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人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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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尼亚！！”托尼急切地摇晃着那个男人的肩膀然后他发觉尼亚已经一动不动盯着电视屏幕就像往常他看着寐罗的录像带一样泪流满面如同泥塑。他花费了足够引起这间房子方圆十公里所有生物注意力的巨大力气才成功让尼亚从默不作声眼泪狂流中回过神来。他忍不住激动万分地一把抱紧尼亚在他耳边狂吼，“尼亚！你看！！看啊妈的！那个混帐回来找你了对不对？！！他妈的我知道他一定是来找你！！我靠那混蛋总算还他妈的有点良心……你知道，你知道尼亚！”他急切地抓紧他的肩膀狠命摇晃，“你知道他绝对是来找你的！！他回去只是要他妈的完成他自己的一点任务对不对？？本能、啊哈！对！就是这个！！本能！！然后寐罗回来了——他回来找你！你看，你看啊！！科学家们专家学者们都在说这种行为完全反常根本不可能出现可寐罗是在回来……上帝，看看时间尼亚！它们回去那里用了足足三个月那么寐罗回来必然也要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他马上就会回来了对不对对不对？！尼亚他马上就会回来了！！他会重新出现在这片海域里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靠他妈的……”他哽咽着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托尼脸上都是兴奋的眼泪然后他狠狠狠狠抱着尼亚让那个男人在自己肩上放声痛哭。“他没忘记你，尼亚！他没有忘记你从没忘记过从没忘记……尼亚？”　

那个男人在他面前哭得唏哩哗啦一塌糊涂完全没了形象甚至连个人样都没有。托尼甚至惊恐万状地做好随时拨打急救电话的准备以免这个男人因为过于激动突然哭昏过去。自始至终尼亚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托尼很理解地认定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失去说话和思考的能力反正他就是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转。上帝。他从不知道尼亚居然这么能哭。他一直以为尼亚是个坚强得像块磐石一样的男人可现在托尼忽然发觉他该对他这个老朋友改变点看法。或许是尼亚在把他所积蓄的所有感情和冲动一股脑儿发泄出来——所以这也是能理解的吧。托尼抱紧尼亚让他哭个痛快淋漓。他现在只想跑到海边大吼大叫。在托尼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突然被尼亚用力一把推开，他看着那个男人惊惶失措地拔腿朝门外狂奔，他吓了一跳以为尼亚因为心情太激动而头脑混乱，他大吼着“尼亚你干什么”紧追上去。　

“寐罗回来了！”尼亚边跑边嘶声叫喊，“我能感觉到，他回来了！寐罗，是寐罗！！”　

托尼简直跟不上那个男人的步伐。与此同时他才真的发现原来一个人发起疯来真是很可怕——还是尼亚发挥出了他在警校训练时的全部能力？？凌晨十二点钟。他跟着一个神经病在沙滩上狂奔——托尼觉得他才是疯了。他看着尼亚简直舍生忘死地朝海里奔跑，那副架势就像歇斯底里的自杀行为。在他发出阻止的叫喊之前托尼看到了堪称奇迹的一幕。尼亚在跑到齐腰深的海水时用力张开他的手臂迎接一个华丽的身躯朝他窜游过来。九英尺长的华丽身躯上带着很多张牙舞爪的伤痕。他曾经在玻璃壁外日复一日看过那么多次惟独这次才发觉那家伙除了漂亮还很坚强。是的坚强得就像个宇宙巨人。上帝。尼亚有个世界上最棒的情人。最棒的伴侣。最棒的宝贝。最棒的宠物和最棒的甜心。……上帝。尼亚真走运。　

托尼像个傻瓜一样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尼亚边哭边喊着寐罗的名字把那条朝他扑过去的疲惫不堪的人鱼用力抱进怀里然后两个身影一起跌进层层叠叠奔涌上来的海浪中。他觉得真受不了。简直就他妈的像在拍摄好莱坞大片一样惊心动魄催人泪下——他在岸上猛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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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他。是的他以为——他以为寐罗再也不会回来。半年时间是如此地漫长。漫长到令他绝望。睁开眼睛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寐罗，入睡前最后一抹意识仍然是寐罗。当他整理房间和打扫庭院，当他对着电视发呆或望着窗外出神，当他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当他满心悲哀地凝视着大海，当他在美好的有着寐罗的梦境里泪如泉涌，尼亚无法否认他是如此地绝望和疼痛，无时无刻，他不能摆脱自己活在失去寐罗的悲伤和哀恸里。　

可是寐罗回来了。他抱紧他怀里这个满身是伤的家伙用力用力地搂紧，放任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最心爱的宝贝失声痛哭。在寐罗朝他游过来的一瞬间他感觉到那条人鱼的爱。如此真实如此强烈如此令人内心酸楚和发狂喜悦的爱情——寐罗有感情。他知道寐罗就像人类一样拥有感情。寐罗爱他。虽然寐罗一直没有学会跟他说『我爱你』但是那不能代表寐罗不爱他对不对？？所以尼亚现在紧紧地抱着他的人鱼让他在自己怀里安心地感觉温暖。　

他们两个跌在齐腰深的海水里相互紧紧拥抱着，寐罗趴在他身上像过去那样蹭着他的脖颈撒娇，他有力的手臂同样紧紧拥抱着尼亚，他的尾巴缠绕着尼亚的双腿温柔地摩擦，他的呼吸混着冰冷的海水清晰而灼热地倾吐在尼亚颈窝里，他的嘴唇带着万分依赖和急切渴求寻找着尼亚的嘴唇然后贴了上去。咸味海水随着他们深情狂热的亲吻悄悄涌入他们的口中，尼亚以为那是他们眼泪的味道。他用尽全力抱紧寐罗然后回应他这个情人迫切的索吻。他激动得快要疯掉了——就像当初他独自面对着空旷寂寞的大海绝望得快要疯掉。　

当他带着寐罗爬上海岸两个人筋疲力尽地滚在那上面时，尼亚终于能够再一次认真地凝视他深爱的那双墨绿瞳孔。它们睁得圆圆的看着他，带着依恋带着喜悦带着安心带着渴望，像他凝视他一样凝视着他。尼亚爬过去再一次用力堵住寐罗的嘴唇。浓郁的海洋气息席卷过来淹没了他，他沉浸在寐罗单纯而强烈的爱情里让自己一再一再深深深深陷溺进去。　

“你回来了，宝贝。”他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感谢上帝，你终于回来我身边了，寐罗。”　

“尼亚。”寐罗熟练地叫着他的名字，如此地熟练没有半点生涩就像半年以来他每天每天都在不间断地重复着这个名字时。他从没忘记。“尼亚。”他回应着尼亚的深吻，“尼亚。”　

“宝贝我在……你看，我一直在这儿，就在这里等你——对不起我曾经那么怀疑你。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我真的没想到……对不起寐罗，我表示故意怀疑你大概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罢了。我想是这样。……我只是个没用的人类我知道我不配拥有你可寐罗我爱你……上帝。我爱你爱到要疯了，当你不在这里你不在我的身边你杳无音信我真的要疯了。你终于回来了。”他低头亲吻着湿漉漉的脸颊和额头接连不断落下雨点般的亲吻，“我爱你，寐罗。我爱你。”　

寐罗的手紧握着他的手腕就像他过去喜欢做的那样。尼亚稍稍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明亮如翡翠般的墨绿眼眸里满是快乐。“尼亚。”他发出愉快的声音，他伸出手去抚摸尼亚的脸孔，尼亚垂下头让他抚摸。他感觉着寐罗的手指磕磕绊绊沿着他的脸颊轮廓毫无规律地抚摸，停留在他感兴趣的地方揉搓，然后用力抱紧尼亚的脖子把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温柔地摩挲。　

尼亚抱着那条人鱼轻缓地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尼亚。”寐罗满足地叫了一声，安心倚在尼亚怀里不再乱动。他们两个就那么安静地沉默地一动不动坐在海边沙滩上，让海浪不断拍打着他们的尾巴和裤腿，一次又一次地微笑一次又一次地接吻一次又一次地低语。然后，直到天边露出一丝淡淡晨曦——他们两个第一次在海边看了日出，如此美丽。　

　　

“受了些外伤——住在水族馆里可以有医生们的随时照顾，如果回到你那个庭院也没什么，让医生按时过去给他检查伤口就可以。”几名医生查看了寐罗的伤口，朝尼亚笑了笑，“不用紧张，伤并不严重，一些缝合和抗生素就能让他很快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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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尼亚松了口气，他握紧寐罗的手贴在自己唇上吻了一吻。“听到了？宝贝？你没事的，放心好了你没事——我保证你很快就会健健康康在水里自由地游来游去，追逐你喜欢的小生物，趴在海滩上拍打你的尾巴，跟我一起玩我们喜欢的游戏……怎么样？是不是很棒？？现在我们需要做个小手术，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就在这儿，绝不会离开。”　

寐罗信任地看着他，喉咙里溢出轻微的咔哒声。　

人类和人鱼之间的感情让医生们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给寐罗注射了镇静剂，然后小心翼翼地为这条人鱼缝合他尾部伤口并修补他被破坏的薄膜组织。整个过程中他们听着这个男人就像上次那样握着人鱼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喋喋不休——就像强效镇静剂一样。在药效和尼亚的安慰双重作用下，寐罗一直微微带着麻醉感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像孩子的微笑。当手术结束后他得到尼亚一个有力的亲吻，“好孩子，寐罗。”他称赞他，“做得好。”　

寐罗身体上的伤痕破坏掉了一部分美感，但尼亚相信这些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然后寐罗就会像过去那样完美得让人着迷。当然，还有一个伤口或许已经没办法消除——尼亚凝视着寐罗尾巴上部那个因为子弹穿透而留下的疤痕，虔诚地把嘴唇贴了上去。　

永远的，不会忘记。他闭上眼睛让那些美好回忆一瞬间流水般闪过记忆。寐罗的第一次出现，寐罗跟他在海底游戏，寐罗愤怒地报复他的失踪，寐罗趴在岸上努力寻找他的身影，寐罗带着他在密集的子弹流里窜逃，寐罗疼痛的眼神，寐罗撒娇的样子，寐罗孩子气的天真，寐罗的轻柔叫喊，寐罗的有力拥抱，寐罗的亲吻寐罗的眼泪和寐罗的爱。寐罗的一切。　

当他抬起头时，他看到寐罗的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自己，带着沉醉。　

　　

“你很喜欢这里，是不是，寐罗？”尼亚跪在海水池旁边轻吻着他那个舒服地倚在池壁上轻拍着尾巴的情人，显然寐罗非常喜欢这个天然海水池。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一边回应着尼亚的亲吻一边用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然后尼亚放开了他。“我去给你拿吃的东西。”　

“尼亚。”看到尼亚离开，寐罗不由得发出一声失望的叫喊。　

“我去给你拿吃的东西，嗯？”尼亚回头看着那个家伙，“很快就回来，我保证。”　

寐罗寂寞地拍打着尾巴。很快他的注意力被池子中五彩缤纷的石头和精心布置的礁石珊瑚这类东西吸引住了。他游过去好奇地拿起那些来看。当尼亚回来时他看到那条人鱼正开心地排列着池底的鹅卵石和贝壳，移动珊瑚的位置并拨开缠绕着他手臂的海藻。他走过去停在水池旁边看着寐罗像孩子一样玩得津津有味。“我真高兴你喜欢这些，寐罗。”他微笑着说。　

听到尼亚的声音，寐罗迅速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然后那条人鱼拖着尾巴朝他轻快地游了过来，被尼亚一把抱进怀里，“来，上岸了，宝贝。”他拖着他的手臂，“我们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