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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赌命-第157章

小说: 赌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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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后锋大义凛然道:“可以谈,但我们只谈有关新闻线索的事情,其他的免谈,我也不想谈!”

    袁非多如坐针毡,急忙用手抹了额头的汗珠,他的全身早已被汗水弄湿了。他想,对付凌文武并没有这样紧张,姓凌的家伙是个假记者,来意十分明确,就是讹诈要钱。要钱的记者容易对付,可以与之谈判、砍价;无私欲的记者,一门心思要发稿子,没有歪门邪道,难以说服。

    初时,袁非多以为丁后锋是假作清高。他认为,只要是为生活奔波的人,都要吃饭穿衣,都会见财忘义的。记者表面上义正词严,坦荡如砥,暗里地他们也会像凌文武一样贪婪无比。当他认真观察丁后锋的表情后,他就觉得,有钱不一定能使得鬼推磨。转念一想:“既然你要这样坚持原则,那么我就使用撒手锏了。”

    袁非多借口上厕所的时候,给一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再回到座位上。突然,丁后锋接到一个电话,他站了起来接听着。一两分钟后,他坐了下来把录音笔关掉,把采访本合上,把钢笔收了起来,而后狐疑地望着袁非多。

    丁后锋刚要说话,忽而又接到一个电话。他走到一个角落接听。刚挂了电话,又有一个电话打给他。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他接听了三四个电话,每次电话,他都只听了半分钟左右就挂了。看得出,接二连三给他打来电话的人都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身份也相当尊贵。因为每次接听电话时,他均客气而有礼貌,但没有奴颜媚骨的神色。袁非多心想,记者就是记者,见过很多大世面,下至平民百姓,富态老板,上至显贵高官,显赫贤达,他们宠辱不惊,不矜不伐。

    丁后锋说:“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有本事!你真是太有才了!”

    袁非多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后锋说:“别装了,你知道打电话给我的那些人是谁。”

    袁非多耸耸肩膀,作迷惑状:“啊,是谁呀,说来听听。”

    丁后锋说:“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你可以通过种种关系把这稿子压住不发,但你永远不可能把这事瞒得下去。仍未来接触你之前,我已经采访了几个当事人,他们一致指证你的所作所为”

    瞬间,袁非多脑子茫然不知所措,讷讷道:“你到过医院了?齐哈哈、范韵汝母子他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想,丁记者早就从外围调查入手,并充分掌握了相关的证据,要不他的来势不会那样凶。

    丁后锋取出一支烟,深沉吸了一口,吞进肚子,他似乎要让这口烟把冲到胸部的怒火压制下去。的确,他是有意识抑制住内心那狂躁的情绪。他是个急性子,一遇到不满或不顺,火气就会蹦跳出来。狠狠吸了几口烟后,他突然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了两踩,转身就离开。临走时,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一直认为自己所写的稿子是有版权的,今天跟袁总接触后我才发现,我的稿子根本就没有版权。既然没有版权,那么谁都可以盗印,谁都可以使用,谁都可以传播”

    袁非多的脸上挂着一块角铁,因为他知道丁后锋此言何意,要让稿子在网络上发布。当然,他也知道给丁后锋打电话的那几个人是谁。在生意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方方面面的关系他还是有的,活动能量也是大的。他培养的这种关系网,任何人都不能小觑,硬得若花岗岩。

    丁后锋离开后,袁非多坐立不安,跟一头被困住的狮子无异。忽然,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用力朝墙角砸去。他在内心毒骂着:“你牛逼什么!你不给我这个面子可以,那我只有请省里、市里的头头们给你的领导施压了。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班一琦和副市长毛一民还是我的大学同学呢;再有,省委一个副书记跟我也有私交,每次重大地产项目剪彩时,他还来给我捧场。你们报社的老总,也还跟我一起读过同一所大学,是同一届的校友呢。小小的一个记者,无官无职,嫩着呢,你装什么蒜摆什么谱呢!”

    忐忑不安几天后,袁非多迎来他最为高兴的一天。正如他先前所想的一样,政协副主席一职终于让他竞争到手了。那一刻,他高兴得差点落泪。

第132章 亲戚经常来求助 哥们表示要揭黑(1)(shukeba) 
1。

    严格来说,丁后锋做记者已做了七八年了。如果把他在部队做了四五年新闻报道员的时间加起来的话,他少说也有十一二年的新闻从业经历了。真正让他的新闻事业如日中升的是,在桃源江都市报摸爬滚打的这几年时间。

    几年前,他被部队处理后,进到一家几乎由私人控制的专业报——新时代商报。商报的新闻经营理念,完全模仿外省某些媒体的操作手法,风风火火,打打杀杀,大搞新闻舆论监督,百姓一时大呼解渴,但它的新闻导向却令官方大为不满。

    暂且不说它有过好几次假新闻事件,比如子虚乌有的爆炸案,有记者报道说此案就在市区某居民区,一男一女因情生怨,最后男的要用炸药跟女的同归于尽。最后,警方及时出警,制止事态的发生。然而,当警方调查时竟然发现,这是记者为了完成采写任务也为了挣一笔稿费而制造的危言耸听的假新闻;

    还有,沸沸扬扬的被当作百姓在街头巷尾议论的“三陪小姐做起政府公务员事件”,居然是记者道听途说编造的。新闻有几个不可忽略的要素,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过程等,缺一不可,尽管这篇稿子也有这几个要素,事件过程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生动活泼,但它的地点却显得含糊不清,记者用“省内某地一政府部门”代替,让人阅读报道之时就以为,这是报社为了顾及某地的面子而用“某地”隐掉具体地点。

    事后,大家才得知这是某记者为了制造抓眼球的新闻而闭门造车——具体来说,某记者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听到一个朋友的朋友说起这由来已久的传播颇为广泛的“笑话故事”后,便回家编造新闻稿子了。

    还有一个假新闻事件更加让人大跌眼镜,就是网友竟是后妈此稿。此稿首先是广州一家报纸刊发的,说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上网聊天时,与一网友聊得情投意合,最后双方决定约会开房偷欢。少年早已开好了房间,冲洗干净并躺在床上等着“美女”出现。谁知房门推开的时候,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他的后妈:一个年过半百、红杏出墙的妇女此稿经过商报记者改头换面替换上时间、地点、人物之后,居然又变成了发生在本地的“新闻”了。

    商报原本是省商业厅主管主办的一份报纸,因经营不善便由四川一老板融资进行改版。改版之后的商报,初时让人耳目一新,但在一些新闻事件的描述中,很多细节却是让人不忍卒看。譬如有一记者采写卖淫女在郊外一片甘蔗地搭建的简易房子里出卖肉体的事情,就写得让人呕吐。记者是在报料者的带领下暗访这一丑恶社会现象的,但记者却把所见所闻写得“入目三分”,荒诞不堪——卖淫女在月经期间还接客,掉在“临时厕所”里的卫生纸,布满了腥红的血迹;有些嫖客在淫乐时还在卖淫女的胴体上写字、绘画等等,如此种种,不一而足的细节,让读者看了还以为这是摆在地摊出售的黄色小报呢。

    按理说,编辑在后期处理此稿时,就应该对稿子进行删节,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责任编辑根本未作任何技术处理,居然“原汁原味”地把记者在现场的真实感受刊登出来,似乎让人有一种感官刺激与阅读快感。还有,商报的一些批评性报道也有先入为主的嫌疑,欠缺客观公正。采编人员,既从事广告业务也进行新闻采写活动,所写的一些稿子有“三像”之嫌,既像广告又像新闻还像文学作品。一看就知道采编人员参与了商家的商业活动,搞经济创收。

    因办报导向及管理上出了一些问题,商报先是被省委宣传部黄牌警告而后被取消刊号。

    丁后锋在商报风风火火干了一两年,在商报准备被取消刊号的前几月,他赶紧跳槽到都市报。相对而言,商报改版之后,对早之前就创办已有几年的都市报有很大的冲击。尽管都市报在省内的影响力无以伦比,但改版之后的商报在一些采编经营理念上,也仍是有一定可取之处,无论是报纸版面、标题制作,还是新闻策划等等,都有先进省份的晚报的痕迹。但作为省内的老牌晚报性质的都市报,有很多的优势资源,是商报所不能具备的。商报因先天不足最终走向穷途末路,最终都市报因缺乏竞争对手便一枝独秀,一家独大了。

    丁后锋在部队服役时虽说搞的是新闻报道,经常给部队或地方的其他报刊投稿,但上稿率极低。他本身也不是这一新闻专业,半路出家,受到军营的各种限制,因此无法采写更多题材的稿件,视野也不怎么开阔。进了商报的那一两年时间,他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跟着一个也是半路出家的记者专门学习采写社会监督性质的稿子。这记者是他的恩人,在他落魄的时候,把他拉进商报。

    渐渐地,敢作敢为的丁后锋也就知道很多人情冷暖,市井百态。转到都市报后,他仍然从事这一方面的报道。本来都市报的舞台就很广阔,影响力就很巨大,慢慢地,他成了省内有名的记者,写出了不少颇有社会影响力的报道。特别是一些有关赌博、卖淫、贩毒等报道,他身临其境,以身犯险,让很多“赌头”、“鸡头”、毒贩夜不能寐,周身寒冷;被群众认为失职的警方,对丁后锋也大为头疼,声称他是个“添乱分子”。

    丁后锋因为擅长采写此方面的稿子而被同行誉为“揭黑记者”。

    接到关于袁非多的举报材料后,丁后锋兴奋得跟喝了窖藏上百年的白酒,每根血管都沸腾着酒精:这料太猛了,5000万元的敲诈案,在本省、本市绝无仅有,空前绝后。如果能调查报道此起事件,他可能在新闻界一举扬名,就如当年广东一记者调查报道一大学生死于收容所后,那记者以扎实的新闻调查改变了中国一部收容法典,成了名记。

    丁后锋认为,在司法部门都没有介入的情况下,若是调查此案,既有可能费时间也没有任何结果,最终徒而无劳。比如,他以往做的一些调查性报道,仍未接触相关当事人,一些有背景的人物就通过种种关系给报社领导打招呼,让他中途取消采访任务。像袁非多这样的人物,可能仍未与他联系,他就四处活动了。

    正因如此,他把举报材料锁进抽屉。几天后,他心血来潮,便与报料者联系,并进行一些外围调查采访,了解到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之后,他把初稿写了出来。按计划,他写好初稿后,便接触袁非多,让他有个说话的机会。谁知,他仍未联系对方,对方却主动跟他联系了,请他到一家宾馆喝茶“聊天”。

    丁后锋对袁非多提出买断稿子“版权”一事,甚为吃惊。袁非多如此直白如此赤裸,令他意料不到。更加令他意想不到的还是,袁非多的活动能量居然如此之大,方方面面的人物都给报社老总打电话。甚至有些自称认识丁后锋的省里、市里的领导还给他打来说情电话,要求他给几份薄面。

    丁后锋本想坚持下去,并请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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