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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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为了保留现场证据,到时一旦发生纠纷,还有一个垫背的。如果两家媒体同时在报同一件事情,安全的系数就高些,毕竟又不是我们一家报。得知电视台记者介入后,我们也很紧张,急忙通过熟人找到电视台台长,要求他们把稿子撤下。那台长也答应得好好的,最后不知何故,还是在今天播出来了。”
庞得成困惑地看着陶豹,心想,这家伙怎么对媒体内部的事情懂得这么多,也许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张沈军真的找到了都市报的老总了。事前事后,老总把内部运作的事情都说给他听了,然后他再转述给陶豹听。
陶豹说:“这两天,记者还想搞后续追踪报道。”
庞得成问:“这事扛不住了?”
陶豹说:“我是有些紧张。谭渌明说了,紧张也没有用,在这件事情上,又不是你一个人紧张。只要把张局长和蓝处长服侍好了,他们会摆平这事的。他们也害怕出事嘛。别的暂时不用说,就是层层转包的事情,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明哥还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不要小看张局长他们的能耐了。我们当前要做的事情就是搞定那个对手,不要再让他们像麻雀一样喊喳喳的。”
终于,庞得成明白陶豹今晚找他有什么事了,陶豹等人明明够脚数打牌了,偏偏还叫他来观看,这本身就很奇异。况且,他们之间是在麻将桌上玩钱的,玩钱的人有头有脸的,他们哪里会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或工作单位。
陶豹对庞得成说:“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回想起来,从我们在赌场认识到今天,少说也有两年时间了吧。”
庞得成说:“嗯,是有两年了。”
陶豹说:“兄弟我如今有难了,你可得帮帮我。”
第21章 雨水冲刷防洪堤 神经紧绷雇杀手(4)(shukeba)
庞得成说:“你只管说。”
陶豹说:“帮我们把那老板收拾了。听说,他还有我们很多黑材料。这是定金,事成后,我再付余下的一半。”
庞得成吓了一跳,不是因为被陶豹递过来的一塑料袋钞票吓着了,而是他认为如今在这风头上做这种事,无外乎自寻死路。防洪堤事件现时闹得沸沸扬扬,检察院已经介入调查了,如果杀掉关键人物,这事还不是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他想:“检察院、公安局顺藤摸瓜一查,肯定会把我揪出来的。就好比在这种时候谋杀当事记者一样,记者蹊跷地死后,人们就会怀疑是因为防洪堤事件引发的;那老板如果被我要了命,再愚蠢的人,也会联想到是承包这个工程的建筑公司所为。”
庞得成惊惶不安地把那袋钱推了回去,说:“这事我怕”
陶豹说:“什么?这个忙你帮不了?还是嫌钱太少了?”
庞得成说:“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这时候做这种事,恐怕到时候会被一锅端了。你也知道,省里、市里正在追查此事,如果那个老板有个什么闪失,人家肯定会认为是你们干的。”
陶豹说:“按正常思维来说,谁都可以这么认为。凡事都得讲个证据,没有证据,他们就查无实据。听说你曾在香港那边吃过这碗职业饭,我相信你会做得天衣无缝的。”
庞得成犹豫道:“这”
陶豹说:“这个跛脚佬如果不死,我吃蜂蜜都觉得是苦的。不仅如此,还有一连串的弟兄跟着我受苦。”
庞得成仍然踯踌着。看了看那袋钞票和塞在里面的几张相片,他又动心了。相对而言,给姜锋卖线索所得的酬劳,就比这杀人的活轻松多了。尽管陶豹给的价码不菲,是姜锋给的几倍,但是这杀人的活是把脑袋提到裤裆下面的,稍有差池,大家都一起玩完。
6。
推开家门,庞得成发现房间的灯还在亮着。这么晚,吕八妹还没有睡,还在等着他。墙壁上的电子钟时针,已指向次日凌晨2时了。他轻轻走到一个衣柜前,悄悄把柜门打开,再扒开挂着的衣服,然后朝墙壁胡乱按了几下。不久,墙壁上露出一个洞口。
原来,这是一个镶嵌式的保险柜,柜子里放着一些现金、资料等东西。他把上面的东西挪开后,再按了一次密码,保险柜底部慢慢移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垂直向下的钢箱。他把那袋钱扔进洞口,再伸手往里面摸了摸,确定下面的东西还在,他就要把钢箱关上。他像想起了什么,又把手伸进去,摸出了一支手枪,看了看,点点头,便又把它放回去把墙壁复原后,他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吕八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怎么这么晚,你饿了吧,我热些东西给你吃夜宵。”
庞得成说:“不饿。你先睡吧。”他在心里嘀咕着,这种体贴入微的关怀也太虚假了吧。在他的脑子里,老是出现她在公交站台跟人幽会的情形。唉,这女人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吕八妹问:“你气色有些不对,出了什么事啦?”
庞得成言不由衷道:“没事。”心里却想,太阳从西方升起来了?这样柔情,这样关切,不过是装出来罢了。贱东西!
吕八妹帮他把衣服脱掉,说:“冲个凉早点休息吧。”女人细致的关怀就是不一样,庞得成此时虽说有一种异样的温馨的感觉,令他不禁轻搂着她柔软的柳腰,可浮游在他心里的阴影始终无法驱散。
他见到她的脸上浮现出绯红的色泽,柔黄的灯光照射下,她那双清澈的睛眸,平静之中透露出一股让人怦然心动的爱怜与体贴。她的这种感情,是真的吗?抑或是装做出来的?他抱紧她,亲着她的脸颊,双手又不禁粗暴地朝她的胸部摸去。他的双手特别用力,跟要狠狠捏碎什么东西一样。
她疼得轻嘤一声,急忙把他推开。他的胸口起伏着,气息有些急促了,又狠力把她拉了过来:“你今晚是我的!你什么地方也别去了!”
吕八妹说:“你喝酒了你别急,你先去洗一下身子。”她取过一套睡衣,放到他手上。
她那么关心他,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她与他“结合”也没多长时间,自从“结合”后,她就细心地照料着他,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这让他难以置信,他所知道的现代女孩,哪个不是贪玩、爱慕虚荣的。就算跟着男人发生了一夜情,也不会像以前那些突然失身的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相反倒认为那是一种性体验。
他想,如今的女孩子,包括一些怨妇,对性的看法简直超乎现实。男人要是在网络上与她们有了某种共识,她们就会跟着男人出去开房。有几回,他挂着qq时,就有几个女孩主动跟他聊天,要跟他交个朋友。再后来,她们都跟他出去玩,三下两下,彼此之间就有了肉体关系。大汗淋漓一番后,双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至于双方的姓名等情况,事后全都是个零。
事后他才得知,那些女孩子是被他的网名迷上了——“我是老板”。这样的网名,只要是爱上钱财的女孩,当然都想加为好友。好奇之下,她们也想看看“我是老板”是个什么样子。就算丑陋无比,她们也无所谓。有时候,她们也希望有了一夜情,也不会太在乎他是否有钱。
有一回,他又把qq网名改为“我是杀手”。这样一个让人一看脑子里就充满血淋淋的幻想的网名,他以为不会再有女孩子跟他闲聊,谁知女孩子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一些不满意自身家庭生活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请他去追杀负心的男人。也有一些女人以为他是个情场杀手,跟她闲聊,倒是看看他有个什么料,能不能把她迷倒。
在网络上玩这种虚情假意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中应该有个完美的女人。他的生活经常不乏女人,到店里实习的在校生,还有从乡下到城里打工的很想在一夜之间改变自己命运的服务员,也有为工作到处奔波劳碌的很想一下子免去几十年奋斗历程的女大学生。
认真对比之后,他认为她们只不过是他三天两天需要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他倒是希望有个女人像善于驾驶野马的骑手一样,让他在浮躁的都市生活中归复于平静。
那一天,当吕八妹被苏世创送到他的跟前时,他以为她悲愤难平之后,会以死相拒。不解的是,她既没有伤心,也没有绝望。他怀疑这其中有诈。
如今的社会,骗婚的事情太多了,当一个男人把一个漂亮的姑娘介绍给你并说她家里很穷,父母亲需要急于用钱治病,或者她的老公对她不好整天打她骂她,一气之下她不得不跟老公离婚,然后跑到市里来打工。你要好好照顾她时,你可得千万小心。这样的事情,报纸上也没少刊登过。
更有一种骗术,有人得知你迟迟未结婚一直独身于一室,便主动给你介绍对象。你一看到漂亮的姑娘当然迷乱了,糊里糊涂之间,就着了他们的道儿。好了,当你跟这个甜美可人的姑娘同居于一室,并温情异常得与你过了一两个月的“夫妻”生活,当你们准备谈婚论嫁之时,妩媚动人的姑娘居然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的钱财全部洗劫一空。
初时,庞得成也怀疑苏世创在玩这一手。他认为苏世创早就瞄准了他,所以精心布置了这一出骗局。后来他发现,这不是一出骗局,这家伙真的很衰,赌场上一直没有得意,且也守不住自己的女人。吕八妹也一直想离开他,好了,如今被他当作赌债还给别人,她自然也乐意为之。
他很迷惑,如今的大学生真的弱智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难道说,从她愿意做赌注这一现象来看,社会真的在倒退了吗?我很丑恶,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一个对社会毫无贡献的恶人,整天都在给社会带来危害,居然也有一个女人真心实意地跟着我?
曾有一次他问她这个问题,她笑笑说,这有什么,现在的社会早已不同以前的社会了。以前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现在的女人,已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当她不满意自己的男人时,就会说声再见了。我知道你有一段不齿于齿的经历,但我不在乎你在香港干过什么,只要我真心实意爱着你,慢慢用我的柔情去感化你的本性,相信你也会弃恶从善的。
既然这样,庞得成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这样的女人才是一个真正驯养野马的高手。虽说如此,但他的恶性始终未变。该赌的还是赌了,该嫖的还是嫖了,该收黑钱的还是收了。相对于以往而言,他是有些改变了。有时候,他很听从她的规劝,精心打理着那间茶楼。
让他气虚的是,茶楼的生意一直不好。实际上,他也不指望它能带来什么利润。
当年从香港回来时,他选择这个繁华的商业街开起了茶楼,目的也就是洗钱,再通过洗钱让自己安定下来。当茶楼的生意一直没有起色之时,他只有通过赌钱来维持茶楼的一切正常开支。有几次,他都转让茶楼或把茶楼开到一些富有的机关单位门口附近,想想也就作罢了。这又不是主业,管它呢,只要在赌博赢了钱,那才是根本。现在,她提议他要好好经营茶楼,并提出自己一套独特的经营方式,他也采纳。他已经不想理这间茶楼了,任由她去折腾吧。她认为,既然在商业街开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什么理由不让茶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