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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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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行,会熏着别人。”杜恪辰动手拉攥,“看看这针脚,好像不太牢固的样子,要不脱下来再补补。”

    董大成觉得有冬衣穿就不错了,不能挑三拣四,万一被王爷军法处置,那就不太好了。这主帅最不喜欢别人贪图享乐,他自己也是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他要是表现出对冬衣的嫌弃和挑剔,指不定就会被一顿军杖,以儆效尤。

    他当即表示:“我觉得挺好。”

    “挺好?”杜恪辰瞪他,“真的好,真的不脱?”

    董大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启禀主帅,末将觉得很满意。”

    杜恪辰拍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好穿,千万别脱下来。”

    董大成想了一下,“过完冬天才脱。”

    杜恪辰冷哼一声,低头便走,走出没几步,瞥见一抹红色的裙裾在皑皑白雪间穿行,他急忙快步跟了上去,大声说:“媳妇儿,那冬衣我也要。”

    钱若水眸光清冷,淡淡地扫过他因期待而发光的脸,“有鸭屎味。”

    他神情一僵,“绝对没有。”

    “针脚不太牢固,要补。”

    “谁说的?”他大喝。

    钱若水勾唇冷笑,“你说呢?”

    杜恪辰决定了,他要让董大成值夜一个月,试试新冬衣的保暖效果。不,一个月不够,就值整个冬月吧。

    ***

    这一日,天还没亮,便有附近的百姓在土关门下叫门,值了一夜的董大成站在城墙上与他们对话,这才知道这些百姓昨夜遭了洗劫,家中的米粮和家畜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可值钱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有少,真是咄咄怪事。

    冯琰过去察看,可整夜的大雪已经将所有的痕迹掩盖,雪白的地面平整如新,找不到任何的踪迹。他回来向杜恪辰禀报,杜恪辰先是一愣,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之前遇到的那个独眼盗贼。只要粮食的行径虽然在情理之中,可是盗贼不偷金银又是哪门子的盗贼。

    可被他这一偷,这附近的百姓就没有下米锅,只能饿着肚子受冻。也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先鼓动的,数十万被洗劫的村民聚集到土门关下,控诉当地驻军的不作为,而使他们遭受生命和财产的损失。

    杜恪辰当机立断,分出一部分的粮食给百姓,并承诺尽快将盗贼抓获归案。而这般行事风格,不用猜也知道是那日劫持钱若水的盗贼头子,杜恪辰迟早是要把这人找出来,亲自料理了他。可皑皑大雪无迹可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杜恪辰甚是头疼。

    钱若水却淡定地缝制她生平第二件冬衣,不紧不慢地说:“你急也是没有用的,他存心要躲,你如何能找得到?”

    “本王如何能不急?你倒是悠闲,不痛不痒地。”土门关的粮食尚且支撑不了多少时日,还要分出去给遭到洗劫的百姓,如此一来,他抢来的粮食更是难以维系。可钱若水却如此淡然,他心烦莫名。

    钱若水抬眸,语气轻松,“我若是与你一般在这屋子来走来走去,那岂不是撞了个满怀。”

    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无法心平气和。若是两个人一起乱作一团,岂不是乱上加乱。

    杜恪辰被她逗笑了,“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钱若水美目微动,“办法倒是有,就是怕王爷舍不得。”

    杜恪辰也渐渐冷静下来,剑眉微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与她相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可须臾间,他又是愁眉不展,长嘘短叹起来。

    “总有机会的。”钱若水拍拍他的肩,他就势环住她的腰,汲取她身上的热度。

    “还是你懂我。”他无限感慨,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

    管易派人送来消息,从夏辞西处筹集的粮草已在路上,而他有事耽误了,会晚些到达。

    而让管易耽搁的却是夏辞西。

    这些天夏辞西拉着他逛青楼喝花酒,夜夜笙歌,他的酒量不差,却没有一天不醉得不省人事。不是在这家青楼的头牌榻上醒来,便是在那家酒肆舞娘的腿上睡着。而第二天,夏辞西却总是神清气爽地出现,驾着他那辆招摇奢华的马车。

    管易慌了,他从没有过这种被人掌控的恐惧感,而这个人是他最看不起的商贾。倘若夏辞西想要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管先生昨夜可尽兴?”夏辞西明知故问,脸上的笑意似雪后初霁的阳光,虽然明媚却裹杂着彻骨的寒意。

    管易抚平衣裳的褶皱,淡淡然地一笑,“承蒙夏公子款待,小生不胜感激。”

    “款待说不上,只是一直没能投管先生所好,不知管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清纯的,美艳的,是活泼的,清冷的。”这是让夏辞西颇为伤脑筋之处,不管这几日他找什么样的女子作陪,管易一律照单全收,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之处。做为一个成功的商贾,最擅长便是投其所好,可这在管易身上全然没有用处。

    管易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抬头望天,似是在回味,“只要是女子小生都喜欢。”

    “无论美丑?”

    “各有千秋,何来美丑之说。”管易卖起关子,幽幽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道:“小生倒是觉得春风阁的二当家那一身雌雄莫辩的气息叫人爱不释手。”

    夏辞西轻嗤,“那个霍青遥哪有半点女子的娇媚?管先生的口味真是独特。”

    “夏公子不觉得这才吸引人吗?褪去她周身的英气之下,或许是另一番叫人心痒难耐的柔媚娇羞,是不是更加让人心脉贲张。”

    夏辞西的眉拧得更紧,嫌恶地挥挥手,“说不定是母老虎般的粗鲁难耐。”

    管易摇头,“这种闺阁之乐,怕是只有霍姑娘的夫婿才有机会体会一二。”

    “这么说来,管先生对霍青遥很感兴趣?”夏辞西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他为何会有隐隐的担忧和不爽。这种感觉和得知钱若水嫁人不同,那是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而对霍青瑶却是自家的宝贝被人觊觎,还是被一个衣冠禽兽。

    “非也非也,霍青遥是钱若水的闺中至密,小生对与钱若水有关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兴趣。但这并不妨碍小生对霍青遥这个人的好奇,只是单纯的男子对女子的倾慕之意罢了。”

    “夏某是不会让你对佛儿下手的。”这是夏辞西最后的底线。

    管易自然也看出来了,他和夏辞西不会是合作的关系,虽然他们有同样的目标,然而志同道却不同。

    “所以你这几日把小生灌醉扔在青楼妓馆,就是为了告诉小生,你可以随时取走小生的性命?”

    夏辞西没有否认,笑着环视四周,“可这周遭都是先生的人,夏某就算想下手,也要看能不能全身而退。”

    “夏公子的意思是,你想要小生的命?”管易泰然处之,一身轻袍缓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的下颌轻扬,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夏辞西掩去周身凌厉,微微欠身,“管家是大魏的开国功臣,百年世家,夏某只是一介商贾,怎会有胆量谋害鲁国公的长孙。”

    管易勾唇,笑意中带着一丝讥诮,但他的眸中却是一片凝重,“夏公子散尽千金,不会不求回报。小生很想知道,夏公子辅佐厉王登基,究竟有何目的?”

    “士农工商,商为最低,夏某自然也想要高官厚禄,光耀门楣。管先生虽出身世家,但这几年鲁国公不问朝政,闭门谢客,其他的管家子孙也都不在中枢,没了更多的生财之道。想要支持厉王,除了靠鲁国公府的声望还是不够的。在走出西北之前,让镇西军吃饱饭才是当务之急。”夏辞西手中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才是维系镇西军的根本。

    管易也不得不承认,夏辞西抛出的条件太诱人,让他无法拒绝。这是倾管家百年积蓄都无法达到的,然而夏辞西却能轻易地做到。这也是世家的悲哀,百年年把所有的积累都倾注在培养政客,而没能存下足够的家底。

    “但是小生很纳闷,为何夏公子要如此偏袒钱若水,若是想光耀门楣,成为开国功臣,小生还是那句话,杀了钱若水。”

第93章:她低估了管易() 
“夏某也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杀了她?”夏辞西与他并肩而立,两个俊朗不凡的男子立于酒肆之前,吸引了无数的目光驻足,他微笑挥手,照单全收,“若是因为钱家与镇西军之前的仇恨,管先生应该可以放心,钱大人已经把女儿都送过来了,就算有再深的仇恨,厉王殿下以后还有需要仰仗钱大人的地方,若是管先生杀了他的女儿,岂不是把这条路封死了。钱大人可是旧臣之首,与今上甚是不睦,拉拢了他,等于得到半个朝堂。”

    管易眸中杀意渐显,“谋大事者当不拘小节,钱大人是两朝重臣,钱家亦是四世三公的门第,焉会不知道个中的曲直。只是一个女儿,得到的却是钱氏一门长久的荣光,何乐而不为?”

    “管先生如此坚决,想必那日夏某与钱侧妃出城遇刺,也是先生所为吧?”夏辞西之前想不通是谁想杀钱若水,虽说有镇西军的人出来承担罪责,但以厉王之治军严谨,断不可能会有人草率行事。能够调动骁骑营的死士,而不被发现者,只怕除了这位管先生,没有别人了。

    “夏公子果然聪明,只是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管易大大方方地承认,“小生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除掉她,至于为何要杀她,夏公子不必知道。”

    “夏某不会让你动她的。”

    “可我一定要杀她,她会是厉王登基之路最大的绊脚石。”

    夏辞西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坚决地想要杀钱若水,然而杜恪辰现下对她百般呵护,管易想要得手也绝非易事,可就算管易得手了,他又该怎么向杜恪辰交代。

    难不成

    他知道钱若水到西北的真实目的?

    ***

    粮食又被劫了!

    护送粮食的一队甲士拼死护卫,血溅当场。有一名士兵侥幸逃脱,用最后一口气回到土门关,向杜恪辰禀告盗贼的去向后,咽了气。

    在杜恪辰想要唱一出请君入瓮之前,他的瓮没了。

    杜恪辰震怒,披甲上马,带着董大成、王赞和一队飞骑追了出去,誓不把粮食抢回来,绝不回营。

    当夜,杜恪辰没有回营。

    管易到达土门关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夜里,杜恪辰仍没有回来。

    他听冯琰说了始末,直接闯进钱若水的房间,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眼中杀意毕现。

    钱若水缝冬衣的动作未变,用眼角余光扫过那把寒光逼人的刀,刀锋平整,不见缺口。

    “你要杀我?”

    “你敢说你没有与盗贼串通?”

    钱若水微微一笑,“你说有便有,说没有便没有。眼下王爷不在土门关,你可以趁机除掉我,等他回来一切已成定局,他也不会因此而你与割袍断义。”

    她把管易想做的事都说了出来,让管易手下一颤,差一点握不住刀。

    “你以为我不敢?”

    “不,你敢,你一直处心积虑想除掉我,现下是最好的机会,再不动手的话,以后就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钱若水替他做了决定,抬起波澜不惊的双眸,她仍在微笑,“若是王爷回来,我不会再有这样落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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