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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你是爱情结的痂-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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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浑身都动不了,只有眼睛能动,私下里看了一遍,都不见我的手机,我着急起来。

    佣人把早就摔碎的手机捡起来递给我,我塞在盖聂手里:“去查……那个号码……快去……别管我……”

    盖聂的声音里是害怕是惊恐更是愤怒:“都这个时候了,你在胡说什么?江别忆,对我盖聂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孩子咱们还会有……可是你要是没有了,你要我怎么活,你要我怎么活?”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佣人被吓一跳,提醒他:“先生,您别吼太太,她比谁都难受。”

    盖聂抱紧我,撕扯着嗓子:“江别忆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多难受,都不许死。不管小瓶盖能不能找回来,不管咱们以后还能不能有孩子,你对我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不管别人,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他不止一次表达过这种想法,我对他很重要,重要到要“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的地步。

    可是,当我意识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正在慢慢流干的时候,当我意识到小腹处一团一团的温热涌出来的时候,我仿佛听见小瓶盖的哭喊声。

    “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我闭上眼:“盖聂,你听见了吗,你听,小瓶盖在喊救命,他在喊妈妈……可是我找不到他,可是我没办法……我累了,我撑不下去了……”

    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盖聂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尾随救护车而来的雷凌死死握着我的手机,红着眼安抚我:“四嫂,你放心,我一定揪住那混蛋,帮你把小瓶盖找回来。”

    我缓缓闭眼,耳朵里全是滴答滴答的液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丧失意识之前,我听见医生大喊:“血压到了临界值,出血不止,准备输血……”

    黑漆漆的屋子里,一束光照在那个小小的人儿身上,他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某个点,张大嘴巴。

    他在看着我,他在喊我:“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他跟照片里看见的一模一样,不对,不一样,他脸上全是血,他的一只眼睛被血糊起来了,他浑身都是血,他没穿鞋子,全部的血顺着他的脚底板流到地上。

    我扑过去:“小瓶盖……”

    “妈妈,救我……”

    扑了个空,除了那把摇摇晃晃的椅子除了空气中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什么都没有。

    我四转转着:“小瓶盖,小瓶盖,你在哪里?妈妈来找你了,妈妈来找你了……”

    没人回答我,过了很久很久,空气中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妈妈,我好疼……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和爸爸了?妈妈,我真的好疼……妈妈,你别哭,我很勇敢的……妈妈,就算我不在,妹妹也会陪着你的……”

    我跪倒在地,看着空气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到处都是小瓶盖的声音。

    滴答滴答的声音又响起来,我蓦地转身,刚才照在椅子上那束光,此刻转移到了门口。

    电视电影里才能看见的黑白无常,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朝着冰冷的冒着寒气的地方走,其中一个叹口气:“小小年纪也是可怜,走吧走吧,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前世今生种种,都成过眼烟云。”

    “小瓶盖……”我扑过去,却被一股气流逼回来。

    浑身是血的小瓶盖,回过头看着我,举起戴着重重手铐的小小的手朝我挥了挥,嘴角带着血迹。

    “妈妈,我好疼……妈妈,我走了……”

    “妈妈,别哭……”

    黑白无常压着他,跳进了那冒着寒气的地方,然后,就像合上一扇门似的,我们之间,变成两个世界。

    我扑过去,又一次被气流弹回来。

    “小瓶盖……”

    我惊坐而起,捂着脸嘤嘤哭起来。

    孩子,妈妈还来不及跟你说那么多我爱你;孩子,妈妈还来不及带你看外面的世界;孩子,妈妈还来不及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你那么喜欢妹妹,可是妈妈没本事,妈妈没能保住妹妹。

    门被人推开,过了一会儿,有人爬上床抱着我,然后我的后脖颈就湿了一大片。

    “老婆,老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我迟钝了很久,终于环住他的腰,哇一声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终于没力气了,沙哑着声音问盖聂:“怎么样了?”

    他帮我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顺到耳后,顾左右而言他:“饿不饿,哪里疼,需不需要叫医生?”

    我心一沉,扳正他的脸:“盖聂,我能承受,真的……”

    看我又哭起来,他也红了眼圈:“已经查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我有点激动:“怎么会查不出来,那个号码明明又给我打电话又给我发照片的……你是没看见,小瓶盖多可怜,他一直在喊‘妈妈救命,妈妈我疼……’”

    盖聂摇头:“我不骗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小江,也许你是忧思过重,产生幻觉了。没事的……”

    我一把推开他:“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吗?”

    他抱住我,摁住我挣扎的身体:“没有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就是看你那么辛苦,我就是心疼你……”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你心疼我,你就不心疼小瓶盖?他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自私?”

    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我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还把盖聂的脸抓破了,最后我要他滚。

    没有了小瓶盖,我生无可恋。

    没有能砸的东西,我就开始揪自己的头发,打自己的耳光,我扯了针管,用枕头扎自己。

    一点都不疼,比起小瓶盖所经历的的,我这点鸡毛蒜皮的算什么?

    咽喉那里像是有一把火似的,我弯腰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血流满面的盖聂冲过来,抱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哭得像是我要死了似的。

    我摸着他的脸,不是不心疼,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对,他没有错,我伤心,他又何尝好过,小瓶盖也是他儿子。

    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恨不得死了的好。

    医生冲进来,可是盖聂不许任何人碰我,他抱着我坐在床上,扒开垂落在我脸上的头发,猩红着眼笑了笑:“宝贝,别怕,别怕,我陪着你。你要是不想活了,我陪着你。”

    医生在一边提醒:“盖先生,盖太太反复出血,不能再耽搁了。”

    盖聂突然失控,冲着医护人员大喊:“不许碰她,你们谁都不许碰她,她是我的……”

第二百零四章 回家() 
那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人拉开的,我只记得当医生他们掰开我和江别忆的时候,她的裤腿上全是血。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护士端着血袋进进出出,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赶往手术室的濡沫子,累得瘫倒在地。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烦躁地地走廊里走来走去,大家知道我着急上火,也不敢劝我,只是陪着我耗。

    后来我就不敢走动了,仿佛每迈出一个步子,我身体里的勇气和期待都会消散殆尽。

    仿佛我只要动一下,就再也看不见江别忆似的。

    我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她认为我不相信她,她认为我不想找到孩子。

    但是,雷凌的人查了,还把那个手机给精通计算机的骆三看了,真的是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那个电话号码,没有那张照片。

    移动公司那边,也没有记录。

    从孩子丢失到现在,我眼睁睁看着她怎么过来的,念子心切产生幻觉,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骆三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不太好:“我又查了一遍,有点不正常。”

    我蹭地站起来:“什么意思?”

    “A国那边最近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病毒。可以在五秒内把一切通信记录全部消除,也就是说,它会在基站那里,就把源头堵住了。小江的手机,很可能是中了这种新型病毒……盖四,你在听吗?”

    “你的意思是。小江并不是幻觉,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我并不能完全确认,A国那边我有朋友,他有办法查到。我怕你担心,先告诉你一声。”

    我揪着头发低下头,压低了声音:“三哥,为什么会这样?”

    骆安歌叹息了一声:“盖四,你得挺住,小江需要你知道吗?我这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凌晨的时候手术终于结束,门打开的时候,全部人蜂拥过去,我站起来,想要过去,突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双脚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似的。

    我害怕,我害怕会从医生嘴里听见“我们尽力了”或者“节哀顺变”这一类的话来。

    濡沫子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她摘开口罩,长长吁口气:“手术很成功,命是保住了。”

    全部人欢呼起来,两位老太太抱头痛哭,盖子衿和李牧子还有妞妞也是抱头痛哭。

    我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蓦地落下泪来。

    半小时后,我坐在江别忆病床前,这么久了,第一次发现她瘦的不成样子,就跟纸片人似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她随时会离我而去。

    三十年的生命中,我第一次肆无忌惮哭起来。

    濡沫子说手术后四十八小时病人就会醒过来,可是三天过后,江别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就像是永远地沉睡了似的。

    濡沫子作了一番细致的检查,眉头皱的老高:“她潜意识里不愿意醒过来,也许是不想接受现实,也许是在她那个世界里。孩子并没有离开,也许是……”

    我低着头:“我知道,是我让她伤心了,所以她在逃避。”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有耐心,也许等孩子找到,她就会醒过来。”

    江别忆沉睡不醒的第十天。骆安歌那边终于传来消息:A国那边查到,研制出那种病毒的程序员在两个月前离奇失踪。

    有资料显示那人进了美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查不到他的有关信息。

    不过,那人在失踪前四个月,曾经到美国各大高校举行演讲,很受学生的欢迎。

    现在我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对我来讲,最重要的人,永远只有江别忆。

    我每天帮她洗脸擦身子,给她讲我们之间那些酸酸甜甜的爱情故事,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我把吃住和办公地点都安排在了病房。我不许任何人经手她的事情。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她就是没反应,她就是不愿意醒过来。

    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醒过来,突然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我吓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急忙出门去找,医生和护士也吓坏了,帮着我一起找。

    监控显示,江别忆出了病房进了电梯,到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停顿,她甚至回头看了看病房的方向。目光清晰却又迷离。

    最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刻我再也止不住眼泪,她是在看我,她是在跟我告别,她是在告诉我:她要走了,让我不要找她。

    小瓶盖的失踪,把江别忆的灵魂都带走了。

    要说一开始她还能勉强撑下去,是因为肚子里那一个,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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