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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类的故事_[美]房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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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阔天地的勇敢者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他们动手工作了。他们不再满足于隐居书房、埋首苦读的生活,他们打开书房的窗户,让阳光洪水般涌进落满灰尘的陋室,彻底照亮历经漫长的黑暗年代所集结的蛛网。

  于是,他们开始清扫房间,然后再修整花园。

  他们走出室外,越过欲坍塌的城墙,来到天高云阔的田野。清新湿润的空气环绕着他们,世界显得如此生动而美好。他们忍不住高声喊道,“这是一个美妙的世界。我很高兴自己活着,活在世界之中。”

  在这个时刻,中世纪走到尽头,一个全新的世界开始了。

第三十八章 文艺复兴


人们再一次敢于为他们活着而欢欣鼓舞。他们试图挽救
虽古老却欢快宜人的古希腊、古罗马和古埃及的文明遗迹。
他们对自己取得的成就感到如此自豪,因此称之为文艺复兴,
或文明的再生。


历史日期的危险性

  文艺复兴并不是一次政治或宗教的运动。归根结底,它是一种心灵的状态。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们依然是教会母亲顺服的儿子。他们仍旧是国王、皇帝、公爵统治下的顺民,并不出言抱怨。

  不过,他们看待生活的态度彻底转变了。他们开始穿五颜六色的服装,讲丰富多彩的话语,在装饰一新的屋子里过着与过去全然不同的生活。

  他们不再一心一意地盼望天国,把所有的思想与精力都集中在等待他们的永生之上。他们开始尝试,就在这个世界上建立起自己的天堂。说实话,他们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的确成就非凡。

  我经常告诫你们,要警惕历史日期的危险性。人们总是从表面上看待历史日期。他们认为中世纪是一个黑暗和无知的时代。随着时钟“咔哒”一声,文艺复兴就此开始了。于是,城市和宫殿一瞬间被渴望知识的灿烂之光照得透明透亮。

  事实上,很难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之间,划出这样一条截然的界限。13世纪当然是属于中世纪的,所有历史学家都同意这一点。但我想问问,13世纪是否仅仅就是一个充斥着黑暗与停滞的时代呢?显然不是!人民活跃异常,大的国家在建立,大的商业中心在蓬勃发展。在城堡塔楼和市政厅的屋顶之旁,新建的哥特式大教堂的纤细塔尖高高矗立,炫耀着前所未有的辉煌。世界各地都生机勃勃。市政厅里满是高傲显赫的绅士们,他们刚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来自他们新获得的财富),正为争夺更多的权力与他们的封建领主斗得不可开交。而行会成员们也仿佛突然醒悟到“多数有利”这一重要原则,正在以市政厅为角斗场,与高傲显赫的绅士们决一高下。国王和他的顾问们趁机混水摸鱼,竟捉住了不少滑溜溜、金闪闪的鲈鱼,还当着那些又吃惊、又失望的市议员和行会弟兄的面,架锅生火、加料烹调,大吃大嚼起来。

  当长夜降临,灯光昏暗的街道让辩论了一整天政治与经济问题的雄辩家意兴阑珊。为活跃气氛、点染市景,轮到普罗旺斯的抒情歌手和德国的游吟诗人登场了。他们用磁性的声音诉说着他们的故事,用美妙的歌谣唱颂浪漫举止、冒险生涯、英雄主义以及对全天下美女的忠心。与此同时,青年人再也忍受不了蜗牛似的进步,成群涌入大学,由此引出另一番佳话。



“国际精神”

  我想说,中世纪是富有“国际精神”的。这听上去可能有点费解,待我慢慢道来。我们现代人大多是讲“民族精神”的,这不难理解。我们分别是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或意大利人,我们各自说着英语、法语、或意大利语;我们上着英国的、法国的或意大利的大学,除非我们一心想要研读外国才有某项专门学科,我们才会学习另一种语言,去慕尼黑或马德里或莫斯科上学。可在13和14世纪,人们很少宣称自己是英国人或法国人或意大利人。他们会说,“我是谢菲尔德公民,我是波尔多公民,我是热那亚公民。”因为他们全都属于同一个教会,这使得他们彼此之间有一种兄弟情谊。并且,由于当时教养良好的人士都会说拉丁语,他们便掌握着一门国际性语言,避免了愚蠢的语言障碍带来的麻烦。在现代欧洲,随着民族国家的发展,这种语言障碍无处不在,使得弱小国家处于极其不利的地位。

  我举一个例子,让我们来看看埃拉斯穆斯。他是一位宣扬宽容和欢笑的伟大导师,其全部作品都写于16世纪。他生在荷兰的一个小村庄,可他用拉丁语写作,全欧洲都是他的读者。如果他活在今日,他大概只能用荷兰语写书。这样一来,能直接看其他语言的便只有500万到600万人。要想让其余欧洲人和美国人分享他的思想,他的出版商就不得不将其著作译成20多种不同的语言。这可要花上一大笔钱。更可能的情形是,出版商怕麻烦或冒投资风险,压根儿就不翻译他的书。

  而600年前,这种情形根本不会发生。当时,欧洲人口中的大多数依然非常无知,不会读书识字。但对于那些有幸掌握了鹅毛笔这一高超技艺的人们来说,他们全都归属于一个国际文坛。它跨越整个欧洲大陆,不存在国界,也没有语言或国籍的限制。而大学正是这个国际文坛的坚强后盾。不像现代的堡垒或要塞,当时的大学是不存在围墙的。只要哪里有一位教师和一帮学生碰巧凑在一块儿,哪里就是大学的所在地。这是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与我们现代又一个大不相同的地方。如今,要建立一所新大学,其遵循的程序几乎无一例外是这样的:某个富人想为他居住的社区做点善事,或者某个特定的宗教社团出于
将它的孩子们置于正当可靠的监督下的考虑,或者国家需要医生、律师、教师一类的专业人才,决定建一所大学。于是,银行户头里先有了一大笔办校资金,它是大学的最初形态。接着,这笔钱被用来大兴土木,修建校舍、实验室和学生宿舍。最后,招聘职业教师,举行入学考试,学生进校,这所大学便走上轨道了。 


大学的兴起

  不过在中世纪,情形却与现代截然两样。一位聪明人对自己说,“看啊,我已经发现了一个伟大的真理。我必须把自己的知识告诉别人!”这样一当他能在哪里聚集起几个听众,他便开始不辞劳苦、不吝口舌地传布他的思想,活像一个站在肥皂箱上摇唇鼓舌的现代街头演说家。如果他才思敏捷、言语生动,是一位出色的宣传家,人们就围拢来,听他到底讲了些什么。如果他的演说沉闷乏味,人们也仅仅是耸耸肩膀,继续赶路。渐渐地,有一帮青年人开始固定来听这位伟大导师的智慧言辞。他们随身还带了笔记本、一小瓶墨水儿和一支鹅毛笔。一听到仿佛很重要、很睿智的话语,他们便忙不迭地记录下来。某日,天公不作美,老师正讲在兴头上,突然下起雨来。于是,意犹未尽的老师和他的青年学生们一起转移到某个空地下室或者干脆就是“教授”的家,继续讲演。这位学者坐在椅子上,学生们席地围坐。这就是大学的开始。

  在中世纪,“Unibersetas(大学)”一词,原意就是一个由老师和学生组成的联合体。“教师”意味着一切,至于他在什么地方、在怎样的房子里执教则无关紧要。

  作为例子,我要告诉你们发生在9世纪的一件事情。当时,在那不勒斯的萨莱诺小城,有许多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他们吸引了许多有志从医的人们前来求教。于是就产生了延续将近1000年的萨莱诺大学(直到1817年才关闭)。它主要教授希波克拉底传下来的医学智慧。这位伟大的希腊医生生活在公元前5世纪,曾在希腊半岛广施医术,造福于当地人民。

  还有阿贝拉德,一位来自布列塔尼的年轻神父。12世纪初期,他开始在巴黎讲授神学和逻辑学。数千名热切的青年蜂拥到巴黎这座伟大的法国城市,聆听他渊博的学问。有一些不同意阿贝拉德观点的神父也站出来阐述他们的理论。不久之后,巴黎便挤满了一大群吵吵嚷嚷的英国人、法国人和意大利人,甚至有的学生自遥远的瑞典和匈牙利赶来。这样,在一个塞纳河小岛的老教堂附近,诞生了著名的巴黎大学。

  在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城,一名叫格雷西恩的僧侣为那些想了解教会法律的人编纂了一本教科书。于是,许多年轻教士和俗家人纷纷自欧洲各地前来,听格雷西恩阐释他的思想。为保护自己不受该城的地主、小旅店老板和房东老大娘的欺负,这些人组织了一个联合会(即大学),这就是博洛尼亚大学的开始。

  后来,巴黎大学的内部发生了争吵,原因我们不太清楚。一群对当局不满的教师带着他们的学
生,一起渡过英吉利海峡。最后,他们在泰晤士河畔一个名为牛津的热情好客的小镇,找到了新家。这样,著名的牛津大学成立了。同样的,在 1222年,博洛尼亚大学发生了分裂。心怀不满的部分教师(同样带着他们的学生)迁移到帕多瓦另起炉灶。从此,这座意大利小城也能拥有一所自己的大学了。就这样,一所所大学在欧洲各地崛起。从西班牙的巴利亚多里德到地处遥远的波兰克拉科夫,从法国的普瓦捷到德国的罗斯托克,到处都能看到它们活跃的身影。

  的确,对于我们的时代里那些惯于聆听数学和几何原理的人们来说,这些早期教授们所讲的东西未免有点荒谬可笑。不过,我在这里想强调指出的一点是,中世纪,特别是13世纪,并非一个完全停滞不前的时代。在年轻一代里面,蓬勃的生机和焕发的热情四处洋溢。即便仍有些地方出了问题,可他们内心是躁动的,急于求知的。正是在这片不安和躁动中,文艺复兴诞生了。


中世纪最后一位诗人

  不过,就在中世纪世界的舞台最后落下帷幕前,还有一个孤独凄凉的身影从台上走过。对于这个人,你需要了解比他的名字更多的东西。他就是但丁,父亲是一位佛罗伦萨律师,属于小有名气的阿里基尔家族的一员。但丁生于1265年,在祖辈们生活的佛罗伦萨长大。在他成长的年代,乔托正致力将阿西西的基督教圣人圣方济各的生平事迹,画到圣十字教堂的四壁上。不过在少年但丁上学的路上,他经常会惊骇地看到一滩滩血迹。当时的佛罗伦萨分为两派,教皇的追随者奎尔夫派和支持皇帝的吉伯林派彼此刀戈相向,流血与杀戮延免不休。这些血迹就是恐怖的见证,它们给少年但丁留下了梦魇般的记忆。

  当但丁长大以后,他参加了奎尔夫派。原因很简单,他的父亲是奎尔夫派成员。这就像一个美国孩子最后成了民主党或共和党人,仅仅因为他的父亲碰巧是民主党或共和党人。不过数年之后,但丁看到,若再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者,意大利将因成千个小城市出于妒意而相互倾轧,最终走向毁灭。于是,他改投了支持皇帝的吉伯林派。

  他的目光越过阿尔卑斯山,寻求北方的支持。他希望能有一位强大的皇帝前来整顿意大利混乱的政局,重建统一和秩序。可惜,他的等待成空,梦想化为徒劳。1302年,吉伯林派在佛罗伦萨的权力斗争中败北,其追随者纷纷被流放。从那时开始,直到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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