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大秦-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骁骑营里的将士们,却是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于对面敌军的嘲笑,他们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千夫长居于后阵,一声长喝:“预备。。。”
“吱,咯吱吱。。吱咯吱。。。”阵阵让人牙酸的拉弓声,此时确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于阵内。
“一队,一百八十步抛射。”
“二队,一百六十步抛射。”
“三队,一百五十步抛射。”
“一队,一百二十步仰射。。。”
“二队。。”
“三队。。。。”
箭雨,虽然还有些稀稀落落,可是,这箭雨,却从来就没有停过。
阿朴落带着两千余铁骑,确就这般,冲杀在这完全由箭雨所铺就的道路上,他是欲哭无泪啊,此时,便是号称武艺出众,身经百战的阿朴落自己肩膀,大腿处亦是中了两三箭。
这打仗哪有这般个打法的,哪有一路射个不停全都不歇气的啊。
这确是这阿朴落倒霉,他是第一个碰上了李显的这种三段式射击试射的第一位将军,阿朴落算是郁闷到极点了。
然而,阿朴落仗着马快,冒着这稀稀落落的箭雨,一路往对面冲杀而去,虽然他亦是挨了两箭,但这并不妨事,阿朴落相信,只要他冲到对方阵前,他就安全了。
然而,等待着阿朴落的,却并不是屠杀,而是五六束幽冷的黑芒。
“长枪兵预备。。。。刺。”随着声落,一阵哧哧的铁器处肉声,猛然间在战场上想起,伴随着人类临死前的惨叫声和马的悲鸣声,一时间,混杂成一曲如地狱般的死亡乐曲。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让人心胆欲碎。
阿朴落,看着自己胸口处,腹部,大腿根部,这三处地儿,足足有六个血洞,阿朴落实在无法想像,他竟然就这般的被刺中了。
“再刺。。。。”长枪兵的千夫长们,却并没有因为刺中阿朴落这等大将而显得出有任何的惊喜,声音,却仍然是如此的平静无波。
幽冷的黑芒,仿佛如千百条毒蛇般,陡然间,从那组成铁壁般一排的盾墙后面刺了出来。
悠忽之间,黑芒闪现而出,带起一蓬艳丽的血红,而缩回盾阵之后。
“全体都有,进步追刺。。。”
“吼。。吼吼。。。。”如山般的怒吼声,伴随着这一声进步追刺,在整个战场上而达到了沸点。
“噗。。。。噗噗。。噗。。。”利器刺入肉的声音,在整个战场上,此起彼伏,伴随着阵阵的惨叫声而掀起一片肃杀。
当战场全部都归于平静之后,阵对面的也利仙愣住了,跟随在也利先身畔的月支士兵们也愣住了,便是连城头上那些被李显抽调而来,帮着守城的原凉州军也愣住了。
战场上,李显一身鳞甲,高据于马背之上,黑色的披风,随风而舞动,而紧紧围绕在李显身前的整个骁骑营将士们,此刻,却亦是沉静于其中。
看着战场上这一片的敌骑尸体,他们不敢置信,这真的是他们刚才干的吗?这些人真的是他们刚才那一会儿杀的吗?
这可是月支的骑兵,竟然就这般轻易的被他们给杀了。他们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他们竟然靠着步兵,在野战上,以六千步兵对二千骑兵,以微伤亡的代价而全部格杀了对方。
“吼。。。。”战场上,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用这一声怒吼而打破了这一份诡异的平静。
“吼。。。吼吼。。。”
“吼。。。”此起彼伏的怒吼声,这一刻,这一支军队,就有如被人注入了一条蛮荒猛兽的灵魂般,而变得更加的凶猛,残暴,而肆无忌惮。
“全体都有,进步追刺,所有弓驽手,集体散射。”马背上,李显紧紧地抓住时机,而怒吼出声,发出了这一场战斗最后的一个命令。
骁骑营,一步步而往前退进,侧翼,那一千骁骑营的骑兵已经是包抄住了月支大军的左翼。
而正在月支大军惊呼之时,不知何时,在他们的后路之上,由马起帅领的一支千余铁骑,已经悄没声息的摸到了他们的后面,阻断了他们的后路。
“孤王要以蛮夷之首筑京观,诸将士还不努力杀敌?”这一刻的李显,已经不再是骁骑营的将军,而是这大秦国的武穆王,他要告诉他的将士们,大秦之军,定要血洗蛮夷,以筑我京观结长城。
skbshge
第五十五回 杀将(补更)()
战场上,月支大军被围在了中间,前面是李显亲自率领的六千余步卒,左面是由王平率领的一千骁骑,后路上则是由马起帅领的一千骁骑。
这一场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围三而阙一的阵势,可是,若是你就这般往那所缺的一个口子里钻的话,那保证会被身后那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下来的箭雨给射成刺猬。
因为,要守住那个口子的,就是李显所带出来的那一千强弓手。
强弓手,他们在近战方面,那确实是比较糟糕的事情,所以,一般的弓手们,都会选择跟同步的兵种配合出战,比较有着一个大盾和一柄朴刀的盾甲朴刀兵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配合兵种。
当然,其它如战车,长矛阵等,也都是可以的,至于怎么个用法,这就要完全取决于这一支军队的主帅个人了。
而李显这一战,明显就是个以骑,步双兵种,分列合击的结果。
在左面,后面和正面上,李显都安排了重兵合围,而被围在中间的,则是曾经那如狼似虎的大宛月支氏骑兵。
无可否认,若是以大秦的铁骑和这大宛月支的铁骑相撞的话,在同等数量,同样装备的情况之下,输的一定会是大秦国的铁骑。
一个是后天里通过学习而成为骑兵的,一个确是以马背为生的人,试问,这两种情况之下,后天学习的人,又怎么可能比得过那些一辈子都在与马打交道的人呢?
可是,今天这情况,确又有些不一样。
在塞外这些蛮夷们的眼中,大秦国甚至于在大秦国之前的朝庭,一直以来那都是积弱以久的,这凉,安,金三州之地,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跑马场,是他们每年春秋二季来取钱粮收租的地盘儿。
所以,就算今天李显带着大军至这贸林郡里来,不论是在也利先眼中,还是在其它大宛月支的这些骑兵们眼中,大秦的兵,都是最弱的。
更何况,李显还带着几千步兵出城与骑兵野战,这更加重了他们的轻视之心,因为他们的铁骑是勇猛的,是骄傲的,是值得让他们充满自信的。
可是,事实上恰恰相反,在也利先甚至于包括所有在场的月支人眼中,他们的将军阿朴落带着二千铁骑上去,绝对会是横冲直撞,如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般的,但结果,确是让他们大吃一惊,甚至于感到了丝丝的凉气从后背上直往前胸心窝子里冒出。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二千骁骑善战的铁骑,不说个个身经百战吧,可他们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族人们,哪一个不是位顶尖的骑兵好手,可是,这可是二千铁骑啊。
二千人,在那由箭雨铺就的道路上,一路艰难的往前冲着。
等他们冲进了射程,冲到了对方阵地前的时候,在所有月支人都大松一口气,以为着胜券在握的时候,可是,当那幽深的长枪,如毒蛇般,连绵不绝的刺出时,他们知道自己败了,他们所有胜利的希望,都被那一支支如毒蛇般的长枪给击破了。
二千人啊,这可是大宛月支氏里最骁骑善战的二千铁骑,可是这一刻,就这般躺在了那里,再也没有了生息。
而到如今,他们又被对方这一支原本的弱旅给包围了,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苍天在上,他们月支的铁骑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任何的碰撞,可是这一次,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灵魂的颤抖。
所有的大宛月支骑兵,开始感到恐慌,似乎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般,他们开始发了疯般的往那个李显故意留下的缺口冲去。
那是一个很小的缺口,可是,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只想先逃了出去,逃出这个可怕的包围圈,逃出这一支如魔鬼般的军队的视线,回到塞外,回到他们那英勇善战的大汗身边。
古人战法中总是讲究着围三阙一的说法,而所谓的围三阙一也是一种防止敌人在明知必死的绝境之下而露出狗急跳墙的拼命做法,明知对方必败,你还想着跟敌人硬磕,这是一种最不明智的做法。
李显显然不是不懂什么叫围三阙一的人,在这野战阵地上,如今的大宛月支人已经是属于丧胆之犬,他们只会没头没脑的满地儿乱跑,看到李显特意给他们留下来的那个逃生的缺口,那就是希望,那就是他们逃命的唯一一条路。
所有月支骑兵,全都往那个缺口处冲去,他们嘶喊着,嚎叫着,狂涌着,任那也利先在后面喊破了嗓喉咙,那也是没有一个人来应他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家都想着逃命要紧,谁还管你什么也利也不也利先的。
只是,这一道缺口,那确是李显安排好了通往地府的缺口,那是一条不归路,是黄泉之路。
箭雨,在李显安排的三段射之下,几乎每一个强弓手都射到脱力为止。
“杀。。。”
“杀。。。。”
“杀。。。。”
箭如雨下,长枪之阵,倍随着一声声的怒吼之声,亦是步步跟着紧逼而上,每一道幽光刺出,总是能刺杀掉一个,或者是两个的敌人。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在燃烧,他们身上的热血,早已是滚烫,唯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冰镇住他们那高涨的杀意。
多少年了,这已经有多少年了,经过了几代人了,骁骑营的将士们已经记不起来,他们已经忘记了是在多少代人之前,曾经他们的先祖们,亦是这般,屠塞外蛮夷如屠猪狗。
这几十年,几百年的屈辱,这一份沉重的伤痛,又有谁人能知?
这一刻,他们需要释放,需要杀戮,需要靠敌人的鲜血才能平淡他们的心。
当在左后两侧的骑兵阵,亦是摆出整齐的一阵长蛇阵,喊着整齐的号令而平压而上的时候,这一支被围困在中间的月支骑兵们,终于是崩溃了,他们选择了四散而逃。
“马起,王平,着你二部追击逃散之敌,记住,本将不要俘虏,只要他们的好马。”战阵之后,李显对着阵前的马起,王平二人嘶声怒吼着。
这一阵,算是骁骑营从组建以来,所经历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硬战。
可是,这一阵,骁骑营胜利了,而且是赢得非常的漂亮。
以一万马步弓混合军在野战对战五千月支骁骑,五千月支骁骑包括月支部落十三王子也利先在内,尽数被李显诛杀于贸林城外,而自己的死伤,不过五六百之数,完全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马起,王平二人,分别提着月支部落的十三王子也利先和其国大将阿朴落二人奔至李显面前时,这二位已经是再无半点风采可言。
此时这二位,身上可谓是千疮百孔,有些地方,早已是为血肉模糊一片,已经是找不着半块好点的地方了。
“我骁骑营的将士们,谢谢你们,是你们的英勇,而让我们打胜了这一战,打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