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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赌命-第179章

小说: 赌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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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几个月后,丁后锋才知道那行文字的含意。

    那一次,战友急匆匆找到丁后锋,说他妹妹被坏人绑架了,要他去帮忙。丁后锋二话没说,就开着车载着战友去救人。救人的地点位于市区青山路一家叫“勿忘我”的发廊。所谓的绑架,纯属子虚乌有。

    当时,他们坐在车子上抽着烟,不时往发廊里望去。在发廊的门口,坐着几个涂脂抹粉的发廊妹,她们坦胸露背,妖冶夸张的姿势,居然一点儿也害怕初春的寒风吹过。只要见到有行人经过,她们就站起来拦着行人的去路,似乎不把行人拉进发廊里间绝不放弃。

    黄小妮坐在发廊的里间,满脸笑容,似乎还在招呼客人。在她旁边,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双目散发凶光的男人怪怪地盯着街道上过往的路人。他的警惕性极高。

    那男人看起来顶多也就是三十多岁,但模样很老,像个小老头。他的头顶上没几根头发,颓顶光亮如灯,似乎他每天都在练铁头功,经常捡起一块红砖往自己的头顶上砸,就这么砸着,头发也给“砸”光了。

    见到黄小妮时,丁后锋的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崩跳出来了。奶奶的,她哥哥长得不咋样的,小眼睛大鼻子,如果她哥哥不有一副健康的体魄,谁都以为他是个找不到工作而流浪街头的闲杂人员呢。她哥哥那副尊容,哪里像在单位里做小领导的角色,真想不出当年他是怎么被选送去当兵的。丁后锋想,他不是花一笔钱走后门就是认那个武装部部长做干爹了,只有这样,人家才会特招他进武警部队了。

    黄小妮绝对是个尤物,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每一个部位都是恰到好处。大冷天的,她居然衣着曝露,既露出修长、白嫩的双腿,还故意把那对乳房露出大部分。轻佻的神情,吃人的眼神,让你以为她真的对你很有意思,要请你跟她去逛街或上床去销魂呢。

    丁后锋神不守舍,如坠云山雾海,甚是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妹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她是”后面的话,他没再往下说了。“发廊一条街”的名声,对于做记者的他来说,并不陌生。此前,他多次来这儿卧底,并曝光这儿的卖淫嫖娼现象。奇怪的是,每次曝光之后,此地“风光”依旧,而且“名气”愈来愈大,发廊愈开愈多。不用说,战友的妹妹是个卖淫女。

    战友没有回答丁后锋的问题,而是说:“见到那个男人了没有?就是他绑架我妹妹,强迫她接客的!”

    丁后锋问:“那男人是谁?”

    战友说:“他就是‘鸡头’,南湖帮一个小头目,叫邓志勇,外号叫癞皮蛇。”

    丁后锋说:“你不是说你妹妹在餐馆做服务员吗?”

    战友说:“那是我骗你的。我妹妹初中一毕业,就闹着要她姑姑出来做这一行。我父亲强烈反对,可她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打死她也要出来揾钱。村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自从村里的第一个女人做起这一行后,一个带一个,姐姐带妹妹,妹妹带嫂子,嫂子则带妯娌”

    丁后锋惊诧道:“有这等事?”

第150章 耻辱木桩立村口 唯钱是图悔无涯(7)(shukeba) 
他是故意反问的。在龙湖村调查移民问题时,他隐约已经知道当地有那样的“风气”了。在回城的当天晚上,他也听到战友与他父亲的对话了。从他们的对话中,他猜出战友的妹妹并非在餐馆里做工,而像村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下海淘金”了。只是碍于战友的脸子,他当时并没有踢爆而已。况且,那根木桩上的一行文字,早就让他有了答案。

    战友一脸痛楚之色:“我们那儿虽说很穷,可女人的模样长得倒也水灵,有做这一行的本钱。村口那根木桩,就是倔老三钉上去的。倔老三生有三个女儿,三个儿子。大女儿书读得不多,小学没毕业就回家务农。十七八岁那年,倔老三准备给她撮合一门亲事,她没有同意,认为自己还年轻,要像那些年轻仔一样出去打工,多见识一下世面。倔老三气坏了,就毒打着女儿。这小妮子也倔,在一个黑夜溜出家门,跑到县城去坐班车,到广东去打工了。她没啥技能,也不会说普通话,一到广东,就被人骗去一家发廊打工了。初时,她也不愿意做那一行,硬是被店老板强迫了。当她赚足了钱,便也开起一家发廊,专门招一些愿意做这一行的姐妹来接客,生意越做越大。”

    丁后锋问:“她跟你妹妹此事有何关系?”

    战友说:“有关系。就是这女人把整个村子的风气带坏了。也不瞒你说,现时村里的老人,已不像当初一样感到廉耻了。因为他们也知道村里的那些女人在城市某个角落从事肮脏的勾当,而当他们收到女人们寄回来的钞票,便也默默接受这种现实了。于是,她就把村里的女人带出去揾钱了。世风如此,道德沦丧,叫人痛心。可想想,钞票为大,谁阻挡得了金钱的诱惑?老人在山里挣扎了一辈子,没见过一叠叠几千甚至上万元的钱。”

    丁后锋惊愕得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你这是夸张的说法吧?”

    战友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村里出现这样的风气,是钱字造成的。为何这样说?当人们过怕了穷日子,突然见到花花绿绿的钞票,他们咋不萌生出原始的贪婪之心。”

    在战友的叙述中,丁后锋知道倔老三的故事了。

    倔老三的大女儿从广东回来招兵买马时,村民见她穿金戴银,光鲜无比,一副富态之相,都不禁发呆了。她先是把自己的两个妹妹带出去,之后再把她的三个弟弟也带出去。后来,村民才知道,她的两个妹妹根本就不禁她教化,就脱光衣服做起了那一行了。她的三个弟弟呢,则负责保护三个姐姐,并替她们收取嫖客的钱。

    初时,倔老三并不知道大女儿做的这事。当他见到女儿回到村里的风光神色,并从她手上接过让他一辈子刨掘山地也刨挖不出的那一扎扎崭新的人民币时,他一直怀疑这一切都是在梦中。他甚至后悔当年毒打女儿了。

    倔老三对他的大女儿说,我的女儿啊,你这回有出息了,在城市混出个模样来,你可得把你的弟弟、妹妹栽培成人,也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

    他的大女儿说,她这次回来,就让弟弟妹妹们出去捞世界。善良的老人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女儿会是个出卖肉体的人。得知大女儿在外地的所作所作,并得知她把弟弟妹妹带坏了,他气得火气攻心,病倒在床上。

    丁后锋说:“所以,他就在村口那儿钉上一根警世木桩”

    战友说:“也可以这样说。早在倔老三发现他的儿女们做出这档有伤风气的事情前,村里的年轻男人与女人早就从倔老三的大女儿身上取到经了。对于他们在外地所干的这档事,初时老人们也大发雷霆,骂他们道德沦丧,败坏门楣,要断绝儿女关系。然而,当他们见到周边各个村子的男人女人也是如此,且见到儿女寄回来不少的钞票,天长日久,他们便默认了。打有用吗?骂又能有什么用?打与骂也无法改变这一现实,年轻一代根本就不在乎老人们的责骂,声称有钱就拥有一切,没有钱就永远留守在那个穷得年年被山洪冲垮的村子里,一辈子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住不进宽广明亮的楼房里。这是一种病态心理啊。我为他们的行为感到羞耻,也对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感到羞辱。如果没有堕落的男人,也就不会有那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堕落的女人了。”

    战友所言不虚。在龙湖村作移民问题的调查时,丁后锋早就知道这种见怪不怪的事在当地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了,村民还认为这再也正常不过了,就像穿衣吃饭一样平常。既然有这样的市场需求,当然就有人去做这种事——你不做她就去做,她不做就有其他女人去做。道德对于那些以此为生的人而言,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就算把她们抓起来送去管教或坐牢,她们一旦走出牢门,所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重操旧业。钱挣够了,再“金盆洗手”,之后再找个人嫁了了事。

    他们已经没有道德观念了吗?有!因为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再走这条路,他们把孩子往最好的学校里送,要让孩子好好读书,然后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他们尚在遵循着人类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只是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迷失了、堕落了,成了茫茫人海中一个畸形人物。也许在梦醒时分,他们才会痛心疾首地后悔当初所做的选择。

    有一个事件足以说明此点。当时,丁后锋到山马县移民办核实采访的途中,就亲眼看到一个少妇寻死觅活要跳河轻生,老人拼命阻挡。他了解后得知,少妇从事那种职业,做了好几年。有了小孩后,她弃恶从善。她儿子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跑到街上的发廊里去找小姐,一来二往,小孩把她的积攒全部花在小姐的身上。不久,仅仅十一二岁的小孩,便有了严重的性病,医生说这种病一时难以治愈,要送往省城大医院。她闻听此言,就昏倒在地,醒来时就号啕大哭,“这是报应啊”!

    当时,丁后锋就想,他无权对这些人进行道德评判与法律裁定,然而他们所制造的祸端,祸害的岂止是下一代啊。女人在从事这一行当之前,可能也意识到会出现这样的结局——患上严重的妇科病、性病、艾滋病,或把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毒带给下一代,或败坏整个社会风气;男人也有可能知道此生把坏事做绝了,下辈子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面目狞狰的阎王爷要在他们的头颅上刻下“耻辱”二字,让他们永世不得做人。他们不会不知道在出卖肉体与灵魂的时候,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惨局与报应,但他们收手了吗?也许,这些缺乏伦理道德素养的男男女女,也该为自己当初的轻率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人始终没有惊醒,午夜梦回,至今仍乐此不疲地穿梭在城市的街道,就如不散的阴魂一样,以鼠辈鬼类般的手段谋生。

    那些时日,丁后锋的脑子甚至出现这样一个令人心酸的情景:逢年过节,各个村子摆满了高级小车,穿戴时尚的男人、女人站在车子旁互相问候,笑问这一年又挣了多少钱了?哪个地方的男人的钱最好赚?见到村子里的老人,这些在外地捞世界的男人、女人便塞去一个封包或一包香烟。老人心照不宣,居然扬起羡慕的眼神。这是一件多么荒诞而又可怕的事!是什么造成人们的道德缺失了?对于如此败坏风化的问题,他当时很想作深入调查,做一篇让人沉思的报道。

    这样的题材,对丁后锋来说很有新意,他愿意用庸俗的新闻眼光去揭露这种畸形的社会心理。退一步来说,社会良知与责任让他有一种要去披露这种可耻的行为的冲动。可他知道,这种题材在当前的新闻管制下,是不可能公开见报的。曾在此前,广东一家媒体报道“二奶村”等类似的事件时,就遭到有关部门的严肃批评与处理。

    此刻,战友见丁后锋在深思,便又继续说:“我理解倔老三钉上那根木桩的心情,当他病得快要不行的时候,他竭尽气力爬到村口那儿,钉起那东西,并用刀在上面刻上一行文字——‘这个村不叫龙湖村而叫鸡村!鸡村,我看不起你,我要告别了’。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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