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命-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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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的夜晚,寒风呼啸,如鬼泣狼嚎;树影幢幢,似张牙舞齿的魔鬼扑面而来。苏世创害怕不已,忽地想起他几年前被黑心职介所坑骗到离市区约20公里外一个养殖场的情形,那一晚阴森森的情景,也是伸手不见五指,此起彼伏的怪响声弄得他的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妈的,都说做贼的人胆子很大,如今置身这黑夜,他只觉四肢冰凉。借着光线看到脑积水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身上怎么也抹不掉的血迹,他恐惧得直呕吐。
苏世创急忙跑到车上,车上到处沾满了脑积水的污血。我的妈呀,他惨叫一声瘫软在地。三字经上前踢了他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去,赶紧动手把这头猪埋了!”
苏世创战战兢兢地回到山沟里,阿飞等人已将脑积水扔进坑中里,开始铲泥土了。苏世创没铲几下,就如一堆烂泥倒了下来。三字经用力一推,把他推进坑里。苏世创扑在脑积水身上,见脑积水的身子还在蠕动着,要爬起来,他吓得嚎叫起来,急忙爬上来。原来,脑积水在余笴笴家门前撒野时,是被三字经等人毒打了,但只是受了伤,昏死过去而已。
此时,三字经喝令苏世创一人埋了脑积水。阿飞说:“他没那个胆,就让我跟他一起来埋这卵仔吧。”苏世创心慌一阵,他喘着气,只觉有一股冷冰冰的东西从裤管往下流,脚下全是一摊水。他提不动那把铁铲,愣立着。阿飞说:“你去抽支烟,歇会儿,让我来吧。”
苏世创蹲到一棵树下抽着烟。忽然,他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个人影。我的妈呀!他连滚带爬要朝阿飞走去,却掉进一个深沟。爬起来后,他找不到阿飞所在的位置了,瞎闯了一会儿,他找到了三字经等人。此时,阿飞也回来了。
苏世创说:“刚才我看到有人在盯着我们”
阿飞说:“三更半夜的,哪来的人?我在那儿忙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鬼叫鬼喊的,没胆怎么出来混?”
苏世创说:“那绝对是一个人,他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三字经说:“赶紧撤,若被发现了,就完了。”车子离开山沟时,三字经问阿飞:“你那马子可靠吗?她胆子很小,巴爷的人一逮住她,我担心她说出来”
阿飞说:“应该没问题吧。至今,她也不会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三字经淫笑说:“你这猴精,真会泡妞。难怪你老是哭穷,原来你是把钱塞到她那深洞下面去了”
阿飞说:“我妹妹病了,需要钱”
从当晚起,苏世创知道阿飞何时泡上余笴笴,也知道他妹妹病重了。阿飞称他到处揾钱,所以没法跟大家一起出去搞料。
正如三字经猜测的那样,脑积水莫名失踪后,巴爷的手下唐十五等人似乎嗅到了什么,找到了阿飞和余笴笴。他们将余笴笴的出租房搜了一遍,但未没有发现什么。尽管如此,他们已对阿飞产生了怀疑。
得知三字经等人把脑积水埋了,阿炮暴骂着:“阿飞这个吊仔一直想另立门户,自封老大,你们居然还去帮他。你们现在摸了老虎的屁股,就等着好看吧!”他下令从此以后任何人不得再与阿飞联系。
似乎没人听阿炮的。暗里地,苏世创等人仍与阿飞有往来。
此后,阿飞受雇于曙光医院——这倒是他们一点儿也没有意料到的。三字经劝阿飞别接这活儿:“你揾死啊!你明明知道脑积水给医院看场,在脑积水失踪的情况下却帮医院做事,你当巴爷只有三岁小孩的智商呀?”
阿飞说:“我才不在乎巴爷要干什么。我缺钱花,谁给我钱我就给谁做事。”
苏世创劝说:“三哥说的有道理,你可得三思而后行。”
阿飞一点儿也不领情,说:“你挺有文化的,还说出这文绉绉的话。没胆的家伙,被人切掉一个手指后,怕得就把尾巴收了起来!”
苏世创心想:“阿飞为何老是跟我过意不去。上回分赃的事,就算我的不对,你阿飞也不能那样耿耿于怀呢。那事我早就不记得了,你咋总是这样挖苦我呢。去你妈的,下回你马子被人搞了,打死我我也不会帮你!”
阿飞忽而歉仄道:“兄弟,我这嘴巴是臭了点,可我对你没坏心眼。你们帮过我,我会记住。”
苏世创表面嘻嘻哈哈的不在意,心里却在怒骂着:你没坏心眼?做贼的,连人都敢杀,怎么没坏心眼?心眼早就黑透了。
3。
苏世创把钱还给了吕八妹时,神气地说:“我说过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这不,没少一分钱吧。我会彻底翻身的。”
吕八妹问这钱从哪里来的,苏世创又说一通鬼话:那天被斯文男子一伙切了手指后,他发誓不再走歪门邪道了,于是跟着一个朋友去贩水果,一个车皮接着一个车皮地拉水果,三五趟之后,钱就来了
这话,吕八妹哪里相信。吃屎的狗没有屎吃了,它能活得下去?哼,职业赌鬼,会改邪归正么?她把钱放进皮包,转身离开。苏世创抓住她的手,说:“我还有话跟你讲。”
吕八妹停了下来:“别装了,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还不清楚!”
苏世创垂着头,说:“我我想让你留下来。”他要把她揽到怀里。
吕八妹用力把他推开,怒目而视:“别碰我!你再碰我,我就报警!”
苏世创噎声道:“我知道你跟庞得成都快成了夫妻了我忍受不了没你的日子。”
吕八妹想,他在为自己的生理需要作铺垫,这是他的惯招了。来到他的出租房前,她就知道他有此目的了。当时,她就要求他把钱汇入她的账户,并对他说:她不想见到他。他假意说不会汇款,她要是不来了,这钱他可能就拿去赌掉。她没有考虑,就来跟他见面了。
她知道此来意味着什么。
此时的苏世创推着吕八妹走进房间。吕八妹反抗着,一脚朝他踢去。他躲闪不及,脚踝被踢中,尖叫起来。她拉开房门,惊恐地往外跑去。他扑了上去,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摔倒在床上。哗啦一声,床板发出不可承受的响声,险些崩塌了。
她怒叫着,双脚乱踢,就像要把一块沾满狗屎的石头踢开一样。他的脸上、身上等处均被她踢中,脸上立即留有一道道鞋印,甚至有的地方还浮现紫色的淤伤。
他全然不顾,硬生生扑了上来。她的衣服被撕烂了,露出洁白的身段;挣扎中,她也发疯般把他的衣服撕裂,并用牙齿狠咬着他。突然,她照着他的裆部狠力踢去。他惨叫两声,仰面往后就倒。
吕八妹惊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见苏世创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后脑勺是一摊鲜血。她木头般站立着。而后,她扑通一声蹲下身来抱起他,哭叫着:“你为何老是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恨透了你!你醒醒!”然后,再噼里啪啦在他脸上打了几巴掌。
苏世创睁开眼,微弱地说:“我怕要死掉了。”
吕八妹哭喊:“你不能死”血,仍在汩汩地流着。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血,心神大乱。她慌慌张张找来一块烂布给他包扎,终于把血给止住了。
苏世创说:“我口渴”
给他喝水后,吕八妹准备用手机呼叫120。苏世创说:“没事的,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吕八妹不知如何是好,脑子满是糨糊。后来,她给一个私人诊所打电话,请一个医生来查看伤情。好在只是外伤,没伤及头骨,医生给他的伤口进行消毒、包扎,并开了一些消炎药。
第165章 深夜荒山埋死尸 互抢女人赌裸跑(2)(shukeba)
医生走后,吕八妹很疲劳,便伏在床沿边睡着了。醒来后,她见苏世创懊悔地说:“刚一入睡,就见到一大片的血,吓得我尖叫惊醒起来。也许,有些事情我不该去做。你静守在我身边,我很安宁”他把她揽过来。她颤抖着,想拒绝却又无能为力。他体内的欲望奔突着。
窗外早已昏暗一片,想来已晚上八九时了。从下午到现在,吕八妹已待在此处几个小时了。这一天,庞得成没给她打电话。以往,只要她外出,他总是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来电话。
苏世创造抚摸着她,她的眼里也喷着欲望。忽而,她狂亲着他。他也附和着,但舌头却被她狠狠咬着。他痛叫着,惊慌地把她推开。她把他抱得紧紧的,牙齿似乎要把他口腔里所有的东西都咬碎。他忍着剧痛要把她的上衣脱掉,但她却尽力拒绝着。
两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房间里的电灯莫名熄灭了。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喘息声。
原来,停电了。在友爱村租房住,经常会停电,那是变压器容量有限所致。原先安装的变压器仅够全村几百户人家所用,随着外来人口租住于此,变压器已无法承受大量用电。一到用电高峰期,变压器就会自动跳闸,一停电就是几个小时。村里一直想更换变压器,可一听说筹钱,有些村民就躲开了。
悉悉的响声中,苏世创见到吕八妹赤条条地站在他眼前。窗外一缕暗淡的月光透了进来,把她洁白的身段照得如同一尊大理石雕一样。他血脉贲张,呼吸急促。她幽幽叹息着,慢慢爬到床上,抱着他。她冰冷的肌肤,如同搁置着一块千年不化的冰块。
生理的需要比任何需要都重要,他此前或刚才所对她说的话都是谎言。她只不过是他的泄欲工具。跟三字经等人鬼混,他没少跟着他们到一些肮脏的地方去泄欲。而每次完成那苟合之需时,他似乎总找不到在她身上所获得的一丝慰藉。
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的铃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这铃声是她的电话发出的,是庞得成打来的。她没有接,任由那铃声像催命一样地响着。她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像欲女般放荡。她反复折腾着他。
铃声停止的时候,她也累得趴在他的身上低声饮泣。
4。
后脑勺的伤口稍微愈合后,这一天,苏世创戴上一顶帽子,把伤口处遮挡住,并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到街上去买东西。谁知在转弯的街角,他居然看到斯文男子。
更加让苏世创吃惊的是,斯文男子和庞得成坐在远处一个石凳上。苏世创躲进一个商店,他好生纳闷:难道说庞得成指使斯文男子设套陷害他?他取出手机,准备给三字经等人打个电话,叫他们带家伙赶来。
手机刚取了出来,就被人抢走。他扭头一看,是两个经常与斯文男子在一起的赌棍。他们把他夹在中间,手里拿着刀,逼他走到庞得成和斯文男子跟前。
庞得成皮笑肉不笑道:“他们没吓着你吧?你到底想给谁打电话。”
苏世创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庞得成说:“没什么意思,只想请你去喝酒。”他取过两个赌棍递过来的手机,翻看了通讯记录。不久,他脸上的表情凝固起来:“3068988这个小灵通的号码,你拨打了许多次她经常跟你在一起。今天,我们要了断此事!”
苏世创突然抬腿就跑。两个赌棍冲上前去,把他拉住。斯文男子二话没说,当胸给苏世创一拳。一个赌棍紧接着用力踢了他的小腿,把他踢得跪了下来。
庞得成说:“抢我的女人,死路一条!”
苏世创豁了出去:“哼,你在装套让我往里钻。有种的,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