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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一梦_一个期货操盘手的自白-第3章

小说: 十年一梦_一个期货操盘手的自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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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杰西里费默(Jesse Livermore)——我的精神导师
从1993年到1998年,我在股票、期货交易中一直只靠自己的摸索,在市场中猛打猛冲,无意中重复着历史上无数的投机者曾经犯过的错误,代价惨重,所获却甚少。
1998年,偶然见到20世纪初一代投机大师杰西里费默(Jesse Livermore)的《股票大师回忆录》一书,我惊呆了,我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世上竟有如此这样的人物,在市场交易中有这般神奇的经历。我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183

15、我的两条短线交易经验
我在期货交易中有一条短线操作的经验,这条经验来源于1996年的海南咖啡交易                                              ————209

16、离市场远一点
我不在交易现场时,却做出了平时很难做到的事情,获得了令我自己也感到意外的收益。看来,和市场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是一个职业操盘手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225

17、投机者的修养、境界和市场交易
市场交易就是简单地一买一卖,但在这一买一卖的背后,隐含着投机者不同的观念、意识、目的、动机,反映出投机者的价值观、市场交易理念、对待金钱的态度、对待风险的态度等等。市场交易的成败,投机者在金融领域的最终命运,固然受一些偶然的、意外的因素影响,但最根本的深层次原因取决于一个投机者的综合素质,即一个投机者的人生修养和境界      ————241

18、你能摆脱地心引力吗?
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生阅历的丰富,市场认识的深化,我逐渐意识到,自己以前过于强调了投机主体的内在力量,轻视甚至贬低偶然性因素对投机者人生和交易的重大影响,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可取的           ————255

19、里费默之死——生命本质的非理性之谜
无数投机者心目中的一尊神像,一个举世瞩目的投机天才,最后结局竟然是如此悲惨凄凉!这不得不令每一个市场参与者深思。本章试图从人的本质蕴涵的无可逃遁的非理性因素这一视角出发,对里费默之死做一点初浅的探索,作为对自己未来的一个警示。                              ————271
结束语                                              ————295
附录:期货操作札记                                  ————297
第一版后记                                          ————321
再版后记                                            ————325
 

十年一梦 第一章 命运之门
我这个人,天性就比较自由散漫,崇尚无拘无束的生活。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工作以后在单位,我本能地讨厌那些让人规规矩矩的条条框框,不太愿意受过多的约束。因为那时年轻,我不懂得一个人不可能离群索居,独来独往,真的像英国作家笛福笔下的鲁滨逊那样过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在那个思想还比较保守的年代,对于我不加克制的言语和个性特点,一位前辈曾经和我开玩笑说,你不能去做飞行员,如果你开着飞机到了国境边上,你可能会因为好奇,不知深浅,跑到国外去转一圈才回来,因此而闯下大祸。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认识到我的这种性格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潇洒自在。大学期间,我本来学的是理工科,因为受到一位同学的影响,开始沉溺于哲学和美学,对之心醉不已。那时,我最倾倒的学者是李泽厚先生,他写的《美的历程》,让我对中国古代哲学、文学、艺术有了一种全新的感受和认识,领略到了中国文化那种无法言说之美。有一段时间,我对这本书简直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地阅读,经受一次又一次精神上的强烈洗礼。

也许是年轻时一次冲动的选择,大学一年级的下半学期,我做了一件令同学和老师都感到震惊的事:放弃学了一年的理工科,改学哲学。

在上个世纪80年代,这个举动完全是大胆和卤莽的。包括我家人在内的很多人坚决反对我的做法,觉得我放弃前途光明的理工科,去学当时声名还很不好的哲学,简直荒唐透顶。这一次事件中,我把自己性格中不顾一切、固执己见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最后,终于如愿以偿,我走上了自己喜欢的哲学之路。

在学习中西哲学史时,我发现,无论是古希腊还是中国古代,都有这样一些哲学家:不拘小节、自由旷达、蔑视礼教。中国哲学史上有一个专门的词汇来形容这种令人神往的气质和风采――魏晋风度。我仿佛为自己的言行找到了哲学根据,对自己天马行空的举止更加不以为然。

人生有时就像一个怪圈。有些年轻时候认为无足轻重的问题,年龄大了以后可能觉得很重要;有些年轻时候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情,以后看来往往并没有什么价值。

就我的性格而言,有时候我发现,我现在似乎不知不觉正在走一条和自己年轻时候完全相反的路,而且,还有一种极端化的倾向。在生活的各个方面,我开始变得有点严谨、古板、谨慎,这一切我以前是很瞧不起的,觉得如此做人太可笑、太累了!

在年轻时桀骜不驯,到了不惑之年又逐渐变得循规蹈矩起来,可能是大多数人的必由之路,也是人生的某种必然吧!

对我个人来说,这种性格上的巨大变化,一方面固然和大多数人一样,是因为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的年龄增加的缘故,就像鲁迅先生说的,一个人撞墙次数多了,自然鼻子就会变矮。更为直接的原因则是,1993 年初,我进人了上海股票市场,1994 年,我又误入国内期货市场。在十多年股票、期货的投资生涯中,我原来的个性、习惯、行为方式,在市场一次次的教训下,暴露出巨大的弱点。并因此身受其害。残酷的现实,迫使我不得不在缺乏别人监督的环境里,开始痛苦的自我约束。投机大师索罗斯曾经说过一句很贴切的话:你不可能随心所欲,又在市场中有良好的表现。为了成功地投资,我被迫变成了一个原来我所不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

1985 年,我从东南沿海的一个偏僻乡村考入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1992 年,我在北京师范大学获得了哲学硕士学位。毕业时,本来被分配到京城的一所高校做大学老师。可能是在校园生活过的时间太久,漫长的读书生涯已经让我感到厌倦。我很不喜欢走这条别人给我规定好的路,竭力地想挣脱“教书匠”的命运,走进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体验一种新的生活。大多数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对我那时的这种感受和想法应该非常熟悉。

人的命运可以自己选择吗?可以,你可以走你愿意走的路。但是,一旦你上了路,回头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人生的许多事情无法再来一次,如果当初我老老实实地做一个教师,现在我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情形呢?我的好几个同班同学早已经当上了教授、研究员了,还带了研究生。估计我的情况和他们不会差得很远,很可能也是这个样子。我的导师是中国哲学界颇为有名的学者,目前是国际儒联的副会长。我可能会在他的提携下,走在一条学术研究的道路上,做一个哲学领域的教授、学者。其实,无论是别人还是我现在看来,这样的人生也是不错的,稳健、安定、踏踏实实。

但是,现在呢?我过的却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和大学教授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我是股票、期货市场中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客。为了在市场波动中赚取差价,我整天为自己的未来提心吊胆。每天白天盯着国内期货市场的价格变化,深更半夜也不敢放心大胆地睡觉,还得起来看看芝加哥、纽约、伦敦市场大豆、原油、铜的走势。偶尔,当外盘走势对我有利的时候,我真想把已经酣然进入梦香乡的朋友们吵醒,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只能一个人闷着乐;当外盘走势出现不测的时候,我也只能独自苦笑,为自己担忧。

哎,明天又是一个令人痛苦的日子!

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是紧张而忙碌的,往往需要早出晚归,但是生活节奏相对有规律。我不用受这种外在的工作时间束溥,却无时无刻不得不忍受着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压力,有着与正常人完全不同的生活习惯。看似悠闲,其实冷暖自知。
  每天交易结束以后,我常常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转悠,平息着一天中因为市场交易而激起的巨大心理波动。在世人眼里,我似乎连正经的工作也没有一份,简直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这种巨大的反差,不得不让人感慨人生的荒诞,就像一场游戏、一场梦,有时候,命运的阴差阳错往往让你哭笑不得。
  也许,人生也好,世上其他事情也罢,本来就是由一连串极为偶然的事件构成的,未来在没有变成现实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因此,人的命运往往带有不可捉摸的一面。
  我没有去学校为我指定的那个大学,而是费尽周折,自己选择了北京的一家大型贸易公司,从事商业方面的工作,这和我所学的专业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爱人是我在证券方面最早的启蒙老师。最初我对股票、债券、基金这方面知识的了解,完全得益于她。不过,造化弄人,命运轮回。十多年前,她不甘寂寞,不愿意做一名薪金微薄的普通教师,而从学校出来,十多年以后,转了一大圈,和命运开了一个玩笑,她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本行。

1992 年,我爱人在当时国内一家“中”字头的投资公司从事证券工作。在中国早期证券市场上,这家背景特殊的大公司,地位显赫,实力雄厚,在北京、上海、深圳、武汉、天津各个股票、债券市场,一言九鼎。豪华的写字楼,超前的生活方式,公司职员表现出的某种奢华、时髦、高贵和大气,在那个物质匾乏、生活封闭的年代,给我留下了强烈的震撼。当时,它的影响力远高于后来在国内股市、期市呼风唤雨的中经开公司。物是人非,往事如梦。这家当年叱咤风云的大企业,最后却陷人了破产清算的命运,早已经不复存在,令人扼腕叹息。也许,在某些人的脑海中,和我一样,还会对它留有一些当年的印痕。

1992 年下半年,我爱人在北京东四的一个债券营业部从事国债的柜台交易。那时,我刚到单位报到,就被分配到基层锻炼,所做的工作枯燥而乏味,和债券、股票没有任何关系。每天晚上回家后,我爱人都会给我说起一些白天发生在她们营业部中的逸闻趣事,我感到非常新鲜,就像小孩听故事。
  因为她所在的营业刚好在北京人艺附近,有一些人艺的老艺术家经常到她们那儿去买卖国债。有一天,她对我说,她见到了在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 中演“大赤包”的著名话剧演员李婉芬;有一天,她对我说,她见到了大歌星蔡国庆的爸爸,也是一位演员,长得和蔡国庆一模一样。后来,她又告诉过我遇到了大艺术家于是之和其他的一些名人。
  人艺的老艺术家我是非常敬重的。在我的想象中,这些艺术家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们应该出现在银屏上、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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