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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纪之坝--一部关于三峡工程纪实文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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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问题,我林一山负责!”

        ……当人大通过三峡工程议案后,已是耄耋之年的林一山仍旧对他无比眷恋的三峡耿耿于怀:“现在我的心情是愉快的,但我担心今后三峡在发挥效益前的十多年时间内,是否有可能会发生特大灾害”。

        ●潘家铮:愿为三峡献残生

        潘家铮,本来做梦当作家,命运却叫他成了水电专家。他自称这是“阴错阳差”。读过他的传记《春梦秋云录》的人,对他的人品文才当有所了解。

        作为三峡工程论证领导小组副组长兼技术总负责人,潘先生的自述颇有情趣。他说:1986年以前,“我一直没有涉及三峡工程的争论。”

        因为:“50年代我是个起码的工程师,这种大事没有我置喙的份,当然我那时是反对修这种不切实际的工程的,以后虽偶也接触一下三峡工程,我都不是主角,而且总是觉得要实现这个梦想为期尚远。到1985年,我还对三峡的移民和泥沙两个问题忧心忡忡。但从”重新论证“开始,我也被卷了进去,而且愈认真研究,愈觉得这个伟大工程对中国来讲是不可少的,顾虑可以消除,建设条件日趋成熟。当然,这样颇有”变节“和”迎合“之嫌,我也顾不得许多。我只想说:无论是赞成快上或主张缓建三峡的人,最终目标都是一致的,而三峡工程总有一天将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出现。”

        潘先生说他主张三峡工程尽快上马,是基于下列认识:

        一是较好地了解了三峡工程的真正作用、效益以及对国家经济发展的影响;

        二是研习了几十年来无数专家、中央部委、地方政府的劳动成果,勘探、试验、研究、设计、计算、调查……一份份的报告,真达到汗牛充栋的程度。通过研习,确认其数据科学,问题能够解决。

        三是凭葛洲坝的建设成就和巨大效益,确信三峡工程技术上已无不可克服的障碍。

        四是坚信经过几十年的建设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成就,我们的综合国力和经济实力可以承建三峡大坝。

        潘先生坦诚而深情地说:“如果三峡工程需要有人献生,我将毫不犹豫地首先报名。我愿意将自已的身躯永运铸在三峡大坝之中,让我的灵魂在晨曦暮霭之中,听那水轮发电机的歌唱,迎接那万吨船队的来往,直到千秋万载……”

        ●三峡:痛失设计大师曹乐安

        曹乐安,是水利界颇负盛名的老专家,“全国设计大师”称号获得者。40年代初毕业于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后去英国专攻水利工程,1948年返回大变动中的祖国,任湖南大学教授。新中国成立后,到长委会从事设计工作,达40年之久。几十年来,他先后亲自设计和主持设计过汉江杜家台分洪工程、荆江分洪工程、丹江口水利枢纽、葛洲坝水利枢纽等著名的水利工程。对许多重大技术问题的解决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功勋卓著。

        1986年,曹先生以长委会技术顾问身份参与三峡工程的“重新论证”,任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经过深入研究,使他愈加深深地热爱三峡工程,企盼着国家作出重大决策时刻的到来。

        曹先生对自已的身体,一向“感觉良好”。但当他正在为三峡工程前期设计工作拚搏与奔波时,却突然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1991年3月,曹先生进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他满怀激情地提交了《关于积极兴建三峡工程》、《要求加强长江的水灾仍是中华民族心腹之患的宣传,以增强全国人民对长江的治理,除害兴利的责任感、紧迫感和使命感》的提案。

        3月26日,他持续发烧,仍坚持写发言稿,准备在政协小组会上发言。只是被会务组医务人员“强逼”,他才去了医院……

        呜乎,一代设计大师,在与三峡的苦恋中逝去了,多么令人婉异和遗憾啊!

        我看见,长江翻滚着悲怆的泪;

        我听见,三峡呼唤着设计大师的名字……

        ●魂归三峡:李先念王任重在大坝永生

        一代贤君良臣,李先念与王任重均与世长辞了。

        但是,对湖北人民而言,他俩并没有死。李先念作为道地“湖北佬”,对于家乡的奉献有口皆碑。王任重先生虽非“湖北佬”,但他在湖北主持工作多年,对长江的感情尤深。自1954年夏,他领导三镇人民与洪水搏斗百日取得胜利后,对于三峡工程尽早兴建的呼唤,从未间断……

        湖北人民说:没有先念的关怀和支持,就没有丹江口枢纽的建设,更没有葛洲坝的成功!丹江口建设时期,李先念常去工地;葛洲坝工程从开工、停工到复工乃至全部建成投产,李先念先后亲到现场视察达五次之多;有一次在泄水闸观看“雷浪飞虹”美景,久

        久舍不得离去……

        王任重先生到葛洲坝视察时,曾雄心勃勃地说过:“三峡工程如果上马,我要求去当那儿的施工局长!”

        可惜,两位长者生前没能听见人大会堂的掌声……

        早在50年代,两位老人就曾先后多次陪同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等党和国家领导人视察长江和三峡,对宏伟的三峡大坝充满眷恋,积极为其动工兴建出谋献计、引火助燃,促其升温……

        如今他们走了,虽步履艰难,却在生命的终点,急切地朝三峡走来、走来——

        1992年9月23日9时45分,在中堡岛中轴线一测的江面上,伴随着低沉的哀乐,王任重先生的骨灰由夫人肖慧纳亲手撒在了此地。夫人噙泪低语:“任重同志,按照你生前的遗愿,经中共中央批准,我们将你的骨灰安撒在你日夜企盼兴建的三峡大坝坝址中堡岛,这下你该满意了……”

        随后不久,李先念主席的骨灰亦由夫人林佳娟等亲人护送,撒在了他魂牵梦萦的三峡坝址……

        呵,李先念王任重回来了——回到了曾经工作,战斗着的土地。若非哀歌低回,湖北人民谁不由衷地感到高兴呢?

        呵,魂归三峡,李先念王任重将在宏伟的三峡大坝安然入睡,在大坝永生、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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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11月5日,我约伴来到了凤凰的栖息地——秭归新县城。

        漫步宽广的街市,满眼一片新奇:大都市意味十足的大厦高楼鳞次栉比,且风格迥异,以党政、商贸、文教卫分片规划的各类小区,让人觉得新城的布局颇具匠心。

        这座新城建在凤凰山上,便有了一个更为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纵横左右,处处皆呈现出比降高度,置身其间,宛若人在重庆。

        华灯初上,整个县城的轮廓凹进山峦,竟凸现出一只金璧辉煌的凤凰形象,真令人赏心悦目,留连忘返。

        三峡工程导流明渠明日截流。

        这条1997年开凿的施工导流通道的封堵,即意味着三峡工程正式转入第三阶段施工。它从三峡交响史诗舞台退出时,黄金水道上行驶的各类船舶暂时无法过坝,而凤凰山下的码头——茅坪港,便要承担昼夜翻坝转运的艰巨任务了。

        驱车沿进港公路蜿蜒前行,未到码头,早望见数十艘豪华游轮的美丽倩影了。车抵转运站台,只见数十辆崭新的大客车整齐列队,上下船的旅客正井然有序地登车或下车进港,说话间,便有五辆客车启动着远去。

        执勤的警卫告诉我:从现在起至明年6月30日,茅坪港每天都将有万名旅客出入,港口上游水域,船舶停泊距离已延绵十余公里,俨然一个客运大哥大了。

        放眼四周,荒丘或坡地上亦灯火一片,走近方知是精明的秭归人正在充分利用翻坝转运的商机,竞赛似地突击搭建临时商铺、餐饮点或其它服务性场所。友人戏称:月头始转运,一夜之间,站台周边便耸起了72个“河棚子”,甚是了得!他还透露:重庆轮船公司已在秭归新城增设办事处,尔后的上游轮船调度业务将在这里办公哩。

        转道茅坪港下游侧的文物古迹复建区,登上已完建的江渎庙,建设中的三峡大坝及导流明渠截流现场尽收眼底。我们来时,庙前简易公路房早已站满了热心的县城居民。他们都晓得明日截流的信息,乘着月色,乘着空闲,或老俩口相互搀扶,或小俩口带孩子上路,专门来此欣赏工地美丽的夜景,感受激战前夕的气氛。

        作为一名三峡建设者和专职新闻工作者,我伫立凤凰山江渎庙前,凝眸熟识的坝影、纵向围堰和宁静的导流明渠截流进占戗堤,自有一番特别的感受。

        位于大坝右侧与右岸进占戗堤相对的纵向围堰,是三峡工程二、三阶段施工相互衔接的“桥头堡”。第一阶段施工时,位于中堡岛原址位置,率先建筑的便是这座承担脊梁任务的舟型混凝土纵向围堰,然后以此为依托,在其右侧构筑土石围堰,在堰内建造“人工长江”——导流明渠。

        导流明渠,是为实现1997年大江截流目标服务的过渡性工程,它的完建,即标志着大江截流的主要准备工作就绪。1997年11月8日清晨,我约伴从纵向围堰尾部攀爬至185米高程的堰顶,十分荣幸地目击了雄奇壮观的截流全过程!

        当年我左顾右盼,眼帘的景象深深地印入脑海,竟如电影胶片叠入今夜的同一位置,让我好一阵激动!

        1997年11月8日,纵向围堰上下游与左岸上下游预进占形成的双向戗堤遥相呼应,数百台巨型机械组成的装卸集团军,以矩阵排列方式,紧锣密鼓从两地向龙口演绎大江驯龙的交响乐章。而纵向围堰之右侧的明渠,则正以其宽润的胸怀欣然引领着绝大部分滚滚江涛从体内穿过,为龙口顺利合龙立下了汗马功劳。

        明天呢?

        坚固的纵向围堰依旧巍然屹立,左侧的大坝溢流段和机组厂房坝段已全体浇筑到185米高程,与左岸浑然一体了。1997年截流导流的主要通道是明渠,明天的截流其导流主通道,便要凭借位于溢流坝段下端均匀分布的22个导流底孔了。

        哦,截流。三峡明天再截流!

        尚未堵住的仅剩18米宽的“龙口”,如何描述呢?客观地讲,导流明渠的综合截流施工难度,乃世界之最。

        截流水深:60多米;坝址流量:8600立方米/秒;龙口流量120立方米/秒;龙口流速:3。1米/秒;戗堤进占及截流总方量326万立方米;截流施工工期30天。

        猛想起这一串数字,虽不担忧却也心头一震。

        1981年元月初,万里长江第一坝——葛洲坝实施大江截流。葛洲坝工程局动用千余台大型机械鏖战长江,尝试中国人民改地换天的英勇行为,为慎重起见,预计截流合龙工期为12天。当年截流恰逢长江枯水期,流量不到5000立方米/秒,且有二江导流,小城宜昌十万人空巷,蜂拥着清早赶至坝区,占据有利位置观看“腰斩长江,为民造福”的壮举。虽然那一次截流最终取得了成功,合龙时间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了八分之七,但36小时23分的历史记录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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