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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啸剑天河-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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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娅已经看不见了,低声呢喃着:“到最后……我终于……得到了你的怀抱……,我无法得到你的爱……但我,给了你……自由…完美的……收幕。”
    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划落,在地上溅出晶莹的光芒。
    “不——!”
    黎明的光中,主角跪在祭坛上,一声声的呼唤着。
    没有回答。
第二百二十一章 干魃子
    乌兰图娅静静的坐在一个土丘后面,土丘上的草已经干枯大半,她躺在地上甚至可以闻到焦枯的味道。羊群在不远处啃食牧草仅剩的绿色部分,吉尔格勒在一边逗弄着牧羊犬玩耍。这个天真的孩子刚刚从失去双亲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乌兰图娅作为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直在安慰、鼓励着他。可是,谁又能体会这个女孩心中的痛苦。
    巴音旗死了很多人,兽医乌力罕和那些无辜的牧民,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那日本女人残酷杀死……而最让她痛苦的,哈达老爹竟然被自己错手杀死!无法原谅自己,被誉为旗里“神箭手”的她竟然在那么短的距离里射中了自己人……
    她失神的看着天空,又是一个炎热的天气,碧蓝的天空只有几丝淡淡的云彩。
    望着通澈的碧空,不知怎么乌兰图娅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穿着古怪袍子的汉人“小宋”,虽然他给了旗里许多牛羊,可如果没有他招来的日本女人那么,旗里的人就不会死了。她忽然觉得很恨这个汉人,可是,那个人身体里却流淌着她的血……一种矛盾的心理在乌兰图娅心中翻涌起来。
    干燥的风掠过草原,将大片的尘土扬起。尘烟还未散尽,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乌兰图娅抬头看去,烟尘中一匹青色的马往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乌兰图娅。”阿尔斯楞从马背上跃下,“快准备一下回旗里,德日旗的人来了。”
    德日旗和巴音旗是相邻的牧区,前几天还在商量一同迁移的事情。乌兰图娅有些奇怪,她并不认识德日的人。问阿尔斯楞道:“怎么,是不是商讨迁移的事啊,这些你们决定就好了。”
    “你弄错了乌兰,这回不是迁移的事,你先跟我走,路上告诉你。”阿尔斯楞翻身上马看着乌兰图娅。乌兰图娅点点头,将手指在嘴里发出一个响亮的呼哨。不一会,草原远处地平线上就出现了一个跳动的白点,稍时,白马苏德就飞奔到了她身边。
    阿尔斯楞在路上告诉她,德日旗的一个娃子发现了个古怪的大坟包,那娃子跟着哥哥出去放羊结果马受惊带着他跑失了,后来他晚上露宿时发现了那个坟。那坟包居然在夜里把附近的月光都聚集成了一条粗粗的光柱射进墓里。后来那小子回去后把发现告诉大人,德日旗里的巫医阿席别努就带着人找到了那个坟,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断定最近之所以干旱,根子就出在那坟包上。那个七十多的老巫医亲自来了巴音旗,指名要找乌兰图娅。
    乌兰图娅轻盈的从马背翻下落地,走进了旗里平时议事的大帐篷。她一眼就注意到那个老巫医,老人脸色微黑密布皱纹,背已经很躬了。穿着身白色的藏袍坐在长条形的茶案边,手旁还靠了一支胡杨木的拐杖。旁边还有巴音旗的几个老牧民,另外两个陌生人估计是德日旗的人,
    老人看见她进来,看着乌兰图娅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孩子,你来啦,快坐下吧。”乌兰图娅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才在老人斜对面坐下。
    “尊敬的阿席奶奶,听说您在找我,不知道我可以帮您做些什么。”乌兰图娅说道。
    “刚才阿尔斯楞已经告诉你了吧,那个孩子发现坟包的事?”老人用缓慢而干涸的嗓音说着。
    “是的,听说那个坟包和我们这的干旱有关系?”乌兰图娅道。
    “应该没错。”老人淡淡道,碰起铁皮茶杯小心喝了一口,因为她的手实在是颤的太厉害。
    “听我说,孩子。你听说过以前的贵族用白骆驼寻坟的故事吗?”
    乌兰图娅疑惑的摇头,“不知道,阿席奶奶,请您告诉我吧。”她直觉的认为,面前这个老迈而睿智的老人,绝对不会和她讲什么无关的故事。
    老人将茶杯放下,看着乌兰图娅道:“你毕竟太年轻了……以前,甚至我小时候还见过贵族的葬礼。他们将棺材埋进地里,埋好土却不立墓碑,而是用马将坟墓上面踏平,找来一对母子白骆驼,将子骆驼杀了淋血在坟包上。以后他们因为气候或者战争而迁移,要找到这个坟墓只要让母骆驼引路就可以了。这样做,可以避免被仇人掘开坟墓鞭尸。”
    “要知道无论是以前草原各族战争的时候,还是解放初期时,那些贵族们总是有着不少的仇人……那时候的牧民并不象我们这样淳朴,他们不断的发起战争,屏弃了善良的天性。这些人可以为了一百头羊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安答(兄弟),侵略别人的领地,大肆屠杀敢于抵抗的人。可以这样说吧,那些母骆驼最后找到的,十有**都是些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坟墓。”
    乌兰图娅问道:“那么,您认为那个坟包就是以前贵族的坟?”
    “不会错的孩子,虽然那个坟包鼓起了一块,但那是每次祭祀的人在上面撒的泥土造成的。那个坟至少被人祭奠了七次,最近的一次是在两百年前。我正是从那些明显不同年份的泥层判断出,这,就是那种贵族坟墓。当时我们在坟地周围查探了一番,结果找到了这个。”
    阿席别努从袖子里掏出样什么东西递过去,乌兰图娅接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丛已经泛黄的白毛。
    “这是白骆驼的毛?”乌兰图娅惊奇道。
    “不,傻孩子,那白骆驼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留下皮毛也早已腐烂。这个,是羊毛。你知道吗,前一段我们旗里老是有牛羊失踪,一开始还以为是狼干的。但现在看来,应该和这个墓的主人有关系。”
    “那……骨头呢?”乌兰图娅毕竟是现代人,对老人的话有些怀疑的问道。
    “呵呵,我想挖开那个坟后你就能找到很多骨头了。”阿席别努笑道。
    “你要去挖开它?”乌兰图娅吃惊道。
    “是的,我怀疑那个坟的主人已经成了干魃子,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几次,因为墓里的本就不是好人,而且在墓上将最有灵性的白骆驼杀害,难免会有怨气残留。如果埋的地方阴气重的话,那么很容易引起尸变成为干魃子。也只有干魃子才会在晚上吸收月亮的精华,继而导致附近地脉阴气不足而干旱。”
    乌兰图娅一听顿时头大,原来这老人居然迷信到了这种程度,但又不好得罪他,只好说道:“那么,你们是准备去把尸体毁掉?”
    “呵呵孩子,不是你们,而是我们。为了阻止干旱的继续,必须把干魃子在中午日头最旺的时候烧掉,你也要一起去。”
    “我?”乌兰图娅指着自己,“我也要去?”
    “是的,我需要你的苍狼皮,还有附近最好的神箭手。”
第二百二十二章 铁佛
    阿席别努最后决定带走巴音旗两个人,乌兰图娅和阿尔斯楞的儿子特木尔——一个长的跟铁塔似的壮小伙。当乌兰图娅走出帐篷的时候,发现外面白马苏德似乎有些不安,背上的毛直剌剌耸了起来。
    乌兰图娅随后便出去看着弟弟吉尔格勒放牧,直到黄昏的时候才返回旗里。这时候阿席别努已经先自返回了德日旗。第二天一早,她嘱托母亲和其他牧民看好弟弟,便卷上那张苍狼皮,和特木尔一起朝着德日旗出发了。因为中午的时候就要掘开那个古怪的坟墓,而德日旗的牧区离他们有好几个小时马程,他们出发的时候东方刚刚渗出一丝鱼肚白来。晨曦的微光在草尖跳动,大草原沐浴在静谧的光芒中半梦半醒。
    乌兰图娅本来已不打算再拉弓,但这回被阿席别努一再要求,而且事关干旱的结束,只得又挎上了一张以前父亲用过的蒙古硬弓。两个年轻人呼吸着清新而干燥的空气,一白一青两匹马静静的在草原上小跑。
    乌兰图娅穿着那身青色藏袍,马上的身影显的纤长而洒脱,又有一种矫健的美丽,几缕青丝在微风中轻轻飘舞。特木尔落开乌兰图娅半个马身,看着前面美丽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青涩的微笑。
    这时候乌兰图娅放缓了马速,两匹马并头前进,她看着那个暗自仰慕她的人说:“特木尔,这次我带了马刀,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危险,你在后面放箭我用马刀在前面挡住。”
    特木尔知道她还没有放下那件事,叹了口气道:“乌兰,其实你不用这么自责的……你的箭法我们都清楚,但是你的箭从来没有瞄准过人,所以上次才……”
    “不是这样的。”乌兰图娅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上次我瞄准那女人的时候根本没有紧张,还十分自信一定能射中。现在看来,我的箭术存在着发挥不稳定的毛病。你放心吧,虽然你力气大,可马刀我用的比你好哦,用来缠住敌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特木尔是个耿直的青年,虽然他知道乌兰图娅心里郁结着心结,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两个人沉默无语起来,只有马蹄声不断在空旷的草原上响起。过了会儿,特木尔涨红了脸说:“乌兰,父亲和我说起过你那一箭,他认为很可能是那个日本女人搞的鬼,毕竟她那些邪乎的工夫你也看见了。要知道那么近的距离连吉尔格勒都不会射偏,就算你的箭术再不稳定也不可能误差那么大的……难道你没有想过吗?我觉得你应该自信一些,毕竟你可是咱们巴音旗公认的神箭手……过去是这样,现在、以后也不会改变的。”
    乌兰图娅惊讶的看了一眼特木尔,她没想到这个老实到近乎有些木讷的青年,居然能想出这么多话来安慰她。其实,她何尝没有怀疑过那次是日本女人搞的鬼,才导致哈达老爹死在自己的箭下。
    “特木尔……谢谢你能这么劝慰我。可是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那一箭绝对是日本女人搞的鬼。”
    “什么!”特木尔不擅长隐瞒情绪,当即大叫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为什么要这么责怪自己!”
    乌兰图娅摇摇头,长叹一声,“因为,我看待问题的方式是和你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我就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唉……”乌兰图娅无奈的看着特木尔,这个壮实的青年实在是太善良了。拍了拍跨下苏德,她说道:“失败,不应该怪罪于敌人的狡猾,因为这是弱者的表现。虽然那女人搞了花招,但如果我有足够的实力,她又岂能轻易得逞?说来说去,最主要的问题还在我身上。小时候父亲就教导过我,凡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否则你总会有一万个理由解释自己的无能。”
    特木尔想争论几句,一时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一记响亮的呼哨。前方的朝阳中,一匹火红的骏马迅疾奔驰着,拖起一溜烟尘,朝着他们这边过来。马的上空还跟着一只低空飞行的猎鹰。
    那马奔跑的如此之快,转眼已来到他们面前,乌兰图娅早已看清马背上的人,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伟的汉子,四十几岁的样子,穿一席灰色藏袍。
    “喔——嗬嗬!”那汉子一声吆喝,火红的骏马利索的停在他们面前。这时候两人都看清了,汉子脸上有一道可怖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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