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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经济增长理论 [英]阿瑟·刘易斯-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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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以致在有些情况下它们同样有可能产生放慢革新和重新投资速度的作用。下面让我们再来研究一下以随着经济的增长收入分配方面的变化为基础的那些论点。我们先研究一下理论,然后再研究一下事实。如果在充分就业时,分配的变化使得消费欲望与国民收入相比有所增长,那么我们可预料结果将是用于投资的资源的比例相对下降,从而导致国民收入相对停滞。但是,认为消费倾向的加强会刺激投资,储蓄的不足可通过发放信贷加以弥补的观点是可以争论的。因此,面对持续的通货膨胀(其间无疑有时会发生衰退,这种衰退有助于维持人们对于货币价值的信心),必须维持投资的水平。相反,人们也一直在争论说,如果经济增长的结果就是相对于消费的储蓄额增加,那么,随着收入的增加,一个国家将会发现越来越难以处理其储蓄,并且极易受到长期萧条的影响。在本章前面几节(第二节(一)和第三节(三))中我们已经谈到了这些论点,并且看到由于这些论点是以假定消费与投资之间有较为固定的关系为基础的,因此不能按表面价值接受。但是,指出下面这一点是合适的,那就是正像维多利亚时代大多数经济学家把储蓄不足视为对他们那个时代经济增长的主要威胁一样,也许大多数当代经济学家也认为储蓄过剩更有可能阻碍美国经济的增长。
    如果再让我们看看事实,那么我们要问的一个有关问题是:既然高额利润与高额储蓄是互相联系的,那么随着国民收入的增长,利润会发生什么情况?在本章的前面一节中,我们已经看到,在经济增长的各个阶段,当劳动力可从其他经济部门以不变的实际工资吸收到经济的资本主义部门来时,相对于国民收入的利润就增长。一旦资本积累赶上以前从农业、家庭服务业、小商小贩,由女性组成小家庭、临时性行业或增长的人口中获得“剩余”劳力时,工资就随资本积累的增长而增长,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在这个方向或那个方向不可避免地会发生长期变化。在早期阶段,利润的增长并不抑制投资,而是恰恰相反鼓励投资。既然可得到劳动力,资本积累也并不改变资本与就业劳动力之间的比例,因此利润率也不会出现下降的趋势。在随后的阶段,当劳动力紧缺时,如果革新没有不断提供投资的新机会,利润率将下降。更多的经济学家(亚当·斯密,李嘉图,马克思和凯恩斯等)曾预料在这一阶段,利润率将下降而不是上升。与当今流行的观点截然不同的是,这些人中的大多数认为这将抑制而不是刺激投资。在经济发展史的早期阶段,利润也许会因此而下降,但在过去的100年间似乎并没有出现利润率长期下降的情况。这里同样要对政府的行为加以考虑,如果政府有什么长期趋势的话,那就是对利润征税,并刺激消费,但是在“成熟”的经济里这会抑制投资还是刺激投资有待于进一步讨论。
    事态的发展也未能实现卡尔·马克思的另一预见,即无产阶级的日益贫困。在马克思的理论体系中,尽管知识的增长和资本的增加,使生产率得到了提高,但实际工资仍然保持在仅能餬口的水平上,(周期性的波动除外)。技术进步的所有好处都为资本家所享有。资本家的利润与工资相比相应增长。我们已经看到,这种分析适用于资本主义的早期阶段,但并不适用于资本积累赶上了劳动力供应的资本主义后期阶段。马克思同时还预料工业日益垄断化将通过使小资本家破产并取而代之而使资本家的队伍缩小,无产阶级的队伍扩大。
    这将增加失业后备军,使工资水平受到威胁并扩大各阶级之间的差别。就阶级差别而言,实际情况恰恰与此相反,经济的增长产生了一个庞大而多样化的中产阶级。事实上,中产阶级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社会差别,以至在先进的工业社会几乎人人都自认为属于中产阶级的这一部分或那一部分。此外,按照马克思的理论,机械的扩大应用将代替劳动力,并造成不断增加的技术失业。所有这些因素加到一起,加剧了工人阶级的苦难,工人阶级不断受到只能餬口的工资和失业人数不断增加的双重压力的刺激,而且由于阶级差别的意识日益强烈而团结一致,总有一天他们会揭竿而起进行成功的革命。由一场革命结束一种社会制度,这种可能性始终存在,而不论这种革命究竟原因何在。在资本主义制度的后期阶段工人的生活更舒适了,而不是像马克思所预言的那样更加悲惨;然而马克思认为这种苦难是革命的原因也同样可能是错误的。在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中,与100年前相比,工人阶级现在都享有更大的经济与政治权力。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行使这种权力:他们也许会接受资本主义制度,仅对其加以改良(如实现更大程度的社会稳定,或向弱者与不幸者提供社会保险);他们也可能由于限制主义,过度征税或有损信心的敌对言行而摧毁这一制度。谁也无法预见,有哪种经济制度不会因为内部意见分歧而发生停滞,导致这种结果的可能性始终存在,并且是经常产生的。另一方面,收入分配与内乱之间并无明确的联系。因此,即便我们能够预见与工资相比利润将发生什么情况(而这一点我们无法做到),我们还是不能就此推断这将使社会更加协调或更加意见不一。
    我们现在来看看另一些论点,这些论点是以对人口随着经济的发展将发生什么变化这一点所做的预见为其基础的,在这方面也存在着相互对立的不同学派。根据一派的观点,经济增长必然引起人口增长,而人口增长又反过来使自然资源枯竭,森林被砍伐,土壤遭侵蚀,矿物被采挖一空,实际上产出可能减少,人们可能死于饥荒,否则就必须以不利的贸易条件增加食品的进口来应付人口的压力。那时人口与资本流向条件比较好的地区,国家陷入停滞状态。历史上有过许多这样的例子,例如19世纪后半叶人口与资本从英伦三岛的外流。但是,并不能认为人口必定增长到自然资源的极限,正如我们在下一章中将要看到的那样,死亡率的长期下降不久就使导致出生率下降的社会力量发挥作用。因此,在国家出现任何意义上的人口过剩之前,低出生率和低死亡率之间实现平衡并非不可能。
    正是这种可能性使与之对立的学派感到不安。根据这一派的论点,经济的增长必然随即引起人口增长速度放慢,甚至出现绝对下降,从而引起难以应付的后果。不论是由于经济变得更加缺乏弹性,还是由于人们不像以前那样勇于承担风险,经济变得不那么富于竞争性,还是由于投资机会减少,他们担心这些后果将导致经济的长期停滞。
    经济变得更加缺乏弹性是由于每年新进入劳动市场的劳动力减少。在任何一种经济制度中,供求关系总在不断变化,因此行业和职业之间必须进行劳动力的再分配。如果这种再分配意味着让一部分人改变他们已经从事的工作,而不仅仅是把新就业的人吸收到那些最需要他们的职业中去,那么进行这种再分配就较为困难,因此,预计每年都吸收大批新劳动力的行业比每年吸收劳动力比较少的行业的经济更富有弹性。这一因素的重要性可能被夸大了,但是在任何情况下,在任何一个提供相当充分的就业机会的经济中,都有大批的劳动力流动。那些据说缺乏劳动力的行业之所以缺人,往往是由于留不住雇来的劳力,而不是由于无法招到足够的新工人。
    当然,任何经济都会发现,不同职业之间突然进行大规模的劳动力转移都是困难的,例如由战争,或战后余殃所致的那种转移,但是仅就平时所要的一般边际转移而言,每年招收或不招收大量的劳动力是否会对局势产生很大差别,这一点颇值得怀疑。
    还需要再加以说明的是,在一个稳定的经济里,投资风险增大的问题。在一个人口年增长率为2%,实际收入增长率亦为2%或更高的国家里,是不会在投资上犯大错误的。如果企业家对任何一种行业的投资多投了10%,这种行业会暂时陷入萧条,但是在5年或更短的时间内,需求就会赶上供给,并有某些缺货利润可赚。资本的自然贬值使供应减少,收入与人口的增加则使需求增加,这两者使投资方面的失误得以纠正。如果人口不增长,失误只能靠资本的贬值和人均收入的增加来纠正,那么这将是个长期、痛苦的过程,因此,一切投资的风险也就更大。这把我们直接引到了第三个论点。如果不鼓励承担风险,那么经济就会变得不是那么具有竞争性。
    企业家们会比在需求一直在迅速增加的经济中更急于就分享市场作出安排。承担风险的减少与垄断的扩大这两种因素都阻碍了投资,因此也促成了长期的停滞。然而人们也可轻而易举地反过来论证说,当市场不再扩大时,争夺市场的斗争将激化。依靠演绎出来的论点无法得出明确的结论,而且也没有适当的论据可以做出明确的判断。
    由于人口增长速度放慢减少了投资机会,因此预计投资也会下降。为了安置增加的人口需要部分投资:新的住房,新的农业区,新的道路,更多的交通设施,更多的工厂等等。因此,当人口增长率下降时,投资机会也相应减少。但是,关于人均收入增长率是否下降的问题切不可与保持充分就业的问题混为一谈。如果困难仅仅在于人们的储蓄超过了使人均资本保持不断增长所需要的水平,那么这个困难可通过增加消费,不鼓励储蓄等措施加以克服。政府可增加影响储蓄的税收种类,减少影响消费的税收种类,或者用剩余的储蓄扩大它自己在住房,道路,医疗设施等等方面的开支。只要措施得当,人们可以平人口增长率的下降会使人均收入增长率提高,因为一些资本不再需要用来安置增加的人口,这些钱现在可用来增加人均资本。在另一方面,如果人均资本增加,资本的利润率将下降,除非有大量的革新涌现,而这可能影响人们投资的意愿(如果人们认为投资取决于高消费,而不是取决于高额利润,如果利润率的下降提高了与利润有关的其他收入,从而促进了消费的倾向,他们就会更愿意投资)。关于长期增长的大多数论点最终回到革新的源源涌现上来,回到是否有理由认为源源涌现的革新会枯竭。
    因此,有关人口的论点是不能使人信服的,我们无法满怀信心地说,在发展的后期阶段人口的增长将超过资源的增长。恰恰相反,危险也许在于发展的后期阶段将导致人口数量稳定或下降。对于这种威胁一旦成为现实将会有多大的危险,我们同样不得而知。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希望人口增长率的不断下降可使人均资本增长得更快,但是我们不能全然无视使经济变得日益缺乏灵活性和垄断更加扩大的可能性。
    最后让我们看看国际竞争。根据这种论点,“老牌”国家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必然会丧失它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因此,或者由于利润下降,或者由于向新崛起的国家投资更有利可图,对老牌国家的投资率下降。“老牌”国家由于国际贸易格局的改变可能会丧失其地位。正像发现美洲那样,新的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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