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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枝白路17号地下室的梦想家 by 鬼庖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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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药就让他回去了。
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在学校里招来不少异样的眼光,好在伤口不深,不至于影响到毕业排演。方靖没给领班打电话,后者也没打给他。他几次想打电话给师兄,从手机通讯簿里找出号码,可总在按下拨号键前停住。
过了一个星期,师兄打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那间酒吧是他们以前常聚的地方,服务生都认识,见他进来,悄悄指了指,师兄正坐在酒吧一个角落里喝闷酒。
方靖在他面前坐下,发现他好像已经喝了不少,面前摆了一溜空杯子。
服务生走过来问:〃要点什么?〃
方靖本想说柠檬水,话到嘴边,一咬牙:〃威士忌,今天陪醉!〃
师兄已经喝得有点大舌头了,拍掌笑道:〃好,够哥们!给我来一瓶黑方!〃
两人像以前一样在酒吧里饮酒说笑,谁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一直喝到酒吧打烊,意犹未尽,又跑出去就近找了家24小时超市,买了一箱啤酒,几包烟,搬到对面的海滩上喝。
初春乍暖还寒,半夜凉浸浸的海风一吹,方靖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师兄坐在海滩上抽烟,一点星火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
〃我和朱诺分了。〃
方靖转头看他。师兄的眼睛在黑夜里亮亮的,一点醉意也没有。
〃给她下药那杂种,说好听了叫电影投资商,说难听了就是个狗少,仗着有俩臭钱。。。。。。〃师兄恶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一只空啤酒罐上,又拉开一罐,看着方靖头上的伤问,〃还疼吗?〃
〃皮外伤,不碍事。〃方靖也拿过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呛得大声咳嗽,抹了把眼泪说,〃你没看见,那几个杂种才惨。〃
师兄叹了口气,伸手拍他的背:〃要不是你在那,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是啊。。。。。。〃
〃你别怪朱诺,〃师兄低头,抓起一把沙子,细沙在指缝间流下,〃她太要强了,总在赌着一口气,觉得别人能红她凭什么不能红。。。。。。有时我都怪我自己,假如老子是个款,砸钱也能捧红她。〃
〃我们俩要走的路不是一条,〃师兄安静地说,〃强扭的瓜不甜,不如就放了手。〃
方靖沉默地把啤酒凑过去,两人碰了一下罐子,一口饮尽。喝完,师兄抹抹嘴,说:〃我下个月去奥地利。〃
方靖一惊,舌头有点不大利索,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回、回事?〃
〃上个月我接到维也纳大学的邀请函,美术系。我姨妈在那边,建议我开学前先过去读读语言,适应一下,可以住在她家。〃师兄笑了一下,〃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们的,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在往那个方向努力。毕业以后我混了这几年,虽然攒了点钱,但越混,越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干嘛的。这是个好机会,重回学校读书,也冷静一下,想想出路。我还年轻,再过几年,恐怕就真没机会了。〃
〃那、那朱诺呢?〃
〃分都分了,以后的路,只能她自己走。〃
黑沉沉的海面墨水一般在夜色里起伏,浪声宛如那天晚上朱诺绵长的呼吸。
几时和师兄分手,又是几时独自跌跌撞撞一个人走到那公园的,他记不清了。裹紧了大衣,抱着膝头蹲坐在石砌长椅上,脑袋里像一片泥石流漩涡,浑浊地不停疯转,转得他晕晕沉沉,背靠着石椅才没有掉下去。
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他膝头时,他才发现自己满脸全都是泪。
肥胖的圣伯纳凑过来蹲在他面前,努力扬起头去舔他的脸,嘴里微微的臭气与热量弄得他脸上一片粘湿。透过泪水,他看到熟悉的跑鞋。
周策在他面前半跪下来,一只膝盖撑地,弯腰去看他的脸,轻声说:〃怎么哭成这样?〃
〃师兄和朱诺分手了。。。。。。〃他喃喃自语,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酒菁把他的舌头放大了整整一骂,前言不搭后语。但他还是想说,仿佛面前的人,只是自己脑海中虚构出来的幻影。
周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根点上,和着白雾吐出一口烟。
〃傻孩子。〃
他伸出手去,揉乱了方靖的头发。
第二十四章
温雅坐在餐厅里抽烟的样子,恍若大半年前她在望海山酒店的楼下等他吃早餐的时候,让方靖几乎以为这是一场déjà vu。
距离在公园里遇到周策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星期。那天清晨到底如何结束的,他一点记忆也没有,醒来时已经在自家的床上和衣而卧,鞋袜倒是被细心地脱了下来。仔细回忆,仿佛有人把他一路扛回家里,用他的钥匙开了门。桌子上放了一张随手撕下的纸条,上面潦草地涂着三个字,〃好好睡〃。
此后便没有只言片语,直到温雅打电话给他,约他出来吃饭,地点仍然是在那家西餐厅。
桌上只有温雅一个人,方靖坐到她对面,温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把菜单推给他。
菜单里面全都是法文,方靖放下,对随之而来的侍应生说:〃要一份和这位小姐一样的。〃
温雅对那服务生点点头,看着他离去,转过头来,给方靖倒了一杯冰水。〃最近过得怎么样?〃
方靖苦笑着指指自己脑袋上的白纱布,说:〃除了这个之外,一切都好。〃
温雅轻笑了一下,仿佛是年长者对年轻人的纵容,取过杯子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却含在口中迟迟不咽下。她盯着桌上的面包,视线却好像落在那篮面包之后的某一点,眼角间的细纹就算在这朦胧的烛光下都清晰可见,一副心事重重的姿态。
突兀地,她快速咽下那口酒,开口说:〃你捅了个篓子。〃
方靖正在往一块面包上抹黄油,闻言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开口道:〃是那黑皮吧?他到底是谁?〃
〃你知道他是谁?〃
方靖老实地摇摇头。
温雅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按说,这小王ba蛋pi都不是,可他伯父就大有来头。。。。。。〃
方靖想着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突然一个机灵,说:〃这不是欧阳克吗?〃
温雅撑不住,一口酒几乎全喷在衣服上,用餐巾掩嘴忍笑说:〃服了你这孩子了,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好吧,既然他是欧阳克,那他伯父就是欧阳峰了?这位'欧阳先生'早年白手起家,捞了一些灰色收入,想洗白,这才进了电影这一行。去年亚洲年度金曲排行榜,头三名全都是他旗下公司的艺人。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了?〃
方靖手里的面包掉在盘子上,张大嘴巴愣愣地说:〃那、那岂不就是。。。。。。〃
正巧这时服务生上头盘,他把那个名字吞回肚子里去,只见温雅朝他点点头,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等那服务生说完〃情慢用〃,才擦擦头上的汗说:〃果真很有来头,怪不得敢在那家夜店干这种事。〃
温雅拿起刀叉,切了盘中一小块鹅肝吃下,咀嚼的空隙间又说:〃这件事已经摆平了。〃
方靖又是一惊,手捧着心脏的部位连说:〃温姐你还是一口气说完吧,别再吓我了,再这样我迟早得心脏病。〃
温雅笑着低头去切盘子里的芦笋,说:〃你小子也算走运,如果是'欧阳峰'的亲生儿子,只怕你决计没有好果子吃。当然,他亲生儿子没这么下流。至于这位'欧阳克',他老头是个怂包,一直靠自己哥哥养活这样一说你不会又想起裘千丈和裘千仞吧?哈哈,我开玩笑的。总而言之,这对父子无论捅了什么漏子都是'欧阳峰'出面给他们擦pi股,'欧阳先生'也不耐烦管这些闲事了。再加上。。。。。。你温姐我,也不是没有后台的。〃温雅停下,拿起白葡萄酒细细品味。
方靖看着她,突然发现,虽然这女人被逼急了也会骂抄你大爷,可在这样的法国餐厅,举手投足间每一个细节都优雅又完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上等人〃的气质。如果这不是因为她像周策那样是个天生的演员,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是她从小所受的训练。
温雅见他盯着自己看,又一笑,道:〃'欧阳峰'不会为了替他那不争气的侄儿出气就得罪我的后台,这点你可以放心。〃
〃温姐的后台是。。。。。。?〃
〃王重阳。〃温雅打了个哈哈。
等到主菜上来的时候,温雅才又开口道:〃这件事是周策拜托我的。〃
方靖心里一紧,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默默放下刀叉。
温雅看他严阵以待的样子,忍不住又一阵轻笑。笑完,又长长叹了口气,说:〃这么说吧,送礼无非是送人情,送无法拒绝的礼物,才是达到目的的最佳途径。帮你摆平这件事,无论你愿不愿意,这个人情你已经欠了我的,或者说,你欠了周策的。你温姐送这样的人情也不知送了多少回,这一次不一样。你别怪我。〃
方靖苦笑道:〃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只怕我道谢也还不了。〃
〃你很聪明,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自己盘中的煎龙虾还在冒着丝丝热气,散发着一丝混了苹果白兰地的香味,鲜红色的虾头与嫩白色的虾肉看上去令人垂涎郁滴。方靖却完全没有胃口。
〃我有时觉得很累,〃方靖静静地开口,〃在他身边,好像就要分担他那些过去、那些秘密。我只是个普通人,那些东西太沉重,承受不起。〃
温雅用指肚轻轻婆娑着自己的杯子,说:〃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周策。跟我相比,他算个一等一的好人了。〃她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说到人情,我过去了欠了他许多,今天我想还他一个。〃
〃我有这么重要?〃方靖苦笑。
〃你比你自己想象中的重要,〃温雅覆上他放在餐桌上的手,〃跟他和好吧。〃
方靖进门的时候颇有一点犹豫,温雅从背后猛然一推,他踉跄两步跌撞进去,温雅已经扯着嗓子吼起来:〃周策,还不滚出来接驾!〃
一溜脚步声咚咚咚从楼上跑下来,居然是库乔,撒着欢儿地往温雅身上扑,差点把她撞倒。周策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方靖,只是淡淡点个头,说了句:〃你来了。〃
方靖别过头去:〃嗯。〃
库乔又四仰八叉地在地上露出肚皮,温雅蹲在玄关抚弄它,皱眉道:〃老周,我说你这人忒不地道了,库乔怎么瘦了这么多?原来肥肥实实的小肚子哪去了?我要告你虐畜!〃
周策的表情像是忍气吞声一般,解释道:〃这几天遛得多。〃
〃你失眠就拿狗撒气,还有没有王法?〃温雅不依不饶,两手撮着库乔的脸揉弄,嗲声嗲气地说,〃噢,小乖乖,苦了你了。〃
周策举手投降:〃行了行了,你别出那个腔调,真恶心。〃
〃罗嗦什么,去弄点喝的来,老娘渴死了。〃
周策居然真的去厨房里泡了壶红茶出来,端到茶几上。温雅拉着方靖在身边坐下,大模大样点了烟抽着,不停地奚落着周策。周策今天脾气特别地好,几乎不顶她的嘴。方靖明知道温雅这是和稀泥来了,也有几分安抚他的意思在内,可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果然有种报复似的快意,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孩子气,不由得苦笑。
温雅一直偷眼观察,见他笑了,得意地向周策丢个眼神。
有她在时,还不觉得怎样,人一走,仿佛把这屋里的热闹也带走了,空落落的冷清又尴尬。
方靖僵直了背坐在沙发上,低头,眼睛盯住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周策坐在他旁边,片刻,抬起手来碰了碰他的后脑勺,轻声说:〃疼么?〃
〃不疼了。〃
〃换了几次药?〃
方靖想了想,答道:〃三四次吧。〃
周策捋一捋他的头发,说:〃你头发都出油了,这几天怎么洗头的?〃
〃自己拿湿毛巾蘸水擦了擦,没洗。〃
周策站起身说:〃我估摸着这会儿结痂也结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洗洗吧。〃
方靖顺从地跟他走到楼上浴室里,周策抱着药箱进来,说了句〃我帮你〃,帮他脱掉外面的薄毛衣,看见他里面穿了一层衬衫,说:〃衬衫和裤子就别脱了,现在天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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