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人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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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忍不住笑了。“唔，我觉得比那条要漂亮——他是蓝绿色的鳞片，像孔雀羽翎。”　

同伴们发出嘘的声音，“听起来很棒！”杰瑞惊讶地笑着，“那他平时都做些什么？？”　

“养伤，被我喂食，玩耍——就这些。”尼亚说到，“你还期望一条人鱼能干什么？”　

“那么就像一条鱼啊……呃，我以为他会做什么精彩的人鱼表演。”　

“舞蹈？没准他会！不过人鱼应该会唱歌的，是吧？？”　

“啊呀真想过去看看——我打赌他没那条红色的家伙漂亮，我喜欢红色！”　

“呃……大概吧。”尼亚支吾着答到，“我可没见识过。”　

“那么这条也要放生吗？”琳达凑过来好奇地开口，“我可以见见他吗，尼亚？”　

“是的，也要放生——如果我不想被动物解放组织起诉的话。”尼亚笑了，“哦，你可以去看看他，周末休息的时候可以，他常常一整天都在那里无所事事没什么可做。”当然不是。他心里想着，寐罗的乐趣多得是，包括和他亲热。只要尼亚在他身边他就不会感到无聊。于是尼亚忍不住开始想着那家伙现在正在干什么——他会想他吧？当然他会。寐罗有人类一样的感情。会在尼亚不在的时候想念他，会在看到尼亚的时候高兴，会在尼亚做出让他不快的举动时发火闹脾气——就像个真真正正的小孩子一样。尼亚喜欢这样单纯直率的寐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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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和那条人鱼一起放生？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耶，两条人鱼！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配成对，是吧尼亚？真是天造地设的两个家伙！！”　

“我想看他们舞蹈！”一个警官叫喊着，“他们两个一起舞蹈时一定棒极了！”　

在警官们是啊是啊的嘘声和开心的笑声中尼亚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当然他想象过寐罗和那条人鱼见面的情形——在他能控制住自己情绪不那么激动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寐罗会做出什么反应，或许很激动能够看到同类，这是必然的吧？？他猜测寐罗大概已经很久都没再见到其他人鱼，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个人类产生兴趣。这样的想法总是会让尼亚感到分外沮丧，当他想到寐罗一定会热情地摆动着尾巴对同类表示友好时——哦上帝。为什么他没有尾巴？！为什么他不像寐罗那样是条漂亮的人鱼？？他不能和寐罗舞蹈也不能陪伴他……尼亚的思绪被他面前一大摞资料打断。他抬起头看着他的同伴朝他露出安慰的笑容。　

“嗨，尼亚！我真不想跟你说这是你的任务不过——长官的命令你不能不服从。”　

“哦，好吧，没什么。”尼亚看了一眼那堆厚厚的需要整理的文件，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好吧，寐罗。现在我不能想你，我该工作了。好孩子，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是吧？他对那条人鱼道了歉然后开始拿起第一份文件。尼亚感到在水池边陪伴寐罗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当尼亚结束一天的工作急匆匆跑到水族馆时，他一进去就被托尼用力抱住了。“托尼？”　

“上帝，你小子总算回来了！”托尼懊恼地大喊，“那家伙一天都不吃东西！拒绝游泳！只是像个傻瓜一样坐在那里拍着尾巴发呆——连小动物也不欺负了！你可真要命！”　

“他不好吗？”尼亚想着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很没精神？？”　

“何止没精神他简直是在跟我们搞恶劣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托尼拉着这个男人急匆匆朝水池那里跑，“我猜他见到你一定会高兴得疯掉了——你看！我说过你最好别那么宠溺那个家伙这只能让他越来越依赖你，到时候你就什么都干不成。快去瞧瞧寐罗吧，那家伙闹起脾气来可真让人拿他没办法，我猜他平时也是这么折磨你的？？”　

“嗯，有时候。”尼亚笑笑，“那家伙很喜欢闹脾气——什么事他都会恼火。”　

“看得出来。我发誓我们已经做得够好了，甚至还给他装修了房子！！”　

“……什么？装修……房子？？”尼亚的声音顿了顿，他看到寐罗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水池边上让尾巴拖在水里，时不时地轻拍一下。寐罗的眼睛似乎闭了起来，然而当那条人鱼察觉到熟悉的脚步声和熟悉的气味正在接近他时他立刻睁开他的大眼睛抬起他的身体——那多像一个人类啊！尼亚惊叹着，寐罗用手肘撑着身体半卧在池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当看到尼亚走近他时他发出兴奋的叫喊声。“尼亚。尼亚！”他急切地拍打着尾巴就像一只拼命想要讨好主人的小狗，寐罗攀上平台朝尼亚爬了过来。他的脸上满是快乐。　

“好了我的宝贝，我在这里，嗯？”尼亚几步上前蹲下身去抱住那个迫切等待着他的拥抱的家伙，寐罗熟练地抱紧了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这是个舒服的姿势。“尼亚。”他在他耳边发出喜欢的声音，尾巴随着轻拍了一下。然后他得到了尼亚的亲吻，他很开心。　

“这样可不是好孩子做得，寐罗。嗯？”尼亚抬起那张脸孔仔细审视着寐罗的表情，他在那双大大的绿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寂寞，尼亚不由得有些心疼。“你很想我，是吗？？”　

寐罗紧紧抱着尼亚发出小动物撒娇一般的呜咽声。这让尼亚知道他有多想他。尼亚忍不住叹了口气，“大概是我太忽略你的想法了，嗯？我知道我不能太宠你，这会让问题很麻烦你知道吗，寐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是吧？？你看，我不能带着你上班……”他感觉到寐罗在他怀里蹭着打滚，他无奈地停止了他毫无意义的演讲。“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寐罗？”　

像是听懂了尼亚的话，寐罗欢快地叫了一声突然放开尼亚朝水池里爬了过去。他轻快地滑入水中开始摆动着尾巴游了起来，尼亚跟过去坐在水池旁看着那个家伙——他很快就明白托尼所说的『装修房子』是什么意思了。他们把寐罗的水池布置得很漂亮，看起来这一定是出于某个女孩子之手，他们用五彩缤纷的鹅卵石铺满池子底部，并放入了大的岩石贝壳布置成一个漂亮洞穴的样子，还有摆动的珊瑚和海葵，水池里放养了一些他可以随时取用的新鲜食物——它们在活生生地游着或是沉在池底，小生物的加入为池子添了些活力。尼亚注意到池子旁还辟出一大块地方铺满了柔滑的白沙造成海滩的模样，“他们可真是对你足够好了，寐罗！”他忍不住感叹着，“看看他们把你那个光秃秃的家布置得多漂亮……寐罗？”　

寐罗叼着一条小鱼爬上来，然后他高兴地把鱼送到尼亚嘴边。尼亚愕然。“你是……送给我吃？？”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苦笑着接过寐罗给他的礼物。“好吧，谢谢你宝贝。”　

“尼亚。”寐罗像是很满足地叫了一声，然后回到池子里继续去追捕他的食物。　

“看起来现在你有心情吃东西了，嗯？”尼亚拿下那条鱼看着，“不知道我吃了它会不会因为急性肠炎被送进医院——呃，我猜你一定想念龙虾肉，池子里大概没有。”他把小鱼放在一旁，然后去取了点寐罗的食物来。毕竟池子里那些更大成分只是供寐罗玩耍而已。他用小刀切着龙虾，一边自言自语大概再过那么几个月他对付龙虾的本领就能让他成为一个专业饲养员。看起来事情正是如此——尼亚觉得自己的刀工越来越漂亮了。　

“来，寐罗——来吃点龙虾肉怎么样？”他用鲜美的食物诱惑着他，很快寐罗叼着新的小鱼爬起来把那个礼物放在尼亚身边，然后他咬住了尼亚手里的食物。他翻了个身躺在尼亚的腿上仰着头，一边心满意足看着那个男人一边享用他的晚餐。他的手轻握着尼亚的手腕。　

咔哒。咔哒。寐罗的咀嚼声很可爱。尼亚着迷地看着那双绿色眼眸，和他的视线纠缠。当寐罗的眼睛移到他送给尼亚的『礼物』上然后露出不满的表情时，尼亚连忙抓起它送到嘴边装作享用的模样。当托尼进来给他送晚餐时这一幕吓到了那个男人。“你在干吗，尼亚？”　

“……呃，没什么……”尼亚小声说到，“寐罗给我的礼物。我只是装着在吃而已。”　

“……我以为你打算陪着他去过海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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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尼亚去工作这件事让寐罗倍受冷落。接连几天当尼亚回来后都会听到托尼跟他抱怨这一天寐罗又郁闷到何种地步。他吃东西很少，连游戏玩耍的兴趣也大大降低，整天只是死气沉沉地趴在水池里拍打着他的尾巴。这让托尼很担心，同时也让尼亚倍加烦恼。尤其在给寐罗减少麻醉剂的使用量后，那个家伙更是因为不适应而排斥一切运动。　

“或许你该再陪他一段时间？”托尼征求那个满脸忧愁的男人的意见，“当然，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越是宠他就越让事情更糟糕，最后你不得不把自己也变成人鱼。”　

“是的这不可能，托尼。我不是人鱼，人类有他自己的规则——这没办法改变。我不可能放弃所有事情只陪在寐罗身边。虽然……这听起来不错。仅仅是听起来不错而已。我不能想象自己整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待在水池旁边跟他说话，喂他吃东西和跟他亲热。……这太荒唐了不是吗？！”尼亚皱着眉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不能不工作。”　

“当然，我知道你不能不工作可是……你看。”托尼扫了一眼此刻心情愉快的人鱼，寐罗正忙着用新的鹅卵石装饰他的房子，他把石头搬来搬去排列着他自己喜欢的颜色，“他现在很开心，甚至不必须你过去陪他——只要你在这儿就成，有你的气息，他就很安心。”　

“像个小孩子。”尼亚不由得开口，“事实上寐罗就是个孩子，还是我们人类太复杂？”　

“问题很麻烦，尼亚。”托尼叹了口气，“你不能时时刻刻陪他，你不在他又很沉闷，这该怎么办？？你总不能带着他去警署里工作吧！当然，我也不可能冒充你的模样。”　

“或许慢慢他会习惯吧？”尼亚轻声说到，“大概他现在只是不适应而已。”　

“你已经给他造成这种心理了尼亚。你不明白吗？除非你现在什么都不做只在他身边，只要你离开他就以为你在遗弃他——过去那两次莫名其妙的连续几天失踪已经让他有了这种意识，你不在他就会六神无主烦躁不堪，我跟你说过这个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形成了所以你该想办法解决对不对？毕竟你对他来说不是普通的陪伴，你是他认定的伴侣，嗯？”　

“如果我打算和他一直在一起，那么我下半辈子就该待在水池边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这更是个问题。所以现在我觉得……”托尼顿了顿，摇着头叹气。“算了，再看看吧——我们再观察几天，希望寐罗能够慢慢意识到你们不能整天相互厮守。这不可能。”　

“我相信寐罗是聪明的孩子。他会知道的。”尼亚凝视着寐罗，那条人鱼在水中打着滚让水流旋转起来，带动着那些小生物一起跟着转动。然后他发出恶作剧得逞的叫声。他玩了一会儿，双臂攀住池子边缘朝尼亚叫喊，“尼亚。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