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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灵琴杀手-第9章

小说: 灵琴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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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后便倒,躺在地毯般温柔的草地上,一只蚱蜢跳上我的胸膛,借力远远跃开,蓝天上一朵白云悠然自得,欲离不去。
    我叹了一口气道:“青思!青思!这样的一个好名字。”
    她两手撑地,盘坐的身体移了过来,直到膝头几乎碰上我的腰侧,才停了下来,俯头看我,道:“这世界多么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知我是画画的,我却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她恰好背着阳光,头颈的阴影投射在我脸上,有各使人心欲溶化的亲切和甜蜜感。那对我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受。
    我哂道:“这世界有公平吗?如果有的话,我便不会长得比别人好看了。”
    好并没有因我的赞美而开心,嘴角浮现一抹苦笑道:“美丽真的是那么好吗?
    你时常也要防范别人,当人对你好时,你不知他要的是你的美丽还是你的内心。人是没有满足的,当他得到你的身体后,还要求你付出你的灵魂。”
    忽尔间我明白了好的苦笑,在抵达生命这一点前,为了能成一位自给自足的艺术家,能够得到自由,她已付出了很多很多,包括屈辱和牺牲;例如要得到为俱乐部绘画这分优差,她是否要牺牲点色相?
    她再次用手遮挡我的目光,笑道:“不要看我,我怕了你那能象看穿世情的眼睛。”
    她的手离我的脸很近,我的呼气都喷在她手心里,空气回流过来,使我的脸颊麻痒痒的,我也知道她感觉到我的呼气。
    从少到大,我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观察和等待,别人的乐观热闹只象另一个星球的事物,甚至我和热情如火的女郎做爱时,亦只是一个旁观者。
    她收回手掌,道:“我看得出你对别人的防范比我更严密,但……昨天你看我时,我却象可以感受到你内心的至深处,我……感觉到……感觉到很多东西,但却不知怎样说出来,唯一清楚的,那里有对死亡的热切期待。”
    我一震伸手,抓着了她纤柔和懂绘画的手。
    手被纳入我掌握的一刹那,她触电似地打了个寒颤,俏脸飞上红霞。
    我也同时相应地一震。
    这并不是一下普通的触碰。
    同一时间我耳际响起了几下激烈的琴键和鸣的乐音,就像裂岸的惊涛拍打在矗立海畔长存的巨岩上。
    一股奇异的感觉洪水般在我们两人身体来回激荡,桥梁就是我俩紧握的手。那是一种没有可能作任何形容的感觉,若要勉强说出来,就像能淹没宇宙的无穷爱意在激荡着,那并非纯是男女肉欲之爱——虽然那亦被包含在内——而是对一树一石、一草一叶,以至乎宇宙每一样事物的深情痴爱。
    对以往、现在、将来每一个经验、每一个时刻的热恋。
    我再也感觉不到生命的尽头。
    我再不是我,她也再不是她。
    我们的心灵融合在一起,还多了另外一个灵体,就是灵琴。
    自第一眼看到灵琴后,我的心已和它连在一起。
    青思闭上了眼睛,小口微张,不住地喘气,胸脯急速地起落着,全身颤抖起来,抵受着这无与伦比的情绪冲击。
    灵琴、她和我合成一个整体。
    我感到灵琴也沉醉在我和青思间有血有肉的爱情洪流里。
    生命的负担和沉闷不翼而飞。
    周围充满生机,我望向青思,她脸上和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伦,我甚至在欣赏着她那纤长而在未端略呈弯曲的眼睫毛。
    青春的血脉在她体内流动着,我嗅到她身体的芳香,爱意无可抗拒地冲击着我的灵魂。
    她睁开秀目,射出无尽的眷恋。
    琴声更急剧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明悟:灵琴想我得到她。
    假若那成为事实,我岂非只是任灵琴摆弄的玩物?
    这个思想才掠过我的脑际,我已条件反射般松脱了握着青思的手,同时一个翻身滚了开去,站下了身,不过却背对着青思。
    她惊愕得“啊”一声叫了起来,一口一口地喘着气。
    一切回复原状。
    她种透视生命,超越时间命运的感觉消失个无影无踪。
    我又是那个平凡的生命体,只有无比的失落。
    我转过身去。
    青思双膝跪地,眼中闪动着难以形容的渴望和祈求,像是苦恳我再给与一次她刚才的经验。
    通过灵琴,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已建立了他人数辈子也不能拥有的关连。
    灵琴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上帝还是魔鬼?
    我大步远走。
    青思高叫道:“你到哪里去?”
    我的耳听到自己回答道:“我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自从母亲死后,我便不知道自己应往哪里去,只是走肉行尸地活着,我杀人从不手软,因为对我来说,死亡正是生命的最佳归宿。我并不是杀人的凶手,而是赐与死亡的天使。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是否大多数人认为对的就是对,那又怎解释要求将耶稣钉上十字架也正是大多数的群众呢?
    我在路上走着,孤独地走着,我故意踏上草地和碎石,偏离了车路,使青思不能驾车追上我,我希望能独自思索一下,虽然脑里一片空白,刚才的经验使我整个人颠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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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设计报仇
    尊尼约曼的平治车从俱乐部驶出来,转往左方市区的方向。
    霪霪细雨落个不停。由今早开始,直至现在晚上十一时多,像在为青思的死而悲泣。
    我却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等同麻木的冷静。
    瞄准器的十它线来到车尾的后窗上,在夜视镜的萤光里,车后除了尊尼约曼外,左右各有一名保镖,连司机在内是四个人,可见对隐身人的恐惧,已蔓延往每一个与关系的人。
    房车转出直路后开始加速。
    枪管下移。
    十字线凝定在左后轮。
    “笃!”
    一枝小胶管越过百多码的空间,刺进轮胎向着车底的内侧。
    房车一点不觉地继续开出。
    不要小觑这看似简单的一枪,内中包含了令人结舌的技术和深思。
    胶管能否造成轮胎的漏气,由两个条件决定。首先刺入的深度要恰到好处,要刚好有一小截留在外面,这代表了距离射程和胶管弹平射力的精确把握,我敢说当今能做到这点的高手,不出十个人。
    其次刺进点必须是轮胎侧部,否则往地上一压,胶管露在外面的尾部便会在高热下溶掉封闭,再不会漏气。
    胶管内部构造是两边宽中间窄,所以气只能逐点漏出来,三十分钟后司机便会察觉,那时他们将会到达僻静的雨林区公路上,也是我下手的好地点,即管他们下车细察,也绝想不到是遭人做了手脚,因为胶管是特别的物料制造,与空气磨擦便会轻微溶解,变成与轮胎非常接近的物质,而且在轮胎向车底的部分,尤使人难以察看,天雨路湿,谁会爬进车底审视。
    房车消没在雨夜里。
    我迅速离开古老大屋最下层的大厅,戴上头盔,披上宽大的雨褛,驾着泊在后街的电单车,风驰电掣般向尊尼约曼的座驾车追去。
    灵琴!
    我现在又去杀人人,你有什么想法?
    灵琴一声不响。
    自青思死的刹那开始,它便是那样。
    我毫不计较了,在失去了母亲和洛马叔叔后,我已一无所有,青思的死使我想到没有人能改变命运,离苦得乐。
    隐身人的命运早注定了。
    我只能在被杀前尽量杀人。
    洛马叔叔道:“一旦隐身人从藏身处走出来,正面与恶势力与敌,那他便不是隐身人了,他的未日也来临了。”
    我现在正完全违反了他的劝告,准备大开杀戒,我的死期亦屈指可数。
    横渡连耶和纳帝都是国际著名的凶人,公然与他们为敌的人都证实了只能以悲剧收场。
    我计算着时间,一踏油门,电单车炮弹般前射。两旁尽是茂密的林木,也是我计划下后的地点。
    我两手戴着特制的皮手套,在指节处藏有尖利的合金,是搏击时的攻坚武器,外衣内左右两胁和脚上有两大一小的精良手枪,外袋中还有一柄发射麻醉针的手枪,装武器的箱子在后座处,所以我虽是一个人,配上我的技术,足可应付一连军队。
    前方路的一旁,隐见微茫的车尾灯在闪动着。
    尊尼约曼的座驾泊在一旁。
    我减慢车速,逐渐接近。
    房车泊在路的右旁,穿制服的司机冒着雨,在更换泄了气的左后胎。
    尊尼约曼和两名保镖留在车里,门窗紧闭,但我却估计司机位旁那扇门,应该没有锁上。以尊尼约曼的身份,他的座驾若不是能防弹防爆,也没有人相信。
    我保持车速,没有增减。
    这是关键的时刻。
    车后座有眼珠的反光,显示他们虽找不到轮胎泄气的真正原因,但却依然保持高度的警觉性。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高手中的高手──隐身人。
    蹲在地上的司机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迫近的我。
    雨下得更密了,天地一片迷茫,笔直的公路一辆其他的车子也看不到。
    我的电单车不徐不疾地往他们驶去。就像一个小心的驾驶者。
    车速不变,一直驶到他们的旁边。
    时候到了。
    藉着手按驾驶盘的力道,我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双脚重重踏在座位上,然后一运腰劲,整个人倒飞而去,“砰”一声,落在房车的车顶,早从口袋拔出的麻醉枪,已赏了蹲在车尾的司机颈侧一针。
    在司机倒地前,我的势子没有丝毫停顿,从车顶滑落,来到司机位旁的车门,拉开。
    尊尼约曼惊愕得张大了肥口。
    两名保镖同时探手入外衣里。
    第二枝麻醉针,射进了最接近我那保镖的颈侧,使他的手再也拿不出来,第三枝针射在另一名保镖已抽出来的手背上。
    枪掉在地上,人却向前仆去。
    我向尊尼约曼喝道:“滚出来!”左手抽出把大口径的手枪,增加威吓。
    尊尼约曼比我想象中冷静,从阔落的车厢弓身走出来,完全回复了镇定和自信,使我知道是个不易对付的家伙。
    洛马叔叔曾说过:“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只要能击中要害,最坚强的人也会变成最听话的小孩子。”
    我关了房车的电源,四周暗黑一片,但却无损我的视野,因为我的头盔有夜视的设备,在这条城镇伸向市郊的路上,这遥长的一段并没有照明的路灯,这也是我选择在此处下手的主因。
    我将尊尼约曼按在车身,搜起身来,把他藏在外衣里的手枪掏出来,远远丢开。在他衣袖里臂弯处,还有一把袖珍手枪,只要他的右手回复自由,弯臂一压,手枪便会在衣袖里顺着小臂滑入他的手心里,成为杀敌的秘密武器。这设计虽然巧妙,但怎能瞒得过我这类级数的高手。
    可是我却故意装作搜不到这袖珍小手枪。
    让敌人留下一线希望,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只要他想到忍辱一时,便有杀我的机会,那他便会假装合作地向我泄漏一点机密。
    尊尼约曼双手被我用革制的手铐锁起,高吊在一棵树的横丫,藏在林内的房车离我们只有百多码。
    雨逐渐停下来。
    公路上有辆货柜车驰过,但却看不到我驶进密林里的房车。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里。
    尊尼约曼沉声道:“朋友!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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