌。”
    散淡老人道:“那本是老夫之物,难道我不该收回么?”
    玉虚观主冷冷说道:“哀莫大于心死,我还道你真的是心死情枯的人,想不到啊!你竟然还有收回玉牌的私心!”
    散淡老人笑一笑,道:“观主乃世外之人,早已看破了人间的悲欢离合,七情六欲,怎的还会有这样的火气。”
    玉虚观主道:“我虽遁身玄门,但我还是人,有血有肉,说到断情绝义,比起你谷主,贫道是自知难及万一……”
    回目望了葛元宏等一眼,接道:“贫道等来此之前,早已和诸位说过,咱们纵冒万死而来,也未必能使消气谷主心中感动,看来咱们这一趟是白来了,贫道愧对故友,实巳无能为力,这玉牌由你们手中取得,只好再交还你们了,如何处理,由你们自己作主吧。”
    葛元宏接过玉牌,目注散淡老人,道:“老前辈,家师在大变临头之际,交代晚辈等来此见老前辈,想来家师和老前辈定然早有约言,可惜家师不在此地,约言为何?除了你老前辈外,再也无人知晓,老前辈一口否认,我们自是无法……”
    散淡老人神色一直保持着漠然的平静,淡淡一笑,接道:“你这话,是揣测之言呢?还是有所根据。”
    葛元宏道:“晚辈虽然无明确的证据,但却是言有所本。”
    散淡老人道:“你说出来听听看?”
    葛元宏道:“家师交游极广,结识了不少武林高人,如是未得老前辈有所允诺,决不会在大难降临之时,嘱咐我等来此晋见你老前辈了。”
    散淡老人道:“这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说法,老夫不能认定你说的有理了。”
    葛元宏道:“晚辈还有一项旁证。”
    散淡老人道:“请说吧!”
    葛元宏道:“这玉牌是老前辈随身佩带之物,足见珍贵,何以会落入家师之手?”
    散淡老人道:“老夫说过了,是老夫下棋输给令师的了。”
    葛元宏一皱眉头,道:“老前辈既如此说,晚辈们算是白跑了。”
    散淡老人微微一笑,道:“世上不如人意的事,常常十之八九,你们也不用太灰心了。”
    葛元宏只觉一股悲愤之气,直冲上来,举起手中玉牌,自言自语地说道:“师父啊!师父,这玉牌全无作用,留之何益,徒儿斗胆要毁去它了。”对准一块山石,摔了下去。
    散淡老人急急叫道:“不可捧碎了玉脾。”
    但他已喊得晚了一些,葛元宏满腹的愤怒,都发泄在玉牌上,似乎用尽他毕生的气力,那玉牌投向三尺外的石岩上,他要将玉牌击成粉碎,发泄心中的悲愤。
    天下最好轻功,最快身手,也无法挽救那玉牌的命运了,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短的距离中,那样快的速度中,接住玉牌。
    但散淡老人做到了,右手挥动之间,似乎带起无比的吸引之力,像魔掌一样,在间不容发之中,接住了玉牌。
    夕阳射进狭谷透射一片金色光芒,照射在玉牌上。
    一直是神情冷漠的散淡老人,此刻却似乎有着很大激动,双目中蕴含着清澈的泪光。
    他反复瞧着手中玉牌,像要从玉牌中找寻出什么?
    玉虚观主惊异了,他想不通一个人能够任人唾面不拭,怎的还会对一面玉牌那样爱惜?
    散淡老人缓缓收起玉牌,目中闪动着冷电一般的神光,扫掠了葛元宏等一眼,道:“孩子们,令师要你们来见我,可曾告诉你们为了什么?”
    葛元宏一怔摇头道:“没有,家师没有说明。”
    他虽然明识道这答复极不妥当,但却不能用师父的名号说慌。
    玉虚观主道:“陈府大变,家破人亡,陈道隆遣弟子来此晋谒,用心自然是要把他们收列门墙,传授绝技,日后也好为家门复仇。”
    散淡老人摇摇头,道:“陈道隆不是这样的人,这想法会玷污了他的侠名。”
    葛元宏道:“家师心胸广大,气度恢宏,决不会为了私人的仇恨,要我等来此惊扰老前辈。”
    散淡老人笑一笑,道:“这才是陈大侠的为人。”
    他脸上的木然神色,突然间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奕奕神彩。
    刹那之间,散淡老人似是换了一个人般。
    葛元宏欠身一礼,道:“看来,老前辈对家师的为人,十分了然。”
    散淡老人道:“如是令师不把我引为知己,也不会在危难之际,想到老夫了,更不会让你们冒险犯难,千辛万苦的来找老夫了。”
    玉虚观主合掌一礼,道:“谷主……”
    散淡老人笑一笑,接道:“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玉虚观主接道:“贫道惭愧得很!相交这多年,我一直不了解你!”
    散淡老人道:“滔滔人间,能够了解老夫的,老夫也只遇到一个陈道隆。”
    葛元宏道:“这么说,老前辈和家师相知甚深。”
    散淡老人微一颔首,仰首望着天上一片浮动的白云,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三年前吧!令师在玉虚观中,曾和老夫谈论到过江湖情势,劝老夫出山为武林生灵,略效微劳,但老夫早已心如死灰,枯井难波,所以,并未答允令师。”
    玉虚观主道:“陈大侠他可曾和你谈过他门下几个弟子的事?”
    散淡老人道:“谈过,他劝老夫出山,未获老夫允诺,曾推荐他几个弟子,转入老夫门下……”
    玉虚观主喜道:“你答应了。”
    散淡老人道:“没有答允,但也没有拒绝。”
    玉虚观主道:“你说了半天,究竟是答不答允?”
    散淡老人道:“如是老夫没有收留他们之心,你们也无法进入消气谷了……”
    脸色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双目中神光如电,缓缓由葛元宏、谭家麒、陈公子等脸上扫过。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目光,葛元宏只觉那目光有如利刃一般,直透内腑。
    忽然间,散淡老人散发一股威严的气势,震慑全场,葛元宏等顿生出敬畏之意。
    但闻散淡老人接道:“老夫可以传授你们一些武功,不过,我不能把你们收列门墙。”
    玉虚观主道:“那为什么?”
    散淡老人道:“老夫不愿招惹上江湖是非,再说,老夫也无能独力回天,挽救狂澜。”
    玉虚观主道:“听起来,似是有很多原因?”
    散淡老人叹道:“兰因絮果,势所必然,其因早种,其果虽苦,也只有吃下去了。”
    语声微微一顿,目注葛元宏道:“老夫之言,你们听到了么?”
    葛元宏道:“听到了。”
    散淡老人道:“你们同意老夫之见么?”
    葛元宏道:“老前辈语含禅机,晚辈不太明白。”
    散淡老人笑一笑,道:“令师和我谈过,说你的口才很好,看来果非虚言……”
    神色一整,接道:“恕老夫直言一句,你们都非上上之材,武功一道,又浩瀚如海,你们如是广学博习,其必将沦为样样皆通,样样皆松的后果。因此,你们只能专注于一两样武功,艺专于精,才能有大成之望。”
    葛元宏道:“老前辈如何吩咐,我们师兄弟是无不从命。”
十、苦练绝学
    散淡老人道:“好!现在,老夫就按你们的天份,分配你们习练的武功……”
    望着葛元宏,接道:“你是陈道隆的大弟子。”
    葛元宏道:“晚辈早入了师门两年。”
    散淡老人道:“你们的时间宝贵无比,老夫既然决定了传授你们武功,明天就开始练习,你先把武功演练一遍,给我瞧瞧。”
    葛元宏应了一声,抱元守一,拔出雁翎刀,练了一遍刀法。
    散淡老人似是察看得十分用心,背负双手,全神贯注。
    葛元宏倾尽所能,把轻功、内力,都糅合于刀法之中,施展出来,一套刀法练完,顶门上已微见汗水,收刀一礼,道:“晚辈献丑。”
    散淡老人淡淡一笑,未加评论,右手一挥,道:“你站旁边,哪一位是陈道隆的二弟子?”
    谭家麒一欠身,单臂抱刀而出,道:“晚辈二弟子谭家麒。”
    散淡老人道:“过来,我看看你的臂伤。”
    谭家麒依言行了过去,伸过断臂。
    散淡老人瞧了一眼道:“你用的药物很好,已有七成痊愈,你也施展一套刀法吧!”
    谭家麒欠身应命,独臂抡刀,也演练了一遍刀法。
    散淡老人看完了谭家麒之后,又要陆小珞和郭文章也都练了一趟刀法。
    陈道隆以刀法驰名江湖,葛元宏、谭家麒等四人,自然都是学习刀法,陈家刀取了不少别家刀法之长,经过陈道隆演化而自成一家门户,葛元宏等四人,虽是由一个师父传授,但因天资和内功,深浅不同,成就也就各异了。
    散淡老人看过了四人刀法,未作评论,目光却转到陈公子的脸上,道:“你学过武功么?”
    这年幼的孩子,虽然经过了长途跋涉,和数番凶险,但他却毫无倦意,脸上是一片坚毅神色,朗声应道:“没有,爹娘都未教过我武功。”
    散淡老人徽微颔首,道:“你爹爹传授过你内功心法么?”
    陈公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爹爹告诉我一种打坐和呼吸之法,要我无事时常常练习。”
    散淡老人摇摇头,道:“嗯!照样做一遍出来给我瞧瞧?”
    陈公子依言施为,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表面上瞧去,这和一般的坐息之法,并无不同,但一代奇士散淡老人却瞧的脸上闪掠过一抹讶异之色。
    那只是一瞬间的惊异,以他深厚的涵养,立刻间,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缓缓地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陈公子道:“我叫陈挽澜,在家时妈常叫我的小名宝儿。”
    散淡老人点点头,目光又转到葛元宏的身上,道:“这消气谷只有一头灵猿,相伴老夫,素果菜根,生活极为清苦,和陈府中的大鱼大肉,仆从如云有如霄壤之别,这日子,你们过得了么?”
    葛元宏道:“谷中花树繁茂,景物若画,正是习武佳境,我等自信能够过得很好,不用老前辈烦心。”
    散淡老人笑道:“那就好,谷中无人照顾你们,你们要留在此地,饮食都要自理……”语声一顿,接道:“我和你们并无师徒之名,留你们在此,只是为了老夫和陈大侠一番交情,至于我传授你们武功,那也是为了力行老夫和陈大侠的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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