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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昭华梦-第1章

小说: 昭华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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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这个世上,有四样东西可以让你凌驾于他人之上,一是权势,二是财力,三是智慧,四,则是拳头。而华衾,选择了最简单粗暴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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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喜之日() 
六月的天,风云多变。

    前一日,还下着倾盆大雨,几乎要将整个京城淹没,这一会儿,却又是艳阳高照,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炽热。

    一箱箱裹着红绸的嫁妆从太尉府抬了出来。

    在最前面的是一对白玉如意秤,寓意着富贵,吉祥,如意。

    紧跟着的是三十二块青瓦,放在半敞着的妆奁上,上面贴着大红双喜,还有二十块包着彩纸的土坯。这代表的是三十二处房产和商铺,及二十顷耕地。

    后面便是各种金银器物,绫罗绸缎,装在橡木箱中,满满当当的,几乎要把扁担压弯。更有上好黄花梨雕制的屏风、琴桌、书桌等。

    压箱钱更是让人咂舌,那是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十担。

    这些,皆是太尉嫡女华衾的嫁妆,今日便是送妆的日子。

    绵延十里的红妆,轰动了整个京城,街上站满了围观的人。

    人人都觉得太尉府千金低嫁这件事,并不光彩,出嫁时也必定会遮遮掩掩。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是这么雄厚的嫁妆,哪里像是不光彩的的样子。

    但对于这件事,京中的百姓众说纷纭。

    有的人觉得,太尉贵为三公之一,嫁女儿自然不想让自家闺女受委屈,排面肯定要宏大。

    有的人觉得,这太尉千金不但低嫁中书侍郎之子,还贴上这么大一笔嫁妆,定然是这女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污点。

    还有的人觉得,这么多雄厚的嫁妆,太尉定然极其看中这女婿。

    太尉千金的嫁妆,也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大街小巷中,老少妇孺皆津津乐道。

    但在太尉府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青屏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院内寂静得怪异。

    厢房中,一女子奄奄一息的侧卧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衫还隐隐能看到血迹,手臂上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皮肉外翻,足有两指宽。

    女子脸色苍白,双唇满是干裂的纹理。

    她便是明日即将出嫁的华衾。

    厢房内杵着几个粗壮的婆子,但都没有一个上前帮她包扎伤口,亦没有人给她端去一杯水。

    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几乎让她晕厥过去,眼中的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惹了那女人不高兴,可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翌日。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翳,洒落在大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艳红的绸缎从大门两边落下,紧接着,透着洋洋喜意的丝竹声响起。上百人的队伍,穿着喜庆的新服,缓缓从大门内走出。

    一顶朱红的轿子被簇拥在队伍的最中央,轿帏上绣着富贵花卉、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等华丽而又精美,象征着吉祥的图案。

    周围围观的人,都知道,这是太尉府嫡女出嫁的喜轿。

    队伍的尾巴刚跨出大门,喜娘的声音便扬了起来:“新婚贺吉!”

    挎着篮子的小丫鬟听到声音之后,便把篮子里的东西往外丢。那是一个个的小红封,里面,要么是一个铜子,要么就是甜滋滋的饴糖。

    太尉嫁女,嫁得真风光啊!

    人群中有女子忍不住喟叹,言语中,藏着的是嫉妒和羡慕。

    “阿娘,有糖!”年幼的孩子,一看到红封就忍不住往前钻,以前遇到的新娘子,哪里会撒这么多的红封。

    “别去,晦气!”孩子被自己的娘亲拉住,眼睁睁的看着红封被别人捡走。

    是啊,晦气。

    刚刚那句话,显然落进了轿子里,华衾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嫁衣。红艳艳的嫁衣,趁得那双手极为苍白,白色的骨头,附着着一层层青色的筋脉,似乎随时会戳破那苍白枯瘦的皮肤。

    吧嗒。

    泪水从喜帕内滴落,落在瘦弱的胳膊上,那里是一个尚未结痂的伤口。

    出门前一刻,她挣扎了,可是没有用处。遭遇毒打之后,她还是坐上了这个轿子,带着一身的伤痕,她得嫁一个濒死之人。

    从来都是低娶高嫁,可是她却恰恰相反。堂堂太尉府的嫡女,居然嫁给一介中书侍郎濒死的长子,那个恶毒女人的提议,父亲竟然也应允了。

    忽然,花轿猛地晃动了一下,华衾手中的铜镜顺势滑落。

    “哐当”一声,似乎撞在了坚硬的木板上,声音很大,但被器乐声给盖住了,轿子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华衾不敢掀开头上的喜帕,坐在花轿中又不能随意起身,只得摸索着俯下身子寻找。

    好一会儿,她才从坐椅后的角落里找回了那面铜镜。

    只是……

    华衾低下头,从喜帕底下瞧见,铜镜表面已经摔变了形,铜镜背后镶嵌的翡翠也被摔得四分五裂。

    她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铜镜,簌簌落下的泪水滴落在那扭曲的镜面上。

    轿子外喜乐声不断,华衾置若罔闻。

    轿帏将她隔绝在这一方天地里,恍然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喜娘的声音从轿外传来,才猛然发现,喜轿已经停了下来。

    只是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来将她迎下轿子。

    按理说,喜轿已到,她的“夫君”应该要出来将她背进去才对的。迟迟也不见人,难道说真的跟传言一样,她的这位“夫君”早已病得下不了床?

    烈日炎炎,此时轿子里就好像一个蒸笼一样,烤得人都快要融化掉。

    轿子里的冰盆早就融化完了,华衾也热得出了一身汗。汗珠渗到伤口中,又痛又痒。

    喜娘口中一直喊着吉祥的话语。

    耳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周围围观的人更多了些。

    花轿在大门外被晾了大半天,谁都看得出来,这刘员外家,并不待见这新媳。这嫁过来的可是太尉嫡女,身份高贵堪比宫中的公主,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华衾脸上火辣辣的,好像外面那些人异样的眼光能透过这轿子看到她一样。

    过了许久,仍未见新郎官来踢轿门,任是一开始能说会道的喜娘,这会儿也开始词穷了。

    听着轿外喜娘的声音渐渐停下,华衾的双眸越发的黯淡了,她本就不该存在任何的希冀。

    这一切,不过是那女人又换了一种手段来折磨她。

    原以为,她会顾及一下太尉府的颜面,却没想到,她竟这么急不可耐,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难堪。

    更没想到的是,父亲似乎对这些毫不知情。果真是那女人手段太高明了吗?

    不过,在这个时候就对她出手,还真有点不像她的作风,太尉府的后宅中,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她才一出府,就开始忍不住了吗?

    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

    “吉时到,新娘落轿。”轿子外传来一声高喊。

    不知道是喜娘等不下去了,亦或是新郎官终于肯出来了。喜娘喊完之后,华衾便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轿帏。

    从喜帕底下看去,入眼的是一双青色的锦靴,上面绣着简陋的祥云暗纹。

第2章 惊悚冥婚() 
因刘家长子长期卧病在床,去接亲,都是由一只公鸡代替的。

    现在,竟还由一个下人来将她扶下轿子?华衾紧紧地咬着下唇,忍下心中的委屈,任由那下人搀扶着,出了轿子。

    这么多年,各种为难她都忍了过来,到了刘府之中,她定然也会好生忍着,留下她不足为道的性命,好查出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繁缛的礼仪,跨马鞍,走火盆等等。华衾如同木偶一样,让人牵着,一一将这些仪式都完成了。

    又折腾了好半天,终于进入了刘府的正厅,但正厅内,却处处透漏着怪异。

    华衾即使头上盖着喜帕,看不见外面的一切,也感受到了那种怪异的气氛。

    接下来就是拜堂了,新郎官却依然未现身。

    喔喔喔。

    华衾心中一惊,眼皮猛地跳了跳,那是什么声音?

    “新人拜天地!”

    喜娘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把那个怪异的声音盖了过去,华衾直愣愣的站在,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肩上一沉,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到了她的肩上,华衾只觉得膝下一软,便被按住跪倒在地上。唯恐她反抗,身后的人架着她,硬生生将她按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不,她不能嫁给一个病痨,华衾回过神来,挺直了腰肢,不肯再磕第二个头。

    只是,身后之人再次用力,强行让她再次伏在了地上。

    她,抗拒不了,除了默默地承受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挣扎之间,华衾头上的喜帕却顺势滑落在地上。

    这一下,她终于能看清周围的一切。这大喜之日,刘府之中,却不见一个宾客。就连从太尉府随她一起来的送亲队伍,也不知道被支去了哪里,一个也没看见。

    整个堂屋,所挂的并非喜庆的红绸,而是白帆。而她身边,原本该是新郎所在的地方,却只见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手中抱着一只戴着大红绣球的公鸡,与一身艳红嫁衣的她相衬着,在满是白帆的屋中,显得诡异而又荒诞。

    眼下,更是印证了她心中所想。她堂堂太尉之女,竟然跟一只公鸡拜堂。

    喜娘看见喜帕滑落,也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接着喊道,“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不理会华衾的恐慌与挣扎,身后的人按着她,叩了第三个头。

    “二拜高堂!”

    华衾被那人架着转了个方向,跪地一拜。高堂之上,正是刘侍郎及他的夫人。

    刘夫人双目赤红,脸上还挂着泪痕,正恶狠狠的盯着她。

    “夫妻对拜!”

    与那公鸡对拜之后,拜堂礼,也算是完成了。

    华衾从头到尾,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过一句话,双眼之中,只剩下恐慌。

    礼成之后,便有人将她押着离开了正厅,往西厢院走去,身后之人力大异常,不容她有丝毫的挣扎。

    出嫁是被逼的,拜堂是被逼的,怎么,连洞房都要逼着她去吗?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华衾终是没忍住,颤抖着问。

    “你不需要知道。”身后的人语气毫无波澜的回答。

    冷汗,从华衾的背上滑落。

    她一直以为,就算在太尉府中,再怎么被刻薄,到外头她依然还是太尉嫡女,刘府即使是那女人的人,也会有所顾忌。

    却没想到,他们竟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他们,就不怕父亲降罪吗?

    况且,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到圣上的耳中,就连太尉府都会受到牵连,那女人何时变得这般愚蠢了。

    ……

    她相信,没有那女人的授意,小小的一个中书侍郎,根本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情。

    为何,她会变得这么肆无忌惮?

    院子里,一个魁梧的男子朝她走来。

    华衾认得他,她在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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