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力-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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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而且也道出了本书的主题：我们做决定的时候，常常都没有
考虑所有相关的信息。而是只考虑了所有相关信息中有代表性的
一条口这样一条孤立的信息虽然经常能够给我们的行为提供止确
的指导，但有时候也会使我们犯下很愚蠢的错误。而当这些错误
被其他的聪明人利用时，我们不但洋相出尽，有时候还会有相当
严重的后果
与此同时，另外」个主题也从始至终地贯穿在本书中：虽然
依赖一条孤立的信息很容易让我们犯错误，但在忙碌的现代生活
中，我们好像也别无选择。在第一章中，我们把走捷径与低等动
物的自动反应方式做了比较。在低等动物身匕一系列复杂的行
为可以被一个特征—“喊唉喊喋”的声音，一丛红色的胸部羽
毛，或一组特定的闪光系列一启动。这些低等动物之所以会依
赖环境中一些孤立的信息特征，是由于它们有限的思维能力。理
解和处理生活环境中所有有关的信息对它们小小的大脑来说实在
是太复杂了，因此它们不得不发展出对这些信息的某些方面的特
殊敏感由于这些方面的信息的确能够提示它们采取正确的行动，
这样的系统在人多数情况下都是非常有效的。比如说，雌火鸡
了2n听到“喊唉喊哎”的声音，就自动地、机械地把一整套母性行为
搬出来。这种反应方式显著地节省r雌火鸡有限的脑力，使她还
可以有余力应付梅天面临的其他选择和挑战
我们人类的大脑当然比雌火鸡和其他动物的要大得多，机能
也复杂得多，我们考虑多种相关因素并据此做出决定的能力是其
他动物无法比拟的。书实上，正是我们在处理信息方面的优势使
我们成为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生命形式
但我们的思维能力也有它的极限。而且为了提高效率，我们
有时候也必须从耗时的、复杂的、全局的决策方式退却到自动的、
原始的、单一的反应方式。例如，在决定是否答应某一个人的要
求时，我们依据的就常常只是相关信息中的某一条。在前儿章中，
我们已经探讨过这些孤立信息中最常用的一部分。这些信息之所
以最常用，就是因为它们可以最可靠地引导我们做出止确的决策。
我们频繁地、机械地运用互惠、承诺和致、社会认同、喜好、权
威以及短缺原理，因为这里的炼一条原理都可以相当可靠地提示
我们，什么时候说“是”比说“不”更加明智
当我们没有心情、时问、精力或能力来仔细分析某种情况的
时候，我们常常会运用这些孤立的提示。也就是说，在匆忙之中、
压力之下或无所适从之际，在无所谓、分心或疲劳的时候，我们
比较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到一些狭隘的信息上。这时候，那种原始
的依赖一项可靠证据的方法就成了一种必要从这里我们得出r
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由于我们这个物种拥有其他动物无法比拟
的复杂的思维能力，我们建立了一个结构如此复杂、节奏如此迅
速、信息如此卞富的世界，以致我们不得不日益频繁地依赖我们
早已超越了的动物的反应方式来应付自己的生活
这样做的结果有时候是灾难性的。还记得联邦调杳局由」一严
重判断失误在得克萨斯维克的大卫教派总部发起的袭击吗？根据
321美国司法部顾间的分析，在联邦调查局围攻大卫教派总部的51天
中，他们搜集厂堆积如山的信息，根本没有办法加以分析，最后
不得不忽略其中的大部分。司法部的顾间之一罗伯特·劳顿教授
说：“中央情报局拥有的情报如此之多二最后他们不得不依赖
过去的经验由f他们没有任何与宗教组织打交道的经验，就
把它当成了一个一般性的堡垒〃（Loud；。； 〃Overload of Advice〃；
1993）结果是灾难性的。在联邦调查局发动进攻之后，八｝多名
教派成员已经出J一信仰和恐惧引火自焚了。
现代的机械性
英国经济学家、政治思想家、科学哲学家约翰·斯蒂瓦·弥
尔死于125年前。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事件，因为据说他是
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当时人类所有知识的人。今天，连我们中同
有人能够知道人类所有知识的想法都是荒谬可笑的。经过长时间
的缓馒积累，人类的知识已经像滚舌球似的进入了一个以惯性驱
动的成倍增长的时代。在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中，大部分的知识
都才出现r不到15年。在某些科学领域，比如说物理界，知识量
据说每八年就翻一倍口而且，科学信息的爆炸不仅仅局限于像分
子生物学或量子物理学这种很深奥的学科，也包括与我们日常生
活息息相关的科学领域，像健康、儿童发育、营养学等等口更重
要的是，这种快速的增长还会继续！；去，因为在世界各地大约40
万种科学期刊中，每一天都有大量科学研究工作的最新成果以期
刊论文的方式间世。
除了科学以外，和日常生活有关的变化也很迅速。根据每年
的盖洛普民意调查，公众最关心的事物的范围变得更为广泛，而
且也变换得更快（Wbs & Zhu； 1995）；此外，我们更多更快
322地外出旅行；我们更经常地搬家，房子也更频繁地更新换代；我
们接触更多的人，但和他们保侍更短暂的关系。在超级市场、车
行和购物中心，我们要在去年还没有听说过、而且很有可能明年
就会过时或被遗忘的式样和产品中做出选择。新颖独特、稍纵即
逝、多种多样和变化迅速成厂公认的人类文明的最基本的标志
这种信息和选择之所以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们扑来，是与技
术的不断进步分不开的。而技术进步的急先锋就是我们搜集、存
储和交流信息的能力口在最开始的时候，这种进步的成果只有一
些大的组织机构才能享受得到，比如说政府机构或大公司。但随
着电子通讯和汁算机技术的发展，这些信息也进人了平民百姓的
视野和触角范围之内，因为庞大的电缆和卫星系统提供了让这些
信息进入普通老百姓家中的途径。
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个人电脑的出现和发展。1972年，
诺曼·麦克瑞，《经济学家》杂志的一名编辑，对将来做I这样的
预言：
我们将会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任何一个
笨蛋都可以坐在实验室、办公室、公共图书馆或家里的计算
机终端前，挖掘一个大得不可想象的储存在一个大规模集成
起来的数据银行里的信息库。在这样做约过程中，计算机所
用到的注意力和计算能力比爱因斯坦这样的大脑还要强上几
万倍（Meciae； 1972）
仅仅十年以后，麦克瑞所预言的时代就来临了，标志之一就是
《时代》杂志提名一台个人电脑作为当年的“年代风云人物”。《时
代》杂志的编辑引用消费者疯狂抢购个人电脑的事实来为自己的
选择辩护，他们说“美国，或者看得更远一、点，整个世界，都将
323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今天，麦克瑞的预言的确正在变成现实，成
千｝万普普通通的“笨蛋们”正坐在计算机前，显示和分析着足
以让爱因斯坦手足无措的数据
我没有办法做决定我是应该
读书、在有线电视上看电影、看普
通电视、听唱片、听我的‘袭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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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二刀，卜勺
放弃选择
太多选择有时候也是件麻烦事
现代的预言家们，像微软主席比尔·盖茨，也同意麦克瑞的
看法，断言我们正在制造的系列装置将可以随时把无穷无尽的
信息送给“任何人、任何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