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情结的痂-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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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知道我会劝,她扯了几句闲话,就把电话挂了。
小七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他白雪给他打电话被我接到了,在他开口之前,我很坦然道:“他说明天早上盖聂和巩音殊去领结婚证。问你怎么办?”
全部人看着我,同一个声音:“啊?”
小七率先反应过来,不是着急解释。而是白我两眼:“我说江别忆,你是麻木了是吧?他们都要去领结婚证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
我耸耸肩:“你要我做什么,去把盖聂抢回来?”
他跟我对视,不知不觉间这个男孩子长大了,还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大男孩。我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可是现在,他会像大人似的跟我分析利弊,虽然还是冲动。
“江别忆,你在害怕什么?”
对啊,我在害怕什么?
“对,我在害怕,很害怕。我明明已经知道一切回不到过去,还自作聪明地站在原地,等着他来找我。我明明知道他不爱我了,不爱孩子了,他骂我是淫妇,骂孩子是孽种,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原谅他。我害怕,怕到了最后,你们都往前走了。就我一个人留在原地。所以小七,别管了,爱怎样就怎样,我现在是彻底放弃了。”
“我不甘心。”
他恶狠狠的,像是被人冤枉的孩子。
我揉了揉他的肩膀:“傻瓜,没有他,我和孩子也可以很好很好的。”
“我要跟他绝交。”
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我怕再说下去他会哭,就朝着郑怀远使个眼色。
他收到我的信号,很轻松地用一杯红酒就把小七勾走了。
李牧子看着我:“真放弃了?”
我嗯了一声:“太累了,彻底放弃了。”
她用她的红酒跟我的果汁碰了碰:“好,我支持你,开始新生活。”
那一晚小七喝醉了,抱着我哭,说舍不得我受委屈。然后大骂盖聂那个混蛋,最后发誓会一辈子保护我和孩子。
不过话音刚落就被郑怀远掀开,语气不善:“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保护她和孩子,你当我死了呢?”
小七现在不怕郑怀远了,像个孩子似的吊着他的胳膊,直呼其名:“郑怀远,你很爱江别忆。比盖聂还爱是不是?”
郑怀远一下子变了脸色:“熊孩子,滚回酒店睡觉去。”
小七红着眼:“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很爱江别忆。不过我认为,你比盖聂可靠,所以,我勉强把江别忆暂时交给你照顾。你不许欺负她你要好好保护她,好好保护她。”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全变了,全是伤感全是无奈。
郑怀远示意司机把人弄走,然后揽着我:“还能走吗?”
我舌头打结了,突然说了句不能。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腾空,我下意识就环住他的脖子:“郑怀远,你要吓死我么?”
他理直气壮的:“不是你说不能走路,所以我就抱你,这也有错。”
我嘿嘿笑起来:“小外公抱外孙女,自然是没错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七就单独来看我,他看起来挺内疚的,问我昨晚他喝醉之后有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其实他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打给他让他单独来的。
趁郑怀远不在,我小心翼翼把包包打开,拿出钱包。更加小心翼翼地把那张装在套里的银行卡拿出来,取出那两根头发,递给小七,交代他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帮我去做dna鉴定。
还好当初在飞机上我留了一手,把头发层层包裹起来,要不然那天掉到湖里,包包是被盖聂送去清洗的,难免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小七看着我:“什么意思,坞城没有鉴定机构么,还要拿回康城去做?”
李牧子带着叮当姗姗来迟,一进来就点开电视,要我看新闻。
盖聂喝巩音殊约定好了去领结婚证,盖聂先去,没等到巩音殊,却等到了绑匪的电话。
绑匪提出条件,要用令怀易换巩音殊,否则就撕票。
李牧子幸灾乐祸的:“这下有好戏看了,贱女人活该。”
我看着小七:“该不会是你们几个自导自演的吧?”
他摇头,盯着屏幕:“绝对不是我们,你没看新闻说事发现场有子弹吗,我可没有枪。”
“那就是令怀易的同伙?”
他少年老成:“管他的,咱们就坐山观虎斗得了。”
郑怀远回来的时候是中午,而电视里的新闻,关于绑架案的最新进展,是刀爷和碧尧并没有答应绑匪的条件。
结果,他们收到了巩音殊的一截断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抽丝剥茧()
下午就听说,刀爷和盖聂大吵一架,盖聂甩门而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绑架案的最新进展,是碧尧到警局报警,刀爷尾随而至,父女俩在警局门口吵翻了天。
民意揣测,这父女俩怕是要闹翻了。
最后的镜头,碧尧哭倒在谷英杰怀里,而他们身后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好像是小良。
其实根本不关我的事,可是那两天我高度关注新闻,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特别紧张。
奶奶来了以后都在医院陪我,看我这样子,她唉声叹气的:“你们都离婚了,他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江别忆你给我有点出息,别丢江家的脸成么?”
我讪讪的:“我就是看一看。”
“你还能看出朵花来?”
李牧子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就是,关你什么事,你还是顾好孩子吧。”
我觉得她挺碍眼的,就问她什么时候回康城去。
她削着苹果,而小七像个大老爷似的躺在椅子上享受李牧子的伺候:“回去?谁说我们要回去了?”
我看着他,什么意思呢?
李牧子把苹果递给我:“回去也没事,动不动就看见渣男贱女出来晃,挺碍眼的。干脆,跟郑怀远商量,再留下来陪你一星期。”
我喊起来:“这怎么行,叮当还要上学呢。”
在一旁吃东西,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孩子,后知后觉地看着我:“小江姐姐,只远叔叔同意我留下来的。他帮我请了假,还辅导我做作业。他好厉害哦,是学霸。”
我哭笑不得:“你们几个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心里没拧!
小七嘻嘻笑起来:“没关系,等明天白雪和东子哥来了,你就不慌了。”
“啊,你们这是要折腾死我啊?”
门口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呸呸呸,孕妇呢,什么死不死的,好好说话。”
看见郑龙和郑怀仁进来,我一下子底气十足的,冲着好久不见的郑怀仁挤眉弄眼的:“能不能把这三个东西弄走啊,我都没法好好休息了?”
他走过来,把我吃的东西放下,揉了揉我的脑门,仔细打量我:“嗯,好像确实胖了,气色也不错。看来,阿远那小子没虐待你。”
我很容易就被他转移了话题:“他敢?”
全部人嘿嘿笑起来,奶奶是很有眼力见的,起身招呼李牧子他们出去喝咖啡,把空间留给我们。
门关上后,郑怀仁立于床边,深深看着我,然后轻轻拥住我:“抱歉,丫头,这几天都没来看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你为了避嫌嘛。”
他拍着我的背:“今天来,主要是还有一件事需要跟你沟通。”
他松开我,我愣了愣,试探性问:“和盖聂有关,巩音殊是吗?”
他点点头:“这几天康城那边可谓是闹得鸡飞狗跳,碧尧私底下找到我和太爷爷,希望我们能搭把手,救一救她的女儿。”
我顿住,联想到郑家做国际刑警的郑雅然。
碧尧想干什么,刀爷不救巩音殊,她就想通过郑家这边的关系网吗?
而那个很可能跟我有着千丝万缕血缘关系的郑雅然,能帮忙吗?
郑龙父子特意挑郑怀远不在这个时间点来告诉我这件事,又是要表达什么?
到底是碧尧找他们,还是盖聂?
我思量着,看着他们:“然后呢,你们就答应了?”
郑龙吹胡子瞪眼的:“你这丫头,什么语气呢,我跟你外公有那么糊涂,跟政、府对着来?上面盯着赤羽门多久了,好不容易撕开一个口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那你们要跟我沟通什么?”
许是我的语气有点冷。郑怀仁道:“丫头你别急,我们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有一种可能性”
“是盖聂找你们吧?你们怕他找我帮忙,你们知道我还爱着他,你们知道我心软,怕我答应他,而你们又没办法拒绝我。你们找我,是希望我别给郑家惹麻烦是吗?”
郑怀仁眸底的复杂神色一下子渲染开来,看着我,欲言又止的:“丫头生气了是吗?你觉得我们无情,是不是?”
我哼哼两声:“你们还知道怕我生气?哼,不把我当郑家人是不是?虽然我们相认时间不长,但是我的心我的立场都是跟你们站在一起的,我也不想给郑家惹麻烦。”
他一下子又惊又喜的,看了看我,又去看郑龙:“我就说嘛,咱家丫头多剔透,不用担心的是不是?”
郑龙松口气似的点点头:“是是是,咱家丫头,最剔透。”
郑怀仁在握身边坐下,抓着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你能这样想最好,别说郑家和令家一直不对头,就算没那一出,咱也只是不敢随便帮忙的。”
“自然不能帮,没准一帮,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两天看新闻,我总觉得怪怪的,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你们看,自从碧尧和巩音殊相认以来,母女俩感情那叫一个好,我不止一次听见碧尧说,愿意为了这个女儿付出一切。可是记得吗,绑架案的第二天,新闻是说刀爷和碧尧不同意和绑匪做交易。可是又过了一天,这父女俩就在警局门口吵开了。是不是很奇怪?再有,令怀易是刀爷的儿子,他不可能不去救他。可是自从令怀易被抓起来,外界看到的都是刀爷到瑞士疗养,或者带着赤羽门几个元老喝茶打太极爬山的,就没看出他有要救儿子的意思。”
郑龙若有所思看着我:“嗯,还有呢?”
我索性放开了心思去想,想了一会儿,道:“以前我就听说刀爷不太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奇怪的是,对于这个儿子沾毒,他又睁只眼闭只眼的,尤其郑怀远回到郑家以后,令怀易在赤羽门算是占有绝对领导地位的,甚至乌卡都出来了。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刀爷早就希望令怀易出事。”
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着我,我耸耸肩:“就当我脑洞大开好了。”
“不,丫头不是脑洞大开,我们都错过了这一点。”
郑龙皱起眉头,继续道:“我们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以为虎毒不食子,就算父子俩不和我以为,刀爷就算要除掉这个儿子,也不是现在,因为令怀易手里一定有不利于刀爷的证据,会让刀爷忌惮一点。”
郑怀仁接口:“刀爷那老狐狸,怎么会傻到留把柄在自己儿子手里呢?他估计巴不得令怀易被枪毙,好把赤羽门那些肮脏交易,全推到他身上。到时候人一死,赤羽门黑的也被他说成白的。事情一结束,再没人怀疑赤羽门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