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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啸剑天河-第23章

小说: 啸剑天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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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萱回头一看,正是掌门玄清的师兄,玄隆门下首徒苍元子出声叫她,后面还跟着玄隆次徒苍宵子、自己师姐玉茗。
    这四人平时一向要好,常凑作一堆在娥眉到处玩耍嬉闹。
    “刚才听人说玄逸师叔回来了,我们便赶来看看,好久不见了,不知他下山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给咱们解解闷。”苍宵子开口道。
    “哎呀,什么师叔!叫的好老,玄逸师兄一向和我们平辈相交的。”那玉萱一听师叔两字觉得疏远,便有些不乐意了。“你们要知道玄逸师兄下山的见闻,找我就对了。他现在去明长老那里了,不过我已经打听清楚他这回下山的事,真是让人恼恨,居然有人让玄逸师兄碰了钉子。”
    当下便把玄逸和她说的经历再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她讲故事的技巧实在是比玄逸高明多了,如果玄逸现在在场,一定会生出:“原来我那回的经历竟是如此惊险曲折!”的感慨。
    那三个听众也听的津津有味,到紧张处,玉茗的小手紧紧握住,手心竟渗出汗来,仿佛自己在现场一般着急无助。
    且不说苍宵子和玉茗,那苍元子听着听着,脸上却渐渐现出轻蔑的神色。他的岁数比玄逸大,入门也早,平日里便看不惯玄逸受宠,四处逍遥,奈何人家辈分比他高,修为也比他深,便也无法可想。他恨恨的想道:“什么白露风流玄逸子,连个操了法宝的凡人都斗不过,简直给我山门丢人!靠着辈分高占了不少灵丹法宝的好处,却还是如此不济。”
    苍元子的资质普通,到现在入门已有三十来年了,还是停留在六年前的灵寂期,迟迟结不出元婴。他心胸又最是狭窄,气量甚小,见年纪轻轻的玄逸早早便成了元婴,逍遥于红尘之间,便心中嫉恨非常。
    “老子有这么些灵丹妙药和长老栽培,今日的成就岂会在你之下!”他却不想想自己的资质实在普通,要不然师尊又怎么会吝啬丹药。
    他却不管玉萱讲的唾沫横飞,只想着怎么才能压过玄逸的风头,到那时,玉茗就不会再整天惦记着那可恶的小子了。
    等等,那把剑!凡人……哈哈,天助我也!只要我多拉几个同门下山给玄逸报仇
第二十二章 雪夜悚梦
    屋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盆碳火在发着微弱的红光。在这静寂的夜中,屋内不时可以听见隐约的“沙沙”声,那是雪花落在屋顶发出的声音。天寒地冻,已是隆冬,大雪纷飞于玉宇之中,顷刻便在黑暗中给大地披上了素美的白衣。
    黑暗的屋中,一张砖土炕上,有一个青年正缩在厚厚的棉被里。他紧闭着双目,那眼珠正在眼皮底下不时的转动,微张的嘴唇翕动着,额头上已渗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他应该是在一个梦中,而且是一个很逼真、很可怕的梦中。
    他看见了什么?
    一把银色的枪,如闪电般在他眼前划过,在他的眼底留下了一条挥之不去的轨迹。然后,是眩目的红,几乎充斥了他的视野,只有那条耀眼的银色轨迹夹杂其中。
    然后,响起了一个老而洪亮的笑声。
    “哈哈哈,有了这家肥户的油水,老子又能逍遥上好几年,嘿嘿,老天待我不薄啊!”
    这是个五十左右的男子,精瘦的脸,一双狭小的鼠目,身材细而长,留着中长头发。他上身敞开着一件老式的黑色尼大衣,上面已然充满了潮湿的暗红。右手紧握着的,正是那把迅疾如闪电的银枪。
    画面一转,又到了一处郊外的仓库似的建筑边。
    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偷偷的爬进了仓库围墙,在光线昏暗的库房区里左转右绕,忽然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那个高大一些的少年低声说道。
    后面那个瘦小的少年也不答话,从裤兜里掏出工具,开始撬那间小库房的门。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那几件在钳工台上加工出来的工具在他手里就象有生命的蚯蚓一般,随着他的手或抖、或拱、或拉。
    “小涛,快点!我估计这里有轮班巡查。”
    那瘦小少年的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全神贯注的对付那把合金子母双滚珠双弹簧锁芯的门锁。他的神色冷静而从容,眼中的目光坚定而自信。
    “啪嗒”一声轻响。
    “搞定!”瘦小少年低沉着嗓音道。那高大的少年对他树了下拇指,然后把门推开了道缝隙,将耳朵在缝隙里听了听,然后把门开大了一些闪身进去,瘦小少年也随之进入。
    这是个狭小的库房,只有二十来个平方。中间有个白铁皮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褐色皮箱。
    两个少年走到铁皮桌子前,高大少年对伙伴说:“你把它弄开,看看是不是我们找的货。”
    那瘦小少年看了看周围,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什么顾忌。但他还是走上去,察看了一下箱锁,便又拿出一套更细小的工具开始破锁。
    那箱子的锁孔是六边的,旁边还有六位密码。少年先撬开了那六孔三芯锁,然后用一个充满孔洞的薄铁皮将**锁孔的几把细小工具固定住,是锁孔保持打开状态。然后拿出一卷透明的粘性薄膜,剪下一片轻轻的覆盖在六位密码转轮上。他用手指在六个转轮上都按了一下,然后再把薄膜小心的揭了下来。用一把被红布蒙住的微型手电照在薄膜上。
    很可惜,主人经常擦拭转轮,薄膜上没有任何指纹、污垢之类的痕迹。
    他咧嘴微微一笑,把薄膜粘面朝上反放在铁皮桌上,然后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细长的试管型瓶子。“通”的一声,拔开上面的塞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薄膜上。
    人的手指有汗,汗水是弱碱性的。
    透明的薄膜上渐渐显现出微弱的颜色,那转轮被人用干布擦过,就算能把指纹之类的痕迹擦干净,不用特殊的药剂擦洗是不可能将汗水留下的酸碱残留洗净的。
    他将手电照在薄膜上,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那微弱颜色的变化。过了一会,他把薄膜收进挎包里。然后按刚才记下的顺序开始转动其中的三个转盘,另三个是不能动的,只要转错了一个,锁便会从里面自动卡死。
    每个转轮上有0~9十个数字,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了,将耳朵贴在箱子上,细细听那几不可闻的转轮转动时里面机械的声音,这道工序一般的小贼都能胜任,更别说他了。
    没出五分钟,箱子被打开了。
    里面正是一件玉器,是一个夔纹中鼎。玉质本是白的,但估计历史很久了,玉石已泛出些大理石般的浑浊光泽。小涛静下心,将手放在玉鼎上面,细细的摩挲了十几秒,然后用手电照在上面细细观察。
    “真品。”两分钟后,他下了结论。
    那高大少年也不废话,合上箱盖,一把将箱子从桌上拎下。
    一道细细的、笔直的红色光线从被拿走的箱子下面射了出来——桌子下面另有玄机!
    “快跑!”
    两人撒开步子快速跑出库房,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周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密集而散乱的脚步声从各处奔了过来。
    两个少年提着箱子翻出围墙时后面已跟上十几个大汉!
    “王八羔子!”那大个少年边跑边骂。
    后面的人边追边吆喝,见两个小子越跑越快,其中一人摸出了一把手枪“啪”的打了一枪。
    两个少年边跑边将玉器拿出箱子,不知道放在了谁身上,再扔掉了皮箱,分开跑路。最后终于成功的甩掉了尾巴,黄昏时,在约定的碰头地点重聚了。
    涛走进那个废弃已久的防空洞,见大个少年无力的斜倚着墙面坐在地上,左手袖子已被鲜血淋的湿透了。
    “阿拓,怎么样!”小涛忙走上去关注的问道。
    阿拓无力的摇了摇头:“死不了。”
    涛一把撕开伙伴的袖子,那颗子弹没有贯穿,还留在上臂那血糊糊的伤口里。看那伤口留出的血,已经有些发黑了,他心里顿时焦急起来。
    “可能要发炎,不行,得快到医院去治疗,不然这手有可能废掉。”小涛用焦灼的目光看着阿拓。
    “不行。”阿拓一口拒绝“金老板的人还在附近到处搜查,出去太危险了。”
    他手上的血顺着指尖不断的滴下,地上已汇聚了一滩漂浮着灰尘的鲜血。
    涛心急如焚,在防空洞里焦躁的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到阿拓面前蹲下,掏出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狠狠的抽了两口:“忍着点,我先给你把子弹取出来。”
    阿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撅了撅嘴。
    涛把嘴里的香烟摘下塞在伙伴嘴里,然后掏出自己的工具包,从里面选出一根磨的极锋利的钢条,这是用来切割锁具里面的弹簧的。
    阿拓看着那根钢条,叼着烟的嘴露出个苦笑的形状,然后对小涛眨了眨眼,便把目光抬到了防空洞顶上。
    把那钢条用打火机烧了烧,小涛咬了咬牙,拿着钢条放到了阿拓的上臂上,用力一划。阿拓猛的一颤,嗓子眼里发出极度压抑后的低吼,脖子上的筋突出,牵地紧紧地。看着伙伴痛苦的样子,小涛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他取出一把细长的钢丝钳,在那划开的伤口里伸了进去,凭感觉找到了那枚子弹并钳住,待那子弹被他取出时,上面已拈连了不少的皮肉和灰蒙蒙的血丝。
    滔拔下阿拓嘴里的烟,却见过滤嘴都被他咬断了!他用那燃烧的烟头烫在有些发炎的地方,“哧”一声,防空洞里顿时充斥着皮肉焦臭的气味。
    烟雾中那画面再一转,又到了一个大厅里面,大厅里倒着许多人在地上,流着许多血。前面那名叫阿拓的少年似乎长大了不少,他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神色,手中一把银色的长枪上还残留着血迹。那个叫小涛的瘦小少年已长成了一个瘦瘦的,脸色冷峻的青年,他沉着脸站在阿拓身后。周围,还站着许多神情各异的人。
    “从今天起,拓哥就是血枪帮的老大!你们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别怪我王涛心狠手辣!”
    “放屁!这王八蛋趁老大受伤下手暗算,还杀了六个大哥!这种欺师灭祖的混蛋,根本就没有一丁点义气,当年要不是老大收留他,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你说这小子做大哥?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挥舞着手里的片刀,愤怒的吼着。
    阿拓一步步走到那人身前,那人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气,脸上神色一滞,竟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有些惶恐的举起片刀,“你想干什么!这么多弟兄在这里,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阿拓也不答话,抬手,只一枪。一道寒光,枪头先后穿透了大汉持刀的手臂和咽喉。他再把枪用力一抖,“啪、啪”,一截断肢和一颗头颅落在了地上。
    画面到这里又中断了,随后便是一些凌乱的片段,有时是阿拓用血腥的手段残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们,有时是他不知在哪里祭奠着什么人。画面最后转到了他被四个衣着古怪的男女追杀,那些男女居然能踏着宝剑飞在空中。他提着枪一路败逃,不时有几把飞剑穿透他的防御狠狠地划在他身上。最后,他被一道蓝光打在了头上,掉入了湍急的大河中。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那青年惊醒了。
    “大哥,你又做恶梦了。”
    窗外,雪白的大地上,笼罩了一层彤红的阳光。这阳光透进屋里来,墙角一根乌黑的长枪上,雪白的枪头顿时亮了。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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