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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陆花同人)有 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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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我们的不同……” 

汪鋐连忙叫人记下,又就式样、弹药和蜈蚣船的构造详细问了,一一笔录。杨三不厌其烦,言无不尽,还说了岸上营垒的架构等等。犹幸佛朗机人见他年少,不加提防,又见他机灵,喜欢叫他跑腿,无论工场还是营垒他都可以随意出入。所以竟也知之甚多,虽然细节还待事后推敲,总比毫无头绪好上太多,汪鋐自是无比欢喜。 

帐内人人兴奋个个磨拳,陆小凤反而有些意兴阑珊。独自走了出去,对于战争,他始终兴味索然。相比于荷枪实弹,他更宁愿酒满口花满楼。 

那个名字,念在嘴边,痛在心间。 

忍不住又掏出酒囊。以前思念得紧,还可以稍微抿一抿。如今囊内空空,竟连闻一闻都是奢侈。不过以你之物做回善事,或能给你增些福祉。只是你那扇坠子,我却私心藏了舍不得献去做法事。 

正在感怀心事,听到人声渐近。汪鋐吩咐小兵趁着夜色送杨三回去。想起杨三方才所言,陆小凤自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将过去,说道:“这个是清心丸,能益气养血、镇静安神、化痰熄风,或能对你家先生有所助益。” 

杨三喜上眉梢,说道:“不瞒各位,我原是想着讨些药回去。这回多谢了。”心中有所惦记,也不多作停留,上船离去。船驶开一会,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扬声喊话。海边风很大,岸上的人都听不真切,依稀辨认到“先生”、“云归酒”等模糊字眼。众人的心思都放在刚刚获得的情报上,没有细究这破碎的话语有何意思,很快就回去研究军情。 

陆小凤却一动不动。 

风声如怒,吹乱了发,吹直了衣,吹不灭逐渐清晰的灵光。浪潮汹涌,拍裂了岸,拍碎了石,也不及心中澎湃之万一。 

你说,当归此名过于寻常,不如取其别称,叫做云归酒。你说,这以示闲云会有归来日,我却知道你认为当归这词过于规矩与应份,你不想给我束缚限我自由。一个名称,有你的尊重宽容与期盼,也有我的轻狂懒散与怠慢。活该我长思短叹,难为你受此劫难。 

有热泪,断脸复横颜;有心疼,撕肝又断肠。犹幸,有些错误可以原谅;有些梦想还有希望。 

夜色将褪。我心已回。你也当归。 


作者:路人FISH
2008…5…3 22:41 回复此发言  


16 (六) 
这是个不眠之夜。 

等待未知的过程是压抑苦闷的。帐营里气氛太过沉重,俞志辅走出营外透气。月明星稀,墨蓝的天幕上,大火星如火焰红亮。陆小凤坐在下面望向不远处黑沉沉的大海,神情肃穆,目光深沉。营火热浪之下看不太真切,依稀觉得他双肩绷紧,好像极力压抑着什么。正欲上前,忽听报说杨三已带回。再回头,却见陆小凤神色如常地步入帐营。 

那杨三竟然十分年轻。 

汪鋐有些意外,看他大方持重,通晓洋夷语言,没想到才十七八的样子。四年前杨三随家人出海游玩,遇上入海为盗的汉人劫船,把他一家抛入大海。他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佛朗机商船上的通事救了,见他年少,就留了下来干些杂务。杨三天资聪颖,慢慢就学会了和洋夷沟通。又因为被汉人所害,也不眷恋回国,终日跟着洋夷兜转。 

汪鋐有些迟疑。如此听来这杨三亲近洋夷更甚于亲近明军,为何他肯应约而至?杨三似是看出对方的疑虑,也不故弄玄虚。“我也没想到会有回来的一天。”杨三有些感慨,说道:“家乡已无亲友,我独自一人无牵无挂,跟随洋船也未尝不可。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如果背叛也是不义。只是先生并不赞同,总说落叶要归根。你们送酒一事,先生知晓后叫我应约,说是非公理我该自行判断。”  

汪鋐捋捋胡须,问道:“如此说来你家先生是个高人,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先生身子不好,已经歇下了。”杨三回道,想着那人定必彻夜苦候不肯先行歇息,心中甚是担忧,希望完事后赶快回去,于是开门见山,说道:“敢问大人,攘外与安内,孰重孰轻?” 

汪鋐沉浸官场多年,何等老练,深知不解开此人心结,就得不到他真心襄助。“外扰动国基,内乱动民心。两者俱不可废,本不可比。若真要比,应以危害程度分轻重。平民入海为盗,啸集亡命,是因为朝廷海禁。而实行海禁,是因为倭寇为祸,海防空虚。现时民众从倭为寇诱夷为盗,以为是自谋生路,却不知外患内忧,各为因果,恶性循环。国民之盗自应整治严惩,洋夷之盗更应同心反击,有国方有家。” 

此番话语与先生所说的大为不同,想见是官家与民间立场有异,角度也有异。又听得汪鋐继续说道:“为君者,应召能者抗外,集贤者治内。为民者,应有力出力,有计献计。家仇国耻,应当区别对待。害你家人的盗贼,无论时隔多久事出何因都要缉拿归案按律治罪。那佛朗机人,建军营、造火铳、设刑场,我军据理而战,却逊于对方坚船利炮。此刻你我所在之地,曾是风平浪静采珠捕鱼的好去处,如今炮火累累无以安生。同是华夏儿女,无论是谁都于心难忍。” 

想起年少时随父母游玩的繁华景况,如今确实萧条冷清。杨三叹息说道:“以前情况也不至如此,两年前新首领上任后,每况愈下,现在不仅欺压领地民众,对我们这些随行效劳的汉人,也日益刁难了。” 

“你们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吧?”陆小凤一旁说道。 

“我还好些,不过被人颐指气使,受些闲气。只是辛苦了先生。”杨三低声说道,估量着丑时快过,有些心急。“你们约我前来,无非想了解内情。据我所知,佛朗机铳管用钢铸造,大者一千斤,中者五百斤,小者一百五十斤。每铳一管,提铳四把。铳弹外铅内铁,火药制法又与我们的不同……” 

汪鋐连忙叫人记下,又就式样、弹药和蜈蚣船的构造详细问了,一一笔录。杨三不厌其烦,言无不尽,还说了岸上营垒的架构等等。犹幸佛朗机人见他年少,不加提防,又见他机灵,喜欢叫他跑腿,无论工场还是营垒他都可以随意出入。所以竟也知之甚多,虽然细节还待事后推敲,总比毫无头绪好上太多,汪鋐自是无比欢喜。 

帐内人人兴奋个个磨拳,陆小凤反而有些意兴阑珊。独自走了出去,对于战争,他始终兴味索然。相比于荷枪实弹,他更宁愿酒满口花满楼。 

那个名字,念在嘴边,痛在心间。 

忍不住又掏出酒囊。以前思念得紧,还可以稍微抿一抿。如今囊内空空,竟连闻一闻都是奢侈。不过以你之物做回善事,或能给你增些福祉。只是你那扇坠子,我却私心藏了舍不得献去做法事。 

正在感怀心事,听到人声渐近。汪鋐吩咐小兵趁着夜色送杨三回去。想起杨三方才所言,陆小凤自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将过去,说道:“这个是清心丸,能益气养血、镇静安神、化痰熄风,或能对你家先生有所助益。” 

杨三喜上眉梢,说道:“不瞒各位,我原是想着讨些药回去。这回多谢了。”心中有所惦记,也不多作停留,上船离去。船驶开一会,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扬声喊话。海边风很大,岸上的人都听不真切,依稀辨认到“先生”、“云归酒”等模糊字眼。众人的心思都放在刚刚获得的情报上,没有细究这破碎的话语有何意思,很快就回去研究军情。 

陆小凤却一动不动。 

风声如怒,吹乱了发,吹直了衣,吹不灭逐渐清晰的灵光。浪潮汹涌,拍裂了岸,拍碎了石,也不及心中澎湃之万一。 

你说,当归此名过于寻常,不如取其别称,叫做云归酒。你说,这以示闲云会有归来日,我却知道你认为当归这词过于规矩与应份,你不想给我束缚限我自由。一个名称,有你的尊重宽容与期盼,也有我的轻狂懒散与怠慢。活该我长思短叹,难为你受此劫难。 

有热泪,断脸复横颜;有心疼,撕肝又断肠。犹幸,有些错误可以原谅;有些梦想还有希望。 

夜色将褪。我心已回。你也当归。 


作者:路人FISH
2008…5…3 22:42 回复此发言  


17 (七) 
天下起了微雨,夜风带着湿意,竟有点粘粘稠稠。 

杨三轻手轻脚地自背光处爬上船舷,两手一撑,灵巧地翻了个身。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地板光影晃动,不由得暗叫了声糟,避无可避,惟有翻落船舷暂时躲起。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屏息静气,等巡夜的走远了就好。谁知刚才过于匆忙,没有发现所抓的索子已被润湿,此刻手心有汗,越发显得滑手。身体一点点滑落,眼看着就要到头,下面空空的离水面还有丈余,杨三心急如焚,只盼着一会落水的声音不要太大才好。正是无计可施,忽然觉得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稳,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悄然响起:“别慌。是我。快回去。” 

杨三喜出望外,是先生!回头一看,没见到人,却看到衣物扬过,旁边的海面激起一片水花,万千水珠似是受控一般在空中飞起。耳边响起佛朗机人的惊呼,杨三惊疑交加,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已被送到舷边。探头一看,两个巡夜的受前方那飞扬的水珠吸引,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杨三赶紧翻身落地,仗着地形熟悉拐入暗处。 

还没等他稳下心,又听得惊呼连连,杨三小心瞧去,在被举起的灯光折射得晶莹眩目的漫天水珠中,一袭白衣极快地自海面升起,沿着高高的桅杆冲天而飞,轻飘得似是毫不着力,灵动得似是月下精灵,自下而上,向着无边天幕里的那半轮月亮飞去,由近到远,由大到小,由明到暗,溶入夜色,直至不见。如此景象太为诡异,两个巡夜的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处理。又见那雨雾中的月亮浮现些许阴影,初看淡如无物,渐渐由浅到深,由小到大,由远到近。竟是方才那袭白衣,自上而下,凌空飘落,在桅杆上方突然碎裂无状,就着夜风随随下降,带来隐隐花香。丝帛片片中竟混杂了无数白色素馨花瓣,飞散凌乱,在洒了月光沾了水气的甲板上方随风而舞,落了一身一地。 

巡夜的看得目瞪口呆,杨三也看得忘记呼吸。 

几片花瓣被风吹到面前,杨三眼利,认得这是白天塞到先生外衣里的东西,以祛除晒不到阳光的闷味。果然是先生!心中又喜又忧,也不理会外头尚未回神的佛朗机人,径自回房。还没走到房门前,就听到熟悉的咳嗽声,短促又隐忍。心里一紧,脚步不由得加快几分。 

“先生,我回来了。”入门后也不点灯,轻车熟路地走到里面。眼睛渐渐能适应室内的光线,先给坐在桌边的那人倒了杯水,出发前就用热水温着,所以现在也不至冰凉。 

那人一手按了他,沉声说道:“三儿,情况怎样?” 

杨三看着对方喝了口水,才把汪鋐说的话复述了。“先生,你说冤有头债有主,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先国后家。可是洋人救过我,今夜出卖了他们,我总觉得于心不安。”此时的杨三,已无方才在明军帐营里的镇定,半蹲半跪一脸迷惘,仰起头期待先生能再一次解答疑惑。 

“救命之恩的确要报,但是辱国之耻也不能忘。恩怨要分明,应该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似是气息不顺,他低低咳了声,“以大利偿小债,非大丈夫所为。” 

杨三一边替他顺气,一边说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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