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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们的八十年代-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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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食人间烟火,却是手执书卷的男女之间交流的通行证。“今天你萨特了没有?”就和“今天你吃饭了没有?”一样稀松平常。那时的图书馆里,厚重的大书全部齐齐整整地码在樟木架子上,年代久远的古籍一翻开就会呛你满鼻子的灰。那会儿最受欢迎的是北岛、舒婷、顾城、江河和他们的朦胧诗,但“金庸热”“梁羽生热”“琼瑶热”“三毛热”“亦舒热”“领袖和知名人士传记热”一样是那个时代的阅读特征。人们沉着安稳地排了队,揣本英文书,口里念叨着洋码儿,实在挤不进去,就脱了皮鞋垫在屁股底下,照样地如痴如醉。图书馆还是生产艳遇的温床,嫌恶抵触时故作深沉状,情意相投便立马脉脉含情,那地方成就了多少段感人肺腑的爱情?    
    当然,每个年代都有些鲜亮而无法忘怀的往事,看看如今十六七岁的孩子,都开始像模像样地怀起旧来。而如今很多年过去,那些黯淡了的大学生活,还有我们曾经缱绻唱过的歌,又该交与谁来和?    
    


在八十年代的路上跑八十年代的美女

    八十年代的美女——张瑜、陈冲、刘晓庆    
    现在你要冲到街上大喊一声美女,那回头率肯定是百分之百。如今中国的老百姓还是很宽容的,只要你肩膀子不抽,脖子儿不斜,都可以杀入美女的行列。所以,那些不回头的肯定是抱着孙子的老大娘,抑或先天性耳疾患者。    
    而在八十年代,那“美女”可真是货真价实,充不得半点儿水的。翻开当年的电影杂志,全是一溜儿的摩登女郎。那时的电影聚焦了所有的时尚热点,今天已难以想象其盛。杂志封面多是红极一时的女明星:张瑜、陈冲、刘晓庆……衣裳的颜色赛过彩虹:泼辣的黄、刺激的红,各种艳丽而含混的杂色。那时的美女,浑身泛滥着色彩,喜气而靓丽。    
    1980年,张瑜凭着在电影《庐山恋》中扮演的归国华侨女青年和在《巴山夜雨》中前后思想有很大转变的女红卫兵两个形象,成为“金鸡”、“百花”双料影后。1981年可称为张瑜年。她又主演了影片《知音》和《小街》,这两部影片,特别是《小街》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小街》中张瑜男孩般的短发,就像《罗马假日》中奥黛丽·赫本的短发一样,在单纯稚嫩的女孩子中间,引发了短发风潮。剧中她的短发和高领羊毛衫,给当年刚刚从封闭中觉醒的国人,带来一种疯狂的“时尚流行”。    
    而十八岁就红遍了祖国内地的“小花”陈冲凭自己的英文功底成为最早走出国门的女影星。此后,她开始了在美国左冲右突的生活。为了争取角色,陈冲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形象,从清纯亮丽的“小花”一举成为《大班》中性感艳丽的妓女,从而引起国人大哗。过于西化的形象,大大限制了她所能饰演的角色范围。陈冲面临着两难的困境:在好莱坞找不到东方主流角色,在中国又很难找到合适的身份。她几度表示希望回国拍戏,当演员当导演都行。但陈冲就是这么尴尬:中国人早已把她目为“老外”,而外国人仍把她当东方人。    
    美女大会战,自然不能不提到一个重磅级人物——刘晓庆。电影《小花》不仅捧红了唐国强、陈冲,还捧红了刘晓庆。在整个八十年代,她先后主演了《芙蓉镇》《春桃》,特别是主演《垂帘听政》和《火烧圆明园》中的慈禧太后,使刘晓庆红得发紫,这可以说是她演艺生涯中最辉煌的时期。她长期占据娱乐版头条,霸气令人称绝。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在盐碱沙砾中成长起来的“花儿”——《快乐的单身汉》《大桥下面》里可庄可谐的龚雪;《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中清澈如水的沈丹萍;因《红牡丹》《赤橙黄绿青蓝紫》而红极一时姜黎黎;还有号称“天下第一嫂”的王馥荔,《天云山传奇》《咱们的牛百岁》中,她演尽了中国妇女的温柔、贤良……    
    而美女们的装饰也像漫天烟火,各出其彩:乌漆的浓眉,彩蕴的眼影,两团庆丰收式的腮红,油汪汪的大红唇膏。那时,进口化妆品还很鲜见,“露美”“美加净”“凤凰”“霞飞”等国产化妆品广受欢迎。    
    发型也是丁点儿马虎不得:爆炸式、万能头和最普及的额发高耸——恰似一卷飞檐,满是不管不顾的勇气。    
    写在八十年代美女们眼际眉梢的全是绽放的狂喜;是相信“明天会更好”的乐观精神;是“风雨兼程”投入大时代的热望……她们的精力和意志似乎是没有穷尽的,每每令人畅想起孕育这些遒劲鲜花的八十年代风云。    
    遗憾的是,现今的美女们都“工业化”了。而昨日的风景,早已被时光打磨得掉了颜色。    
    


在八十年代的路上跑八十年代由鼎盛走向没落的曲

    八十年代由鼎盛走向没落的曲艺——京剧、相声、评书    
    八十年代可真是个黄金时代,猜谜、变戏法、玩升官图、打扑克、看电影、听收音机、观变脸儿……那可是各出其彩,你不搀和一下心里会堵得慌。就拿那歌坛来说吧,什么西北风、港台风、现代摇滚……噼噼啪啪,闹腾得红红火火。而咱们今儿个可就不给它们捧场了,得转个话题,来说说那消隐了的风景——戏剧曲艺。首先提的是曾被老百姓视为国粹的京剧。京剧发展到今天,可得用“风雨”这顶量筒来计。在那隽永绵长的咿呀声中,多少人从童颜走向了鹤发,多少个年月从森然的戏台上浩然行过。那一出戏、一段唱腔、一个身段、一个眼神,见的都是真招儿。唱、念、做、打,一招一式都得演得分毫不差,俗话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有十几年的修为你就上不了台。那戏台儿也是分个三六九等,金碧辉煌的等着有钱的看官玩转,朽木搭筑的照样能尽扫寒酸,唱得个一曲三叹。上档次的戏院,票友们桌边儿会温上一壶碧螺春,手心拈了两把五香瓜子,脑袋瓜儿晃悠,边看边嗑。看到动情处,掌心如化雪般湿糊一片,分不清哪里是涎水哪里是眼泪。拙陋一些的片场,通常都藏在小巷子里,那尖细的声音从弄堂深处袅袅飘来,感觉就像在暗夜里摸一块千年老玉,周身毛孔似被熨斗熨烫过舒爽通透。京剧还讲究一个“戏”字,那“戏”全都写在了演员身上,从“苏三离了洪洞县”到“今日痛饮庆功酒”,眼波流转中,水袖如白瀑般挥泻下来,一旁的观者早已在梦境中游。不过,如今的京戏早已退守一隅,在公园角落,江滨,堤岸边敞开了门户,但毕竟已是寥落,不复当年的风光。    
    再来聊聊相声,它发展到现在已有一百多年历史,到八十年代可谓盛极一时,那“说、学、逗、唱”制造出的气氛像嘎嘣脆的茴香豆,老少咸宜。早年,相声一般都是撂地卖艺,没料想老百姓就喜欢这玩意儿,它身价“蹭蹭蹭”就跟着往上攀,后来进了杂耍馆子,与带唱腔曲艺搭配演出,再后来,就挺进电视荧屏,在上面占据了半壁江山。相声最初时兴冷面滑稽,言语极少,全靠肢体表演吸引人,腰身晃动,四肢摇摆,那模样儿像在空气里画天书。之后,单口、对口、群口相声都搬上了舞台,这门艺术算是彻底活了起来。相声可比小品省事多了,不需要任何舞台道具,也不要任何灯光效果,演员们站在舞台上,凭的就是一双嘴皮儿,张口便来。它还是个实打实的活计,演员们要能闯出点名堂来,当真不容易,那是一腔一调对着镜子看口型,练表情拼出来的,多少愁苦寂寞都得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记得以前电视里一位老师傅,穿件黄马褂儿,说的是单口相声,那折扇子当堂一拍,绝活就使了出来:一会儿学飞禽走兽叫唤,一会儿学小两口吵嘴儿,一会儿学磨剪磨刀的吹喇叭,一会儿学小孩子撅着屁股逗蛐蛐声……我们哥儿几个崇拜得不行,将那段子活灵活现地学给隔壁的三儿听,他昨晚贪睡没赶上趟儿,立马把肠子都悔青了。那会儿最出名的相声演员要属牛群冯巩这俩搭档,他们表演时注入了许多新鲜的元素,频频在晚会上露脸,一出场便博得满堂彩,在当年很是热火了一阵。    
    相声告一段落,可就该说评书的出场了。据那些老艺人们传说,评书的南北两支派,都是明末清初柳敬亭传下来的。初时,说评书的这个门户,于清雍正十三年在掌仪司立过案,还有皇家颁发的龙票。早年,评书本是说唱相兼的玩艺,有如现代的西河大鼓、乐亭大鼓,说与唱相辅相成。只因光绪年间听书的多为一班太监,因此,被宫中慈禧所闻,传其入宫。但宫中可是禁地啊,哼哼唱唱多有不便,后来就改用评话演说,这艺术终于登上了大雅之堂,得以流传下来。发展到十多年前,评书就在茶馆里安了家落了户,老爷子老太太花上几块小钱,偏着头摇着蒲扇,听得如醉如痴。如果是在小县城里,说书的地儿筹备起来就更简单了,在甬道两旁支几根木柱子,用塑料薄膜搭了块花帐篷,再摆上长板凳,围成个长方形的场子,说书的往木箱子搭作的台上一站,就成了气候。说评书者多是些暂时驻脚的异乡客,他们光说不唱,其道具不过醒木一块、手绢一张、折扇一把。秉持传统的艺人开书时会先念一套赞词,多是赞以上三种道具,然后才转入正题。所说的书目任其发挥,题材杂乱,有袍带书《三国》《西汉》;有长枪书《精忠岳传》《英烈》;有短打书《水浒》《七侠五义》;神怪书《西游记》《济公传》;还有小段的“片子活”《崂山道士》《梦狼》《画皮》以及重新演绎过的《林海雪原》《烈火金刚》等。说的撑开了嗓子气儿,分外地精气神足,听的早已沉醉在意韵悠长的历史典故里,香汗淋淋,五体通畅。    
    现今,这几样当年热火的“精粹”容颜已逝,它们步履蹒跚,像拄着拐杖的老妇,脸孔上的脂粉被风雨摧残得掉了色。那些清丽的丝竹之声,隐隐中透出一股浊重喑哑的杂音。又想起有位听京戏的老者,抱了收音机倚在红砖墙前,守着黑黑的煤炉子,满眼莹莹的泪光。他周身被一层红晕笼着,嘴角的烟灰掉下来,他慌忙伸出手去接,耳边的戏曲还在唱:“说什么天长地久到白头,到如今夫妻们难久守,谁知恩爱反成仇……”他像捧着一段老去的历史,掌心已是落满尘埃。    
    


在八十年代的路上跑八十年代老百姓的生活细节

    八十年代老百姓的生活细节——的确良、排队买菜、水泥地白灰墙、自行车    
    二十年前的男孩子,标准的形象是脚踏一双白球鞋,穿条蓝布裤,胳膊肘上套件缎面般软滑的的确良。他们理个寸头往街边上一站,就是彻头彻尾的“酷哥”一个,保准让现在赶时髦的年轻人无法盗版。而当时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女孩儿家,自然也不堪寂寞,她们穿红蓝的碎花长裙,边角上还小心翼翼地打了褶。而最会装扮的姑娘则穿质地是的确良的白裙子,为防止走光,她们又套上一层衬裙,走起路来裙角飞扬,像尘嚣上的一片云天,端的是仪态万方。的确良在那会儿是精致生活的标志,我们常穿着它在街头游荡,心中是满满的期待。那种单纯的憧憬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可供吟哦的:身上的确良与沿途的街景互诉着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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