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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日本史-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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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资本主义因素与生产关系的变化

一、全国市场的出现 

    德川中期以后,商品经济显著发展,以大坂、江户、京都为中心,形成了全国商品经济网。如松前的海产品运往九州出售,萨摩的红糖被贩运到奥羽(本州东北地方)。但在18世纪以前,这些还主要是在消费生活方面。到19世纪初,由于城乡分工扩大,各地区商品生产已发展到流通领域的相互结合。例如,秋田藩的棉纺业,原棉由大阪沿西行航路运来,在秋田纺纱织布,然后运往藩外出售。这种生产活动,冲破了各藩的闭锁性,创造了定向全国市场的条件,并在这一基础上展开了对外贸易。田沼意次时,幕府就企图垄断向清朝出口海产品的事业。在北海道同俄国进行官方贸易,民间商人则与俄船勾结走私。淡路的海运业者,高田屋嘉兵卫在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开辟了北海道的渔场,还把本州产品走私到北海道。稍后,加贺的钱屋五兵卫也借北方海上走私致富。九州南部也有从海上同中国进行走私贸易的。

    商品经济发展的另一个表现是,畿内农村不仅商业性农业,而且农村加工业也发展起来。过去农村只把原料作为商品来生产,现在接受大钣及各乡镇的加工定货了。 
    农村手工业最初是作为农家的副业开始的。也就是由于农村被卷入商品经济中,农村的阶级分化在进行,土地被兼并的佃农只靠耕种不足维生,他们事实上已成为失去生产资料的劳动者。少数小生产者在市场竞争中发财,雇用工人成为资本家。地主富农除向佃户收地租外,还放高利贷或开设酿酒、酱油等作坊,雇用贫困的小生产者,经营商品生产。商人通过“问屋”(批发商)包买农村手工业产品进行贩卖。他们预付定金,到期收购。有的贷给农民原料,使农民加工,然后以微薄的加工费(一般给实物)收买农民的成品再进一步,则除原料之外还预借生产工具。例如棉织业,由商入供给棉纱、织机等,生产者只出卖劳动力,加工费也改用货币支付的工资形式。这种批发商对农村家庭手工业的控制,称为“前贷制”的包买制度。这一新的经营方式,也就是封建社会内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最初形态。

    随着全国各地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区形成了与大坂中心市场相对的独立市场,如18世纪后半期至19世纪初江户经济区形成。于是大板作为全国中心市场的地位下降。地区市场的形成还表现在18世纪中叶各藩的领国市场的独立。因米价便宜日用品贵而财政陷于困境的各藩,努力开发可能获得金银正货的各种商品。这些商品不经大坂商人之手在各领国间流通。地区市场的出现,杨志着日本民族市场在逐步形成。 

二、手工业工场的出现 

    从行庄制家庭工业进一步发展,资本家在作坊里安装许多织机,生产者集合到作坊里工作。例如棉丝纺织业中,资本家招雇“机祝织下女”用分工合作方法集体作业。19世纪初,以丝织业为首,纺织、造纸、酿酒等行业都出现了由许多工人分工制造同一产品的手工业工场。例如京都的西阵、群马县的桐生、(木历)木县的足利等地都出现了拥有丝织机十数台的大“织屋”(机房)还有为“织屋”提供劳动者的专业户。不仅纺织业,其他行业也出现了手工业工场。手工业工场是资本主义生产在封建制度下所能发展的最高阶段。幕末日本除少数手工业中心外,工业的发展水平还不算高。

三、生产关系的变化

    商品货币经济发展,农村自然经济逐步瓦解,从德川时代中期开始的农村的阶极分化,到19世纪初有了新的发展。

    农村工业的成长,出现了前贷制家庭手工业,这一发展是农村经济分解,也就是封建社会瓦解的开始。这些农村工业,多半是由进行商业、高利贷活动并兼并土地的地主所经营,也有从各藩城市来的商人。有的商人从领主那里承办开垦新田事业,成为新垦土地的地主。随着家庭手工业向工场手工业过渡,这些商人有的变成了手工业工场主,即前期工业资本家了。

    这些地主、商人和工场主、一方面受着领主的保护,剥削农民、手工业者和工场工人,与领主看着共同的利害关系;但另一方面,他们本身也受领主的压迫和剥削。因为农业以产米为主,商品作物终止一直受到幕府的限制,土地不能买卖,工人不能任意招募。加之内有藩国割据,外有锁国干预,原料和商品贩运处处与封建领主发生矛盾。这就是他们要求推翻幕府统治、进行明治维新的根本原因。

    商品经济渗入农村,加速了农村的阶极分化。极少数的“本百姓”聚集了更多的土地和货币,出现了雇工耕种的富农和经营地主、富商、手工业工场主;另一方面,一部分“本百姓”破产,丧失土地沦为“水吞”、“小前”等贫雇农、佃农,或成为受“前贷制批发行资本家”剥削的小生产者、短工等。到19世纪中叶,家庭手工业中雇佣劳动者过的已不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一部分或全部生活资料必须依靠出卖劳动力,换取生活必需品或货币工资,过半无产者的生活了。虽然从数量上看,维新前仍是自耕农和家庭手工业者居多数,但两极分化已逐年在加剧。

第四节 新思想的发展与天保改革

一、兰学的发展及其历史局限性

    兰学'注40'是西方资产阶级的近代科学,它对日本生产力的发展和反封建思想的产生都起过重大作用。约在18世纪中叶,日本、朝鲜的知识界,包括一部分通事(译员),在长崎出岛同荷兰商人接触,吸收近代西方科学知识。将军吉宗出于财政需要,奖励实学,开洋书(特别是汉译的)之禁,派入学习荷语及自然科学。结果,幕府医官野吕元丈(公元1693年—公元1761年)写成《荷兰本草和解》12卷(公元1750年);日本实验医学先驱者山胁东洋(公元1705年—公元1762年)通过人体解剖,纠正旧说,写出《脏志》一书(公元1754年)。当他发现解剖结果同荷兰解剖学书一致时,指出“履实者万里同符”,论证实践经验的必要。幕府儒官青
木昆阳(公元1698年—公元1769年)研究荷语,出版了《荷兰文字略考》。公元1774年青木的弟子西医前野良泽(公元1723年—公元1803年)和杉田玄白(公元1734年—公元1817年)又据解剖尸体的经验,译出荷译德国《解体(解剖)新书》附图谱共5卷,引起日本科学史上一大革新。在地理学方面,早在1708年幕臣学者新井白石著《西洋纪闻》,后又写《采览异言》'注41',此两书在否定西方道德、宗教价值的同时,承认其物质文明的优越性,影响以后日本人的西洋观很深。西川如见(公元1648年—公元1724年)著《华夷通商考》。'注42'公元1812年,伊能忠敬(公元1745年—公元1818年)用测量器费时20年测绘的《大日本沿海舆地全图》,几接近今日科学水平。药学者兼俗文学家平贺源内(公元1728年—公元1779年)游长崎后,努力钻研科学,实验种植甘蔗、药草、制糖,发现石棉,还研究荷兰的制陶术。平贺以其唯物主义的态度,嘲骂徒事空谈、盲目祟华的“腐儒”。在天文学方面,长崎的译员本木荣之进(本木良永,公元1735年—公元1794年)写了《天地二球用法》(公元1774年),介绍了哥白尼的地动说。公元1811年,幕府据天文学者高桥景保(见下)的建议,在江户设立洋书翻译局,使荷语学者仙台藩臣大(木规)玄泽(公元1757年—公元1827年)等译出法人诺埃尔。肖梅尔著《日用百科辞书》(荷译本)'注43'。这是明治前最大的翻译事业。公元1823年,荷商馆医官德国科学家西博尔德(P.F.von Soebold,1796—1866)到长崎市外设诊所兼学塾,教授天文、地理、历法、医学、培养出高野长英(公元1804年—公元1850年)、小关三英等多数洋学者。公元1838年,备中藩士兰医绪方洪庵(公元1810年—公元1863年)游学长崎,回到大坂行医,还开设“适适斋”学塾。诊疗之余,从事教育、著述。幕末和明治初期许多志士,如大村益次郎、桥本左内、福泽渝吉等都出于他的门下。 

    洋学具有的科学精神,特别是民间洋学者对幕政和朱子学的批判,当然引起封建统治者的嫉视。从松平定信“宽政异学之禁”,也对准洋学一事,已足说明。公元1828年发生了西博尔德事件。'注44'与此事件有关的兰学者、天文地理学家高桥景保(公元1785年—公元1829年)在所著《英国人性情志》序中客观地介绍了英国的资产阶级民主政治。他说:“(英国)自中古改革以来,政刑法典皆由举国付议成立,王亦不能违背。盖政法乃国家之政法,非王之政法,虽极权贵之威,亦不足以彻其下。反以听从人民得益,以下民挫权贵之威为高尚,虽有君臣上下之别,其实则若无。”这在当时是不可多得的见解,但公元1828年因与西博尔德交换地图而被幕府问罪,死于狱中。从此日本更加强了洋学之禁。

    西博尔德的弟子高野长英(公元1793年—公元1841年)在江户同三河田原的家老渡边华山(公元1793年—公元1841年)组织“尚齿会”研究洋学。公元1837年发生摩理逊号事件'注45',他们闻讯后,认为当时情况下不应攘夷。长英著《梦物语》,华山著《慎机论》,主张开国。公元1839年被幕府投狱,两人先后自杀,史称“蛮社(洋学党)之狱”。由于这种情形,洋学对于锁国下的日本,虽扩展了人民的视野,推进日本科学技术的进步,并由此逐步打破了封建神秘的世界观,但由于当时日本资本主义萌芽还很幼弱,兰学的传播限于科技方面,又只在少数知识分子中流传,因此随着幕府思想统制的加强和攘夷思想的影响,使洋学不能得到发展,特别是近代西方资产阶级的启蒙思想和革命学说更难以传入日本。除了安藤昌益、高桥景保等极少数突出的思想家受过兰学进步思想的影响外,广大知识界中只能象佐久间象山(公元1811年—公元1864年)倡说“东洋道德,西洋艺术”'注46'那样,与当时中国洋务派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大体相同,都不能越出后进国家改良主义的限界。

二、经世学家与富国强兵思想

    德川后期,随着商品经济发达和兰学的影响,从儒学中分化出一部分注意社会经济,企图打开封建危机的学者。早在我国清代后其经世学家魏源(公元1794年—公元1856年)出生百余年前,日本就出现了熊泽番山(公元1619年—公元1691年)、太宰春台(公元1680年—公元1747年)那样一些钻研经济问提,提出具体政策的所谓经世论者。当时“经济”还只是“经世济民”一词的略语,具有今日政治学和经济学的综合意义,儒家从来主张重农抑商,熊泽则认为“放行仁政于天下,不富有则徒善耳”。(《大学或问》)太宰更主张商品货币流通,开垦土地,奖励土特产的生产,积极兴利,坚持“以富因为本,国富兵亦易强”'注47'的重商主义
思想。

    越后浪人出身的经世论者本多利明(公元1744年—公元1821年)在兰学影响下,著《经世秘策》、《西域物语》。他主张日本应在统一君主下,发展生产,进行对外贸易,开发诸岛(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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