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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太平广记 前生后世卷(第375-392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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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叫人把墓中的骨骸迁到高地上。等到挖墓的时候,发现有一块石头,上面刻有文字,是记载这坟墓情况的。志后有铭文二十字,是占卜此地为自己坟墓的人说的话。他写道:“尔后一千岁,此地化为泉。赖逢邬侍御,移我向高原。”邬载看了看很感奇异。于是查验这墓的年代,果然有一千年了。


郑钦悦
天宝中,有商洛隐者任升之,尝贻右补阙郑钦悦书曰:“升之白。顷退居商洛,久阙披陈。山林独往,交亲两绝。意有所问,别日垂访。升之五代祖仕梁为太常,初住南阳王帐下,于钟山悬岸圯圹之中得古铭,不言姓氏。小篆文云:‘龟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钟启灵趾。瘗在三上庚,堕遇七中巳。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文虽剥落。仍且分明。大雨之后,才堕而获。即梁武大同四年。数日,遇盂兰大会,从驾同泰寺,录示史官姚訾并诸学官。详议数月。无能知者。筐笥之内,遗文尚在。足下学乃天生而知,计舍运筹而会,前贤所不及,近古所未闻。愿采其旨要,会其归趣,著之遗简,以成先祖之志,深所望焉。乐安任升之白。”数日,钦悦即复书曰:“使至,忽辱简翰,用浣襟怀,不遗旧情。俯见推访,又示以大同古铭,前贤未达,仆非远识,安敢轻言,良增怀愧也。属在途路,无所披求。据鞍运思,颇有所得。发圹者未知谁氏之子,卜宅者实为绝代之贤。藏往知来,有若指掌。契终论始,不差锱铢。隗炤之预识龚使,无以过也。不说葬者之岁月,先识圮时之日辰,以圯之日,却求初兆,事可知矣。姚史官亦为当世达识,复与诸儒详之,沉吟月余,竟不知其指趣,岂止于是哉。原卜者之意,隐其事,微甚言,当待仆为龚使耳。不然,何忽见顾访也。谨稽诸历术,测以微词,试一探言,庶会微旨。当梁武帝大同四年,岁次戊午。言‘甸服’者,五百也。‘黄钟’者,十一也。五百一十一年而圯。从大同四年上求五百一十一年,得汉光武帝建武四年戊子岁也。‘三上庚’,三月上旬之庚也。其年三月辛巳朔,十日得庚寅,是三月初葬于钟山也。‘七中巳’,乃七月戊午朔,十二日得己巳,是初圯堕之日,是日己巳可知矣。‘浃辰’十二也,从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七月,总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每月一交,故云六千三百浃辰交也。二九为十八,重三为六,末言四百,则六为千,十八为万可知。从建武四年三月十日庚寅初葬,至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己巳初圯,计一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云‘二九重三四百圯’也。其所言者,但说年月日数耳。据年则五百一十一,会于‘甸服黄钟’;言月则六千三百一十二,会于‘六千三百浃辰交’;论日则一十八万六千四百,会于‘二九重三四百圯’。从‘三上庚’至于‘七中巳’;据历计之,无所差也。所言年则月日,但差一数,则不相照会矣。原卜者之意,当待仆言之。吾子之问,契使然也。从吏已久,艺业荒芜。古人之意,复难远测。足下更询能者。时报焉。使还不代。郑钦悦白。”记,贞元中,李吉甫任尚书屯田员外郎兼太常博士,时宗人巽为户部郎中。於南宫暇日,语及近代儒术之士,谓吉甫曰:“故右补阙集贤殿直学士郑钦悦,于术数研精,思通玄奥,盖僧一行所不逮。以其夭阏当世,名不甚闻,子知之乎?”吉甫对曰:“兄何以核诸?”巽曰:“天宝中,商洛隐者任升之,自言五代祖仕梁为太常。大同四年,于钟山下获古铭,其文隐秘。博求时儒,莫晓其旨。因缄其铭,诫诸子曰:‘我代代子孙,以此铭访于通人,倘有知者,吾无所恨。’至升之,颇耽道博雅,闻钦悦之名,即告以先祖之意。钦悦曰:‘子当录以示我,我试思之。’升之书遗其铭,会钦悦适奉朝使,方授驾于长乐驿,得铭而释之。行及滋水,凡三十里,则释然悟矣。故其书曰,‘据鞍运思,颇有所得。’不亦异乎!”辛未岁,吉甫转驾部员外郎,钦悦子克钧,自京兆府司录授司门员外郎,吉甫数以巽之说质焉,虽且符其言,然克钧自云亡其草,每想其微言至赜而不获见,吉甫甚惜之。壬申岁,吉甫贬明州长史。海岛之中,有隐者姓张氏,名玄阳,以明《易经》,为州将所重。召置阁下,因讲《周易》卜筮之事,即以钦悦之书示吉甫。吉甫喜得其书。扌卡,逾获宝。即编次之,仍为著论曰:“夹一丘之土,无情也。遇雨而圯,偶然也。穷象数者,已悬定于十八万六千四百日之前。矧于理乱之运,穷达之命。圣贤不逢,君臣偶合。则姜牙得璜而尚父,仲尼无凤而旅人。傅说梦达于岩野,子房神授于圯上,亦必定之符也。然而孔不暇暖其席,墨不俟黔其突,何经营如彼。孟去齐而接淅,贾造湘而投吊,又眷恋如此,岂大圣大贤,犹惑于性命之理欤?将浼身存教,示人道之不可废欤?余不可得而知也。钦悦寻自右补阙历殿中侍御史,为时宰李林甫所恶,斥摈于外,不显其身。故余叙其所闻,系于二篇之后。以著蓍筮之神明,聪哲之悬解,奇偶之有数,贻诸好事,为后学之奇玩焉。时贞元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赵郡李吉甫记。”(出《异闻记》)
【译文】
唐朝天宝年间,有个商洛隐士任升之,曾给右补阙郑钦悦写信说:“升之所言是这样的:我隐退后居住在商洛,久阙披陈,独往山林,亲情之间断绝往来。有事想向你求问,他日再去拜访。升之的上五代先宜曾在梁朝作官任太常,当初在南阳王帐下作官时,在钟山悬崖一处坍塌的坟墓中得到一篇古代的铭文。这篇铭志不讲姓氏,用小篆刻的文字说:‘龟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钟启灵趾。瘗在三上庚,堕遇七中已,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圯。’文字虽有剥落,但仍很分明清晰。是一场大雨之后,才坠落下来而得到的。当时是梁武帝大同四年。数日后,恰逢盂兰大会,先祖随从皇帝一起去同泰寺,便将铭文抄录下来拿给史官姚訾及诸学官看。他们仔细地研讨了几个月,却没有一个人能知晓它的意思的。当时抄录的文字,现在还装在筐笥之中。您的学问可以说是生而知之,谋略、运筹两者兼备。像您这样有学识的人即使是前贤也比不上,近代也从未听说过。愿您能选其要旨,综合它的要义,将遗简的内容注释阐发出来,以了却先祖的遗愿。这也是我深深盼望的。乐安任升之白。”数日后,郑钦悦回信说:“迷信的使者已到,忽然看到您的信函,正可涤除我胸中的烦闷。您不忘旧情,甚至要屈驾来访。又把大同年间的古铭抄给我看,连前辈贤才都不能通晓,我没有那么高学识,怎敢轻言狂语呢?这让我更加惭愧了。我现在正在途中,没有什么资料可查阅,只是在马鞍上探求思考,但也颇有收益。修建这座古墓的人不知是何人之子,选择这个地方作墓地的人可称得上是绝代的贤才。对过去和未来的事情,他了如指掌。推论事情的始终,丝毫不差,比隗炤能预测到将有姓龚的使者来访,还要高明。不说葬者的年月,先记载坍塌的时间。从坍塌的时间,来求索初葬的日子,事情就可以知晓了。姚史官也可称得上是当世的学者,反复多次与诸儒研讨,琢磨一个多月,竟不知那里面包含的旨意。当然还不止是这一点。推究占卜者的用意,是把事情说得含蓄些,话说得深奥些。这是等待我当那个龚氏使来打开这个疑团哪。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你忽然下顾求教于我呢?我稽查各种历术学说,揣测那些微词,试着作一次探索,庶几乎可能揣测出此铭的深意。当年是梁武帝大同四年,这一年正是戊午年。那里说的‘甸服’,即是五百;‘黄钟’即是十一。那是说到五百一十一年坟墓将坍塌。从大同四年向上追溯五百一十一年,是汉光武帝建武四年即戊子年。‘三上庚’,说的是三月上甸的庚日,那年三月辛巳是朔日,即初一,再过十日是庚寅日,因此是三月初葬于钟山的。‘七中巳’,说的是七月戊午朔日,也是初一,再过十日便是己巳日,这便是坟墓刚刚坍塌的日子。这一天是己巳可以知道了。‘浃辰’是十二,从建武四年三月到大同四年七月,总共为六千三百一十二个月,每月一交替,所以说‘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是十八,‘重三’是六,尾字是‘四百’,六就是千数,十八可知是万数。从建武四年三月十日庚寅安葬,到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己巳坍塌,共计为一十八万六千四百日。就是铭上说的‘二九重三四百圯’。这里所说的只是年月日的数,按年说是五百一十一年,正合于‘甸服黄钟’;按月算则是六千三百一十二个月,合于‘六千三百浃辰交’;按日算则是一十八万六千四百日,合于‘二九重三四百圯’。从‘三上庚’到‘七中巳’,根据历法计算,没有什么差错。所说的年和月日,只要差一个数,就不能相符合了。当初卜者之意,就是等待我来讲清楚的。你向我来询问,是天意早就安排好了的。从政已经很久了,学业早已荒芜,古人的意思,又是很难推测的,您可以再问问别人。如有收获可及时告诉我。派使者送还此信面谢。郑钦悦启。”据记载,贞元年间,李吉甫任尚书省屯田员外郎兼太常博士。当时宗人李巽为户部郎中,在南宫闲暇的时候,谈到近代儒学术数的著名人物,对李吉甫说:“已故右补阙集贤殿直学士郑钦悦,对于术数研究精深,尤其对玄奥的事物能够深思通达,是僧一行所达不到的。因他在那时受到当朝者的压制,所以不很出名。你知道吗?”李吉甫回答说:“兄长用什么来证实呢?”李巽说:“天宝年间,商洛的隐士任升之,自称五代先祖曾在梁朝作官为太常,大同四年,在钟山下得到一块古墓铭。那上面文字隐秘难懂,到处求教于儒学之士,却没有一个人能明白它的意思的。于是封存了古铭,告诫儿子们说:‘我代代子孙,要用这个古铭访寻于通晓它的人。如果能有知晓者,我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到了任升之这一代,他很通法也很博学。当他了解到郑钦悦的名气后,就把先祖的意愿告诉了他。郑钦悦说:‘你应当抄录下来给我看看。我好试着研琢它。’任升之便将铭文抄与他。此时正巧郑钦悦奉朝命出使,刚刚从长乐驿骑马出发,便得到铭文而对它进行解释。行至滋水,走了有三十里路,就悟出了其中的奥秘。所以他在信中写道,‘据鞍运思,颇有所得,’这不是件奇事吗?”辛未年,李吉甫转任部员外郎。而郑钦悦的儿子郑克钧,也由京兆府司录调任司门员外郎,李吉甫多次用李巽说的话去问他,虽然符合事实,但郑克钧自己却说丢失了那封信的草稿。每每想那铭文的玄奥至深而又见不到原文,李吉甫都觉得非常婉惜。壬申年,李吉甫被贬为明州长史。在海岛之中,有一个隐士姓张,名叫玄阳,因为他明白《易经》,为州将所重用,被召聘安排到阁内。因他讲解《周易》卜筮之事,便把郑钦悦的书信给李吉甫看,李吉甫很高兴得到这封信,高兴得超过得到宝物。于是立刻将它编成册,又为它写文章论述道:“一堆黄土,没有情。遇到大雨而坍塌,是偶然现象。而深明象数的人,把这偶然发生的事判定在十八万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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