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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非常别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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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脸上浮出一丝得意地微笑:“反正不是空的。”男人一耸肩膀,摊开双手,“你想想,我能送给你一只空匣子吗?” 
  “让我保存?” 
  “不!是送给你。” 
  “给我?” 
  “是!给你!归你所属。”男人点点头,也加重了语气,“全部属于你,从此之后我把所有权都交给你,让你支配。”男人向陈蕊怡竖起一根手指,然后放在嘴唇上,“这次你可以放心了吧,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陈蕊怡点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男人竖起手指的意思,但她还是问:“你怎么这样做?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不!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感到意外。” 
  “是有些意外,但你不应该吃惊。” 
  “凭什么?” 
  “凭我对你的感情,凭我对你的爱。” 
  陈蕊怡低头沉默了。 
  男人把身体俯过来,又伸手握住陈蕊怡的一只手,认真地说:“蕊怡,我爱你!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人,你应该清楚我有多么爱你,虽然你不愿意让我提到康泰,但我还是要提到他,我比他更爱你一千倍,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他能做到吗?他肯为你这样去付出吗?你应该清楚他做不到。” 
  “是,他是做不到。”陈蕊怡默默地说。 
  “而我可以为你去做一切,在所不辞,我还有什么不能给你的呢?我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我一点也不后悔,我觉得我所做得一切都值得。” 
  陈蕊怡脸上的表情虽然一直都很平静,没有被男人感人肺腑的话语一石击起千层浪,但在她闪烁的目光里还是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一抹被感动的神情,面孔上也浮起一丝温情,这一次她没有把手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而是娇媚的一笑说:“真是难为你了,其实我心里都有数,我也是很感激你的。” 
  男人把脸凑过来笑着说:“那就好好感激我吧!”说着把握着陈蕊怡的手托起来放到自己嘴边吻了一下,眼睛凝视着陈蕊怡的脸。   
  非常别墅 第8章(5)   
  男人又交给陈蕊怡两把银制小锁上的两把小钥匙,两把小钥匙重叠在一起才只有小拇指那样大小,真可谓是精致无比,男人叮嘱陈蕊怡说:“这钥匙只有一把,没有备用的,你千万不要弄丢了,钥匙不要随身携带,要放在安全地方,但为了避免忘掉放置钥匙的地方,你最好储存在电脑里,小匣子最好存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那个地方最保险。”男人是千叮咛万嘱咐,又帮陈蕊怡把两只小匣子放在皮包里。 
  陈蕊怡对男人的循循教导也是频频点头满口答应,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好脾气,没敢有半点的怠慢之色,想必她也深知这两个小匣子的分量与价值非同一般,绝非儿戏,断不敢有半点疏漏与麻痹大意。 
  此时,陈蕊怡的脸色充满了喜色,眼睛也放射出一股亮光,显然她对男人送给她的那两只小匣子很高兴,即便她不善于喜形于色,但仍然掩饰不了她那一份愉悦的心情,她早已掐灭了香烟,端起咖啡杯,如同饮酒一般,将杯子里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含笑地看着男人说:“这要是让你老婆知道了,她可就真的疯了,你就死定了。” 
  “白痴才会让她知道,她做梦吧!” 男人仰头又笑起来,眼睛迷成一条缝。 
  陈蕊怡也笑了,在她的笑容里,蕴藏着那么一种占有的欲望,一种拥有的满足,在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驾驭一切,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一丝惬意,然而也并没有去掉那一丝淡淡的冷酷。 
  陈蕊怡把母亲和姐姐搬到了新居,把以前的老房子锁起来,她依然没有告诉任何人新的地址,邻居们也不知道她们搬到哪里去了,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通过邻居得知她们目前的居住地址也是枉然。 
  新寓所都已经装潢布置好了,应有尽有,样样俱全,中间的客厅宽敞明亮,面向院子从上到下的大玻璃,阳光直射进来,采光非常好,通过明亮的窗户可以瞭望院子里绿茵茵的草地和茂密的树荫,使你眼前开阔,很利于病人修养。 
  三间住房,其中两间大卧室都是坐北朝南的方向,每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就会顺着玻璃照射到床上,使你在一天伊始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灿烂的阳光,令你的心情为之一振,领略大自然的美好。 
  可想而知,陈蕊怡为了能够购置到这种利于母亲和姐姐养病的住房是煞费苦心,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把能做到的都做到了,可见陈蕊怡对母亲和姐姐的爱心和感情是非同一般,令人感叹。 
  陈蕊怡到医院把母亲接出来,医生告诉她,陈母医治的这个疗程效果很好,暂时一个星期之内可以不需要再到医院去做透析,陈蕊怡听了非常高兴,她把母亲直接接到新居,一路上也没有向母亲透露半点口风,为的是给母亲一个惊喜。 
  陈母是中学数学老师,可能是数学这门科学需要耐心,细心,掰开揉碎了给孩子们讲课,所以陈母的脾气很好,对人和蔼,一看就是一个心慈面软的老人。陈母个子不高,戴着一副圆形的白边眼镜,短头发捋在耳后,由于家里突然发生的变故对她的打击太大,头发在一夜之间全都变白了。 
  自从家里出了事,本来就患有肾病的陈母身体每况愈下,肾病也越来越严重,后来转成了尿毒症,只能依靠透析治疗维持病情,医生对陈母病情的结论是,只有换肾才能得以治愈,但是陈母年龄大了,找到适合的肾脏相当困难,因此只能采用透析疗法,也是维持陈母的生命最后的途径。 
  陈母每隔三天就需要住院透析一次,且陈母又属于过敏体质,身体虚弱,每次透析都反应强烈,非常痛苦,还会出现休克状况,十分危险,令陈蕊怡紧张得很,惟恐母亲在某一次的昏迷中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去了。 
  而陈母对透析治疗却抱有极大的抵触情绪,她认为透析只是在维持一个人最低限度的生存形式,不但不能得以治愈,还劳民伤财,极为痛苦,人生几乎变为经受折磨的过程,陈母感觉自己已经经历了人生的各种痛苦,大女儿的瘫痪,不久于人世,丈夫的去世,小女儿的吉凶未卜,这一切对她已经构成了一个惨痛的折磨,她不想再经受人体上的磨难,因此陈母断然拒绝以透析来延长自己生命的这种手段。 
  陈蕊怡苦口婆心劝慰母亲,亲自到医院监督母亲透析,然而当透析要开始的时候,医生却发现陈母不见了,陈蕊怡是找遍了整个医院,病房,都没有陈母的影子,陈蕊怡又奔回家里,家里也没有陈母的影子,最后陈蕊怡在母亲病床的枕头底下找到了陈母留下的一封信,陈母在信中阐明了自己的两个观点和要求,第一,停止透析治疗,第二,要求医生为她采取安乐死。陈母表明作为一个只能以透析才能够生存下去的人,她不想再这样既不能使病情得到治疗,还要拖累得全家狼狈不堪,债台高筑,不但毫无意义,而且痛苦不堪,倍受折磨,她请求医生为她进行安乐死,结束这痛苦的境地。   
  非常别墅 第8章(6)   
  母亲的举动不但使医院极为震惊,陈蕊怡更是被母亲给震撼住了,完全大惊失色,惊骇得魂不附体,几乎晕厥过去,她没有想到母亲居然想到了死,想到要结束生命。但母亲与别人不同的是,她不想采取自杀这种自残的方法,而是要以光明正大的手段结束生命。 
  事实上,作为透析患者向医院提出安乐死的病人,陈母并非首例,早在七八年前,就曾经有五六位需要采用透析维持生命的老人联名上书,要求安乐死,患者们的理由是透析治疗痛苦难耐,并且价格昂贵,而维持住的只是一个脱离正常生活,毫无意义的生命,在那五六位患病的老人中,有家庭经济条件好的,还能支付得起昂贵的透析费用,而一些经济条件不好的家庭,便因为透析,债台高筑,百孔千疮,狼狈不堪。 
  陈蕊怡发疯似的到处寻找母亲,最后在父亲的坟墓前找到了如同一尊泥塑的母亲,陈蕊怡奔到母亲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脸色煞白,她颤抖着声音说:“妈,您怎么可以这样做?您怎么可以——”陈蕊怡的上牙和下牙不停地抖动,几乎说不出话来,而眼泪似乎也被吓得冻住了,凝聚在眼眶里。 
  陈母似乎对自己的决定泰然处之,她淡漠地说:“难道我要依靠透析活下去吗?维持这毫无意义的躯体?”她摇摇头,“这不行,这不是办法,我讨厌。” 
  陈蕊怡凝视着母亲,扑到母亲跟前抱住母亲的双腿,乞求地说:“不!妈妈,您不能这样想,您知道有的病人依靠透析能生活十几年,您也可以的,一定可以,虽然透析过程很痛苦,但毕竟这痛苦可以使您活下去,您不可以放弃的。” 
  陈母惨淡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孩子,你不知道透析会给你背负多么大的负债,并不是每一个像我这样的病人都可以进行透析治疗,还是顺其自然吧,我既不想拖累你,也不想这样活着。” 
  “不!妈妈,这不行!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陈蕊怡的声音嘶哑,尖利,仿佛是一个绝望的人在呼喊着救命。 
  “蕊怡,我好累,好难过,靠那样的办法活下去,我很难过。”陈母喃喃地说,“也可能停止了会对我更好一些。” 
  “妈妈——难道您要去找爸爸吗?难道您不想要我和姐姐了吗?难道您不再关心我们,心疼我们了吗?”陈蕊怡被惊吓住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您要和爸爸去团圆,不再受痛苦的煎熬,去陪伴爸爸,可您想过我和姐姐吗?您不再管我们,把我们扔了,扔在这冰冷的世界里。”陈蕊怡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两行热泪一串串地流下来,满脸都湿了,“妈,您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不可以这样自私。妈!”陈蕊怡凄凉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令任何人都会心中颤抖,凄然泪下。 
  陈母不说话了,只是无声地垂泪。 
  陈蕊怡跪在母亲面前,摇着母亲的双腿:“妈,为了我们您一定不要放弃,为了我和姐姐,为了咱们这个家,您一定要接受治疗,您要忍着病痛咬牙坚持下去,有您在就还有这个家,请您一定不要抛弃我们。妈妈,既然您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您就不要抛下我们不管,把我们孤零零地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您想想,如果没有您,姐姐怎么办?您让我一个人怎么办?”陈蕊怡已经泣不成声,泪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前襟,她抽泣着,双肩抖动,脸上被泪水冲开了两条小河,一串串泪水砸在地板上,砸在每一个人心上。 
  在女儿的一声声悲痛地央求和泪水下,陈母最后还是撤回了自己的决定,开始按照医生的方案,定期进行透析治疗,至于费用,陈母已经不再去问,完全由陈蕊怡安排,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再顾及那许多了,她能做的就是多活一天,陪着女儿们,给女儿们一个家。 
  陈母坐在汽车的后座位上,她把脸扭向窗外,车窗外的一座座高楼大厦,一排排茂密的树木,陈母发现汽车的行驶方向并不是回家的路线,她扭头奇怪地问女儿道:“蕊怡,这不是回家的路呀?你要带我上哪儿去?”陈母的声音轻微,平稳,但能听出在那里面隐藏着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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