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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八荒飞龙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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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元宏道:“晚辈之意是不用投帖,也不用暗中入庄,咱们明着进去,想法子逼他现身相见。”
    刘文升道:“这等进入的方法也好。”
    行近大门,牵动门铃。
    这“萧园”虽大,但建筑的房屋,并不太多,前后左右,都是花园,想来玉面神箫王伯芳,是一位极爱花木的雅人,这等人物,又怎会出卖朋友呢?
    葛元宏忖思之间,木门呀然而开。
    一个二十左右黑衣劲装少年,当门而立。
    葛元宏一抱拳,道:“在下葛元宏,求见玉面神箫王伯芳,劳请兄台通禀一声。”
    黑衣少年脸色冷肃,打量了葛元宏、刘文升等一眼道:“园主不在。”蓬然一声,关上大门。
    葛元宏低声说道:“刘老前辈,王伯芳拒不见客,咱们求见无望,只有冲进去了。”
    刘文升道:“目下似乎只有如此了,但咱们也不能太失礼数。”
    葛元宏点点头,高声说道:“兄台既是不肯通报,拒人于千里之外,别怪葛某失礼了。”
    暗运内功,右掌疾挥,击在木门之上。
    葛元宏此时功力,何等深厚,掌力到处,震断了门拴。
    木门呀然而开。
    那黑衣少年,人已回头,走出了两丈多远,闻声止步,回头望去,葛元宏等已大步行了过来。
    他脸上是一片愕然之色,似是对葛元宏等破门而入的举动,大感意外。
    就在他错愕之间,葛元宏已然行近两侧。
    葛元宏笑一笑,道:“老兄不肯代我等通报,说不得咱们只好破门进来了。”
    黑衣少年道:“你们的胆子不小。”
    陆小珞突然接口说道:“如是我们胆子不够大,怎敢破门而入。”
    郭文章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已经进来了,那就很难再出去,兄台还是替我们通报的好。”
    谭家麒道:“箫园的大门,既然挡不住我们,那已说明了一件事,见不着王伯芳,我们不会离开的。”
    那黑衣少年本要发作,但被陆小珞等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他没有了主意,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文升微微一笑,道:“老弟,你是王伯芳的什么人?”
    黑衣少年冷冷说道:“这个用不着你管!”
    刘文升哈哈一笑道:“玉面神箫王伯芳,在江湖上极负盛名,俗语说的好,没有三丈三,怎敢上梁山,老朽不愿你闹一个灰头土脸,再说此事你也作不了主,烦你老弟的驾,还是去通报一声,见不见,是王伯芳的事情!”
    黑衣少年虽然忍下未曾出手,但心中的气忿,仍然形诸于神色之间,冷冷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他不在园中。”
    陆小珞道:“王伯芳不见客,我就烧光他这‘萧园’中的花树,我瞧他出不出来。”
    黑衣少年道:“你烧烧试试看。”
    陆小珞道:“我有何不敢。”探手取出火折子。
    刘文升拦住了陆小珞,道:“老弟,使不得。”
    目光转到那黑衣少年身上,接道:“这位兄弟,目下的局势,很明显,你已经无法作得主了,我刘某人在江湖上走了几十年,岂能叫人在眼睛里揉下砂子,你要三思。”
    那黑衣少年挡在路中,不言不动,似是心里正在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件事。
    这是一条宽不及三尺的小径,用白色碎石铺成,两边都是花圃。
    郭文章突然侧身向前一步,道:“朋友,你心中大约是不太服气,是么。”
    黑衣少年道:“是又怎样?”
    郭文章回顾刘文升一眼,道:“老前辈,咱们不能和他对耗下去。”
    伸出右手,缓缓向黑衣少年推去。
    黑衣少年道:“你要动手。”
    右手疾翻而起,扣向郭文章的腕穴。
    郭文章笑道:“小心了。”右手一翻,由慢而快,五指转动之间,反而扣住了黑衣少年的右腕脉穴。
    他学的蛇形武功,以刁钻见长,五指翻转如电,又快又准,黑衣少年来拿住对方腕脉,却反被郭文章扣住了穴道,顿觉半身麻木,全身劲力消失。
    郭文章笑一笑道:“劳请弟台带路了。”
    牵着黑衣少年,直向大厅行去。
    直到此刻,黑衣少年才明白遇上了从未遇到的高手,心中又惊,又怒,但腕穴被拿,纵有发作之心,却无发作之力。
    郭文章一直把那黑衣少年拖入大厅,才放开脉穴。
    刘文升却挥挥手,道:“老弟,他们如是想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王伯芳也不能永远躲着不见人,好汉做事好汉当,躲起来也不是办法。”
    黑衣少年已自知任性出手,只不过徒取其辱,强自忍下胸中之气,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刘文升道:“老朽刘文升,这五位是襄阳陈大侠的公子、门下,我们来此,只是想证明一件事,决无什么恶意。”
    黑衣少年道:“好!诸位先请离去,请明天午时再来。”
    葛元宏冷冷接道:“在下希望你兄弟别耍花招,王伯芳明明在箫园之中,只是他不肯见客,不过,不管是否愿意,我们是非见不可!”
    黑衣少年道:“如是见不到,你们又将如何?”
    葛元宏道:“翻过箫园中花树地皮,也非得找到他不可!”
    黑衣少年沉吟了一阵,道:“明日中午再来,或可见到主人,诸位如是想恐吓用强,决难达到目的。”
    葛元宏冷冷说道:“阁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失礼了。”
    郭文章四顾了一眼,只见一座敞大的客厅,似乎是只有这黑衣少年一个人,竟未再见有人现身。
    但厅中打扫得很干净,窗明几净,心中暗道:“这箫园中明明有人,却就是不肯出来,看来是非得闹他一下不可了。”
    踏上一步,伸手拿住了那黑衣人的右肘关节。
    那黑衣少年大约自知反抗也难以是人的敌手,索性站着不动。
    葛元宏高声说道:“咱们兄弟此番远访,只须见箫园主人一面,请教数事,立刻告别,但如贵主人一味不肯相见,那就别怪我们放肆了,这箫园房舍,可能为我们一把火烧得片瓦不存。”
    同时,郭文章五指加力,紧握了那黑衣人的关节,他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疼得闷哼出声。
    突然间,传过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内室中缓步行出来一个中年妇人,淡绿衣裙,深锁双眉,脸上是一片愁苦之色,目光一掠葛元宏等六人道:“放了我的孩子,有话好说。”
    葛元宏道:“夫人是——”
    绿衣妇人接道:“王伯芳是我丈夫,我是这箫园的女主人。”
    葛元宏道:“原来是王夫人,我们失敬了。”
    抱拳一揖。
    目光转注到郭文章的脸上,接道:“四弟,放开王公子。”
    郭文章遵嘱放开了王公子,笑道:“王公子,对不住了。”
    黑衣少年已知自己武功和人相差的太远,如是勉强出手,只是自取其辱,只好忍了下去。
    葛元宏道:“夫人想已早知我等来意了?”
    王夫人叹息一声,道:“我知道,只是拙夫不愿见客。”
    葛元宏肃然说道:“夫人,王伯芳既在箫园,我等是非见不可,情势逼人,不惜一战。”
    王夫人道:“好!我去告诉他一声。”
    郭文章道:“令公子留在厅中,希望王伯芳能为他的爱子,破例一见我等。”
    刘文升接道:“夫人,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求证一事,如是王伯芳不肯出见,今日之局,只怕很难收拾,还望夫人三思!”
    王夫人黯然说道:“诸位在厅中稍侯,老身尽力劝他。”
    言罢,转入后堂。
    那黑衣少年突然一侧身子,直向厅门冲去。
    陆小珞一横身,拦住去路道:“回去!”呼的一掌,当胸劈去。
    黑衣少年闪身不及,只好挥掌对挡。
    双方掌力接实,黑衣少年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郭文章右手一抬,按在那黑衣少年背心之上,冷冷说道:“王公子,在下不愿杀人,但希望王公子不要逼在下手沾血腥。”
    黑衣少年冷冷说道:“你们杀了我吧!我爹爹不愿见你们,你们为什么非要逼他出来不可?”
    葛元宏道:“令尊如是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愿见客?”
    黑衣少年道:“你们可是和我爹爹有仇?”
    葛元宏道:“没有。”
    黑衣少年道:“有怨?”
    葛元宏道:“也没有。”
    黑衣少年道:“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强人所难?”
    葛元宏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咱们来此的用心,只是向令尊求证一件事情。”
    黑衣少年道:“江湖中像家父的武林前辈,人数不少,何以单单要找家父?”
    葛元宏道:“那是因为,只有令尊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
    王公子道:“在下不愿家父受到伤害。”
    葛元宏道:“令尊如肯合作,在下等决不会伤害到他。”
    王公子道:“家父身体不好,诸位不要……”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打断了王公子未完之言。
    葛元宏转脸望去,只见一个面色憔悴,脸黄如蜡,瘦骨嶙岣的青衫老者,手中握着一管尺八玉箫,缓步行了出来。
    刘文升和玉面神箫王伯芳,有过数面之缘,虽然那时王伯芳已是近四十以上的人,但看上去玉面长髯,十分潇洒,想不到数年不见,竟然神形大变,如非他手中握着白玉箫,相逢对面,也难相识,当下一抱拳,道:“王兄……”
    王伯芳一挥手,接道:“文升兄,咱们久违了。”
    王公子急步奔了过去,扶着王伯芳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葛元宏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玉面神箫,竟然病成了这样一副德行,心中甚感不安,呆了一呆,抱拳说道:“不知老前辈病势如此,惊扰大驾,晚辈等甚感不安。”
    王伯芳道:“活受罪啊!其实,老夫也早就该死了。”
    言下,神情不胜凄然。
    刘文升道:“王兄,得的什么病,怎不请个大夫瞧瞧?”
    王伯芳道:“唉!我这病,纵然请到天下第一名医,也无法治得好我。”
    语音微微一顿,回顾黑衣少年,道:“孩子,你出去吧……”
    王公子接道:“爹爹的身体……”
    王伯芳怒道:“退下去。”
    王公子不敢多言,转身退了下去。
    王伯芳目光一掠葛元宏、谭家麒等,接道:“文升兄,这五位是什么人?快给我引见一下。”
    葛元宏等五人各自报上姓名。
    王伯芳道:“恕老夫见识不多,还未听过几位的大名。”
    刘文升道:“这五位中四位是襄阳陈道隆陈大侠的弟子,一位是陈公子。”
    王伯芳摇摇头叹道:“陈大侠是一位叫人敬佩的人,应该替他留下衣钵传人,诸位请回去吧!老夫体弱多病,不留几位便饭了。”
    葛元宏道:“老前辈,我们兼程赶来,特为请教一事,未得老前辈的答复,我等如何能走!”
    王伯芳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老夫可以奉劝诸位一句,怀璧其罪,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那是自招杀身之祸。”
    葛元宏道:“晚辈等既敢来此探问,自然是不畏祸灾了。”
    王伯芳道:“哼!你们还能强过陈道隆么?就算你们师兄弟,个个都练成了陈道隆的刀法、火侯,那又能如何?”
    霍然站起了身子,接道:“听老夫良言奉劝,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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