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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俾斯麦-第18章

小说: 俾斯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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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的。”    
    因为要同君主与军长商量许久,耽搁了磋商条款。各式各样的未奉过命令的人都上奏章。    
    奥古斯塔一马当先。俾斯麦说道:“我知道这有许多不光彩的阴谋。我请君主写一封长信给她,她将不再急于写信了!”他要用捐助巴黎而得的两亿偿还1866年强取自德意志诸王公的款项,君主不答应。除了俾斯麦外,没有人不苦劝要法兰西交出几处炮台。后来他要阿尔萨斯、柏尔福、一部分的洛林和麦茨。他又要求赔六个亿兵费,德意志军队进入巴黎。他把兵费减到五十亿。1807年普鲁士赔偿兵费是按户口来计算的。这次俾斯麦所要求的兵费,是按照普鲁士所赔的比例算的。俾斯麦也把巴里施罗德召来商讨。后来他任由敌人二者择一,或交出柏尔福,或答应德意志人进入巴黎。法兰西即刻决定宁可受入京之辱,也要保存柏尔福的炮台,这次决定与我们所估计的法兰西人的性格并不相合。    
    当人人都在那里庆祝的时候,俾斯麦仍然是疑虑的,关于割地,他的心很不安,他对太子说:“我答应保住麦茨不还……”他写信给他的夫人说:“以我个人的见解,我们已经赢得许多,超过我们所预料的。……我既要听上头的话,还要听底下的话,另外还要听许多有远见的人的话。我们快要取麦茨啦……”    
    等到他把诸事都安排妥当后,轻松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最近他经常神经痛,现在却不疼了。他走进军人们等候他的屋子中,晚上他邀请巴伐利亚使臣与巴里施罗德两人吃饭;这是统一与财政的符号。他请人奏乐,听的就是霍亨菲列波尔格进行曲。    
    第二天,梯也尔来签条约,这个打败仗的大臣重新又变作无情的历史学家。他看着俾斯麦说:“促成你们统一的就是你与那剩下的人。”    
    俾斯麦很机灵地看了下这个有学问的法国人,只好用一句话答道:“也许是的。”    
    这次签订和约耽误了很长时间,在双方的奋斗与阴谋之后,他们两人利用很短的谈话讨论了数字与利益这两个方面的问题。这两个所争论的问题,不过是这一方面不肯让那一方统一,那一方面不动兵是不会达到统一的;德意志的民族进步,要依赖德意志与法兰西之间的国际上的不和——用大炮与理性相攻,那个走好运的俾斯麦,并不否认这都是事实。梯也尔的年纪,比俾斯麦大得多,也是一个聪明人。俾斯麦既不想无礼于他,也不想使这个法国人猜度他自己无主见。俾斯麦却更不愿意置自己于梯也尔的掌握之中,所以他不肯说承认的话,恐怕梯也尔后来从议院的演说台上,能够卖弄这些承认的话作为他所赢得的出乎意料的胜利。俾斯麦一眼就看透,立刻权衡与计算,知道怎样跳出困境。他的天才使他觉得很有把握,他答道:“也许是的。”    
    到了十一月底,德意志统一的初级条件已经具备,只差一座王冕,自从恺撒三次不肯戴皇冕以来,帝国历史从来未有过这样的戏剧。期望自由主义的人们,无不反对帝国的成立,甚至于弗莱塔格也反对称帝,他说这是“一种虚伪的观念主义复活”。全部德意志称王诸邦与大多数的德意志称公侯诸邦也反对称帝。这是由于妒忌,最重要的还是威廉本人不愿意。他十年前自己把冕戴在头上,难道要现在诸王公先齐声喝彩,其后来是人民喝彩,请他再戴第二顶皇冕么?这却是他哥哥所不肯戴的。视皇冕为粪土的威廉想起他的祖先们与他的七十四岁年纪,决意抗拒说道:“我是一个普鲁士人,要这个东西作什么,还不是同一个化装跳舞的人嬉戏一样吗?”威廉原是一位陆军军官,所以说这样的话。俾斯麦带着很诡谲的幽默,只能答道:“陛下诚然不要永守中立,只当一个‘主席’(会长)是不是?”    
    等到除夕,这位谦让的普鲁士王还对他的儿子说道:“我最反对的,最不喜欢的,就是称号问题。我不能不说起德意志的更大的统一问题是兄王所最注意的,我又无法不记得这顶——纸上的王冕是怎样送给我哥哥戴,他怎样不肯戴!……但我心里尚有一个普鲁士人的血性的一面,……现在却要看见已经退入历史舞台的称号,我不要称王称帝,这是普鲁士的仇敌们所称的,已有一百年啦!……这是诸多不良的命运阴谋摆布我。”    
    一千年前,查理大帝的感觉和威廉今日的感觉相同,因为当教皇把皇冠加在查理大帝的头上时,是出其不意的,查理是不愿意的,皇后后来说:“这一天,虽然是一个特殊的节日,假使预先知道了那教皇的用意,我们也不会往那堂里去的。”    
    俾斯麦,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实干家,初时也反对称帝的意思。后来到了十月间,关于旧时普鲁士朝廷的光辉,也曾同太子说过,不料他逐渐也热心于称帝,认为皇帝称号会促进统一与集中。    
    有许多德意志种族赞成成立一个帝国;巴登大公是赞成的,尤其赞成的是普鲁士太子。弗莱塔格那时常同太子密谈,他批评太子:自腓特烈看来,为他与太子妃先筹备一顶新王冠与一件新利器,这是很郑重的事件。弗莱塔格说的是把德意志重新凑拢起来,太子原是最初的发起人,他是制造这件事的最重要的人。当第一次德意志帝国议会初开会时,原是腓特烈布置介绍萨克森朝诸帝的古时加冕仪式。    
    但是现在普鲁士王的儿子与普鲁士王的女婿都没有提议的权力,这个提议要出自最强的德意志诸邦之王——而他却坐在梦境的城堡里,被音乐所迷。巴登王的王位仍然被搁置不被理睬,因为路易王既用不着皇帝,也用不着帝国。一直等到有人告诉他,说他可以暂住在一所更华丽的宫殿,他才开始注意于正在进行的事,他便打发他的太傅到打仗的地方,在巴黎城外先确定下住处与马号。    
    俾斯麦抓住这位太傅不放手。这位太傅就是霍伦斯泰因伯爵。俾斯麦费了许多劲,难道因为一个国王不肯接受皇冠,一个国王不肯送皇冠,就让他的许多计划消失了不成?他写了三封极有文采的信,就是在饭桌上写的,用的是不很黑的墨水和比吸墨纸好些的纸。他证明给路易王看,(路易王有他的忠厚之处)假如普鲁士王在巴伐利亚境内具有势力,自然会令巴伐利亚难堪,但是这位德意志皇帝却不只是巴伐利亚的一个邻居,不仅仅是属于一个不同阶级的邻居,还是同国人;所以路易王只能让步于德意志皇帝,不能让步于普鲁士王。假使这个论据还不能使他相信,此外还有一层更有力的论据,难道俾斯麦想维特尔斯巴赫氏与俾斯麦不能联盟么?三百年前曾常有这样的联盟!所以他在一封信里头附了第二封信,他在这封信中感谢这位国王,“感谢巴伐利亚坦白诸王在数十年间,对于我的祖先们表示这样异常的亲爱,那时候维特斯巴赫氏,辖治勃兰登堡的玛赤地区。”


第3卷德意志帝国成立(2)

    在这两封信中我们既有对方的权位的依据,又有利用对方的性情的依据。路易要回信的话,写些什么呢?他若与俾斯麦的意见不同,他若用什么刺激威廉,事情就有可能不成功了,因为普鲁士王为了等一句借口就不肯称帝了。据俾斯麦观察,威廉“不免想在诸邦的王公面前卖弄他的优点……表示他更注意看重普鲁士威望,超过要他们承认帝号。”    
    所以俾斯麦要扮演治疗神经病的专家,把祖传的药给他的两位高贵病人吃,药味虽同,而所用之法不同。当他把信送给路易王的时候,他低三下四的把复信稿子也附在其中,这个信稿,是他代替路易模拟威廉的(“陛下只须照写就是啦”)。那位太傅带了三封信回去了。不料路易王有病,虽是这样说,路易王把这封信读了两遍,果不出俾斯麦所料,这位国王果然接受了恭维。他叫一个马夫拿纸墨来,坐在床上,并不时地同他的诸臣们商量,写了俾斯麦要他写的劝谏书。霍伦斯泰因于是迅速把信送回凡尔赛。    
    恰巧那里庆祝某公主(也许是一位王妃)生日。一位巴伐利亚亲王,“在开宴会之前,把信送给了威廉”。——虽然是一件公文,俾斯麦应先看,这是他分内之事。所以吃过饭后,威廉把信交与俾斯麦,请他大声读给大家听。俾斯麦很郑重地高声读。授信人说什么呢?威廉不理会写信人的感觉,因为他还在原位,这里又无仆人,所以老头子愤怒地喊道:“来得真不凑巧!”腓特烈告诉我们,威廉王因为这封信的内容,很不高兴,这封信使他极其沉闷。威廉虽看不出这是阴谋诡计,但叫腓特烈与俾斯麦都出去。太子觉得他比较满足,在屋外同俾斯麦拉手。当天晚上他在日记中写道:“今日皇帝与帝国都不能挽回的形式现在重新成立啦。现在没有皇帝的时代,困难时代将一去不复返了。这个傲人的称号,可以称得上是十足的担保。”    
    初时这封信中被入选的皇帝,进行消极地抗拒。无人敢同他说新皇冠的事,因为他不想作皇帝。但是诸事都筹备好啦,到了现在,民族都赞成。这出滑稽剧的第二幕,是在帝国议会中演出的。有位议员奉准提问,德意志人民是否想要有一位至尊无上的君主。德布鲁克便“开始大声宣读巴伐利亚王的公文。……好像这顶不幸的德意志皇冠,是包在一块报纸中,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的”。俾斯麦说道:“这出称帝的滑稽戏剧,缺少一位能够较好管理场面的人;应该有一种较吸引人的布置。”巴伐利亚议院表示不愿意批准此条约。威廉对于这个“劝进的代表团”很生气。晚上,代表们到了,他要等全数诸邦王公正式用写得黑白分明的公文,不然他是不接待这个代表团的,“因为若不是这样,恢复帝号与帝国的提议就好像是从帝国议会中得来,而不是从诸邦王公中来的”。据太子说,在宫廷众人面前,俾斯麦居然敢问:“这些人来干什么?”大本营的警察长斯提白写信给他的夫人,说道:“宫廷党与陆军党给人都是冰冷的感觉,我在这里代表德国人民。”    
    因为斯提白从前冲撞过一个共产党,他最好加几个字说:“在非常时期!”    
    来参与帝国议会的代表们是要被接待的,但是王公们与军长们等到接待前一点钟才打定主意出去侍候。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临时把警察署改作接待处。太子不满意地说:“不幸今日不用好看的云石楼梯。”西姆松演说一番,也许记得二十一年前他对前王,即威廉的哥哥所说的一番话,那时候他所敬献的同是这顶皇冠,却碰钉子。他觉得很诧异。后来西姆松读劝进文,里头有句话说:“北德意志帝国议会将同德意志诸邦的在位王公们,一起请陛下接受德意志帝位,以敬祝统一成功和神圣。”威廉的答辞,使合法地位朦胧不清。威廉说:“我只能在德意志王公与诸自由派的一致说话中表明,在德意志民族及其代表们正式表明与诸王公相同的志愿之中接受,如同承认上天的命令一样,我深信上帝将降福于我,我将能敬奉天命而行。”就是这样,人民不过只是一种志愿,这“一块粪土”就是这样镀上了一层金。德意志这次选举了两个犹太人当代表,因为西姆松嘴里说的话都是拉斯克亲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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