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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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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打扮的人,把自己的半边脸涂上红色,另外半边涂上橄榄绿色,两者会合处划出一
条华丽的区分线,这条线一直延伸到胸部和腹部,这显然就是为装饰了。在欧洲发现居
在洞穴里的人们中间,有一种被凿过的石头,那是用来研碎供这些人彩绘身体的赭石或
其他染料的原始石臼。
  有少数习俗可以很好地表明人类文化低级阶段的特征,如蒙昧人以用鲜明的颜色在
身上绘画圆圈和条纹图案为乐。我们可以根据图腾庆典上跳舞的澳洲人形象,或跳削头
皮舞达到疯狂程度的美洲人形象,很清楚地来认识这些图案。原始的丧服形式,蒙昧人
同样是用黑色(或白色)的颜料涂在整个身上。在文化的高级阶段,衰老的美女们还可
怜地试图用胭脂和白粉恢复青春的颜色,而古代为了战斗的需要用颜料涂抹身体,却被
认为是极为野蛮的标志。因此,古代的不列颠人,虽然他们也曾是文化水平较高的部族,
只是因为他们保持着用菘蓝把自己涂成蓝色的陋习,而被许多历史学家认作是纯粹的蒙
昧人。正像他撒所描写的那样,他们在战时用这种蓝色赋予自己一种吓人的模样。这类
外貌的改变,在红皮肤的印第安战士中具有恐吓的目的;到了我们马戏团的丑角那里,
这种改变就具有一种赋予他更加滑稽可笑的面貌的目的。给丑角脸上用颜料一条条染色,
或许是古代欧洲的野蛮人用颜料装饰自己身体遗留下来的习俗。日本的演员与此相类似,
用鲜红的带子遮盖自己的睑,毫无疑问,他们保留着那种某个时期的日常装饰的习俗。
  毫无疑问,文身的主要目的是美观。例如,新西兰人用装饰其船桨和小划子的那些
曲线型的图案来遮掩自己。对于妇女来说,没有在嘴上刺花纹被认为可耻,并且会引起
厌恶性的嘲笑:她有两片红唇。”也像在身上涂色一样,文身在世界上原始部落中同样
被广泛地采用。在这里流行的花纹有时局限于脸上或手上的不多的蓝色条纹,有时就发
展成各色图案,台湾土著人的皮肤就被这些图案像有花纹的布一样覆盖着。在这种艺术
已臻完美的地方,例如,在波利尼西亚群岛,用针刺扎皮肤并且借助一些涂有染料的小
针注入由煤制成的颜料。但是,最为流行的是澳洲和非洲所采用的那种比较粗野的方法。
在这些地方,把皮肤切开,擦进木灰,后来伤口愈合,便落下了切痕或疤。
  皮肤上的图记常常并不是为了装饰,而是另有目的,例如,在非洲,男人大腿上的
长长的切痕,可能意味着显耀这个人战斗中的勇敢精神。在另一些场合,这些切痕则标
志着某一黑人所从属的部落或部族。在有些场合,例如,以两颊上的一对长瘢痕作为上
面这种标志;在另一些场合,则从前额到鼻端人为地制造一些不大的疙瘩,来作上述的
标志,等等。在较高的文化阶段上,文身的习惯仍然继续保留着、例如,阿拉伯的妇女
们在自己的脸上、胳膊上或小腿上刺出轻微的伤痕;而我们的水手们为了取乐,借助火
药在胳膊上制出锚或各种帆船的形象。不过,在后一种情况下,最初的目的已经丧失了,
因为图形隐藏在衣袖的里面。随着衣服的采用,身体越来越遮蔽起来,装饰皮肤的原始
习俗就自然地消亡了,因为谁也看不见的装饰没有任何意义。
  剪掉头发或保留头发是极常见的服丧的标志。有些部落,像安达曼群岛的居民们,
他们经常光着头;另一些,像巴西的印第安人科罗亚多人(Coroado),保留着天主教增
削发式的长发,即围绕剃光脑门的环式发,或把头的周围剃光,只剩下头顶上一小绺头
发或一根发辫,就像北美的印第安人或满洲人那样,中国汉人也向满洲人学习这种习惯。
从列珀斯岛土著人的肖像上可以看到一种奇特的发式:借助树皮条把头发弯成上百绺又
细又长的鬈发。
  各个不同部落的人把门牙锉成顶端尖形或各种棱角形,因而在非洲和其他地方常常
可以根据牙齿的形状来区分部落。在文明人中间,长长的指甲甚至也是具有者不从事任
何手工劳动的标志。在中国和与它邻近的地方,人们让指甲长到惊人的长度,把它作为
出身高贵的标志,因而女士们戴着特制的银套来保护她们的指甲,或者至少是为保存这
身外之物———她们的长指甲。在另一些情况下,蓄长指甲是标志本人献身于宗教而不
从事任何世俗的工作。从画着中国出家人的手的图像中,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由于每个民族对美的概念,通常都跟其种族本身的类型相一致,所以每个民族都喜
欢夸大其特征。看一看霍屯督族成年女人的脸,就可以明白,那里的母亲们为什么把婴
儿本来已经扁平的鼻子还要压得更扁些。其实在古时,人们就勇敢地赋予小波斯王子的
鼻子以鹰勾形的轮廓。在世界各地都有这样一种习俗:把婴儿的头用绷带和轮箍挤紧,
使小而未定型的头颅按照一定的型式生长。但是在头颅应当具有什么样形式这个问题上,
观点是极为不同的。在哥伦比亚河流域的一些扁头的部落,向下压挤前额,使他们的脸
变为底端宽阔向上成梨形。相邻的一些部落则从左右两侧压挤头颅的上部分,这样一来
他们的脸就变为底端狭窄向上成梨形。古代的医生希波克拉底曾谈到过居住在黑海附近
的人的那种人工使之变成畸形的“长头”或巨头的颅骨。
  这类野蛮人的遗留在文明世界中仍然存在。就在不久之前,一个法国医生就看到一
则报道所述的事实:诺曼底的乳母们仍然借助绷带或一种特殊的紧帽使婴儿的小头成为
糖块头,其实,在布列塔尼半岛上,为了让头成为圆形,乳母们宁愿挤紧头颅。毫无疑
问,她们至今仍在这样做。
  渴望借助装饰来增加身体的美,从文化的低级阶段开始就是人之常情。在南美洲,
赤身裸体的人们在手脚上用镯子来装饰自己。有一个部落佩戴金铜鹦哥的羽毛和用线穿
着贝壳的装饰物作为唯一的财产;金铜鹦哥羽毛是插在两边嘴角做出的孔里,而穿着贝
壳的线是悬在鼻孔、耳朵和下嘴唇的下面。这后一种情况,是把装饰物固定在身上的很
好例子;为了使装饰物牢固,便在身上穿孔或切口。各不同部落都带着口笼或唇饰。其
中有些部落逐渐扩大下唇的孔,直到能装下一个直径二、三英寸的水圈为止。博托库多
部落妇女的形象证明了这一点。这个部落正是由于这口笼而获得了它的名字。巴西人把
口笼比作桶套(按照葡萄牙人的说法是 botoque即塞于)。正如下图所显示的那样,耳
饰一般就是类似这样地占据在耳垂里,同时,它们把耳垂拉长到这种地步:取出木圈以
后,剩下的环孔几乎可垂到肩头。因此,那是可能的,在古代地理学家所特别喜爱的关
于巨耳垂肩的部落的故事中,包含着相当的真实成分,虽然故事的讲述者们断言这些部
落的人们躺在一只耳朵上以代替床,用另一只耳朵当作被子盖在身上的话,是过分地夸
大了。
  较高文化水平的人们出现了对装饰物逐渐取消的倾向,这一点引起我们对蒙昧人的
装饰物这个问题的极大兴趣。在伊朗还能够遇见戴着穿过某个鼻孔的鼻环的妇女。然而
这却引起欧洲人的反感,虽然他们容许穿耳朵戴耳环。
  至于那些单纯佩戴的饰物,则大部分是羽毛、花或发髻上的垂饰,或项颈上、臂上、
脚上的串珠或串环。在哪个古远的时代,人开始从佩戴这类饰物上获得乐趣,可以根据
那些为穿线而钻孔的贝壳来判断,这些贝壳是在克罗…马格能山洞中发现的,毫无疑问,
它们是冰川时期姑娘们的项圈和手镯。在现代世界上,项圈和手镯的佩用依然完全保留
着,脚镯虽像舞蹈家小腿上的足环一样,但不用说,它们必定要从穿着鞋袜的文明人的
束装中消失。通过佩戴已故亲属的手指、足趾制成的骨串珠,来表现对死者的怀念,如
像安达曼人妇女们所做的那样,这不合乎我们的习俗;但是,我们的女士们却保留着野
蛮人佩戴用珊瑚、种籽、虎骨和经过特别琢磨的宝石制成的项链的习惯。
  佩戴漂亮的宝石作为装饰物的习惯延续下来了,有的采取了佩戴宝贵的珍珠或红宝
石的形式,有的采取了佩戴作为假宝石的玻璃串珠的形式。在金属物变得知名的地方,
立刻又开始用它来作装饰品。这在下面那些情况下达到了发展的顶点,例如,正如旅行
家们所滑稽地描写的那样,某一位达雅克部落的姑娘用一根粗钢丝当作指环缠在手上,
或者某一位非洲美女在肢体上带着大铜环。铜环常常被太阳光晒得如此发热,以致仆人
必须给她带着水桶,以便需要时来浇它们。为了目睹最精细的贵重黄金器物,研究者应
当注意像不列颠博物馆中埃及、希腊和埃特鲁里亚人的物品那样的古人器物,以及中世
纪欧洲的物品。这种艺术已经度过了自己的黄金时代,而被简单的机制品所取代了;这
种机制品的最佳产品,也不过是古代样式的仿造品。但是,把宝石琢磨成像钻石那样的
面,是最新发展起来的一种艺术。
  关于宝石戒指,应该说,如果它们的佩用是起源于埃及和巴比伦戴带戳记的宝石戒
指,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最初的用途只保留在至今仍带有雕刻戳记的不多的几份中。其
他的那些,其中有的是镶嵌钻石或珍珠,变成了纯粹的装饰品。
  现在我们转到研究真正的衣服。对于需要穿衣的人来说,获得服装的最简便的方法,
就是从树干上或野兽身上撕下皮来穿在自己身上。在许多地方,对于原始部落来说,树
皮都是衣服。例如,从巴西森林中的土著们很早使用所谓“衬衣树”进行有趣的制作中,
就可以看到这一点。人砍下四五英尺长的树干或粗枝,从它上面剥下完整如筒的皮。然
后把它浸泡并揉到柔软的程度,在它上面穿两个可供两臂伸出的洞;这之后,就可以像
穿现成衬衣一样地穿着了。用较短的树皮筒可以制作妇女的裙子。树皮衣服从前是作为
原始简易的标志而保存下来的。例如,在印度,摩奴教条中写着:当白发的婆罗门教徒
退入森林过完自己的宗教冥想日,那么他就应当穿兽皮或树皮服装。较原始的部族,加
里曼丹岛的卡扬人(KayanS),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喜爱外国商人的漂亮纺织品,但是在
服丧期间,他们就脱掉那些纺织品而恢复穿粗陋的原始树皮衣服。
  在波利尼西亚群岛,用一种树的皮制成的树皮纤维布达到相当完美的程度。妇女们
用一种特制的带凹槽的水棒来捣碎树皮,获得某种特有的植物性毡块。她们在这树皮纤
维布上染上条色花纹来点缀它。这些人非常喜欢欧洲人的白纸,并且开始穿上它,以为
它是最上等的树皮纤维布,直到他们发现这种衣服一遇雨就会变烂为止。
  在各蒙昧部落中,树叶同样用作胸围裙或裙子。在印度,不只有“穿树叶者”,甚
至在每年马德拉斯的盛大祝典上,属于最下层等级的全部居民,都脱掉了平时的衣服而
穿上用树枝和树叶制成的胸围裙。
  古代蒙昧人所穿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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