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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七绝剑-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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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飞道:“原来如此.”
    娟儿道:“但我已对那谭药师失了信心,两位都不是外人,说出家祖姓名,也不要紧,但望两位替我守秘。”
    雷飞道:“姑娘如若肯信任我等,我等自当为姑娘守秘,但如姑娘不愿相信我等,那就不用说了。”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贱妾祖父俞白风。”
    雷飞接道:“人称南天一公的俞白风?”
    娟儿点点头,道:“正是贱妾祖父。”
    雷飞道:“在下闻名久矣。”
    李寒秋却是不知俞白风是何许人物,但也不好多问,只好默然不语。
    雷飞似是已从李寒秋的神情中,瞧出他的心中之秘,微微一笑,道:“近百年来武林中有三大奇人,那就是一公,一绝,一疯剑。那一绝,就是指李兄弟之师‘七绝魔剑’而言;这一公,就是娟姑娘的祖父俞白风了;至于疯剑其人,虽然有绝世武功,但他行事疯疯癫癫,而且出现江湖时间不长,别人对他的了解不多。”
    望了李寒秋一眼,住口不言。
    显然,他内心之中,还有着很多的话说,只是强行忍下未说出口。
    李寒秋心中有此明白,也不多问。
    娟儿却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我父亲死得早,一直跟着祖父长大,滔滔人世,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为医他老人家的病,我已经耗尽了心血,也使我早熟了很多年。从小,我就学着用心机,想事情,我一件一件地完成了谭药师的要求,想不到,仍然没有把握挽回我爷爷的生命。”
    这不是倾诉,谈谈的几句话中,却包括无数艰苦的经历,一颗至孝虔诚的心。
    雷飞目光投注室外,看了一阵,缓缓说道:“娟姑娘,在下想到了几件事,但不知是否正确,提请姑娘三思,不过,在下有一个请求。”
    娟儿道:“雷老前辈请说吧!”
    雷飞道:“在下之求是,如若娟姑娘不信我雷某之言,那就算没有说过。”
    娟儿接道:“如是我相信了呢?”
    雷飞道:“咱们再逐点分析,觅求答案,但姑娘一定要知无不言才成,倘如是不肯相信,那咱们就不用再谈了。”
    娟儿点点头,道:“晚辈洗耳恭听。”
    雷飞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以谭药师之能,数年时间,竟然无法医好姑娘祖父的病,而且又一直让他在死亡边缘上挣扎。”突然把目光转到娟儿的脸上,道:“娟姑娘,令祖这几年,可有神智清明过的时刻?”
    娟儿道:“我记不得了,好像没有。”
    雷飞道:“这就不错,令祖如是有神智清明之时,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以令祖深厚的内功,竟然昏了数年,未免太奇怪了,此乃疑点之一。”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贱妾也觉着奇怪,不过没有老前辈看得这么透彻罢了。”
    雷飞道:“我和李兄弟平辈论交,姑娘如若看得起在下,叫我一声雷兄,或是直呼姓名,老前辈这称呼,在下可是当受不起。”
    娟儿道:“如此说来,贱妾恭敬不如从命了,雷兄请再说那疑点之二。”
    雷飞道:“他遣姑娘下山,而且全力助你,取人之物,是否全用于医治令祖之病呢?只怕姑娘也不尽知?”
    娟儿点点头,道:“这个,贱妾确然不知。”
    雷飞道:“这就是疑点之二了。疑点之三,他迫你下山,一去数月,难道不怕令祖病势转剧恶化么?”
    娟儿突然跳了起来,道:“是啊!我怎么想了几年就想不到呢?”
    雷飞道:“这就是当局着迷,旁观者清,姑娘观察其他事情,不是在下赞扬,那就非在下所及了。”
    娟儿凄凉一笑,仰望着屋顶,道:“是的,我一去数月,难道他不怕我爷爷病势转剧而逝?”
    雷飞接道:“在下怀疑他心中有把握住制着令祖的病势。”
    李寒秋道:“不错,这像一条无形的线,一个饵,驱使着你。”
    娟儿长长吁一口气,道:“还有可疑之点么?”
    雷飞道:“有。”
    娟儿道:“请教雷兄。”
    雷飞道:“他今日来此,替令祖看病,可是事先和姑娘约好的?”
    娟儿点点头,道:“约好的,我遣了丁佩和小月下山接他。”
    雷飞道:“这就是了,谭药师明知有人接他,何以故意躲开,独自而来,即是疑点之四。”
    李寒秋道:“还有么?”
    雷飞道:“他避开了丁佩和小月而来,也许有所图谋,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了咱们在此,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既然早有预计而来,不该去得如此之快,此为疑点之五。”
    娟儿点点头,道:“处此情形之下,咱们又该如何呢?”
    雷飞道:“在下之意,咱们应该先行设法,找一个名医来,仔细地看看令祖的病势,是否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谭药师之能,就算施展了手脚,一般医生,也无法瞧出名堂,这桩事,咱们只要碰碰运气了。”
    娟儿吟了一阵,道:“谭药师留下的药物,是否该给爷爷服下呢?”
    雷飞道:“这其间有些商榷的余地,如若全不服用,也许令祖的病势,可能有所变化,在下之意,不如先给令祖服下一部分药物,留下一部分找个名医来仔细地查查那些药物到底是些什么作用?”
    娟儿道:“这法子不错。”
    雷飞道:“那谭药师临去之际,说过少则三日,多则七日,必可转回,因此,咱们要在三日之内完成此事。”
    李寒秋奇道:“什么事助她一臂之力?”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有备无患,也许那谭药师并未下山。”
    娟儿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了佩和小月,都可能遭了那谭药的暗算了?”
    雷飞道:“在下的看法,还不致如此,那谭药师目下的企图未明,很难使人遽作论断,不过,以那谭药师之能,如是要算计二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但在下观察那谭药师,还不像杀害丁佩、小月的人。”
    娟儿道;“丁佩、小月武功都非小可,谭药师除了施用药物暗害之外,凭武功,也无法杀死两人。”
    雷飞起身说道:“两位小心一些,在下先去了。”
    李寒秋道:“雷兄几时回来?”
    雷飞道:“很难说,在下去找的一位名医,他未必会武功,因此,在下无法预定几时回来,不过至迟不会超过明晚二更。”
    李寒秋道:“雷兄准备连夜赶路么?”
    雷飞道:“我希望快些回来。”目光转到娟儿脸上,道:“娟姑娘,除了前山之外,还有下山之路么?”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不要紧,姑娘仔细地告诉在下走法。”
    娟儿应了一声,仔细地把捷径形势说了一遍。
    雷飞道:“两位小心,在下去了。”大步出室而去。
    娟儿望着雷飞的背影消失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人很热心。”
    李寒秋道:“我瞧他侠骨义胆,人极正大,不知何以江湖上送他一个神偷之名?”
    娟儿道:“神偷并非很坏,只是听起来不雅罢了。”
    李寒秋道:“在下就在此室中调息一下,姑娘去照顾令祖的病势。”
    娟儿道:“这地方除了了佩、小月、谭药师之外,两位是仅有来此的嘉宾。”
    李寒秋道:“我们对姑娘相邀,十分感激。”
    娟儿道:“李兄坐息一下,贱妾去了。”缓步出室而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一日易过,直到天色入夜时分,仍然不见那丁佩和小月回来。
    娟儿虽然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焦虑,但仍是无法掩饰得住。
    于是入夜,娟儿亲自为李寒秋整好被褥,带他到客室之中,说道:“山野荒凉,无华室锦被招待嘉宾,李兄将就着住吧!”
    李寒秋道:“很好了,多谢姑娘的款待。”
    娟儿道:“夜寒露重,李兄小心些。”
    李寒秋心中暗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劳你这般叮嘱。”口里却应道:“多承关注,在下是感激不尽了。”
    娟儿道:“李兄休息吧,贱妾去照应家祖了。”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娟姑娘……”
    娟儿已行到门口,没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什么事啊?”
    李寒秋道:“丁佩、小月入夜未见归来,姑娘可是有些不安,是么?”
    娟儿道:“李兄如此相问,贱妾也不用矫情了,我心中确实有些不安,不论他们是否接到了谭药师,天黑之前,都该回来才是。”
    李寒秋道:“你一人忙碌于照顾爷爷病势,又要下厨为我等张罗饭菜,想来是很倦了。”
    娟儿道:“我已经忙惯了,倒不觉累。”
    李寒秋道:“令祖服药之后,想必有一段安静的休息,在下替姑娘守护令祖,你坐息一下如何?”
    娟儿感激地一笑道:“多谢李兄,贱妾确实有些疲累之感。”
    李寒秋道:“在下言出肺腑,姑娘不用推辞了。”
    娟儿道:“李兄可是怕那谭药师会来加害么?”
    李寒秋道:“这个,他也许不会,但咱们不能不防。”
    娟儿道:“好,贱妾如再推辞,李兄必然见怪,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寒秋道:“那很好,咱们既然决定了,那就立刻开始。”
    娟儿道:“好,李兄先随贱妾去瞧瞧家祖的居住之所。”
    李寒秋应了一声,站起身子。
    娟儿带着他寒秋,离开卧室,行到了中间门外,道:“家祖就在此地住。”
    李寒秋四顾了一眼,心中暗道:“这地方四不接山,倒是最好防守的一个地方。”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关好门窗,放心地休息一会,在下替你守望,如若有了什么警兆,在下就先行通知姑娘一声。”
    娟儿道:“有劳了。”缓步行入室中。
    李寒秋在室外走动了一阵,索性找一处暗影中坐了下来。
    大约二更时分,空见人影一闪,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院中。
    星光下,只见他脸上包着一块黑纱,掩住了本来面目,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劲服。
    李寒秋暗暗吃了一惊,忖道:“想不到啊!竟然会真的有人来此。”心中念转,人却静坐未动。只见那蒙面人在院中站了良久,四顾了一眼,直向病人住室中行了过去。
第八四章 抢盗灵芝
    李寒秋伸手握着剑柄,心中暗道:“这人八成是谭药师了,他换上劲装蒙上面颊,分明是怕人瞧出他的身份了。”
    只见那蒙面人影,行到了室门口处,并未推门,停下脚步,凝神倾听了一阵,道:“娟姑娘在么?”
    李寒秋心中一惊,暗道:“好啊!原来是她的朋友,来此拜望于她。”
    但闻室中娟儿应道:“什么人?”
    室外那蒙面人应道:“是我。”
    李寒秋松了手中剑把,暗道:“哼!大约她知晓我守在室外,故意问了一声,表示素不相识。”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木门呀然而开。
    娟儿出现在门口,喝道:“你是谁?”
    那蒙面人笑道:“姑娘连我也不认识了么?”
    娟儿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满口胡说八道。”
    李寒秋暗道:“好!她硬是装作不认识了。”
    娟儿冷笑一声,道:“你既然认识我,为什么不肯取下蒙面黑纱?”
    李寒秋暗暗忖道:“是啊!他如真是和娟姑娘很熟,自然不用戴上黑纱了。”
    但闻娟儿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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