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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星魂七杀-第117章

小说: 星魂七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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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骨骼的声响,在大雨弥漫的黑夜,听起来有些刺耳。暴君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放慢自己的脚步。雨声对于一个瞎子来说,没有半点影响是假的。倘若暴君无声无息,围绕着无名找寻最佳下手时机,即使侥幸获得胜利,也难免胜之不武,这是暴君无法忍受的。对于强者而言,赢一点,不算赢,胜就要胜的彻底,胜的完整,不能堂堂正正打败对手,那不叫战斗,叫暗杀。 
  “十字锁魂绞。。。。。。。。”,一条矫捷的身影,猛然冲天而起,暴君犹如翻海蛟龙,疯狂的冲向了无名。他和无名,修炼的都是以硬碰硬,霸道无比的功法。他倒是想要看看,是无名的拔刀技更高一筹,能先一刀劈中他,还是他的双手速度更快,能抓住无名那闪电般的一刀。 
  刀光,映的暴君长发,散发出一片银光。他和无名,已经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双方任何一人稍有不慎,都会受到致命伤害,惨败收场。快,快的人连眨下眼皮的时间都没有,无名的刀已经切向了暴君的喉咙。但无名快,暴君更快,刀毕竟是外物,如何能有自己的手臂灵活自如。 
  鲜血四溅,暴君险险抓住了无名的刀锋,任由热血喷洒在自己脸上。心中有刀,手中更要有刀。人刀合一,才是刀客的最高境界。至于说人就是刀,刀就是人,天下万物皆是我刀,那种境界,不过是个传说而已。一名刀客,若是手中失去了自己的爱刀,不要说赤手空拳,就算是换上同样一把长刀,也不可能马上运用自如。这就像是让一名用惯AK47的神枪手,忽然改用M43,虽然说一样还是神枪手,但肯定需要开上几枪找找手感,调整一下角度。无名修的就是刀道,倘若无刀,战力将大减,不足为俱。 
  狞笑挂在无名脸上,他嗜血的露出了满口洁白的牙齿。暴君似乎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一个为了天下第一,连万贯家财都可以置之不顾,连自己妻儿都能亲手杀死的人,是没有武士道精神,不择手段的。清脆的机关弹簧声,传入暴君的耳中。无名的刀尖,猛然射出一蓬毒针,刀身更是忽然变成刀套,一柄赤红色,大拇指般粗细的诡异细剑,忽然从刀身中抽出,狠狠的刺向了横在空中的暴君。 
  “刀里剑。。。。。。。”,暴君人在空中,无法借力,看到赤红色的细剑刺来,顿时大惊。他的炎龙无相功,虽然已经大成,肉身不死不灭,可这把赤红色的细长怪剑,给他一种极端恐怖不详的感觉。那是当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有的感觉。 
  一点殷红,慢慢扩散,无名的细剑,准确的刺入了暴君体内。暴君痛苦的惨嚎一声,跌落地面,面色瞬间发黄,身形猛然萎顿,而赤红色的细剑剑身,则散发出了一层淡淡的红光,显得更为明亮了几分。 
  好诡异的细剑,好卑鄙的手段。中国修真一派中,自古即有正邪之分,正派修炼的法宝,通常是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经三昧真火精心炼制,方能成型。而邪派则不同,他们炼制的法宝,通常是采用血祭,用活人甚至自己的鲜血做引,用上古凶兽或强大的修真人魂魄做器魂,更有甚者,甚至是专门杀戮普通人,靠大量魂魄,炼制法宝,凶残无比。无名的细剑,虽不是邪派修真法宝,但颇有异曲同工的妙处。此剑专门吸人精血、伤人魂魄,实在是一等一的邪恶兵器,是无名无意之间,斩杀一名穷凶极恶的浪人所得。后无名用自己的鲜血喂剑,将剑身重新炼制,溶于自己的宝刀内,以备遇上绝世高手时,发出致命一击。有人说,爱到极致,就是变态。许多热血青年,爱自己的女友,爱到了发狂的地步。女友和别的男性看上一眼,说上几句话,都会暴跳如雷,状似疯狂。当女友无法忍受,想要离开时,更有甚者,会血腥的杀戮毁掉对方,然后自杀殉情。无名,不爱女人,不爱钱财,与其说他爱的是武道,不如说他爱的是天下第一这个位置。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天下第一高手之名,都要死。 
  “哈哈哈哈,我才是天下第一,我才是真正的无敌,就算是满天神佛,也不可能是我对手。。。。。。。。”,无名疯狂的在雨中大声嘶吼,狂笑,任由雨水淋湿他那蓬乱、脏兮兮的长发。天下第一的魅力究竟有多大,看看自古为争皇位,杀兄弒弟,杀父杀母的那一个个历史人物即可知晓。谁不想独树一帜,谁不想出人头地,能做人上人,谁愿意被上司压在头上,整天指手画脚。皇帝,毫无疑问,是平民老百姓的最高统治者,高高在上的真神。而天下第一高手,则是所有武者、异能者的皇帝,甚至说,某些方面,他们要比那稳坐江山的皇帝更加可怕。因为,只要他们高兴,一夜之间,皇帝就要换人了。 
  一名批着破旧草笠,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男孩的老者,颤颤栗栗的扶着一位面色发黄,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走在磅礴的大雨中。老者其实年岁不大,刚刚三十出头,妇人的年纪更轻,不过二十五六,只是无情的环境,剥夺了他们的青春,疾病,剥夺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每日辛苦劳动,忙碌奔波,累得半死半活,却只是为了那些吸血的奸商们忙碌,自己只能得道一点点微弱的酬劳。遇上不景气,收成不好的年月,这一点点的酬劳尚且得不到。犹如今年,发生了虫灾,庄家大面积遭到毁坏,各地收粮食的人,不但不抬高价格,反而趁机联手压价,让这位可怜的穷苦农民,只能和老婆孩子全家,在白天忙碌完后,上山采摘一些可以果腹的食品,聊胜于无。久病成良医,这位穷苦人,从小身有疾病,长期的服食药物,倒也能认出一些药材,每日上山找些吃食,偶尔发现点药材,自己食用,日子虽然过的苦,但也能勉强度日。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霎那间风起云涌,雷雨交加。这位穷苦人只能悲哀的把孩子哄睡,慌忙向家里走去。睡吧,睡吧,睡着了,就再也不饿了。 
  暴君半跪在地上,双眼散发出鄙视的目光,狠狠望向无名。作为一个武者,暴君虽然看不起日本惨无人道的杀戮作风,但对于真正的武士,他还是蛮尊敬的。这是强者之间的礼貌,犹如日本人,表面黄金美女养着大批汉奸,心中其实对汉奸鄙夷不已。反而是那些英勇反抗的中国人,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敬佩,心甘情愿的施军礼。 
  “你在蔑视我,你有什么资格蔑视我,你只是一个失败者,手下败将,我才是天下第一。。。。。。。”,发觉暴君的表情,无名大怒。他的眼皮睁开,本应空洞洞的双眼,竟然射出两道凌厉的杀气,如两支利剑般,狠狠回敬着暴君。世人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只会一代不如一代。可笑斗笠老者,自命不凡,自以为自己是无名的名师,点醒无名瞎掉双眼,即可杜绝凡尘琐事的骚扰,达到静心的境界。却不知,用针线把眼皮缝上,一样可以达到这种效果。无名是可怕的,他并没有捅瞎自己的双眼,只是把它搁置了起来,从此不使用罢了。当他已经习惯了不睁开双眼,那也就不再需要针线了。一个瞎子,这么疯狂杀戮,偏偏武功又高的出奇,难免会引起许多人不满。曾经有不少日本高手,想要利用无名的弱点,巧妙设下陷阱,扰乱他的听力,趁机斩杀于他,均告失败,因为他们注定不可能成功。当然,所有看过这双眼睛的人,都变成死人了。合该那家贫苦穷人走霉运,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赶到。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杀死暴君后,无名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一声洪亮的孩童哭声,划破天际,在冰冷的雨夜中,格外让人听的清楚。本在熟睡中的男孩,被无名的大声嘶吼,惊醒起来。而那对贫苦夫妻,早就吓得躲在一旁,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是好。自古,穷人皆有奴性。武士,从古至今,一直是日本的贵族,古时更是拥有可以随意斩杀百姓,贱民的权利。而浪人,则是对于没有资格成为武士的刀手称呼,他们比武士还要可怕,从来不把贫民的性命放在眼里。无论无名是武士还是浪人,贱民遇上了,都只有颤抖求饶的份。 
  “你是我杀死的第二个绝世高手,此战之后,我的武技,又会有所突破,为了感谢你,我会尊重你的民族传统,给你留下全尸。。。。。。”,闪电,映亮了无名的面孔。他的双目散发出嗜血般的残忍眼神,狞笑着将赤红色细剑高高举起,但就在这时,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爸爸,我怕。。。。。。。”,平平淡淡的一声童音,却犹如一道惊雷,狠狠的刺入了无名的心头。当年,当他把刀放在自己妻儿脖上的时候,儿子说的就是这句话。一晃,数年过去了。可有些事,是永远忘不掉的,即使强行忘掉,亦毫无用处。因为,那一刻已经深埋在你的心底,再也不可能消失。 
  人,谁能真正无情。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一个人类。无名多年来,没有和人接触,忍魂内也没有小孩子有机会求饶,因为想要求饶的孩子,早就变成了死人。所以,无名的心,一直波澜不惊,没有被触动过。但今天,当一个同龄般的男孩,再次喊出了那句话时,他的心痛了。或许,他已经铁石心肠,意比金坚,对于自己杀死妻儿的事情,毫不后悔,可当他真正重新面对那一刻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出现了一丝恍惚。如果在平时,这种轻微的波动,说不定更会磨练他的心智,让他的心境,变得更加冷血无情。可高手之间的争斗,呼吸间即可结束战斗,暴君,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 
  “屠神。烛龙炎魔破。。。。。”,黑色的烛龙,翻转扭曲着化为臂铠,缠绕到暴君右臂上。高速旋转的右拳,撕裂了空气,发出了刺耳的声响,狠狠击中了无名头部。骨裂声响起,无名的身体,整个倒飞了出去,在地上一连砸出了数十个深坑,犹如高速丢出的石子,在海面上击起一个个浪花。而与此同时,暴君也耗尽了全身的气力,瘫倒在雨中,大口喘着粗气。 
  磅礴的大雨,铺天盖地,无情的洗刷着罪恶的大地。无名趴在雨中,身体一动不动,宛如死人。暴君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想动却动不了。而唯一能动的贫苦人全家,则在不停颤抖。五个人,由于各自不同的原因,诡异的保持着现有的姿势,组成了一副怪异的画面,任由雨水从自己头上浇落。良久后,无名忽然动了,他缓缓的从泥沼中爬起,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直愣愣的看着那对贫贱夫妻手中,紧抱的男孩。 
  “儿子,我的儿子,来爸爸这里,爸爸抱抱。。。。。。”,无名裂开了嘴,露出了难得笑容,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天下第一高手,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父亲。他缓缓的走向了这对贫贱的夫妻,不顾男孩的啼哭,一把将他抢过,抱在怀中。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面色发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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